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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武仙兵 - 第7章 藍色妖姬字體大小: A+
     

    第7章藍色妖姬

    岳少寒的屍體早已冰冷僵硬,但胸口的血漬卻未凝固。江明玉施展輕功一路奔來,身後的雪地上宛似綻開無數朵鮮紅的梅花,血梅花!

    血梅花並非真實的花,江明玉卻看見了一朵真實的花。在這風雪嚴冬之季,怎還會有真實的花?

    有,梅花。然,江明玉看見的卻不是梅花,其實他也不知道那是一朵什麼花。

    江明玉本是一個極愛養花的人,養花、賞花已成了他的一個嗜好。如果還有他不認識的花,就必然是鬼花。

    鬼花並不是令人生怖的花,而是鬼才認識的花。這朵鬼花在一個人手中,一個女人,一個詭異陰森的女人。

    詭異陰森不是形容女人的詞語,但江明玉一看到這個女人,很自然地便想到了這個辭彙。

    這女子長發披肩,一襲純白的輕紗,飄飄然仿若仙子。看上去她的年紀也不大,但她的臉卻像是仙子與魔鬼的混合體——左邊臉烏漆抹黑、溝壑崢嶸,就像是一塊燒焦的老樹皮,又像是被瘋狗啃過。不過,顴骨處卻有一塊梅花般大小的藍色胎記,給這半邊臉平添了一抹蔚藍的柔和之色;右邊臉截然相反,柔瑩溫潤,艷麗不可方物。

    「喂,這兒銅牆鐵壁,你是怎麼進來的?」這女子問。

    「走進來的呀。」江明玉未加思索,便道。

    「幸好你不是飛進來的!」這女子道,「我們的*防空系統是一流的。你若是飛進來,就必成箭豬一個。」

    「好險啊!」江明玉忽然瞳孔一緊,「你……你是半面鬼姬?」

    「你看起來也人模狗樣的,怎麼說話這般不中聽,還半面呢,虧你想得出來喲!現在,道上的朋友都叫我一聲藍色妖姬。」

    江明玉拱手道:「原來是妖姬大姐,在下……」

    「你叫誰大姐呢,就你這一大把年紀都可以當我的姥爺了,還叫我大姐?真不害臊!」

    江明玉陪笑道:「請恕在下年幼無知、少不更事。妖姬妹子,我來……」

    「你叫誰妹子呢,誰是你的妹子?初次見面,你怎就這麼曖昧呢!」藍色妖姬冷冷一瞥,「一看你這人就是滿胸膛的花花腸子!老實說,你是不是想跟我上床?」

    江明玉忙不迭地道:「不敢不敢,在下絕無此意。」

    妖姬一聲冷哼:「我最討厭那種表裏不一的臭男人了。再給你一次機會,你是不是想跟我睡覺?」

    這回,江明玉沒有表裏不一,他斬釘截鐵地道:「想!」妖姬一怔:「你真的想?」江明玉道:「非常想!」

    妖姬啐了一口:「口是心非,臭不要臉!像我這樣的女人都敢上,你真變態!」

    江明玉望着她離去的倩影,輕聲嘀咕:「她的臉雖然長得磕磣了點,但身材絕對稱得上玲瓏曼妙呀。她……她要是沒有頭就好了,唉!」

    「喂,你一個人在這裏自言自語些什麼,一看就知道你不是個好東西!」江明玉正欲轉身,耳畔傳來這麼一句話。他扭頭一看,倒吸一口涼風。

    來人是個瘦骨嶙峋的乾巴老頭兒,個子不高,其貌不揚,但臉色甚是白皙,比地上的雪還要白。然,再白凈的臉,眉毛和瞳仁也是黑的,但他既無眉毛,也無瞳仁。他穿着灰色的粗布棉襖棉褲,趿著一雙粉紅色的棉拖,胸口衣襟上赫然綉著一個火紅的骷髏頭。

