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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史上第一密探 - 第147章:敵慘死!雲中鶴惡毒報復!字體大小: A+
     

    瞬間!

    敖平徹底懵逼了。

    這形勢變化得太快了啊,剛才要面臨滅頂之災的明明是柳氏和她的那個傻兒子敖玉啊。

    怎麼轉眼之間就輪到我敖平完蛋了啊?

    不應該的啊。

    雖然柳重翻供了,但是完全沒有證據啊。

    反而他之前指認柳氏是幕後兇手,完全是要人證有人證,要物證有物證的啊。

    完全沒有必要把我敖平推出來啊。

    這就是敖平在政治上的不成熟了,他腦子裡面還想著證據之類。

    但是敖亭和太守尉遲端完全就是老奸巨猾,身經百戰了。

    他們完全知道,這根本就不是一個案子了,而是一次殘酷的政治鬥爭。

    如果是單純的案子,那或許還需要證據。

    而政治鬥爭,講究的是勢,是人心,是輿論。

    而現在柳氏那邊,完全避開了證據,完全進行人心和輿論轟擊。

    證據雖然更重要,律法也很重要,但更重要的是我覺得。

    對,我覺得!

    這裡的我是大眾,是眼前所有觀看斷案的所有學子,所有民眾。

    他們覺得什麼是真相?

    柳重老母之死,柳重之死,給他們帶來了前所未有的震撼。

    這分量完全超過了任何證據。

    人家用死亡來告你,付出生命的代價來聲討你。

    這必定會引起所有人的同情和震撼。

    更何況,柳重老母和柳重揭露的本身就是真相。在場還有一位不甘寂寞的前御使大夫,時時刻刻都能把這一場案子鬧上天。

    今天這個案子,在士林中是能夠引起轟動的,也絕對能夠上達天聽,能夠傳遍天下的。

    千古義母,血濺當場,當堂教子。

    不孝子當場悔悟,浪子回頭,自殺挽回良知。

    這事話題性太強了,甚至都能上話本,能上奇案錄,能夠百年流傳的。

    太守尉遲端非常敏銳地覺察到了這一點,千萬千萬不能在給這個案子增加曝光度,增加話題性,因為今天他扮演的角色很不光彩,在未來天下傳聞中,是會成為丑角的,是會身敗名裂的。

    這和後世也是一模一樣的。

    很多事情,哪怕是違規的事情,哪怕是一些違反公眾情感的特權主義**,如果沒有人關注,沒有話題性,做也就做了,每天都有無數人做。

    但如果做的事情很有話題性,能夠瞬間引起全國轟動,那當事人可能就會被千夫所指,比如賓士G**。

    太守尉遲端就一定避免成為這個輿論的中心,避免這個案子造成強烈的輿論震動。

    所以這個時候,一定要快刀斬亂麻,果斷止損,最關鍵是把自己從這個可能誕生的輿論風暴中摘出來。

    更加不能讓寧不棄這個前御史大夫把這個案子鬧到御前去,他已經七八十歲了,皇DìDū拿他沒有辦法了。但是他尉遲端可還有大好的前途。

    所以,尉遲端和敖亭對視了一眼,就殺伐果斷,犧牲掉敖平,最短時間內平息此事。

    但此時的雲中鶴,抱著柳重的老母。

    這是一個了不起的人。

    在這次**中,柳重是該死之人,但柳重的老母不該死,儘管她已經感染了重病,也命不久矣了。

    但真的不該這麼死去。

    按照雲中鶴的計劃,柳重的老母來到公堂之上,勸說柳重回頭,幫助怒浪侯夫人洗清冤屈,挽回清白,並且指認敖平。

    畢竟是雲中鶴讓人救出了柳重的母親,妻子,孩子。

    但沒有想到,柳重的這位老母親如此性烈如火,眼睛裡面容不得沙子。

    她是自己活不下去了,她因為兒子的所做作為而蒙羞,為了挽回尊嚴,她毅然決然地選擇了一死。

    她覺得只有一死,才能挽回她寶貴的人格,她要向所有人證明,她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她這一死,也直接把敵人推向了輿論的絕境。

