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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艷客劫 - 第九百一十章:摸摸我字體大小: A+
     

    哎呀我去,此中酸爽無法形容。

    胡顏被花青染咬,眼淚瞬間流下,嘩啦啦。

    花青染鬆開嘴,卻仍舊捧着她的臉,道:「你早該這麼哭了。當我為你斬斷情絲,你就應該這麼哭。」

    這一咬,加上這一句,胡顏還有什麼事想不明白的?花青染這是恢復了情感牽絆!然而,讓她想不明白的是,他是何時恢復的?更讓她詫異的是,花青染竟然如此腹黑。瞧他的一舉一動,不聲不響卻直攻人軟肋。

    不得不承認,胡顏有些心虛了。

    花青染為她斬斷了七情六慾,她卻揮揮衣袖瀟灑離開,壓根沒有試着挽回彼此的感情。為何?只因她只是喜歡花青染而已。人這一生,喜歡的東西可以很多,但卻並不需要全部籠在身邊,陪自己走過日日夜夜。在她看來,花青染絕艷無雙,實在沒有必要參合到她的情事中來。那麼多複雜的感情,真的不適合他。只是這話,在花青染恢復了情感后,卻不能直說。胡顏經歷了與燕凡塵的感情后,最大的收穫是明白一件事——任何自以為是的借口,都未必是對方想要的結果。

    她在感情上,確實虧欠了花青染。然,感情這種東西,卻是無法用秤來衡量多與少、虧與溢的。唯有你在這裏,我在這裏,才是最好。

    胡顏到底多吃了許多鹽巴,守過了很多歲月,倒也不會像個虛有色心沒有色膽的小女兒那般膽怯,當即兇巴巴地吼道:「你都斬斷七情六慾我還能如何?!是死纏爛打還是綁了你在床上,不許你離開?!」一把扯過花青染的袖子,用力擦了擦眼淚,好似她才是最委屈的那個人。這手段有些卑鄙,卻也必須行之。

    果然,花青染微愣,伸出漂亮的手指,擦乾淨她臉上的淚水,道:「是我不好。」

    胡顏的唇角微翹,卻立刻忍住,不讓那弧度太過明顯。

    然而,下一刻,花青染卻道:「你更不好。」

    這回,胡顏不用刻意控制唇角的小弧度了。

    花青染用食指點着胡顏的胸口,一下接着一下,口中還句句威逼不饒人,道:「你心裏一定沒有我,所以才會如此輕易放手。我心悅你如痴如狂,你卻視我為衣裳。即便再絕艷,也不過穿穿罷了!你說,是也不是?」

    胡顏張了張嘴,本想辯駁,但卻沒臉辯駁。最後,她乾脆擠出一句:「你說是不是呢?」

    花青染繼續用手指戳她胡顏的胸口,道:「你是沒心沒肺還是怎的?難道看不出我用情至深?你……」

    胡顏捂住胸口,道:「別戳了,好痛。」

    花青染拍開胡顏的手,繼續戳著:「軟乎乎的,戳起來手感不錯,我氣也就消了大半。從今以後,你沒吃見到我,第一句話,就要說我心悅你,否則我給你戳漏它!」

    胡顏的嘴角抽了抽,有些跟不上花青染的思考方式了。她知道自己不厚道,尤其在面對花青染的感情時,她存着欣賞美的心,卻從未想要將其移到家裏,風雨同舟。她只能求饒道:「你知道,越是親近的人,越不會顯於人前。」

    花青染道:「我知。否則也不會在人前與你保持距離。」

    胡顏趁熱打鐵道:「像我們這種真摯的感情,絕對不能掛在嘴上說說而已。」

    花青染認同道:「你說得對。」扯著胡顏的手,將她往床上拖。

    胡顏舔了舔唇,心跳得十分緊湊。她沒想到,花青染恢復情感後會變得如此生猛。不說,那就是要做嘍?天可憐見,她修補那層東西有多痛。

    花青染將胡顏按坐在床上,自己也坐在床上。許是覺得杜蓮生有些礙眼,一腳將其踢飛。

    胡顏指了指杜蓮生,慢吞吞地道:「萬一將她疼醒了怎麼辦?」

    花青染道:「那就再踢一腳,讓她疼昏。」

    胡顏的眉角跳了跳,道:「看着她的臉,你也捨得下腳?」

    花青染冷冷道:「我妹妹花青蓮那般純潔無暇,怎容她用那張臉玷污?!」

    胡顏道:「原來你不傻。」

    花青染緩緩勾起唇角,道:「我怎不傻?若不傻,怎會被你忽視得如此徹底。」

    胡顏無語了。半晌,才幹巴巴地道:「青染吶,如此牙尖嘴利不像你呀。」

    花青染道:「若我什麼都不說,會被忽視得更徹底。我像誰不要緊,我終究是我自己。」揚揚下巴,「可以了。」

    胡顏不懂。

    花青染道:「開始吧。」

    胡顏茫然。

    花青染突然怒道:「你到底是不是誠心道歉?!」

    胡顏這回懂了。

    花青染將她拉到床上,是讓她道歉來着。怎麼道歉?情債肉償?咳……胡顏雖不是處女,也經歷了三個男人,但面對突如其來的求歡,還是不太自然。再者,她好不容易才修補好了那個東西,留着定有用處,不好現在破壞。不過,讓花青染摸摸她的身子,還是可以的。