    江明玉不禁低語:「原來是個瞎子,瞧他這身打扮,肯定也是個奴隸!」

    這老頭兒顯然耳朵很好使,邊走邊罵:「你這殺千刀的奴才,你罵誰是瞎子,誰是奴隸?你不是個東西!」

    江明玉怒火上沖,提聲道:「你敢說我不是東西?」

    這老頭兒見江明玉動了怒,便陪笑道:「你是東西。」江明玉追問:「我是什麼東西?」很快,他便回過了神,沉聲道:「你到底什麼人?」

    「本座獨眼奴隸!」這老頭兒神色傲慢之極。

    「獨眼?」江明玉愕然,「你是獨眼龍?」

    獨眼奴隸沒有回答,而是做了一個高難度動作——兩指彎曲如鈎,猛向右眼攫去。

    江明玉嚇了一跳,待看清獨眼奴隸手上的東西后,不禁啞然失笑:「嘿,隱形眼鏡?」

    「是的。」獨眼奴隸道,「那些愛美的近視眼小青年們都愛戴這個,很流行的。咦,這人看上去年紀也不小了,你怎麼還抱着他?讓他下來自己走!」

    江明玉微笑道:「他不會走。」

    獨眼奴隸一愣:「不會走?慣的!讓他下來!」

    江明玉淡淡道:「他是個死人。」

    「什麼?我最怕死人啦!哎喲,我的媽呀!」這句話說完,獨眼奴隸便像兔子似的竄過假山不見了。

    江明玉苦笑搖頭:「這裏的人不是醜八怪,就是膽小鬼,沒一個好玩藝兒!」話音甫落,便聽一個稚嫩的聲音道:「我可是個好玩藝兒!」

    江明玉游目四顧,獨不見有人,不禁心頭一凜。

    「你看哪兒,我在這裏呢!」

    江明玉低頭一看,只見身前站着一個不足三尺的孩童,腆著臉,表情很萌。

    「小孩,你在這裏幹什麼呀?」

    「瞎了你的狗眼珠,叫誰小孩呢,你見過哪個小孩還長著鬍子呢?」

    此孩的確長著鬍子,頜下一綹灰白的山羊鬍,頗有造型。滿面皺紋,看年紀當是五十不到、六十齣頭、七十還掛點兒零。

    江明玉無意識地目光一瞥,看見了此孩那條扭曲變形的乾癟右腿,聳然動容:「原來是名震江湖的『畸形侏儒』布世仁布大俠,我有眼不識泰山壓頂,多多得罪,我真恨不得摳出眼珠子當燈泡玩呀!」

