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蕭琛嘴角淡笑,他才捨不得讓她為自己做那些呢。
只是,隨口一說罷了,他心疼她還來不及,怎麼可能讓她給自己做一些低三下四的事情。
他將沈曦摟入懷中,遲遲不可能放開她,好像一鬆手又會失去她似的。
「你是什麼時候回到你的世界的?」
厲蕭琛低聲嗅着她的髮絲,淺淺的問道。
「嗯,大概是我拿自己的血祭奠玉墜的時候吧。」
沈曦也不知道是為何,只知道那對玉墜很神奇。
記憶里,她從古代意外重生到現代的時候,是因為那個玉墜;如今,回到這個時代的時候,也是因為那個玉墜。
「以血祭奠?」
厲蕭琛一聽見她說是拿自己的血來祭奠的時候,心疼不已的鬆開她,上下仔細檢查了一番。
「你有沒有傷到自己?是什麼東西還要你以血祭奠?小炎讓人帶走你,究竟是為了什麼?」
一連好幾個問題,沈曦都不知道怎麼回答他了。
「我沒事,你不用擔心。」
她牽住厲蕭琛的手,心平氣和的說道,「這說來話長,不如我們先去客棧,等酒飽飯足了我再同你娓娓道來。」
厲蕭琛點點頭說好,他初來這個世界,還沒怎麼正經的用過一餐飯呢。
既然,能與沈曦重逢,那就好好的吃一餐飯吧。
他反握住她的手,大步的同她一起去了紫竹所在的客棧。
而一旁的孟笙,早已沒眼看了,他早就識趣的先去客棧找了紫竹。
「你的意思是,小炎常佩戴在身上的玉墜,其實是一對,而剛好另一半是在顏海瀾那兒。」
沈曦給他斟著酒水,默默的點了點頭。
同時示意他,一定要好好嘗嘗,萬嘉國純手工釀的果子酒。
「是的,據我觀察到的結果,這兩個玉墜如果要觸發出某些技能,必須得要用到我的血。」
沈曦舉起酒杯,手指拿捏的停留在了嘴邊,意味深重的想品卻又遲遲未品下去。
她垂眸,回想着上一世自己被狗皇帝蕭炎處以沉湖之刑的時候,她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以死明志,才讓這個玉墜沾染上了她的血。
而另一個玉墜,她依稀記得,是在厲蕭琛身上佩戴着的,至於顏海瀾怎麼會拿到那半邊玉墜,她也是不知道的。
但從顏海瀾之前在手術室里的種種表現,以及那些激昂慷慨之詞中,沈曦還是能尋到一兩點可疑之處的。
那就是,蕭炎和顏海瀾之所以每一世只能活到二十五歲,全都是因為有一半玉墜,並沒有沾染到她的血。
所以,當她的血滴落到玉墜上的那一刻,就意外的觸發了玄空之門。
同時,玄空之門也將她送回到沒有任何變數之前。
也許是因為那對玉墜是她和厲蕭琛的定情之物,所以從一開始觸發玄空之門,唯有她可以來操控。
只不過這個秘密被蕭炎和顏海瀾搶先知道了,並因此還佔了便宜。
「他們可真是卑鄙無恥。」
厲蕭琛從來就是嫉惡如仇的人,對蕭炎從來都沒有什麼好印象。
若非爺爺逼着他要善待手足,他早就將蕭炎給處理的乾乾淨淨了。
沈曦剛要飲下手中的果子酒,就被厲蕭琛給伸手抓住了,並輕而易舉的從她手上取下了酒杯。
「你不能喝酒的,你忘了嗎?你之前在聚會上,喝酒過敏差點兒還休克過去了。」
「那是因為你們那個世界的沈曦,她對喝酒過敏。」
沈曦扯出一抹尷尬的笑容,重新又取了一個酒杯,不慌不忙的將酒斟滿,舉起酒杯輕碰了一下厲蕭琛手中的酒杯,淺淺示意他自己先干為敬。
「而我,是千杯不醉。」
沈曦好久沒有如此肆意快活的喝酒了,今兒回到萬嘉國,她怎麼也要喝個暢快。
「你還真是活的肆意快活,一點兒也沒有古代人的拘束感。」
「呵呵。」她輕嗤一聲,「肆意快活嗎?那是你沒有見過我,心狠手辣,踩着別人的鮮血上位后,擔心受怕拘謹的過着每一天。」
厲蕭琛飲下果子酒,明明就不烈,但聽沈曦這麼說,心裏很不是滋味。
他是有聽梁爽說過,沈曦本是一個天真純良的女孩。
只是突然有一天,發生了變數,她才不得已黑化成心狠手辣,不擇手段的那種人。
他默默發誓,既然老天爺讓他來到這個世界,一定是讓他來好好守護她的。
所以,未來不管有任何變數,他都不會丟下她一人先走的。
幾杯酒下肚,厲蕭琛也明白了,蕭炎帶她離開,是想要殺死沈曦;卻沒有想到,讓她重回到了原來的世界。
現在,當務之急,就是要在蕭炎知道這個秘密之前,找到那對玉墜並好好的保管好。
……
萬嘉市的隔離病房外。
蕭炎面色難看,腳踩着看門的保鏢,似乎對於他的工作非常的不滿意。
「平時給你的看管費少了嗎?」
趴在地上的保鏢,不敢還手,也不敢頂嘴;是自己玩忽職守的失職,才導致厲蕭琛意外失蹤了。
就連醫院監控也查不出來,到底是誰帶走他的。
就像當初,厲蕭琛派人查Small背後的主使者一樣,毫無頭緒。
顏海瀾更是發狂的站在蕭炎身邊,挽住蕭炎的手哭訴道。
「蕭炎,你說過的,你會送他和我一起離開的,現在他不見了,你說怎麼辦?」
面對哭鬧無度的顏海瀾,他雖然很麻痹,但心裏還是有了一絲抵觸。
他是捧她如星月,但看她總是在自己身邊折騰,即使再喜歡,也有厭倦的一天。
但他知道是自己欠她的,所以他必須得無條件的愛着她,寵着她。
緊接着,隨之而來的就是蕭炎對着力哥再次打了聲招呼。
「去查,這幾天有誰來過來這裏,任何人都不可以放過。」
男人的話語十分凄冷,帶有着極強的寒冷氣息命令道。
至於腳下這個不稱職的保鏢,他向來是不留無用之人在身邊的。
所以,他遞給顏海瀾身後保鏢一個眼神,「你知道該怎麼做的!」
保鏢點頭,拖拽着地上的保鏢就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蕭炎,為了避免夜長夢多,找到蕭琛,就立刻送我們走好嗎?」
顏海瀾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又表現出一副人畜無害的表情哄著蕭炎。
蕭炎深吸一口氣,假裝不是故意的避開她的手,點點頭說:「好。」
雖然是一個細微的動作,顏海瀾也是十分敏感的察覺到了。
但她也知道不能操之過急,所以面對他的避而遠之,也僅僅只是淺淺的淡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