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傾雖嘴上不貧,但還是將趙逸軒的話聽進去了,不知覺的加快了些。
粥發完后,卓傾有些驚訝,自己竟從頭到尾的做好一件事。
「發什麼呆?」趙逸軒從后拍了一下卓傾。
卓傾傲嬌的哼了一聲,「管你什麼事?」
趙逸軒抱著雙手,桃花眼似能看穿卓傾,「你不會是在想你堅持下來了?」
卓傾水靈靈的眼睛眨了眨,支支吾吾道:「你想多了。」
「呵。」趙逸軒打開桃花扇有一下沒一下的扇著,「沒人告訴你不會撒謊?」
不等卓傾反應過來,趙逸軒便逃之夭夭。
旁邊一片死氣,兩人的打打鬧鬧,倒是平添了幾許喜感和歡樂。
璇兒將一封書信遞給蕭笙歌,「這是最近的情況,並不樂觀。」
蕭笙歌打開看了一眼,眉宇緊鎖。
書信上寥寥數字:一人死於疾病,恐有瘟疫。
瘟疫竟來的這麼快?
雲宸見到書信,臉色凝重了幾分。
「爺,衣物都已發下去,太醫也正在治療傷患。」江奇匆匆跑來。
「讓他們把舊衣全部燒毀,所有屍體一併燒毀。」蕭笙歌撕碎書信,催動內力將書信化為粉,隨風而去。
雲宸點頭示意,又吩咐道:「絕對不止一人患病,先隔離,避免接觸。」
江奇領命。
皇宮中太醫有限,也不可能全派給一個地方。
所以到郝城的有葯童六人,而太醫只有三人,雖都是精英,但傷患人數過大,一時間也看不過來。
雲宸似是看出蕭笙歌的想法,牽住蕭笙歌的手腕,制止道:「不許去,有太醫就行了。」
蕭笙歌無奈一笑,「那麼多傷患,十個不到的醫師,能救幾人?」
雲宸知道其中利弊,有些動容,依舊沒有放開蕭笙歌。
「還是,」蕭笙歌的美目看向雲宸那雙鳳眸,「王爺不信我的能力?」
「自然信。」雲宸急道。
「郝城有瘟疫,只怕其他地方也有,時間耽誤不了。」蕭笙歌見此,便趁熱打鐵說服雲宸,「更何況,還需要建橋出城不是么?」
她的決定沒人能改變,這一點雲宸心知肚明。
雲宸無奈,只好從蕭笙歌的腰間拿出面紗,替她戴上,「罷了,照顧好自己,本王處理好這裡便去找你,莫咬要逞強。」
蕭笙歌微頷首,心裡一暖。
蕭笙歌與璇兒進了帳篷便聞到一股濃郁的葯香。
這葯香是用來消毒,防止感染。
裡面有五六個嚴重傷患,一個三四十歲的太醫與葯童正討論著什麼。
太醫見到蕭笙歌,嚴肅道:「這位姑娘,這裡不能隨意進來,還請……」
「左邊第一個人,腿部粉碎性骨折,至少有三日,已經感染。」蕭笙歌打斷太醫的話,「中間那位婦人因長期飲用髒水導致中毒,並且肋骨斷了三根。」
言太醫驚愕,這姑娘並未觸碰患者就已經看出他們所受的傷,此等醫術,就是他從小學醫也做不到。
「太醫應該常年休息不好,寢食難安,這是結郁之症,應該是服用了柏子養心丸。」
言太醫瞠目結舌,能看出病只需要有經驗,而能看出其服用的藥物,可就不是單單經驗了。
「不知姑娘的芳名是什麼?師承何人?」
「凌穎夕,偶然得高人指導,談不上師父二字。」蕭笙歌半真半假的回道。
言太醫眼中閃著精光。
言太醫是太醫院副院,是出了名的惜才。
這二小姐竟是個深藏不露的女子,難怪宸王對其情有獨鍾。
「原來是二小姐,二小姐醫術高超,想必其師定是位得道高人。」言太醫眉開眼笑。
蕭笙歌勾唇,「太醫可帶夠草藥?」
一旁的女葯童點了點頭,「自然是帶夠了,都是上好的。」
「蒼朮一兩,艾葉一兩,陳皮五錢,肉桂四錢,川椒三錢,茯神三錢,雄黃兩錢,冰片一錢。」
蕭笙歌報了一串藥名,葯童也是個機靈的,全部記了下來。
師父都對二小姐另眼相看,自不能怠慢。
葯童這麼想著,勤快了許多。
言太醫略微思索,皺眉道:「二小姐想要預防瘟疫,可這雄黃稀少,只怕……」
「那便換成同量硃砂,每副葯搗成粗粉,熏染房屋。」蕭笙歌有條不紊,「有的放些琥珀粉,製成香包佩戴於身。」
言太醫摸著鬍鬚,點頭讚歎。
「二小姐可是發現瘟疫?」言太醫壓低聲音問道。
「太醫讓人傳話便是。」蕭笙歌並沒有說實話,畢竟現在說了,只會加重負擔罷了。
璇兒則與葯童一起配藥,井然有序,默契十足。
言太醫到底是太醫院的權威之一,辦事效率極高。
帳篷里的傷患,模樣雖可怕,但於蕭笙歌來說不過是如風寒一般。
前後不過才兩刻鐘的時間。
一隻幼小的白狐跑了進來,雪白艷麗的毛色,蓬鬆的尾巴,栩栩如生。
言太醫眉頭一皺,怒呵道:「哪來的小畜生?護衛快將這小畜生丟出去!」
見到小狐狸,蕭笙歌攔下言太醫,「太醫,這是小女飼養的狐狸,許是掙開牢籠逃了出來,小女這就將這小東西送回去。」
言太醫這才收了怒意,「既然如此,二小姐快將這狐狸收好,莫要讓他人抱走。」
蕭笙歌蹲下身,白凈的手抱起兩個巴掌不到的小狐狸。
小狐狸乖巧無比,眉心那抹如硃砂一般火紅的毛髮,像是火苗一般。
璇兒手一抖,這小傢伙怎麼跑到這了?
蕭笙歌眉頭一皺,沈涵是沒給這東西吃飯么?她才走幾個月,就瘦的只剩骨頭?
懷裡這個小東西,小腦袋蹭了蹭蕭笙歌的手心,許是累了不一會便睡了過去。
蕭笙歌走出帳篷,一個灰衣女子站在一邊,見到她便快步走了過來。
女子見到小狐狸暗暗鬆了一口氣。
豆豆機敏,又認人,除了閣主,就從不主動親近人。
饒是她,也是花了不少心思與時間才讓豆豆消除戒心。
能那麼抱著豆豆的女子,十有八九就是閣主。
「閣主,豆豆它絕食許久,屬下不得已才帶豆豆來的。」沈涵解釋道。
蕭笙歌勾了勾唇角,聲音輕柔,似是怕吵醒懷中的豆豆,「絕食?這小東西絕食許久,你不但沒稟報,而且現在才帶它過來?」
沈涵臉色一變,跪了下來,「屬下知罪,請閣主懲罰。」
「行了,回去自行領罰,豆豆留下便可。」蕭笙歌順著豆豆背上柔軟的毛髮。
「若是有下次,你就自行了斷。」蕭笙歌聲音淡淡,聽不出喜怒,卻已經做了最大讓步。
「謝閣主開恩。」沈涵說罷便閃身離開。
(PS:藥物純屬虛構,不具備真實性及考察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