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宸眸色寒意凌冽,身形一閃避過那些直逼要害的羽箭,雲睿與男子見縫插針合力攻來。
蕭笙歌注意到異常,順着那數只箭的來源望去,眸子微微一眯,她倒是低估了雲睿往軍隊之中塞人的手段,竟是直接塞了三四人進來。
「還真是卑鄙。」看到雲宸被圍攻,又見那幾人還想再次發箭,蕭笙歌臉色微沉,三人之間距離相距甚遠,思慮一番收了箭,閃身至其中一人身後,廢了其雙腿再一腳踹下城牆。
剩下兩人皆是如此,只是最後一個掉到半空被蕭笙歌借力踩了一腳。
蕭笙歌並不急着落地,有意無意的踩在與楊得韜交戰的數位藍月士兵頭上,內力灌於腳底,硬是踩碎了其頭顱。
再以此借力一步十米穩穩噹噹落在樹枝頭,再次拉滿弓,這一次並未停留,乾淨利落的射/出一箭。
那一箭注入內力勢如破竹,刺破空氣而去,擦著雲睿脖頸處劃過,留下一道血痕。
雲睿因有雲宸而周轉不開這才被傷到,脖子上的疼痛傳來,雲睿眉頭一蹙眼中閃過一絲狠戾,卻還是冷言嗤笑道:「姑娘的準頭不大好。」
「分毫不差,很准。」蕭笙歌亦也笑道,放下弓。
雲睿似乎聽到箭頭插/進皮肉之中的聲音,餘光便瞥見男子胸口一支羽箭,緩緩倒在地上,完全貫穿了他的身體,若非他一手抓住,恐怕整支箭都會穿過去。
雲睿來不及多想,少了一個助手,雲宸瞬間扭轉局勢,步步直逼招招尋要害攻擊,剛化去一個招式三種招式接踵而來,快到讓人眼花繚亂。
最為致命的是,雲睿明顯感到對方並未出全力攻擊。
解決一大禍患,蕭笙歌鬆了一口氣,突覺身後寒意襲來,心中警鈴大作,猛的轉身看去便見一人朝她攻來。
瞳孔一縮,微微側身躲過攻擊,「宋琪瑤?」
來者身子幾不可見的一頓,也僅僅只是片刻便恢復如常,繼續攻開。
蕭笙歌不明所以,她現在這個身份似乎並沒有地方讓這位姑娘不滿,不至於讓對方一上來便下狠手。
宋琪瑤一手執著機關傘,那傘上怕是用玄鐵所制,堅硬至極,鋒利之處半分不亞於劍鋒。
蕭笙歌眉宇之間皆是狐疑,只守不攻之下難免落於下風,宋琪瑤再次一擊擊空,這一次打到那樹榦,加註了內力的機關傘竟然打的樹榦斷裂。
無法想像這一擊若是打在人體上是何結果。
這一大響動引的不少人注意,雲宸眉頭一蹙,雲睿見有機可乘,立刻直逼要害,只是雲宸怎會讓其得逞?
蕭笙歌眸子微眯,身形一閃一步二十米,落在一處還算乾淨的土地上。
而宋琪瑤緊追不捨,拿着機關傘的手一轉,啟動一個機關,那傘瞬間大變模樣。
來不及多看幾眼,宋琪瑤便揮動傘攻來直逼面門。
蕭笙歌側身避開后眼疾手快伸手擒住她的手腕,伸手想點了她的穴,誰知宋琪瑤手腕翻轉掙脫了去,另一隻手灌注內力打向蕭笙歌胸口。
蕭笙歌下意識的還擊,化去宋琪瑤那一擊后便將劍掌化為劍指攻去,一擊不成宋琪瑤執傘攔腰掃來,上面鋒利之處足以割石如泥。
蕭笙歌眸子微凜,玉足輕點施展輕功避開,順帶還踢向宋琪瑤執傘的手,使其機關傘掉落。
僅僅十個數內對招已過百招,因為選地在樹林,免不了樹葉被內力帶起翻轉在半空,第五次樹榦斷裂倒地之時,蕭笙歌趁著塵土飛揚落葉紛飛之時朝雲宸看去。
見他遊刃有餘,只是總有幾個蛀蟲在作祟,眸子微眯正要閃身過去,宋琪瑤便將她攔下。
「你……」蕭笙歌有些不耐,因為劇烈運動,面紗已經掉落了一邊,她突然一笑,將人引到戰場之中,更為準確一點就是直接帶入了藍月的防守陣營。
內力深厚之人過招,方圓十米絕不能留有人在,內力餘波極能傷人,方才那狼藉一片的樹林便能知曉。
來不及躲避的士兵被宋琪瑤的內力誤傷,雖不至於死亡但也半殘。
原本堅不可摧的防守出了一個缺口,就如破洞的瓶子入海一般,瞬間被水沖刷。
原本還不大確定,這回已經完全肯定,宋琪瑤現在完全是無意識的攻擊。
明知內力會傷人傷的還是藍月士兵,防守陣被破後果會怎麼樣不言而喻卻還是不斷攻擊,只能證明宋琪瑤現在被什麼東西控制了意識。
這裏出了紕漏,原本想要在後面補刀的藍月將軍無法分心只得放棄偷襲重新組陣,亡羊補牢。
只是似乎也不再有用,因為……孫勻已經到了。
這一到,原本僵持不下的局勢瞬間扭轉,孫勻帶的士兵因為有過半是刻意留下,故而也有六萬左右。
「這……雲宸你!」雲睿注意到這邊,瞬間瞪大眼睛,陰沉沉一笑,出手更為毒辣,「好一出調虎離山,瓮中捉鱉。」
雲宸無心戀戰,一掌打在雲睿胸口便退出十步之餘。
孫勻過來正要說點什麼場面話,雲宸揮了揮手,看向蕭笙歌。
她不知何故竟是只守不攻,這種情況最為拘束耗費體力,看方才那樹林之中,怕是沒少動用內力,若是往常定然無礙,可她現在這般就是超出身體承受範圍。
看了幾眼便再看不下去,飛身而去一掌擊開宋琪瑤。
那一掌用了五成的力,宋琪瑤就如斷線風箏一般摔了出去,口吐鮮血昏迷過去。
蕭笙歌見宋琪瑤已經昏睡過去,一直強撐著的身體便似是抽幹了氣力一般落下。
雲宸瞳孔一縮,伸出手穩噹噹接住從空中落下的人兒,「小笙歌?」
「無礙,只是有些累。」剛說完便氣血上涌,想忍下吼間的鐵鏽味,但似乎並沒有什麼用,醒目的血液從唇角溢出。
雲宸收緊抱着她的手臂,雙眸有些詭異的猩紅,蕭笙歌見他有異,暗叫不好,「你別傷她……」
只是話還沒說完,眼前就是一黑。
再此清醒過來,已是到了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