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還處在狀況外的何平立馬往廖氏集團趕過去,看現在這個時間還早,正常情況下應該是在上班時間才對,廖清月又怎麼會被別人綁走呢?
不過等到了公司看到冉安然以及廖非凡坐立不安的模樣的時候,何平才知道這件事情可不是剛發生的。
距離廖清月消失到現在,已經過了整整30個小時,他們已經報警了,可即使警察全面出動,也沒能在這6個小時裏面搜,查到什麼有用的消息。
「這種事情為什麼不早點給我打電話?」
何平簡直難以想像,廖清月都已經消失了一天多了,自己居然才得知這個消息。
這30個小時里,廖清月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心情,簡直都不敢去想。
「我……我們沒有辦法聯繫到你,清月說不希望我們因為一些小事去打擾你,早就把你的聯繫方式跟我們這邊的刪除了,只有她才能聯繫到你。」
這女人未免有些太懂事了,她難道忘記了自己是她的男人嗎?遇到這種事情,第一個知道的應該是自己才對。
突然何平想起來,他們倆雖然現在已經重新在一起了,可是之前存在的隔閡和分歧依舊在。
或許廖清月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才想着這些日子減少跟自己的接觸吧。
何平一邊在心裏面怒罵這女人腦子不太好使,一邊開始調查攝像頭。
根據冉安然所說,廖清月是在公司裏面憑空消失的,可是令人疑惑的是,公司的所有攝像頭沒有一個拍攝到她是被從哪裏帶走的。
這樣一來就顯得非常奇怪,明明廖氏集團這麼大的公司,對於平時的安保工作做的也都非常到位,又怎麼可能會出現有如此大死角的地方呢?
那麼就只有一個可能,這監控視頻被內部的人動過,所以看不出什麼端倪,否則也沒有什麼可以解釋這件事兒的了。
「對了,自從你們接手了廖氏集團之後,你們家的那些人還在繼續用嗎?」
何平說的自然是指廖非凡的一眾兄弟姐妹。
自從那件事情之後,何平就沒管過這裏的事情,畢竟廖非凡的能力是擺在那裏的,也不至於真的把廖氏集團逼向死路。
可是按照廖非凡那對親情的在乎和重視,說不定他還真的會養虎為患,把曾經那些肆無忌憚傷害他們的人又重新邀回公司做事。
何平這麼一問,讓廖非凡的頭瞬間就垂了下去,雖然現在公司被自己管理的井井有條,但是他的確又將家裏的幾個兄弟重新帶回了公司。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也為了避免重蹈覆轍,他沒有把他們放在非常重要的位置上。
「我……終究還是沒有辦法讓他們自生自滅的,他們在廖家都是養尊處優慣了的,現在突然剝離他們唯一的經濟來源,那不就是把他們往死路上逼嗎?」
聽這麼一說,何平就知道自己剛剛隨便一想的事情全都被廖非凡給做了,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他一眼。
這人做事不夠決絕,在他的人生裏面勢必還會遇到不少挫折的。
「也就是說他們可以在公司內部隨意走動?有人負責安保這一塊嗎?」
何平就這麼隨口一問,廖非凡卻突然想起來,廖飛宇不就是掌管着安保的平時調動和休假嗎?
「有……不過他不可能的,他知道清月失蹤了之後比誰都着急,連夜去查了一晚上的監控。」
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兒上,廖非凡居然還在幫廖飛宇說話,何平無奈的翻了個白眼兒,這種人不多吃幾次虧,是永遠不會得到教訓的。
「你真以為這麼一會兒就能讓人洗心革面,你都不記得那輛飛宇之前是怎麼對你們的嗎?要是沒有我,你以為你現在還能在這裏站着?」
所以說這廖非凡是自己的長輩,是自己女朋友的親爹,可是做人做事善良到這個份兒上也着實是讓人氣憤。
要知道對敵人的善良簡直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何平說這話一點也沒給自己留面子,廖非凡表情有那麼一瞬間的凝滯。
但是思考一下,人家說的也一點錯都沒有,生生的將這份難堪給按壓了下來。
「其他的我也不跟你多說,最後看看真相是什麼吧。現在立馬讓人去,把廖非凡給我帶到這裏來。我就不信了,你們公司這麼久沒出什麼安保問題,偏生他當上這個官,廖清月就能平白無故的消失在這棟辦公大樓,說出去誰信?」
原本廖非凡是一點都沒有懷疑過自己的哥哥的,可是眼下聽何平這麼一分析,心裏面也不禁打起了鼓,難不成還真是自己養虎為患,又害了自己的女兒?
不過廖飛宇又怎麼可能就在公司裏面獃著呢?既然他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此時的他,自然是跟廖清月待在一起。
廖清月自從被抓到這裏之後,已經整整30個小時不吃不喝了,雙手被膠帶狠狠的捆在身後,嘴上也被貼了塊膠布,防止自己亂喊亂叫。
可即使是這樣,也一點不妨礙她從眼神里射出,恨不得將廖飛宇千刀萬剮的視線。
「別這麼看着我,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你們為了拿到廖氏集團的總控制權,不也一樣的不擇手段嗎?我兒子還那麼年輕,你們就毀了他!」
廖飛宇這話說的沒頭沒尾,這件事情明明是他兒子自己爆出來的。
他自己當時都覺得難堪的恨不得沒這個兒子,眼下倒是把所有的錯都歸究在廖清月他們一家身上了?
不過即使是心裏面有千萬句小說的話,廖清月現在也沒辦法施展出來,只能在一旁默默的聽着廖飛宇吐槽。
「這也多虧了我之前留了個心眼,在公司修了道暗門,正好我也有機會更換監控室裏面的錄像帶,否則還沒辦法將你這個大小姐帶出來呢。」
這一切的天時地利人和終於造就了自己,廖飛宇一時間覺得老天爺都站在自己這邊,不免有些得意忘形。
他一邊把玩著自己手上那把開過刃的小刀,一邊玩味的看着廖清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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