    但是雲中鶴真的沒有想要她死,而是想要柳重死了之後,把她和孩子接到怒浪侯爵府中頤養天年的,這樣的老婦人千金難換。

    ……………………

    敖亭怒吼道:「畜生啊,畜生啊!連我都被你蒙在鼓裡了,你怎麼能夠做出如此禽獸之事啊。」

    老祖宗敖亭淚流滿面,來到柳重老母的面前,雙膝跪下,顫抖道:「老姐姐啊,我給你賠罪了,我給你賠罪了……」

    接著,敖亭來到太守尉遲端的面前,來到幾百名書生的面前,躬身拜下,泣不成聲。

    「家門不幸,家門不幸啊……」

    「我敖氏家族世世代代,滿門忠烈,竟然出了此等不忠不孝之徒,我有何面目去見列祖列宗啊。」

    「老天啊,你雷殛了我吧!」

    說吧,老祖宗敖亭猛地一咬舌頭,一口鮮血噴了出來,整個人癱倒在地。

    這個表演,真心牛逼了。

    這情感,這表情,最後這噴血的動作,簡直是教科書級別的。

    「老爺,老爺……」

    「爹,爹……」

    僕人和敖平都全部沖了上去,按人中的按人中。

    好一會兒,敖亭才幽幽醒了過來,望著敖平,猛地一個耳光扇了過去。

    接著,老祖宗敖亭來到柳氏面前,道:「老三他媳婦,今日這件事情,老朽一定給你一個交代!」

    然後,他又來到了太守尉遲端面前,躬身問道:「太守大人,請問雇兇殺人該當何罪?栽贓親嫂又該當何罪?」

    太守尉遲端道:「死罪。」

    這話一出,敖平猛地一顫。

    他還覺得自己大不了被下獄,然後判一個斬立決。但只要不在公眾面前一切就好操作了,隨便找一個替死鬼就可以了,大不了他敖平以後改一個名字,換一個地方,還不是呼風喚雨,幾年之後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但是巧了!

    你這麼想,在場很多人也是這麼想的。

    因為人往往喜歡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他人,他們都覺得你敖氏家族有權有勢,肯定會找一個替死鬼去為敖平頂罪。

    所以,太守尉遲端和敖亭剛才那對視一眼,已經有了決定。

    既然要切割,既然要殺伐果斷,那就要徹底。

    「死罪是嗎?死罪是嗎?」老祖宗敖亭道:「那也不需要等到秋後了,甚至連明天都不需要了,我當著所有人的面清理門戶。」

    「來人啊,將敖平給我按住!」

    這話一出,敖氏家族的武士一愕,但還是服從命令,猛地上前將敖平猛地按住。

    敖平大驚,這,這是要做什麼嗎?

    我爹這是什麼意思啊?這是要打我嗎?這話我聽著怎麼瘮得慌啊。

    接下來的事情就更嚇人了,因為敖亭往他嘴裡塞了一個東西,這是不讓他喊話啊。

    「敖平,你要還是我敖氏家庭的種,就別慫!」

    然後,敖亭親自拿起重重的板子,對準幼子敖平的大腿和股部,猛地砸了下去。

    「啊……」

    頓時,敖平發出了無比凄厲的慘叫聲,他是幼子,從小就受盡了寵愛了,哪裡受過這樣的罪啊。

    這一板子下來,直接痛得抽搐了。

    但這僅僅只是開始。

    接下來,敖亭一板子一板子,狠狠砸了下來。

    直接將這個幼子敖平打得屎尿齊出,血肉模糊。

    太慘烈了。

    但要的就是慘烈,就是要讓圍觀的眾人看清楚,我敖亭就是這麼鐵面無私,哪怕是我幼子犯錯,我也絕不姑息。

    就是要讓所有人看得毛骨悚然,內心顫慄。

    敖平越慘,對他敖亭就越有利,更重要的是絕不能將敖鳴牽扯進來。

    所有的事情到此為止!

