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逸軒把玩着手中的桃花扇,念念有詞,「這好像是凌府的家事,本皇子要是插手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衛闋皺了皺眉,嬌聲問道:「二皇子莫不是想要去找二小姐?」
「本皇子最是喜歡英雄救美,特別是像二小姐那般氣質如蘭,美若天仙的小美人。」
趙逸軒自言自語,將衛闋無視的徹底,向雲宸蹦了過去,不過特別小心的在離雲宸三步時停了下來。
而他身後的那些燕瘦環肥,出奇的沒黏上來。
雲宸從未讓女人走近他十步之內,有幾個不怕死的千金,偏不信邪,剛近半步,就被雲宸身邊的死士殺了。
那位千金的屍身還被丟入蛇窟,死無全屍。
此後,再沒人敢對雲宸起心思,所以便挖空心思想要傍上趙煜和趙逸軒。
「宸哥,皇兄那邊也去不了,不妨去小美人那看看?」趙逸軒介意道,桃花眼閃著星光。
雲宸鳳眸看了一眼趙逸軒,相識多年,他自然明白趙逸軒那點小心思。
「不去。」雲宸絲毫沒有給趙逸軒面子,兩個字回絕了趙逸軒。
趙逸軒嘴角抽蓄,他就知道……
「小美人好委屈,好不容易這京城有一個尤物,若是長開了,絕對是一傾世佳人。」趙逸軒在雲宸耳邊碎碎念。
「可惜啊可惜啊,這麼一個絕世美人。」趙逸軒一臉惋惜痛心,時不時看幾眼雲宸,好似雲宸是罪魁禍首一般。
身後的千金們不知不覺被趙逸軒洗腦。
「……」雲宸冷冽的俊美臉龐竟有些裂痕,平靜無瀾,冷若冰湖的鳳眸有些不耐煩。
雲宸不知多想一掌拍死趙逸軒。
趙逸軒似沒感覺到雲宸冰冷的眼神,依舊碎碎念著。
「呵。」趙煜把玩著腰間的美玉,漫不經心的邁著步伐,雍容華貴而溫文爾雅。
趙逸軒摸了摸鼻子,若不是從小玩到大,他還真被趙煜這幅人模人樣的外表給騙去。
趙逸軒看了一眼後面千金們一臉嚮往愛慕,不由得鄙視嘲笑。
愚蠢的人類,趙煜從小被捧在高處,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怎麼可能會如外表這般文質彬彬,美如冠玉。
趙逸軒暗暗嘲諷世家千金們有眼無珠。
「方才在說二小姐么?」趙煜頗有趣意,「二小姐倒是有趣,明明一身才藝,竟還刻意壓制。」
「此話怎講?」趙逸軒搖著挑花扇,一張妖孽臉帶着賊笑。
千金們面面相覷,心照不宣。
趙煜的才華,她們有目共睹,說的話也定然不會有錯。
「呵,不是想去找她么?」趙煜刻意轉移話題。
不過趙逸軒成功的被趙煜帶偏,「你也想去?快走吧,再遲點本皇子的小美人可就性命不保。」
事實證明趙逸軒的擔憂完全是多餘。
……
凌穎夕跟在劉嬤嬤身後,前面劉嬤嬤在不停的冷嘲熱諷,「別以為在壽宴上吹個曲,送幅屏風就能改變什麼,麻雀就是麻雀,再怎麼裝飾也飛不上枝頭!」
「若不是有人設計陷害,今日奪彩的,就是大小姐,而你,什麼都不是。」
璇兒一臉怒意,皺着眉頭,自家小姐比大小姐高了不知多少檔次,什麼麻雀?分明大小姐才是麻雀。
凌穎夕拍了拍璇兒的手,不緊不慢的問道:「嬤嬤的意思是姐姐被人陷害,而陷害她的人是我?」
劉嬤嬤抬着下巴,一臉不屑鄙視,「如果不是你嫉妒大小姐,將大小姐精心準備了許久的金絲裙毀壞,整個丞相府又有誰敢怎麼做?」
