「發現了她的存在,你說說看這些人的表情還是有多麼的好看啊,你說是吧!」
元茶挑釁看着他。
司白夜敢動手嗎?不,他不敢。
他要真的動手了,那才是萬劫不復。
他掐着她脖子的手鬆動了一些,帶着極濃殺意的氣音響起,「這些事情,你是怎麼知道的?」
「司白夜,在你眼裏我就是傻子是不是。」
那種看白痴的眼神,讓司白夜恨不得殺了這個女人泄憤。
「那你到底想幹什麼?」
他面部肌肉緊繃,咬牙切齒道。
「不想幹什麼,就是想說出心裏話罷了,司白夜,你千不該萬不該就是因為太妃的事情,對我生氣,不是我做的,你偏偏要怪罪在我頭上。」
司白夜不信,她說的就是這些。
元茶冷冷笑了笑。
「你愛信不信,我本來就沒想讓你信,我知道你心裏想做什麼,我可以幫你,但是我和你做一筆交易。」
「什麼交易?」
「你給我解毒,我嫁去漠北。」
聽到她的話,司白夜覺得可笑,剛剛分明很聰明,現在又說出這樣愚蠢的話來,真的很難讓人相信她說的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
「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我說了,主動權在你,我說的全是真話,至於信不信那就隨你了。」
顯然,司白夜也不想追就她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他目前有了更好的打算,即便她再怎麼說,她最後都是死路一條。
心裏想着,司白夜就平復了些許,像是認真思考她說的話,深眸看着她不動,「本王可以給你解藥,但是你不僅要嫁過去還有幫本王一件事。」
元茶知道這第四杯茶要來了,心裏有些雀躍的激動,她臉上凝重神色,「什麼事?」
司白夜湊到她耳邊說了什麼。
元茶眼睛睜大了,連着後退了好幾步。
「你讓我去……」
司白夜:
「你是聰明人,應該知道怎麼做,本王答應你事成之後,一定給你解藥。」
元茶直視他的目光,唇角彎了彎。
「王爺是當我三歲小孩嗎?你以為你這樣隨口說說我就會信嗎?」
又是一句反問,讓司白夜無語凝噎。
他深眸沉了下來。
「本王不會騙你的,說會給你解藥,就會給你解藥。」
元茶直接攤出手在他面前,「好,那我現在就要,你現在把解藥給我啊。」
「本來現在還沒有,因為此毒的解藥難尋,在我師兄身上。」
元茶直接無視,「那就等你什麼時候拿到解藥了,我們再來說這件事吧。」
司白夜覺得她在說笑,這馬上就要出發了。
她居然還在這裏議論解藥的事情。
想着自己的宏偉大計,他嘻嘻又生氣,最後看着她道:「好,你要解藥是吧,本王今晚就給你。」
「那就謝過王爺的。」
元茶的態度十分敷衍。
那眼神看着他,似乎不相信他能拿出解藥一樣。
司白夜氣笑了。
他怒甩袖子轉身走了。
等他拿到想要的東西后,第一件事他就是弄死這個女人。
果不其然,到了晚上的時候。
司白夜再次找到了他,而這一次他也是真的拿出了一顆藥丸,大概綠豆大小,他說的是解藥,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解藥。
對於這些,元茶並不是在意。
他所做的這一切不過是為了報復太妃利用她這一事罷了,至於解藥什麼的,根本就沒用,因為她沒中毒。
她伸手要接,司白夜沒有給她。
而是把那個藥丸從中間分開兩半,給了她一半,自己留了一半。
他的這一舉動也是間接的告訴了元茶這藥丸是真的解藥。
元茶接過來第一時間沒有吃,只是道了聲謝。
「謝了,王爺。」
司白夜看着她的舉動,眼裏滿是對他的不信任,不由得有些生氣,「怎麼不吃?難道是懷疑我在裏面下了毒?」
元茶一口就丟進了嘴裏。
一副老奸商的模樣看着他,侃侃而談道:
「這點誠信我還是有的。」
「記住你自己說的話,失身之後把剩下半克解藥給我。」
司白夜心裏微微鬆了一口氣。
「本王知道。」
「那就先這樣吧,明天早上一早啟程。」
見她難得這樣聽話,司白夜緊繃着的那根弦也終於鬆懈了一些,也不想再說些什麼話給自己惹出一些麻煩。
「嗯,你早些休息。」
元茶翹著二郎腿躺在床上,沒有一絲睡意,但是她的臉上也沒有任何錶情,這件事情似乎對於她來說並不是很重要。
奇怪的是,秋菊於似乎還感覺到她臉上隱隱還有一種要解脫的感覺。
「側妃,為什麼容易看你的表情,這樣怪?」
元茶側頭看過去。
「怪」上下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裝扮,「哪裏怪了?」
秋菊又再次解釋道:
「奴婢說的不是你身上穿的怪,而是你的表情很怪,從你的臉上,奴婢沒有看到一絲的不開心,感到隱隱還有些開心的意思。」
元茶解釋:
「開心能怎樣,不開心又能怎樣?還不是逃脫不了,與其這樣不開心,倒不如想些開心的事情,這日子總是要過下去的。」
聽到她這樣說,是不是感覺她又有些可憐了,「側妃別怕,你還有奴婢呢,奴婢會一直陪伴在你身邊。」
元茶捏了一把她的臉,笑道:
「還奴婢奴婢一口叫着呢,我現在馬上就要遠嫁了,你就教我茶姐吧!」
秋菊沒有說話。
對於這種僭越的事情,她還是做不出來。
兩人談天到天亮。
元茶看着旁邊早已昏昏睡過去的秋菊,拿起披風給她蓋了蓋,忍不住嘖嘖嘆息道:「瞧瞧,多賢惠的女子,我要是男人,我一定娶你。」
男人娶妻不一定要漂亮,但一定要賢惠。
元茶覺得這句話倒說的很好。
又等秋菊睡了兩個時辰,劉管家才過來敲門,「側妃,轎子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了,你準備好了嗎?」
元茶看了看銅鏡面前嬌媚的容顏,漂亮是漂亮,但是看了之後總覺得有些說不上的陌生,他抿了抿紅紙,隊門門口的劉管家道:
「稍等片刻,我很快。」
門口催促的聲音再沒響起。
看了一眼秋菊,穿着大紅色嫁衣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