    「啪啪啪啪……」

    幾十板子下去后,不可一世的敖平血肉橫飛,腰部以下已經完全沒有好肉了。

    而且他發出來的凄厲慘叫,已經讓人要做噩夢了。

    足夠慘了,足夠讓所有人記憶深刻了。

    而且敖平已經發不出慘叫了,已經他已經痛苦到極致,根本發不出聲音了。

    差不多可以了。

    敖亭停了一會兒,彷彿要最後看一眼自己的幼子。

    這是他最最疼愛的兒子啊,也為他辦了不知道多少臟活啊。

    現在卻要親自送他上路了。

    我敖亭一定會記住今天的,一定會的。

    但今日之犧牲是值得的,只要保住我自己,保住孫兒敖鳴的繼承權,一切都是值得的。

    頓時,老祖宗敖亭怒吼道:「逆子,我讓你妒忌賢能,敖鳴是你的親侄子啊,你竟然謀殺於他,而且栽贓你嫂子,該死,該殺,死了之後,都不能進入我敖氏祖墳。」

    然後,他猛地一聲大喝。

    手中的板子,對準敖平的後腦,猛地削了下去。

    敖平雖然發不出任何聲音,但是眼睛中瞬間充滿了惶恐和驚懼。

    「啪!」一聲巨響。

    敖亭手中的板子,狠狠砸在了幼子敖平的後腦上。

    腦殼崩裂,直接死去!

    慘不忍睹!實在是太慘烈了,鮮血甚至直接濺到了敖亭的臉上。

    而且敖平何止是死不瞑目,簡直兩隻眼睛都要爆出來一般,到臨死的時候他的眼神都充滿了驚懼和震駭,完全沒有想到自己怎麼就忽然被打死了。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包括太守尉遲端,都內心有些發毛。

    敖平的死,也是他的意志。但是敖亭真正下手殺子的時候,還是讓人毛骨悚然,這可是他的親兒子啊,最疼愛的幼子啊,說殺就殺了。

    敖亭,你可真是心狠手辣啊。

    接著,敖亭朝著前御史大夫寧不棄躬身拜下道:「寧公,不知道這個結果,您可還滿意啊?」

    他態度恭敬無比,但是目光冰冷殘忍。

    前御史大夫寧不棄忍不住內心一顫,這樣殘忍的畫面他也經歷過,而且不止一次。但是他退休已經快二十年了,這等血淋淋的畫面,這等殘忍殺子的畫面,真的還是瞬間衝擊了他的心靈。

    之前他還想著鬧大這件事情,藉機聲名大噪。

    但是現在,他真的怕了,真的不敢了。

    敖亭對自己的親生幼子都能下這樣的狠手,你寧不棄雖然老了,但未必不怕死吧。你還有兒子的,也有孫子的,真的要惹了敖亭這樣的狠人,我們有一百種辦法,讓你的兒孫發生意外。

    這就是無聲的震懾。

    敖亭連親生兒子都能打殺了,還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頓時,寧不棄起身回禮道:「敖公如此深明大義,大義滅親,佩服佩服。」

    然後,敖亭老祖宗放下板子,再一次來到柳氏,來到敖玉的面前,躬身拜下道:「老三他媳婦,我再次給你道歉了,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是我養子不教。」

    敖亭是敖心的親生父親,所以他也算是柳氏的公公啊。

    公公當眾給兒媳婦躬身道歉行禮,這是要天打雷劈的啊。

    你還想怎麼樣?我敖亭的態度還不夠卑微嗎?

    還不夠洗白我自己嗎?

    雲中鶴趕緊衝上去,道:「大爺爺,大爺爺,萬萬不可如此,敖平叔叔闖了禍,但我們都是一家人,我娘不會怪罪的,您千萬要保重身體啊。」

    我艹……

    敖亭內心破口大罵。

    本來,他向兒媳婦行禮,就是要將她放在火上烤。

    接下來,他會直挺挺倒下,上演最悲壯的一幕的。

    現在,雲中鶴直接打斷了他的演技了。

    敖亭目光溫和望著敖玉,內中卻充滿了無限的怨毒。

    用最溫柔的語氣,說出了內心最強烈的殺意。

    「胖胖,你好得很,你好得很……」

    然後,敖亭又猛地一口鮮血噴出,然後直挺挺倒下了。

    咬破舌頭后,這一口血已經醞釀很久了。

    這一場大戲,完美收場!

