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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武仙兵 - 第74章 昨日黃花字體大小: A+
     

    第74章昨日黃花

    很快,大殿中又燃起了篝火,火架上炙烤著打來的野味。這座破敗的香火早斷的山神廟處於荒郊,遠離鬧市,不遠處便是雜草樹林,山雞野兔之類的自是不難弄到,況且他們本就是走鏢的,過得是刀頭舔血的日子,個個都是好手,對他們而言,這種事再容易不過。

    其時,晚霞褪盡,夜幕降臨。大殿中雖是篝火熊熊,但幾丈外還是光線昏暗,畢竟已是夜間。岳如山剛坐在火堆前,微一瞥目,便發現了站在一旁的殷實。只瞥了一眼,心下便覺有些異樣。這之所以稱之為異樣,是因為有些特別,並非初次見面的陌生感,而是初次相見就產生的熟悉氣味,彷彿多年前就已相識,再次見到,心裏油然而生的幾分久違的親切。

    他仔細看去,只見對方的容貌像極了一位熟識的人,到底像誰,心裏剛有了個模糊的影子,又像墜地的鏡片一樣倏然碎去,恍惚中卻未能留下半點影像。他不覺蹙起了眉頭,道:「這位小兄弟怎麼稱呼呀?」

    殷實一抱拳:「回前輩的話,晚輩姓殷,單名一個實字。」他這一開口,眾人都不做聲。因為他們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麼事,這事也是他們提前早就知道的,從認識殷實的那刻起就知道了。岳龍城注視着父親,眼神變幻莫測。

    岳如山眉頭皺起,沉吟道:「姓殷?」殷實道:「是的,晚輩來自青龍山莊。」他的語氣甚是平淡,波瀾不驚,但岳如山入耳卻不啻是腦海里閃過一記霹靂,驚得差點跳起身。他猛然抬頭看着殷實,這一刻他知道這小夥子像誰了,像殷玉娘,也或許有幾分像他岳如山自己。青龍山莊這四個字就像是埋藏在心底的一顆**,沒人提及便相安無事,似乎只是從未發生過的事情,偶爾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會悚然記起,那一瞬,便在心裏爆炸開來,往事一幕幕清晰地浮上心頭,但平日裏卻只能塵封於心底。不是不想提及,只是有些事,時過境遷就滄海桑田,再也回不到過去,就像那再也回不去的昨天。

    岳如山眼神中極度驚詫,但也掩飾不住的幾分歡喜色彩,說道:「你跟玉娘是……」說到這裏稍稍一停,畢竟這麼多年過去了,面對這麼一個初次會面的小夥子,他總是要思索一下措辭的。殷實沒有等他想好,也似乎從未有等他的意思,介面道:「青龍山莊的殷玉娘便是家母。」這句話同樣平淡之極,不經風塵。然,這一次,岳如山卻真的跳起身來,身形一晃,便到了近前,忘形地抓緊了殷實的雙肩,語聲中難掩他激動的心情:「你……你是玉娘——你是我的實兒!」

    殷實的表情甚是平淡,神色如常,看不出半點波瀾,他輕輕撥開岳如山的雙手,淡然道:「你的實兒?」

    岳如山看了一眼對方的臉色,似乎明白了什麼,無意識地轉過身,望向殿外升上樹梢的那一鈎狼牙彎月,回首前塵,喟然一聲長嘆。多少甜蜜的往事,多少纏綿的瞬間,本來只屬於他一個人的回憶,此時卻不得不呈現在眾人面前。雖是有些無奈,但說起來竟也有幾分迫不及待,因為那逝去的的往昔里雖有一些心酸與無奈,但更多的卻是甜蜜溫馨,甚或是刻骨銘心。

    岳如山微一沉吟,轉過頭,直直地看着殷實,他流落在外的兒子,二十多年未曾見過一眼的親生兒子,眼裏是無盡的慈愛與歉疚。他道:「實兒,你的母親玉娘便是我的……我的妻子,我——你今年二十四歲了吧?」

    殷實點點頭,臉上還是看不出半點表情。岳如山又是一聲長嘆,說道:「二十五年前,我跟揚州七雄決鬥於向西二十里的小福山,也便是現在的老鼠嶺。那揚州七雄惡跡累累,撞在我手裏,我自然不能輕饒。只是,他們雖然惡名昭著,但武功還當真了得。那時我還年輕,剛出道不久,急切的想着揚名立萬,便單槍匹馬地找上了他們。那一夜,我們廝殺了數百招,最終他們死在了我的手裏,但我也受了極重的內傷,身上血跡斑斑。我不能死在荒山野嶺,求生的慾望支撐着我下了山,但走出沒多遠,我就失去了知覺……」

