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種很奇怪的東西。
有些人見了千年萬年,也不會生出絲毫漣漪。
有些人只是一面,卻能讓人生出怦然心動的感覺。
緣分這東西就是如此奇妙。
你不知道它什麼時候會降臨在你身邊。
確認過眼神,那是心動的感覺!
少女長得不是很驚艷。
但很清純。
一雙楚楚動人的眼,瓜子臉,柳葉眉,身軀婀娜苗條。
黑髮垂腰,一身天藍紫衣帶着幾許出塵的味道。
身上還有一股天然呆萌的氣質。
其五官很甜。
五官,明明只能用好不好看來形容,但林洋,卻生出了一種淡然的甜蜜感。
最關鍵的是。
這少女明明把劍架在他脖子上,其手卻在抖。
「姑娘,你真好看!」
林洋看着對方的眼,俏皮地眨了眨眼道。
「打,打劫呢,你給我嚴肅點。」
少女的手在抖,牙齒也在抖。
說話都帶着一股顫音。
也不知道在害怕啥。
「姑娘,在下林洋,不知姑娘名諱?」
林洋絲毫沒有在意對方的警告。
對方,讓他找到了曾經熱血躁動的青春。
就是不知道把洪荒神話文撩成愛情小白文,會不會有其他穿越者笑話他沒出息。
「我叫風靈兒!」
被林洋那雙眼睛注視,少女不知為何,不由自主地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只是說完之後,隨即意識到場景不對。
「我在打劫呢?你能你能嚴肅一點!」
「我告訴你,我第一次干這事,手抖得很,要是出了意外,你可別怪我!」
他的表情,嚴肅這透漏著三分認真,認真之餘又多了幾分害怕。
她說她是第一次打劫,林洋信了。
因為她能感覺對頭額頭上的絨毛上多了一層細汗。
也不知道是緊張的還是嚇的。
「靈兒姑娘,打個劫有這麼緊張的嗎?」
「那不然,你以為呢?」
對方沒好氣地看了林洋一眼。
「要不然這樣,人家都說一回生,二回熟。」
「你先放了我,然後再來劫幾次。」
「二次還緊張就打劫三次,三次不行就四次。」
「你覺得怎麼樣?」
「不行!」
風靈兒頭搖成了波浪鼓。
「為何?」
「打劫不好。」
原本林洋以為對方會說害怕他跑了得話語。
卻沒想到,得到得竟是這樣一個回答。
「靈兒姑娘即知打劫不好,為何還要打劫我呢?莫不是我長了一張帥氣到了臉龐,不由自主地吸引著姑娘靠近?」
林洋眨巴眨巴眼睛道。
「tui,不要臉!」風靈兒直接羞紅了臉,暗罵了林洋一聲。
「這世上,哪有你這麼自戀的人啊!」
「那姑娘覺得,世界上的人應該都是些什麼人?」
和這小姑娘聊天太有意思了。
有意思的林洋都差點忘記了自己身處的環境。
此刻。
他絲毫沒有意識到。
天魔灰正在用一雙乾巴巴的眼睛注視着他。
表情之間,滿是羨慕。
要說他天魔灰,在魔族也是一個核心人物。
但他最喜歡做的事,不是修鍊,不是到處炫耀自己多有實力,多有錢,多有地位。
而是和魔族小姐姐在各種各樣的環境下聊天說地。
此刻,上萬敵人來攻,無數廝殺聲下,調起情來該是多麼有情調的一件事。
天魔灰突然有點想念魔族的小花啊!
而也是這一幕,讓天魔灰心裏留下了一個執念。
待他脫困之後。
每年的這一天,他都會找倆個小種族開戰。
而他,則再炮火紛爭的環境中和魔族小姐姐談天說愛。
用他的話來說,那是祭奠他死去的嫉妒。
當然,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此刻,眾人經過一次又一次的進攻衝擊。
終是完全冷靜下來了。
這個時候,那道說天魔灰的蠱惑聲音再度響起。
只是話音落下,眾人並么有如同想像中那般沖再次沖了過去。
反而都停了下來。
一臉不善地盯着她。
「誰TM說他快不行了?一個不行得人有這麼厲害,你這是拿我們當槍使呢,兄弟們,揍她!」
然後,原本還勝券在握,雲淡風輕的鞭聖臉色變了。
剛剛一直在說天魔灰不行的,可不就是她。
一場原本針對天魔灰的人潮,轉瞬間已是將目標換成了鞭聖。
要說這世間之事變幻之奇妙,當真是匪夷所思。
而這個時候,天魔灰也沒有了繼續玩鬧的心思。
他的眼睛很紅,那是羨慕的。
一場鬧劇持續得快,去得也快。
很快,場中暴亂結束。
而鞭聖,這個號稱用鞭超凡入聖的存在,在人去離去之際哪還有半點風姿可言。
披頭散髮的,跟老瘋婆娘都有的一拼。
其目光恨得牙痒痒,卻又拿一群人無可奈何。
她確實存了利用眾人的心思,來試探天魔灰的深淺。
只是事情超出了她太多意料。
對方那件神寶,似乎可以無限使用。
直到這時,她還在認為,天魔灰打敗他們靠得是那件寶物。
不得不說,固執的人很可怕,尤其是像鞭聖這樣固執得女人。
認定了一件事,要想改變她的思想觀念,無疑是很難的一件事。
像這種人做老婆,那完全就是在受罪了。
天魔灰目光一動,他想不通自己為何會生出這種奇奇怪怪的念頭。
而此刻!
林洋也從風靈兒身上得到了一些情報。
例如,對方乃是一個小宗門的弟子。
她之所以前來打劫,是因為有人抓了她的師傅脅迫她。
在林洋的有意引導下。
風靈兒噼里啪啦交代了作案動機。
不僅如此,家有幾口人,故鄉是哪裏,這些都問得一清二楚。
若非時間不允許。
他感覺自己都能知道她小時候尿了幾次褲子。
這姑娘,傻到讓人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