    敖平作為替罪羔羊,慘死當場。

    但是老祖宗敖亭也及時止損,徹底洗清了自己,還得到了一個大義滅親的美名,更加震懾了江州府的權貴圈。

    ………………………………………

    回到家中。

    雲中鶴母親靜靜無言。

    柳重的妻子,孩子已經全部安置好了,接下來會一直將兩個孩子養大,女兒養大了嫁出去,兒子盡量讓他有出息。

    柳重妻子進門之後,就跪在了怒浪侯夫人的面前,泣不成聲。

    柳氏將她扶起道:「以後,就是一家人。之前的事情,都過去了。」

    柳重的妻子哭泣道:「夫人,我丈夫雖然有些時候對侯爺有怨言。但是更多的時候,都是在回憶和感慨之前的日子,他不是一個徹底沒有良心的人,我……我……」

    「不說了,不說了……」怒浪侯夫人淚水滑落。

    這一戰算是勝利了,但是母子兩人都無心慶祝。

    「胖胖,雖然這一戰我們贏了,但是我心更加不安了,他們太狠了。」怒浪侯夫人柳氏道:「尤其敖亭殺子的時候,我後背的汗毛全部都豎起來了。」

    雲中鶴道:「母親,這種事情沒有回頭路的,接下來就是你死我活的鬥爭了。」

    怒浪侯夫人柳氏道:「要是再來一次今日的事情怎麼辦?敵人太狠毒,讓人防不勝防。」

    雲中鶴道:「只有千日做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而且這一戰,表面上看我們還比較主動,實際上是敵強我弱,敵人是整個利益集團。我父親是一個孤臣,不會結黨營私。」

    怒浪侯夫人柳氏道:「可是你父親已經進京覲見陛下了,應該會有一個說法,陛下對你父親還是非常信重的。」

    雲中鶴道:「母親,父親這種孤臣,皇帝最是喜歡。但是……這次父親去覲見陛下,註定是沒有結果的。」

    母親道:「為何啊?」

    雲中鶴道:「嚴格意義上,父親不是陛下的人,是太上皇的人。陛下對他要大用,但是也要揉搓之後再大用,是要上演一出雷霆雨露都是君恩的戲碼。」

    母親道:「但是太上皇和陛下是一體的啊,太上皇已經完全不管事了,把所有的事情都交給陛下了啊。」

    雲中鶴道:「母親,相信我,沒有一個人會徹底放棄權力,太上皇也不例外。對於父親這種孤臣,而且是太上皇的孤臣,皇帝是要用,但是要給皇帝施恩的空間。但是卻又不能給父親封公爵,那怎麼辦?想要施恩一個人,卻無恩可施怎麼辦?」

    這個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母親驚愕地望著雲中鶴,外面所有人都說他的胖胖是廢物,但她是不信的。

    但胖胖之前對這些事情都不感興趣的啊,如今這些話說出來,是何等的深邃聰慧。

    雲中鶴沒有解釋,總不能扮成敖玉之後就裝瘋賣傻吧。

    不可能的!

    愛可以遮掩一切。

    母親對他的愛,能夠消除任何懷疑。任何一個寵溺兒子的母親,基本上都會相信兒子身上的一切。

    如果兒子老實,她就會覺得我兒子肯定大智若愚。

    如果兒子調皮,她就會覺得我兒子聰明伶俐。

    如果兒子脾氣壞,她就會覺得我兒子殺伐果斷。

    如果兒子脾氣窩囊,她就會覺得我兒子真聰明,小小年紀就會忍,長大肯定能城大器。

    果然母親充滿愧疚,直接上前抱住敖玉(雲中鶴),哭聲道:「胖胖,對不起,都是爹娘沒用,還要讓你受這樣的委屈和欺負,還要讓你去摻和這些爛事。」

    雲中鶴道:「之前命不久矣,可以盡情地歡愉,可以把一切正事都拋之腦後,可以不負責任。但是現在既然活過來了,就不能不管了。」

    母親捧著他的臉,道:「我家胖胖長大了!可惜外面的那些姑娘不知道我家胖胖多優秀,一個個都瞎了眼睛了。你放心,娘一定給你找一個長得又漂亮,出身又高貴的,又知書達理,賢良淑德的妻子。」

