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一代大帝,被諸族膜拜,萬族共尊的白帝。
就這樣被人用長槍定格在了古星之上。
那一副帝血灑落的畫面,直接刺穿了無數人的心神。
「不!」有人大叫,無論如何也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那可是他們的大帝啊。
一個不敗的傳說,一個永恆的神話。
他怎麼可能會敗,他,如何能敗?
一些人痛哭流涕。
有悲痛,有不可置信,還有一股信仰崩塌的窒息感。
「難道,天魔竟然真的恐怖到了這種程度,連白帝都不是對手,諸天萬界,還有何人能擋住天魔進攻的步伐?」
有人悲觀言論。
他們都是經歷過天魔之亂的倖存者。
自然明白,天魔到底恐怖到了何種程度。
而白帝,便被他們譽為拯救諸天萬界最後的希望。
此刻希望破滅,他們可以想像,若是天魔大舉進攻,沒人領導之下。
世間會陷入一種怎樣的絕望。
事實上,這類人完全是杞人憂天了。
這個世界,不是離了誰就轉不了的。
白帝,充其量只是名望達到一定程度的強大修行者罷了。
甚至他的名望,都不及洪荒六聖之大。
而洪荒世界,最不缺的就是高手。
白帝的倒下,必然伴隨着另一個黑帝的崛起。
更何況,白帝還沒死呢?
林洋也沒死呢。
他能眼睜睜地看着洪荒毀滅?
當然,這個話題扯得有些遠了。
白帝被天魔灰一槍貫穿,全身已經喪失了活動能力。
弒天槍之恐怖就體現出來了。
要知道,修行到了他這個層次。
別說只是被貫穿了一槍,便是被人打滅,只剩一滴血,其也完全有可能涅槃重生。
可是在長槍貫穿之下。
長槍的力量封印了白帝的一切神通實力。
而且還在快速吞噬着他的生機。
若是放任長槍就此釘在他身上,過個一時三刻,恐怕一代白帝就要至此而隕落了。
當然,天魔灰知道輕重。
他知道林洋此行目的,一個長槍挑起白帝的身軀,直接踏出了世界種,來到林洋身前。
「大佬,白帝已經抓捕,還請大佬發落。」
這個時候的天魔灰再次恢復了一副拍馬屁的小人嘴臉。
沒有對比就沒辦法突出。
先前,天魔灰張口大佬閉口大佬,眾人還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現在,他攜帶者擊穿白帝的身威,再次以這個樣子出現時。
即便反應在遲頓的人也恍然驚覺。
林洋到底何等身份。
竟能讓一個天魔強者如此卑躬膝膝地巴結?
這短短几天之間。
很多人心態經歷了太多天多的反轉。
他們感覺。
這一生的心裏路程變化,恐怕也沒這幾天加起來的多。
先前,當林洋和天魔灰出現在四方酒館之際。
面對琉璃宗聖子洛飛宇的挑釁,眾人覺得他們該倒大霉了。
可是誰曾想。
對方都不帶動手,那個號稱琉璃宗天驕的洛飛宇直接被人打個哈欠就給打趴下了。
後來槍王出場。
眾人認為,他們倆人已是難逃一劫。
可是誰曾想。
那槍王也是樣子貨。
剛動手呢,直接就被人一個哈欠打趴下了。
進接着,便是琉璃宗現任宗主出場了。
其帶着三大太上長老,九大真傳聖子。
甚至還帶來了宗門的護宗大陣。
這一次,天魔灰總該敗了吧。
可是沒有,不僅沒有,其還像老子吊打兒子一般把琉璃宗眾人全給收拾了一頓。
接着,是白帝侍衛出場。
他的結果,和先前那幫人一個下場。
再接下來,琉璃宗甚至動用了宗門底蘊。
前來鎮殺倆人。
這一次,沒人看好林洋他們。
可是,結果再一次被打臉。
然後,就是二人上門挑釁白帝。
他們想像中的帝者鎮壓一切的場景沒有出現。
發而是大帝被人一槍釘在了古星之上。
短短時日時間,反轉反轉再反轉。
每出場一個人物,眾人都以為二人這下栽了。
可是他們卻一次又一次打破他們的認知。
一次又一次用實際行動證明了他們的牛逼。
眾人只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那純粹是臊的。
誰能想到。
看起來和他們同齡同輩的倆人,竟是這樣隱藏的倆個大佬。
連白帝都敗在了他們手上。
這個時候,便是天道顯化,眾人也感覺來人能把天給屠了。
這是一種無敵之勢,也是烙印在眾生心目中的無敵信念。
很多人用了一生方能達到的成就。
但是林洋和天魔灰,只用了三天便達成了。
這便是洪荒,一個神奇且充滿奇迹的地方。
在這個世界,一切皆有可能。
此刻!
白帝府前!
堂堂白帝的身影,宛如犯人一般被天魔灰押送到林洋身前。
「你到底是誰?」
白帝滿臉苦澀,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也問出了在場眾人的疑惑。
連身邊的一個寵物都能把白帝打到吐血,他本身得有多厲害?
很多人心中燃起了熊熊八卦之火。
若非實力不允許,他們真想把林洋綁架,親自套問出他身上的秘密。
可惜很多人只是想想。
然而在天魔灰似有所感的掃視一圈后,眾人連想都不敢想了。
其身上剛夾雜着大敗白帝的威勢,雖只是一個目光,卻讓他們屬實感受到一股來自靈魂深處的威壓與悸動。
林洋搖頭道。
「名字只是一個代號,你可以叫我為無名。」
這話已經是他第二次說了。
但白帝想問的顯然不是這個。
然事到如今,對方不肯告知來歷。
他也無可奈何。
只是連死在誰手裏都不清楚。
他這位一生充滿傳奇的大帝,心中多少有些遺憾。
「事到如今,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白帝臉上露出了一副視死如歸的神情。
只是林洋聽完之後不由一愣。
「誰說我要殺你了?」
此話一出。
白帝那散發死志的眼眸又充斥了幾分生的希望。
「既然如此,閣下此行到底所為何事?我記得,你我之前不曾有過任何交集。」
「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來此只是要你為我斟茶賠禮道歉?」
「我在四方酒館等了你三日,既然你不肯來,那我只好親自上門取咯。」
「就這?」
白帝的臉色很奇怪。
那無數種複雜的神情柔夾在一起,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別提有難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