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聽聞二小姐在四國典禮上的事,便知蕭笙歌身上的才藝,比那些自稱畫仙琴仙的人高深了不知多少倍。
若是有她教授馨兒才藝,勢必會事半功倍。
「哦?我憑何要教?我素來不做虧本買賣。」蕭笙歌緩緩出聲。
秦淑從懷裏拿出一本子,遞給蕭笙歌,解釋道:「這是二夫人近年來的所有動向,賤妾這還有劉家的賬目,二小姐是明人應該懂是什麼意思。」
劉曉的動向她已經完全知曉,她感興趣的是劉家。
「姨娘手段高明,居然連劉家的賬目都拿到手。」蕭笙歌翻閱著賬本。
賬本上記載詳細,連吃了什麼都一一記下。這也同時顯示出秦淑並不簡單,能在劉曉身邊安插眼線的,有幾個會是省油的燈?
這樣的人,真的能為己所用么?
「明日早晨讓三妹來夕影軒。」蕭笙歌道。
……夕影軒
「小姐,三姨娘心機深沉不得不防。」幻雪替蕭笙歌倒了茶,聽到她說的事,不禁皺了皺眉。
蕭笙歌輕笑,「這丞相府,有誰能不防?」
明日並沒有她的事,所以自然也就不必再去皇宮,倒也得了個清閑。
翌日。
蕭笙歌晨練完后,梳洗換完衣服就見凌馨兒靜靜站在外面等著。
見蕭笙歌出來了,凌馨兒頓時笑靨如花,「二姐姐,今日學什麼?」
「水墨畫。」蕭笙歌淡淡道,隨後讓人準備好工具。
蕭笙歌提筆隨意畫了個桃林,放下筆,整個過程不過一炷香。
凌馨兒打量著畫,頓時間看呆了,這哪還是水墨畫?一筆一畫仿若鬼斧神工,在紙上畫出了一個世外桃源。
能在這麼短的時間畫出一副仿若真實的畫,足見蕭笙歌的畫技已是出神入化。
這樣的畫功,就是她學了二十年也恐怕不及蕭笙歌的五分之三。
……
凌馨兒走後,阿福就來了。
阿福讓人將夕影軒里裏外外徹底翻新了一遍,最後面帶微笑的問默雨,「二小姐您看,您還缺些什麼,老奴好讓人去製備。」
蕭笙歌掃了一眼夕影軒,才回答:「桃花露,穎夕想吃桃花露。」
放眼整個京城,桃花露只有九珍閣才有,而九珍閣每日只出售兩瓶,價格高昂。
阿福明顯猶豫不定,一臉為難。
蕭笙歌好似沒看到一般,依舊自顧自,「最好呢每天有不同的菜肴,要是還能有望仙樓的菜豈不更好?管家你說對么?」
阿福冷汗直流,臉色像是吃了個蒼蠅一般難看,就按二小姐這般奢侈,丞相府遲早得被吃空啊。
阿福不過這句話他可不敢說出來,只能點了點頭,附和道:「是,這就向老爺稟告。」
蕭笙歌嫣然一笑,「那就勞煩管家了。」
聞言,阿福立刻退了出去,背影有些狼狽。
她倒不擔心凌丞相會不從,畢竟他現在可得寵着她不是?
蕭笙歌勾起唇角,不知她這麼奢侈度日,二夫人會不會氣死?
這些年,劉曉過的日子,可謂是日揮千金,明明是個二姨卻過的比老夫人還要好。敢陷害她娘偷情,有用各種手段把她娘親逼上絕路,如今她都一一還給她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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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時,蕭笙歌準時到集市,卓傾又抱着大包大包的東西站在那。
「師父。」卓傾眨著水靈的眼睛,意思明了。
蕭笙歌扯了扯嘴角,難得大發慈悲的幫她拿了幾個東西,到了村口,就見幾個孩子東張西望似在找什麼。
「卓姐姐來了。」一個男童叫出聲,孩子頓時圍了上來,卓傾熟練的將手上的東西分給孩子。
蕭笙歌喜靜,將手上東西給卓傾后就去村長家,與往日不同的是,村長家的門開着,似是早就知道她會來一般。
村長滿頭白髮,跪在園中燒紙錢,嘴上還念叨着什麼。
蕭笙歌站在村長背後,不打擾他,靜靜看着他做完這一切。
「姑娘,老夫老了,可否扶老夫一把?」村長燒完最後一張紙錢,蒼老的聲音響起。
蕭笙歌走上前伸手扶起村長,將村長扶到椅子上。
「他們又來了,這次他們真的殺了一個人。」村長一夜之間老了幾歲。
「姑娘昨日的話可還作數?」村長無力的靠在椅子上。
蕭笙歌緩緩開口:「作數。」
村長從懷裏拿出地契,細細打量,「這山,當初受人所託,守了快要一百多年,如今已物是人非,那人也早已化為塵土,再守下去也已經無用。」
「何人所託?」蕭笙歌問道,留着金山不用,卻又讓人代代相守,究竟是何意?
村長搖了搖頭,「那是上一輩人的事了,早已記不清了。唯獨記得那人一頭白髮,很年輕,長的分不清男女。」
蕭笙歌淺笑,世上極少數有一頭白髮的妖孽,若是真要找,也不是很難。
村長將地契遞給默雨。
「姑娘芳名是?」村長問道。
「蕭笙歌。」她想了想選擇告訴他這個名字,也不是沒有原因的,為的就是讓別人知道這山如今歸她,也讓某些人量力而行。
「村長放心,錢很快就到。」蕭笙歌緩緩開口,「我會派人將村子包圍起來且不打擾村子日常生活,不會讓那些人進村,有任何事您讓他們來找我便可。」
「多謝蕭姑娘了,不過這錢就免了,這裏的人世世代代耕種,過慣了清貧的日子那麼多錢也消受不起。」村長充滿歲月刮痕的臉滿是無奈。
蕭笙歌自然懂村長的良苦用心,村長是怕村民對這白來的錢財產生依賴,荒廢終生。
「也罷,不要錢財,那就每戶分些地,村長意下如何?」蕭笙歌不可能白白收禮,欠人情。
村長感激的看着蕭笙歌,連連點頭。
蕭笙歌離開村長家后,就去了些謝聰家,他不在家,只有婦人在院子裏燉藥。
瓶兒已經可以下地了,在一旁坐着。
婦人見蕭笙歌來了,立刻迎了過來,「蕭姑娘先坐坐。」
蕭笙歌嫣然一笑,讓婦人自己先忙,她坐在瓶兒旁邊。
「姑娘就是救瓶兒的女子吧?姑娘的恩情瓶兒無以為報。」瓶兒說着就要跪下去。
蕭笙歌扶起瓶兒,「醫者父母心,自然不會見死不救,瓶兒無需多禮。」
瓶兒點了點頭,感激涕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