    「畸形侏儒」布世仁拍手笑道:「好呀,你摳呀,快摳眼珠子呀,我特喜歡看這種景啦!」

    江明玉仰天打了個哈哈:「我是說摳眼珠子,但我沒說摳我自己的眼珠子。」

    「說話不算話!」布世仁咕噥一句,「你來這裏作甚?找麻煩?」

    「是的,我要找『混元霹靂猴』的麻凡。」

    布世仁瞪大了眼:「你要找我們主人的麻煩?你真是吃了棕熊的心梗、金錢豹的苦膽,你想死還是不想活?」

    「我要找你的主人。」

    「哦……跟老夫走一趟吧。」

    「跟着你就能……」

    「少廢話,跟侏儒走!」

    兩人走出迴廊,便見不遠處停著一輛馬車。江明玉認得,那是他的馬車。

    這時,奇兒已經下了車,正跟一名家丁爭執著。看樣子,像是那名家丁要拉馬車,而奇兒不讓他拉,那家丁偏偏要拉,奇兒偏偏不讓他拉。

    布世仁見狀提聲道:「小牛,別跟馬車一般見識,將這小子和馬車一併拉去廚房吧!」

    江明玉忙道:「布大俠,這小子是我帶來的。」布世仁微一沉吟,叫道:「這小子留下,把馬車拉去廚房!」

    「馬車裏還有一具屍體呢。」

    布世仁笑了:「人已經死了,我看還是把屍體送去廚房吧。反正……」

    「那是我嫂子的屍體。」

    布世仁「哦」了一聲,轉頭沖那家丁吼道:「這小子和女屍留下,剩下的全送去廚房,要快!」

    江明玉當即一個箭步衝過去,將棺材從車廂中拖出來,把岳少寒的屍身放入,旋即抱住棺材,吐氣開聲,一下子扛在了肩膀上。

    這時,布世仁走了過來,砸著嘴道:「行啊,看樣子,你練過呀。」江明玉擺擺手:「這算什麼呀,你看我這肌胸!」

    「雞胸?」布世仁不禁一怔。

    此地迂迴曲折,拐彎抹角。三人穿大街過小巷,好不容易到了一處金碧輝煌的大廳前。布世仁停住腳步,道:「這裏便是聚義廳,你們自己進去吧。」

    便在這時,一個絡腮鬍子的大漢到了近前,急聲道:「侏儒,大尊者讓你趕緊去一趟!」

    「好嘞。」布世仁邊跑邊說,冷不防腳下一絆,收勢不住,腦袋撞上一塊六棱石頭,當場昏厥過去。

    絡腮鬍子見狀,一聲長嘆:「此獠武功雖高,但畢竟是個殘廢呀!」

    「閣下是何方神聖?」江明玉上前幾步,拱手道。

    「老朽衛魁揚,人送綽號『虯髯嫖客』。」

    「嫖客?」

    「別誤會,這『虯髯客』是我以前的外號。」

    「原來如此,閣下現在怎麼稱呼?」

    「老子站不改姓,坐不更名,著名的『鬍子醉客』辛梗阻是也。」絡腮鬍子邊說邊情緒非常激動,幾乎失控。

    江明玉怔了怔,一揖到地:「久仰大名,如雷貫耳。」辛梗阻笑了:「好說,你來幹啥?」

    「找麻凡。」江明玉擔心引起誤會,補充道,「布世仁帶我來的。」

    「鬍子醉客」辛梗阻怒道:「我們這兒的人都是人,沒有不是人的人,你出去!」

    「誤會了!」江明玉苦苦一笑,「我要找你的老大,也就是麻凡大俠。」

    「那……這棺材裏是什麼傢伙?」

    「是老二。」

    「明白了。」辛梗阻笑道,「這年頭,做個太監也不容易呀!這樣吧,我來安排一下你倆的住宿……」

    江明玉截口道:「我找麻凡有急事,還望閣下……」

    「閉嘴!」辛梗阻一聲厲喝,「先住下再說,快走!」

    兩人只得跟辛梗阻走,很快便到了後院。角落裏有一間小平房,至多六個平米。

    江明玉一到近前,便砸起嘴:「辛先生,不會是這間房子吧?房子這麼小,而我們兩個人住,是不是有點擁擠呢?」

    「小是小了點兒。不過,這裏環境幽美,空氣清新。你看,緊靠茅房,很方便的。」

    「咦,這不是柴房么?」江明玉忽然皺起眉。

    辛梗阻用指甲剔了剔他的齲齒,從牙縫裏擠出一聲比寒冰更寒、比冷風更冷的笑:「你這囚徒,還以為自己是客人呢!今夜是我們谷主出關的日子,都給我老實點,待會兒自然會有人喊你們用膳的。」

    「公主出關?應該是出嫁吧!」

    「你的耳朵啞得很厲害呀,谷主不是公主。」

    「谷主?」江明玉心頭一凜,「你……你們是什麼單位?」

    「太平谷。」辛梗阻說這話時神氣十足,大有睥睨群雄之勢,看得出他很驕傲。

    江明玉卻是臉色大變:「那……麻凡呢?」

    「笨蛋!」辛梗阻道,「麻凡就是我們的谷主,我們的谷主就是麻凡。」

    江明玉怔了怔:「我……我們離開吧!」

    「離開?」辛梗阻沉聲道,「你把這兒當成什麼了,當做廁所嗎?想離開?沒門兒!」

    待他離開后,奇兒問:「這人怎麼這樣凶呀?」

    江明玉一撇嘴:「甭理他,他是個咆哮哥。」

    奇兒輕聲問:「他是不是很厲害?」

    江明玉啐了一口:「我呸!他膽敢跟我動手,我直接秒殺他!」

    奇兒點點頭,環視一周:「原來這裏就是太平谷呀,挺好的!」聲音里掩飾不住的喜悅之情。

    江明玉肅然道:「你知道什麼呀,麻煩大啦!太平谷是什麼地方,是個邪惡組織,咱倆身處其中,該怎麼辦?這裏有很多惡人,該怎麼辦?若是他們拉咱倆下水,該怎麼辦?還有,你父母的屍體該怎麼辦?況且……」

    「哪有這麼多怎麼辦呀!」奇兒道,「情況沒這麼複雜吧!」

    「你別想這麼多,有道是既來之則安之,住下再說,哈。」江明玉說着,上前推開了柴房的柴門。

    四壁掛滿蛛網,木柴堆了半間屋子,抬頭可見蟑螂,低頭可見老鼠,一股腐木的霉爛氣味撲鼻而來,江明玉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江叔叔,你感冒了?唉!這季節最容易感冒了,回頭我給你搗鼓點好葯。」

    「嗯。這裏顯然很久沒有人住過了,整理一下吧!」江明玉將棺材往木柴堆上一放,動手打掃起來。不多時,便掃出兩個平米的空地來。他往那空地上一躺,說:「說不得今晚咱倆就得在這裏窩一宿啦!」

