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冥大殿之中!
陰氣繚繞,鬼氣森森!
漫天陰火綿綿,有幽幽魂河流淌而過。
那些魂河之水,每一滴都是一個幽靈,密密麻麻,無窮無盡,讓人看之不免頭皮發麻。
大殿之中,蚊道人斜視冥河老祖。
冥河老祖亦在打量著他!
倆人都是洪荒之中赫赫有名的強者,倆人都是邪派代表性人物。
如今雙雄見面,原本陰鬱的幽冥平添了三分戾氣!
「冥河老祖,你來找本座有何事?」
氣氛微凝,終是蚊道人率先開口打破了沉默。
「蚊道人,如今天下局勢風雲變化不定,上有鴻鈞道祖高高在上,又有六聖鎮壓天地,坐擁無盡山河,天庭掌管天宇,威壓千古,祖巫掌管大地,傲視萬族,又有神秘未知的鴻蒙榜榜主在整個洪荒攪風攪雨。」
「我們互為領居,乃是天生的盟友,你我又何必為眼前的利益而打生打死?」
「不如你我二人同盟,互為依靠,從而也有爭雄天下的本錢,你意如何?」
冥河老祖郎聲道。
「呵呵,我蚊道人逍遙自在慣了,只想守著自己這一畝三分地過活,爭霸天下什麼的,本座並無多少興趣。」
「反倒是你,我沒想到,血海中孕育的生物,竟然也枉想要入主天下?」
蚊道人冷笑不已,言語之間充斥著幾許鄙夷之色。
冥河老祖在整個洪荒之中確實算是一個人物,可入主天下,不是蚊道人看不起他,東皇太一沒倒台之前,誰敢炸刺?
看蚊道人此番摸樣,冥河老祖眉目一凝。
「到了我等這個境界,自當有俯瞰萬古,誰與爭鋒之姿。若非早年間本座重活第二世,天下早就唾手可得,區區幽冥之地,如何能承載得了你這真神,你就沒有半點爭雄天下之心?」
「正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本座志在大道,不在天下。」
「爭雄天下什麼的,休要再提。」
「你今日前來,若只為此事,那你可以走了。」
「輪迴之地本座勢在必得,定不會想讓,本尊獨來獨往慣了,也不習慣有盟友的存在。」
蚊道人面無表情。
若非沒有把握將冥河老祖徹底留下,他都想藉助主場之勢將冥河老祖徹底留下。
一番交流,冥河老祖和蚊道人並未達成協議,關係反而比以前更僵三分。
冥河老祖離開幽冥,獨自來到一片魂河之地。
這是一條由亡靈組合而成的河流,帶著幾許滄海輪迴的氣息,又稱孟川之河。
也是他和蚊道人相爭的地方。
看著這條河流,冥河老祖目光幽幽,神色一凜。
自天地初開,天地秩序法則不斷完善。
洪荒之中,修行之法日益完善,他雖重活了第二世,但還是沒有觸摸到聖人之境。
冥冥之中,他感覺此地有一場莫大的機緣等著他。
先前的東皇太一晉級打開了他的思路。
冥河老祖自認為自己並不比東皇太一差上多少,而對方為何會先他一步更進一層樓,他認為必是對方身為天庭之主,承載了天庭的氣運。
這才能在倆尊聖人的威壓下突破准聖之境,到達另外一個層次。
而天庭,坐鎮天宇,掌管萬族,凝聚了洪荒萬族的氣運。
他同樣可以建立一個地方,和天庭平分洪荒氣運。
既然天庭主掌青天,掌管天地法則,那他,是否可以創建一個地府,讓天地亡靈有生死輪迴的地方。
這地府若是建成,他自信,自己便能掌握生死法則,借而突破准聖之境,從而真正成為縱橫天地間的絕頂人物。
而要想創立地府,這魂河是關鍵,幽冥同樣是關鍵。
他本想攜手蚊道人,共建輪迴,和東皇太一和帝俊共享天庭一般,他二人同樣可以共享地府。
在這般大道面前,私人恩怨又算得了什麼?
可惜,這蚊道人雖然實力強悍,卻是個安於滿足現狀之輩。
這樣的人,不配與他共享地府。
也不配與他冥河老祖一起共謀大事。
冥河老祖目光幽幽,思索著可以成事之輩。
他實力雖然強大,但想要創立地府,定然困難重重,以他一人之力,決然抵擋不住外界壓力的衝擊。
這個時候,財、侶、法、地中侶的重要性就體現出來了。
侶不止是可以交流大道的同輩中人,還是生死之交。
在關鍵時刻可以攜手禦敵!
血海與幽冥之地相連,若是雙方無有間隙,必然是天然的盟友。
可惜……
冥河老祖搖了搖頭,目光幽幽看向天際,思索著洪荒天地間有誰可以成為拉攏的對象。
最後,他目光看穿天際,看向了遙遠的天邊。
其眸光一亮。
嘴角勾勒出三分邪魅的笑容。
「有了!」
幽冥之中,蚊道人目光幽幽。
從對方的話語中他知道冥河老祖正在謀划著什麼。
不過各人有各人的道。
對方謀劃定然是在為破境做準備。
而他,截取了一縷聖人本源,只要參透其中變化,必然能更上一層樓,領悟聖人真諦奧義,沒必要和冥河老祖一起籌謀他物。
再加上,蚊道人出生到現在經歷了風雲,看遍人間滄桑,知曉天地間最難捉摸的便是人心。
這個世上他只信自己,信不過他人,這同盟一事,自是不可能答應。
在洪荒諸多大能目光盡皆匯聚鴻蒙榜的時候,卻不知道,洪荒中有人正在籌謀著一件未來會震驚天下的大事。
地府若出,必然是對天地法則的一種完善補充。
也是構建陰陽平衡的關鍵。
天下風雲,定然會因地府的出現而變了顏色。
只是這等逆轉生死輪迴的機構能否現世,能否被人為掌控,期間是否會出現什麼變數,一切尚未可知。
但自天地初開,洪荒無時無刻不在上演著一場又一場大戲。
正所謂你方唱罷我登場。
各領風騷數百年!
有人在平淡中隕落,有人在開創一個又一個傳奇。
這個洪荒,從來不會平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