    雲中鶴道:「娘,我就要娶段鶯鶯。」

    母親驚聲道:「胖胖,千萬不能啊,這個女子不是好人啊,而且她和敖鳴已經有私情了啊,千萬不能娶啊。」

    雲中鶴道:「娘,男人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原本我和魏國公的千金小姐段鶯鶯是有婚約的,結果被敖鳴搶走了。那我想要挽回顏面怎麼辦?當然是再搶回來。」

    母親道:「可是,可是她不是什麼好女人啊,娶進門只會招來禍事的。」

    雲中鶴道:「娶進門,糟蹋掉,然後當眾休掉,逐出家門。」

    我……我……我……

    母親頓時呆了。

    我……我家胖胖,變得這麼牛逼了嗎?這麼厲害了嗎?

    雲中鶴真的就是這麼想的,也打算這麼做。

    敖鳴搶走他的繼承權,怒浪侯爵位,還有家業,還有未婚妻,搶走了他的一切。

    那麼,雲中鶴作為敖玉,當然要把所有的一切都搶回來,包括未婚妻。

    娶回來,洞房花燭夜后,再休掉,趕出去。

    這樣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敖鳴,段鶯鶯,你們如此羞辱我,我怎麼可能不報復呢?

    雲中鶴道:「母親,敖亭固然是我們的敵人。但我們想要徹底贏得這一戰,我們的主要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敖鳴!」

    「只有全方位地擊敗敖鳴,將他按在地上摩擦,在他所有得意的方面都徹底擊垮他,最終讓他身敗名裂,這樣才能名正言順奪回繼承權。」

    「不能靠皇帝下旨,更加不能靠人施恩。」

    母親道:「那你為何要讓你父親進京去覲見陛下呢?」

    雲中鶴道:「娘啊,父親早就應該去見陛下了,談談心,最好讓陛下狠狠罵他幾句。正好借著我的事情,讓皇帝斥責父親,這樣對大家都好,尤其對我們好。」

    母親疑惑。

    雲中鶴道:「這一戰,我們南周帝國雖然最終贏了,而且非常高傲體面。但是無主之地徹底丟了,大贏帝國奪取了戰略主動權,這是不可爭辯的事實,所以這一戰歸根結底還是輸了,皇帝能痛快嗎?父親作為這一戰的副帥,雖然在最後一戰立下了大功,但你就能不去和皇帝談心,不去被皇帝痛罵幾句嗎?作為臣子,最幸福的事情就是天天被皇帝罵,要是皇帝天天不罵你,天天都誇你,那就是疏離你,距離你倒霉也就不遠了。」

    不得不說,敖心真是一個徹底的孤臣。

    別的孤臣,起碼還抱緊皇帝。而敖心這個孤臣,連皇DìDū不抱緊。不但疏遠群臣,疏遠皇子,連皇DìDū不親近。

    他心中就一個念頭,我只要打好了仗,就是盡本分了。

    但是在皇帝那邊卻不這麼想啊,敖心你是太上皇的舊人,你對我態度這麼冷漠,這是在藐視我這個皇帝的權威啊,你心中是不是只有太上皇啊?

    所以,雲中鶴對這次敖心進京努力促成,但對敖鳴之事,卻不抱希望。

    只有親自打下來的,那才是你的!

    母親道:「胖胖,你說我都懂。但是敵人勢力太大了,你爹腦子太直了,我又畢竟是一個女子,靠你一個人,怎麼能夠戰勝他們一群人。」

    不是一群人,是一個強大的利益集團。是以二皇子為首,以奪嫡為目標的強大利益集團,以文官為首的利益集團。

    而且今日他們的毒計不成,接下來肯定會想出更惡毒的招數的。料敵從寬,所以一定要把敵人想到最壞,最惡毒,這樣在鬥爭中才不會吃虧。

    雲中鶴一個人,能夠戰勝一個利益集團嗎?

