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又是一陣嘖嘖嘖的吸口水聲。
他最後放下候少娉,「收拾好行李,準備一下,等會兒我們說不定就要火併衝出去。」
候少娉擔憂的問道:「那你還去赴宴,這是鴻門宴吧?」
李昀笑笑:「以我的身手,絕對不會死在那裏,你且放心,我很快就會回來。」
他頓了一下,接着從懷裏取出一個藥包,「這裏是迷藥,阿史那羽繭算計我們,我也會算計他,」
這藥包正是高雙刀送的。
「你不是要報仇嗎?我把他也抓過來。」
候少娉這一次卻是搖搖頭,「沒關係,不報仇了,你不要招惹他了,不如我們現在就殺出去。」
她還是擔憂李昀安危。
李昀心中感動,捏了下候少娉的小臉,「阿史那羽繭這一次應該會有行動,我如果不能制止他,說不定他就會整合這些流匪,到時候就是近萬名訓練有素的士兵,於大唐是大害。」
「不擔心了,我向你保證,一定會回來。」
不久后,李昀和張沐來到了阿史那羽繭的大帳,餘下的小頭目看到了李昀,紛紛露出驚恐之色。
倒是阿史那羽繭非常開心,大笑着安排李昀上前坐。
片刻后,便有侍女上前倒酒,全部都是果酒,比馬奶酒好喝一些。
李昀端起酒杯立即嗅到了一股淡淡的類似桂花的香味,沒有什麼果酒有這樣的香味。
這是一種迷藥香,李昀第一時間就聞出來來,在他這個超級解毒大師跟前,這迷藥簡直上不了枱面。
他輕輕踢了下張沐,使了個眼色,「喝完酒後,不要立即吃肉,吃點果子。」
這迷藥的特點就是喝下后,吃肉會迅速產生藥效。
不過如果吃點給其他東西,那會好的多,以張沐和李昀練武的身體素質,基本沒有影響。
這阿史那羽繭這一次不僅準備了羊肉,還有一個果盤,上面有一些西域來的果子。
阿史那羽繭隨後頻頻舉杯,邀眾人喝酒,他見眾人喝的多,非常高興。
就在此時,李昀舉起酒杯,上前兩步,「大人,感謝大人將侯小姐賜給我小人在此,敬大人一杯。」
他右手一揚,將些許迷藥藥粉,直接甩進來阿史那羽繭的碗裏。
阿史那羽繭哈哈大笑,隨後與李昀碰了一杯。
李昀起身,接着給其他人敬酒,尤其是那些個突厥人,每一個人都敬酒,順帶着給他們下了一點點的迷藥。
三眼蛇看着李昀,心中有些疑惑。
他感覺李昀不是這樣點頭哈腰的人,不過他也不明白李昀這樣做有什麼用?
大概過了半個時辰,眾人都喝的差不多了,有人起身想要外出如廁,剛剛站起來,卻是啪的一聲,直接摔了下去。
「這……這是怎麼回事,我感覺我沒勁了。」
「是啊,狗賊,你給我們下毒了?」
「我……大人饒命,我對你忠誠不二,大人……」
「好賊子,突厥狗果然不可信。」
眾人發現自己中毒,有人大罵,有人求饒。
阿史那羽繭哈哈一笑,「你們這些蠢貨,毫無用處,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我養着你們,指望你們去跟唐軍打,那不是自尋死路嗎?」
「既然你們不上進,那隻能由我自己來訓練了。」
阿史那遇見冷冷一笑,接着說道:「我還要感謝高進,他殺了不少廢物。」
「不過你也要死……高進,候少娉是我的,你這個垃圾也想與我搶奪美人?」
李昀翻了個白眼,隨後對其他人說道:「你們這些蠢貨,現在知道突厥人不可信了吧?」
阿史那羽繭大怒,「高進,我在跟你說話呢?」
李昀起身,大步來到阿史那羽繭跟前,隨後一把拿起了阿史那羽繭的佩刀,「好刀。」
這是一把彎刀,手柄還嵌有藍寶石。
阿史那羽繭大驚失色,「你……你沒有中毒?」
「小小迷藥,怎麼可能讓人中毒。」
阿史那羽繭又驚又怕,他給旁邊的的幾個突厥人使眼色,那幾人猛然站了起來,張開雙手要撲向李昀,卻緊跟着自己摔了下去。
李昀二話不說,直接上前,隨後一人一刀,將這幾個突厥人都殺了。
「張沐,你去把這些小頭目殺了。」
殺了幾個突厥隊長,再殺了這些小頭目,那麼這個突厥大營將群龍無首。
張沐哈哈一笑,撿起彎刀,率先走向三眼蛇。
「沒想到吧,驚不驚喜?意不意外?」
三眼蛇發現自己渾身無力,急忙求饒,「張大爺饒命,小人再也不敢跟你作對了,小人再也不敢了……」
「噗!」
張沐一刀了結三眼蛇,隨後又殺向其他小頭目,有人嘶聲大喊,外邊看守的突厥人急忙沖了進來,然而他們看到阿史那羽繭被劫持,根本不敢動。
「高進,放我一命,我也讓士兵饒過你們。」
「沒問題,不過你先要跟我出去,等我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才能放了你。」
李昀隨後挾持阿史那羽繭,與張沐一起回到了營地。
接着便與一眾護衛,帶着候少娉姐妹一起離開了。
阿史那羽繭大喊道:「放了我,你說過要放了我?」
「小子,你再不放了我,那我們就同歸於盡。」
後面其實跟着大概兩百騎突厥人,不過李昀根本沒有理會,他找來了一塊破布,堵住了阿史那羽繭的嘴,隨後接着往前跑。
阿史那羽繭大怒,卻也無可奈何。
一路奔行了兩個時辰,來到了一座山下,山上有密林,李昀停下來休息,後面的突厥人也跟了過來。
他們遠遠看着,不敢上前。
就在此時,山上的林子裏突然射出陣陣箭雨,隨後便有人衝殺出來,另一邊還有騎兵行出。
那些個突厥人少了人領導,但也不是傻子,一個個急忙調轉方向,奔逃而去。
薛待封領着士兵來到李昀跟前,「殿下。」
李昀哈哈一笑,「現在就領兵殺過去,不管是突厥人,還是流匪,殺無赦。」
突厥人本來就不多,沒必要納降。
至於流匪,這些人哪個手上沒有沾染鮮血與性命,而且這些人浪慣了,不可能改造。
養著也沒用,不如直接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