    「地下這麼臟,我想洗個澡再睡。」奇兒眉峰緊蹙。

    江明玉沉吟道:「來的時候,我見一個暖閣旁有一家澡堂。走,我帶你去看看!」

    兩人轉了兩個衚衕,便到了那暖閣前。旁邊有間茅草屋,門楣上掛着一塊橫匾,上書三個狂草大字——大澡堂。

    茅屋裏傳出嘩嘩的水流聲響。江明玉呵呵一笑:「幸虧是淋浴!奇兒,我們等一會兒吧。」

    不知不覺,殘陽落下了山頭,茅屋裏卻是水流聲依舊。江明玉焦躁起來:「喂,裏面的人,你下面有人洗嗎?」

    「我下面沒人洗,也不用你洗。」聽聲音,是個女人。

    江明玉呆了呆,嘆了口氣:「我先回去了,莫耽誤了吃飯!」

    不多時,天已經黑了。奇兒有些不耐煩,便想回柴房。他剛轉過身,便見從對面的衚衕口走來三個身段婀娜的妙齡女郎。俱是容顏清麗,但穿的衣裙顏色各異——紅、黃、黑。

    隔得太遠,不知她們說些什麼。擦肩而過的時候,奇兒聽到了她們的一段對話——

    紅裙子道:「我們跟隨姥爺這許久,連個一官半職也沒能撈著,倒是小倩很會討姥爺的歡心!」

    黃裙子道:「你們說小倩會不會是給人送禮了?要不我們也送禮吧!」

    「送禮?」黑裙子一聲嘆息,「我上面沒有人啊!」

    紅裙子道:「我上面有人,不過那人不中用。」

    黃裙子道:「我上面那個人倒是很賣力,也很棒,可我在下面沒配合呀!」

    很快,這三個少女的身影便消釋在無邊的夜色里。

    這時,那大澡堂的門忽然開了一道縫,露出一張半邊魔鬼半邊仙子的臉,赫然是藍色妖姬。她那一頭濕潤的長發盪在肩頭,竟也顯出幾分魅力。她看看奇兒,微笑道:「你可以洗了。」

    奇兒應了一聲,推門入內。這茅草屋居然是兩居室,裏間已然沒了水聲。奇兒正欲推門,傳出藍色妖姬的聲音——「記得把衣服脫掉再進來喲。」

    須臾,奇兒又到了門邊:「姐姐,你還在嗎?」妖姬道:「我穿好衣服了,你進來吧。」奇兒道:「可我沒穿衣服呀!」話音甫落,門開了。

    奇兒慌忙找衣服遮體,滿臉窘態。

    妖姬咯咯一笑:「你只是個小孩子,沒事的。」奇兒道:「大姐,我已經不小啦!」

    「不小么?」妖姬瞥了一眼,「哦!」

    奇兒洗完澡出來,卻見妖姬站在不遠處,像是在等人。他當即快步過去:「姐姐,你還在這裏呀!」妖姬回眸一笑:「我在這裏很悶,你能陪我走走嗎?」

    奇兒沒有說話。

    妖姬問:「我是不是長得很醜呀?說實話!」奇兒道:「的確不怎麼漂亮。」

    「嗯,我就是喜歡誠實的孩子。」

    「你雖然不美,但我不害怕。」奇兒又道。

    「嘿,你真是個誠實又善良的好孩子,真棒!」

    繁星在夜空中閃閃發光,仿似一雙雙情人的眼睛。不遠處有一片枯草地,兩人背靠背坐在了枯草上、星光下。

    妖姬聽了奇兒述說的遭遇,大現關切之色,柔聲道:「原來你是岳大俠的兒子,你叫什麼名字?」

    「我不是都告訴你了么,我叫岳好奇。」奇兒又道,「姐姐,你為何要來這裏?」

    「若非無路可走,誰又會願意待在這種地方呢!」妖姬臉上有了憂愁之色。

    「你有心事?」岳好奇問。

    「是呀,最近我收了一個小徒弟,練完功,他總是纏着我,讓我給他講故事,還非要聽《西遊記》。唉,我小學還沒畢業,哪有這等墨水呀!」

    岳好奇咧嘴一笑:「《西遊記》這故事我熟悉呀,我可以講給你聽,這樣你不就沒有顧慮了?」妖姬笑吟吟地道:「好呀,這故事長嗎?」

    「一點兒都不長,幾分鐘就講完了。」岳好奇放眼遠眺,但見身旁有一塊大石。於是,他坐在大石上居高臨下地講起來。

    講了一陣子,他微一瞥目,卻見妖姬兩眼直勾勾的,他臉上一紅,心裏便不樂意了:「姐姐,我在上面累得要死,而你在下面一動也不動!不配合也就罷了,居然連點兒反應都沒有!將來若是肚子裏沒東西,你可別說我不行,哈。」

