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世都創造不少神話,卻都帶來一定的災難,劍出鞘必見血,所過之處血流成河。此劍可以說是嗜血而生,浴血重生不過如此。
「劍是好劍,不過可惜被封在這石后不見天日。」凌穎夕嘆道,她嘴角淺笑,指尖移到鋒利的劍鋒,指腹便被劃出一道血痕,這壁畫似是有靈性一般,竟開始吸凌穎夕的血。
凌穎夕不驚不慌,任憑它吸食自己的血。這壁畫果然不一般,用事迹引出一把名劍,再布置一些掩人耳目的機關,轉移視線,果然符合穆清的性子。在上面的那個機關,明顯是故意讓她們兵分兩路,獨立完成試煉。
血順著劍鋒流下,滴在一朵蓮花上,更是顯得妖異。見此,凌穎夕秀眉輕挑,小小傷口竟流出這麼多血?
血液流過的地方竟冒出煙來,所過之處竟燒焦裂開,裡面透出一股寒意。指尖傳來刺骨的冷意,凌穎夕眉頭輕皺,卻沒有收回手。
不出她所料,霜影劍果然被封在這石壁之後,而霜影劍嗜血而生,封塵多年,需用鮮血激活。
隨著裂縫越來越多,凌穎夕被吸食去的血也愈加多,一張漂亮精緻的小臉因為失血過多,此刻蒼白如紙,一雙美目卻閃著光亮。
冷到刺骨,凌穎夕額上出了細密的汗珠,那根放在石壁上的蔥白的長指已經凍到僵硬,竟有一層薄薄的冰,那層冰還有蔓延的趨勢。
凌穎夕清楚,再不收回手,這隻手只怕會被凍殘,現在就已難以忍受,若是破了石壁,寒意便會一發不可收拾,她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但箭在弦上,便沒有退縮的道理。
寒玄鐵本身就是至陰至邪之物,所鑄成的兵器威力便大大增加,所以凌穎夕在拿命做豪賭,賭的就是這把傲劍是否願意跟隨她。
凌穎夕咬了咬牙,化觸碰為握,掌心血肉模糊,血液更加快速的流出。體內血液逐漸凝冰,心跳減弱。她的腳下血紅一片,雕刻的蓮花被染成血紅,妖異綻放,與她一身月牙白裙對比鮮明。
不過唯一值得慶幸的是,石壁加快破碎。凌穎夕意識逐漸模糊,毫無血色的絕美臉蛋顯得凄美,嘴角緩緩流出一道血痕,身影搖晃。
一聲破裂的聲音回蕩在空中,凌穎夕清醒了幾分,伸出手握住霜影劍的劍柄,那隻手瞬間結了一層冰霜,凌穎夕悶哼一聲,用力將霜影劍拔出。幾乎是同時,蓮座中間升起一個木盒與機關。
寒氣逼人,凌穎夕體力不支半跪在地,用霜影劍支撐著身體,霜影劍上的寒氣將石地結上一層冰。
凌穎夕勾唇一笑,從脖子上解下一個通體血紅的美玉,美玉之中雕刻著金燙的「夕」字。只有內功深厚且將內力運用的如火如荼之人,才有能力不傷外表在裡面刻字。
血玉散發著紅光,還有著炙手的溫度。這是大夫人給她的遺物,從小佩戴,不曾解下也無人知曉。十幾年來都無異象,方才拔出劍的那一刻,胸口傳來熾熱的溫度,竟抵禦了霜影劍的寒氣。
她方才想起大夫人曾說這血玉會在必要時保她一命,莫不是當初娘親就料想到會有今天之事?
凌穎夕自嘲的搖了搖頭,娘親又不是神運算元,怎會知道?
凌穎夕撐著劍起來,隨手抹去嘴角鮮血,一步步走向蓮座,劍下冰霜凝了一路。走到蓮座上,打開木盒,裡面靜靜躺著一個白玉所制的精緻劍鞘。
她眉頭輕挑,拿起劍鞘將霜影劍收進去,寒意頓時消散不少。凌穎夕按下機關,前面一扇暗門便打開。
……
璇兒獨自走在隧道,腳步聲像是放大了幾倍,回蕩在隧道里異常清晰。她緊緊捏著衣袖,不難看出她心中的緊張與害怕。
她停了下來,眼前是兩扇門,一扇是石門前面有兩頭石獅,一扇是藤木圍繞著的木門,前面空無一物。
璇兒一臉糾結,細細打量著面前的兩扇門,最後眸光放在兩扇門之間的柱子上。柱子中間有個不大不小的窟窿,窟窿下面刻著「一步錯步步錯」。
璇兒更加茫然,一步錯步步錯,豈不就是九死一生?璇兒看向那個窟窿,覺得有些眼熟,她皺著眉頭想了許久,才想起懷裡的那一顆琉璃珠。
璇兒眼前一亮,將琉璃珠放進窟窿里,一聲巨響柱子從中間破開,繼而自動打開。
見到著情形,璇兒滿頭黑線,這左右不過只是做成不一樣,選那一扇都一樣,可上面竟還刻著唬人的「一步錯步步錯」。
璇兒進去后,門自動關閉。她打量著四周,這裡都是些枯木枯藤,許是因為沒有陽光水分繼而乾枯死的,此情此景讓她覺得有些悲涼。
璇兒緊繃著神經,不敢鬆懈,小心翼翼。她走了一圈后,什麼都沒發現,乾脆席地而坐。
秘籍?這裡都是些枯藤朽木,哪有秘籍?也不知小姐她如何了。
璇兒嘆了一口氣,撿起一根樹枝,百無聊賴的折著。
過了一會,璇兒才反應過來,自己是來做什麼的,立即一個激靈的跳了起來,結果一隻腳踩到坑裡狠狠崴了一下。
璇兒痛呼,跌坐在地上,查看傷勢的時候才看到居然有一個人頭大小的坑,裡面還有個按鈕,方才她似乎還好死不死的踩到這按鈕。
璇兒屏息凝視,大氣不敢呼,等了一會,卻什麼都沒發生。
正當璇兒放鬆下來的時候,那個坑便一陣躁動,似乎是齒輪滾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