    至少在這一戰上,是可以的!

    他只要選擇一個人爆錘就可以了,一邊爆錘,一邊表現自己。

    他要錘爆的那個人就是敖鳴。

    只有將他踩在腳下,他敖玉才能光芒萬丈,才能讓所有人認識到:哦,原來這個敖玉才是真正的怒浪侯爵府繼承人,現在以及將來的話事人。

    沒有戰爭的勝利,都是虛幻的,至少是短暫的。

    「母親,你先睡,我出去一趟。」雲中鶴道。

    母親一看外面的天色道:「現在大半夜的,你去哪裡啊?」

    雲中鶴道:「去魏國公府啊。」

    母親道:「去那裡做什麼啊?」

    魏國公府對於雲中鶴來說,完全是敵窩啊,而且是強大到無以復加的敵窩。

    雲中鶴道:「當然是去滅敖鳴,想辦法娶段鶯鶯過門,先糟蹋,再休掉!」

    母親道:「你,一個人?」

    雲中鶴道:「對啊,我一個人,我一個要打十個,打一百個。」

    母親猛地站起。

    雲中鶴溫柔地將她按著坐下去,道:「母親您先安歇,接下來就看我的表演吧,接下來就是我進攻,他們防守了,當然肯定是防不住的。」

    ……………………………………

    凌晨四點鐘!

    在敖黑帶著幾十名高手的保護下,雲中鶴前往了魏國公府。

    來到國公府這個巨大的建築群外。

    雲中鶴拍打自己的面孔,道:「準備戰鬥,準備戰鬥,要浮誇,我要一個打十個。」

    「敖玉,記住你的人設,記住你的人設!」

    「一定能贏,主動作戰,不能被動防禦!」

    ………………

    此時,魏國公府內,一夜未眠。

    敖鳴,敖亭,魏國公段弼,太守尉遲端,魏國公夫人,段鶯鶯,段羽世子,敖氏的三個伯爵等等所有人全部都在。

    他們再為今日之戰進行復盤。

    氣氛很凝重,憤怒,又帶著殺氣。

    最終得出了一個結論。

    今日雖然沒能將怒浪侯夫人拍死,而且還死了一個敖平。

    但是大局依舊未變。

    敖鳴的名聲沒有受到絲毫損害,他依舊是受害者,而且還是一個品行高潔的偉君子。

    他被人刺殺是實,他在生命垂危的關頭,為了保護孩子,用後背擋劍也是事實。

    相較而言,敖玉就是一頭愚蠢的豬玀,和敖鳴完全是天上地下,烏鴉對鳳凰。

    今天這一戰沒有弄死怒浪侯夫人柳氏,沒有拍死敖玉這個豬玀。

    那就要緊鑼密鼓準備下一波的進攻。

    趁著敖心不在江州府,一定要在最短時間內解決柳氏和敖玉,徹底讓敖鳴奪得繼承權。

    下一波對柳氏和敖玉的進攻,一定要更狠毒,一定要一擊必殺。

    否則,今日敖平就白死了。

    幾個人,貢獻了一個又一個毒計。

    然而就在此時!

    管家在外面急切稟報道:「啟稟公爺,敖玉來了。」

    「不見,趕出去。」魏國公寒聲道。

    管家道:「他一定要衝進來,他要打進來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驚呆了。

    敖玉你這個天下第一廢物,你這個豬玀,完全是瘋了嗎?

    我們正在策劃怎麼滅掉你和你母親,你竟然自己衝上門來了?

    這裡是魏國公府,你竟然敢打進來?

    沒錯!

    雲中鶴真的就打了進來。

    他下令敖黑,把魏國公府守門的家奴打倒在地,然後直接沖了進來。

    魏國公怒極反笑,厲聲道:「我倒是想要看看,這個豬玀究竟想要做什麼?找死嗎?來人啊,將他給我抓進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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