    妖姬口唇微動,似要說些什麼,突然傳來腳步踏地之聲。

    妖姬扭頭望去,只見一名黑衣人正在數丈外的那條衚衕道上全力奔跑,像是要追逐雷和閃電的力量。

    妖姬立時站起身,提聲叫道:「小勾,出了什麼事?」

    那黑衣人道:「谷中來了客人。」

    「那……老甲劍人呢?」

    「老家賤人?」小勾一愣,訥訥道,「沒聽說江湖上有這麼一號人物呀!」

    岳好奇也站起身:「姐姐,這老家賤人是誰?」妖姬道:「你真是越不懂就越好奇,老甲劍是這裏的總管。」

    岳好奇聞言,將右手的拇指與中指並在一起,用力一搓,便是一聲脆響,然後他道:「明白。時候不早了,我該回家吃飯了。」

    「好的,回頭再聯繫哦。」妖姬抿嘴笑着。

    江明玉一見岳好奇,氣就不打一處來,怒道:「剛才你死到哪裏去了?我等得花兒都謝啦!」

    岳好奇乾咳一聲,清了清嗓子,便將適才的經歷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

    聽罷,江明玉臉色大變:「你知道么,你去鬼門關走了一遭啊!」

    「我不知道呀。」岳好奇不由地一怔,「發生了什麼事?」

    「你知道那個半面女人是誰嗎?」

    岳好奇機械地道:「是誰?」

    「藍色妖姬。」

    「我們已經見過面了,怎麼了?」

    「她很可怕!」

    「可怕?是不是她的武功深不可測?」

    江明玉搖搖頭:「她最可怕的地方不是武功,而是她的臉,她……」

    突然響起「嗒嗒」的敲門聲。緊接着,一個異常難聽的聲音問:「有人在家嗎?」

    岳好奇走過去開了門,門開的那一剎,他爆出一聲尖叫。

    江明玉心知不妙,幾步竄過去,只見門外立着一個尖嘴猴腮身穿白袍的老年漢子,提着一根黑黝黝的哭喪棒。

    江明玉失聲道:「你是白無常?」來人淡淡道:「正是鄙人。」江明玉眉頭一蹙:「可是……我聽說白無常沒有你這麼老呀,怎麼……」

    來人嘆了口氣,道:「前些日子,白無常不幸夭折,我來替他一陣子。我是白無常的替補,或者說我是編外的白無常,反正我是業餘的白無常,也就是假的白無常,你們可以稱呼我假常或是偽白。」

    岳好奇低聲罵了一句:「我靠!」

    江明玉一抱拳:「這麼晚了,偽白老先生光臨寒舍,不知有何作為?」

    偽白笑了:「來取一樣東西,叨擾了。」

    「取東西?」江明玉一怔,「你要取柴燒火?」

    偽白淡然道:「棺木。」

    江明玉雙目一緊:「你要開棺?你要取走岳少寒伉儷的首級?」

    「不是首級,是屍首。」

    「你……你為何要這麼做?!」

    「難道江大俠不懂得入土為安這個道理?」

    「我當然懂。」江明玉略一沉吟,可是,「岳大俠絕不能葬在此地!」

    偽白又笑了:「他是我們谷主的師弟,他的屍體為何不能葬在這裏?」

    「他是麻凡的親戚,但他並非太平谷的人,他的屍體不能葬在這裏!」

    偽白道:「你錯了。」江明玉皺眉道:「何解?」

    偽白道:「進了太平谷,就必定是太平谷的人,何況還是個死人。」

    江明玉哼道:「什麼意思?」

    偽白森寒地道:「來到太平谷卻不想加入太平谷的人,通常只有死路!」

    「這種話還輪不到你這小字輩的傢伙來說!」一個冷冷的聲音突然響起。

    三人轉頭看去,只見一個身着一襲白紗裙的半面女人緩緩走了進來,燭光下看得明白,卻不是藍色妖姬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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