    他稍稍一頓,便說了下去,顯是已沉浸在往事裏,語速明顯加快了:「等我醒來,我發現正躺在一張鏤花的軟床上,幽幽的清香撲鼻而來,我猜想這必是某個大戶人家的小姐的閨房。你們應該想得到,是玉娘救了我。那天清晨,他見我昏倒在路邊,又見我傷勢很重,便將我救回了青龍山莊的家中。在她的悉心照料下,我很快便養好了傷,但這段日子下來,玉娘已經駐進了我的心裏,所幸她對我也很有些情意。於是,接下來的事便很容易想到了,彼此都有情意,自然就到了談婚論嫁的時刻。可……可我總覺得自己一事無成,不能虧待了玉娘,同時我已在着手準備成立一家鏢局的事,便說有要事在身,過些日子定會風光地前來迎娶玉娘。玉娘雖是捨不得,但她一向通情達理,知道男兒志在四方,便也答應了……」

    他這稍一停頓,四下里便是鴉雀無聲,一派沉寂。因為他說的這些事,大家都是知道的,都聽殷實說過一遍,只不過比殷實說的稍稍詳細了一些。接下來的事情才是他們想聽的,因為往後的事是他們所不知道的,是以都憑住了呼吸,聚精會神地注視着岳如山,即便岳如川也是側耳傾聽。

    岳如山微一沉吟,又說了下去:「幾個月後,我便開創了麒麟鏢局。我萬分想念玉娘,便想去迎親。誰知,偏巧幾日後我正要動身的當口,我收到了一封匿名信。信里的意思是玉娘已經嫁為人婦,並遠離了青龍山莊,要跟我斷絕關係,從此再不見面,也告誡我永遠也不要去尋她。我看完信,自是驚愕無比,我不知道哪裏得罪了玉娘,以致她竟會如此絕情,難道是我害她等的時日太久嗎?可是,玉娘是在乎我的,當初她既然贊同了我的想法,也應是早就想到了這些。我想不明白,我真的想不明白,可信上的落款明明白白地寫着玉娘的名字。我……我苦惱傷神之下,很快便為玉娘找到了一個理由,也是彷彿給自己找了一個慰藉,玉娘人美心善,舉止大方,是大多數男人夢寐以求的女子,愛慕她的人自不在少數,這其中也必是有很多巨賈或是權貴,也或是武林俊彥,而我又長期不在她身邊,另結新歡也不是無這可能。我很想去當面問問玉娘,即便分手,也要讓我再見她一面啊!可是,可是信上說她已遠離青龍山莊,去到那裏又能怎樣呢?這麼多年過去了,對於玉娘的思念無有一刻停止過,而這麼多年下來,我走鏢無數次,足跡遍佈大江南北,偏偏這青龍山莊卻從未經過。二十多年了,玉娘留給了我無盡的思念,也留下了這封信,也只有這封信。我……我一直貼身保藏,這麼多年過去,字跡已然模糊,信箋也已泛黃,可是玉娘……」

    說到這裏便住了口,他胸口不住起伏,眼角泛著淚光。殷實心中也是激動不已,瞬時便顛覆了父親在他心中的壞爸爸形象,他極力震懾心神,強作鎮定,平靜地道:「那……那封信你一直貼身留着?」

    岳如山沒說什麼,而是探手入懷摸出了一封信,紙箋卻已泛黃,但字跡還算清晰,至少還能辨認得出。只是這字跡甚是潦草,有些張牙舞爪的味道。殷實接過來只看了一眼,便連連搖頭,語氣堅定:「這不是家母的字體,家母的筆跡娟秀,難道你沒見過她的字跡?她也從未給你寫過信,因為她根本不知道你去了哪裏,更不知你的訊息,她還怎麼給你寫信?!」

    「可是這信……」

    「這定是別人寫的,只不過冠以家母的名諱而已,為的是破壞……」說到這裏稍稍一停,殷實本想說破壞你們的姻緣,可若是如此說,母親這些年來所受的委屈豈非一言帶過?此時此刻,在他內心深處雖然體諒了父親的苦衷,但還未能原諒。他話鋒一轉,說道,「我身上正帶着家母寫的一封信,是寫給遠在洛陽我舅舅的,後來舅舅轉手給了我,這已是兩年前的事。」

    說完,殷實也從懷中摸出了一封信。岳如山迫不及待地接過一看,不由地淚水縱橫。信中寫的多是關於殷實的事,也順便提了一下她自己的病情,言語中流露出對岳如山無盡的思念,末了的那一句「昨日的黃花還未凋零,惟不見岳朗,妹心甚是挂念。」這一句是如此普通,但話里的情意卻是言真意切,隔了數十年的光陰,這份想念卻未有半點褪色。而字跡娟秀,用詞儒雅,與岳如山珍藏的那封信上的字跡直是天壤之別。

    岳如山心中劇痛,顯然此事有人從中作梗,破壞了一段原本美好的姻緣,任憑眼淚無聲的墜落如雨,眼前那泛黃的紙箋上已模糊一團,腦中便是一陣恍惚,喃喃說着:「不是玉娘,那……那寫信之人又會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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