凌穎夕勾了勾唇,繼續裝軟弱無辜,「穎夕怎麼敢對姐姐的金絲裙下手?昨日二姨娘可是說了那件金絲裙價值連城,穎夕就算有幾十個膽也不敢這麼做。」
劉嬤嬤試探性的看了一眼凌穎夕,見凌穎夕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心中不由得有些疑惑。
她一開始也不認為是凌穎夕做的,畢竟以凌穎夕的軟弱性子,不可能也沒有這個心思會想到陷害與人。
劉嬤嬤方才試探一番,果然不出她所料,不是凌穎夕,整個丞相府敢不服從二夫人的,也只有那位了。
凌穎夕心中冷笑,想必這個老東西也想到了,又來找她至柳陽苑,絕不是單純的試探這麼簡單。
柳陽苑。
劉貴妃坐在貴妃椅上,眉宇間陰鬱濃重。
二夫人眯着眼睛,神色滿是痛苦,髮髻白了不少。
凌陽露在一旁哭哭啼啼,楚楚可憐,惹人憐惜。
而三房的人則被劉貴妃的人強迫跪在地上,這場面好不壯觀。
凌馨兒看到凌穎夕,下意識叫出聲,「二姐姐你別……啊……」
一個丫鬟狠狠在凌馨兒小臉蛋上甩了一個耳光,凌馨兒白皙的臉蛋倏然出現一個清晰的五指山。
「這裏還沒有你說話的份。」那丫鬟囂張至極。
「馨兒你如何了?」跪在凌馨兒旁邊的那位風韻猶存的婦人見女兒被欺凌,立刻心疼的撫上凌馨兒不過巴掌大的臉。
「娘,馨兒沒事,只是……」凌馨兒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拚死不讓淚珠掉落,看向凌穎夕欲言又止。
三夫人對凌馨兒搖了搖頭,意示凌馨兒不可多言。
凌穎夕眉頭微皺,淡淡看向那丫鬟,這一眼平淡無奇,那丫鬟卻無名感到壓抑感,劍鎖封喉的恐懼與寒冷。
剎那之間,丫鬟背脊冷汗直流,不由得退後一步。
「咳。」劉貴妃輕咳一聲,恨鐵不成鋼的看了一眼那丫鬟。
不過被一個小丫頭片子看了一眼,就怕成這樣?簡直丟她的臉!
劉貴妃平時囂張慣了,下人也跟着狐假虎威壓其餘同等丫鬟一頭。
那位掌摑凌馨兒的丫鬟,是劉貴妃身邊的紅人,平時最是趾高氣揚,都快將自己當成主子。
接到劉貴妃的暗示,那丫鬟挺了挺腰板,故作冷靜。
凌穎夕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看着局勢,她們不單是要對付三夫人,還想將她一併解決了。
凌穎夕不動聲色的行了禮,敵不動亦不動,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凌陽露眼中閃過一絲狠戾,捏著綢帕的手緊了緊,暗暗對菊兒使了個眼色,菊兒立即領會,隨即開始為凌陽露「打抱不平」。
「小姐那件金絲裙足足準備了近兩年,就這麼一夜之間被如此破壞踐踏,小姐竟如此命苦。」菊兒說的淚流滿面,硬是將凌陽露說成是最受傷害,最可憐的那一個。
「小姐如此善良,知書達理,卻被如此陷害,天理何在?」菊兒越說越凄楚。
凌陽露扯了扯菊兒的衣袖,「菊兒莫要再說。」
凌穎夕心中冷笑,莫要再說?菊兒都已經說的差不多了,都快編不下去了。
菊兒一臉不情願,活脫脫一個護主的忠心下人,「小姐,此時不說,日後豈不是還要被奸詐小人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