    胡顏扭捏了一下,直接開口道:「你摸吧。」

    與此同時,花青染等不到自己要的東西,也開口催促道:「你說呀。」

    二人對視一眼,感覺對方的意思和自己的意思好像不太一樣,卻因為同時開口說話沒太聽清楚。

    胡顏老謀深算,直接道:「你說什麼?」

    花青染心情激動,卻淡淡道:「你說什麼,便是什麼。」

    哎呀,這是賴上她了?都挺有心眼呀。

    胡顏輕咳一聲,道:「你是不是想讓我說什麼?」

    花青染微微垂下眼瞼,雙頰生起淡淡的迷人紅暈,一顆心變得滾燙,身子綳得很緊,卻盡量讓聲音變的正常,道:「你如果想讓我……」微鈍,「摸摸你,也可以。」

    花老道開竅了,對男女之事不但有了興趣,且懂得了撩撥之道。胡顏有些招架不住,只能微微側了下臉,輕咳一聲,用以緩解自己內心的情緒涌動。

    花青染緩緩抬起眼眸,看向胡顏,道:「世人皆說,謊話說得多了,便成了真。我想讓你多說幾遍我心悅你,這樣,我就會堅信你心悅我,你也會深信不疑。」

    胡顏那顆老辣的心忽然酸澀了一下。那種酸澀好像會傳染,竟悄然起了連鎖反應,害得她整個人都酸澀起來。花青染對她的感情,從來看不出多麼濃烈,但每當發生事情,他都會是最執著的那一個。她總覺得他不善與人溝通,可如今看來,並非如此。花青染不但心裏明白,且語氣別具一格,柔情中帶着一絲卑微和三分犀利,讓人心疼。

    胡顏意有所指道:「青染,人多橋獨,有些擁擠。」

    花青染正色道:「我要在那橋上刻下我的名字,花青染。就算不能獨佔,我也有資格慢慢行過。」

    胡顏直言道:「青染,不想用謊言騙你。我對你,喜歡有之,深情不夠。」

    花青染的眸光中劃過苦澀的痕迹,他的唇角卻揚起一個絕美的弧度,道:「有個傳說。說神仙在造人時,都是四隻眼睛兩張嘴的。每個人都覺得自己太孤獨,於是神仙便將人分開,變成兩隻眼睛一張嘴,讓他們去尋找自己的另一半。有人將其當成了遊戲,有人卻格外認真,不惜為此付出生命。我想,神仙在分開你我時,定是讓我尋你的。他將深情厚愛給了我,讓我珍而重之的保護好它,然後將她一點點給你。所以,我不用你對我如何深情不壽。那種情感,我……不缺。我會將自己的感情給你,每天給你一點點,直到你像我愛你一樣愛我。」

    胡顏閉上眼,用額頭頂着花青染的胸口。

    花青染低頭,在胡顏的頭上落下一吻,那般虔誠。他的眸間氤氳起了一層水霧,掩蓋住眼底的淚跡。這段感情對他而言,是失而復得。

    對胡顏而言,是什麼?是扛不住的重壓?還是不得不面對的責任?

    不是不揣測,不是不不安,不是不傷心……

    只是,與得不到相比,他寧願細細品味各種複雜的情感。有胡顏在懷,哪怕是痛苦,也有值得擁抱的價值。

    愛一個女人,愛到如痴如狂如魔如障,只是為了滿足自己那顆心。

    心安處,便是家。

    花青染抱着胡顏,一點點收緊手臂,恨不得將她按進身體里去,變成四隻眼睛、兩張嘴的人才好。若傳說是真,神仙實在是耳根子太軟,也太過多事。

    胡顏回抱着花青染,再一次體會到來自不同男人的不同感情。她何其有幸,得花青染的深情厚愛。每一個人的感情,都值得被尊重;每一個人的感情,都值得欣喜;每一個人的感情,都應該有個歸宿,安個家。

    花青染道:「姐姐,我心悅你。」抓起胡顏的手,探入自己的胸口,「你可以摸摸我。」

    胡顏抬頭,看向花青染,道:「青染,我心悅你。你也可以摸摸我。」

    花青染太激動了。他毫不客氣,直接將手探入胡顏胸口,揉捏了起來。

    胡顏有些後悔和這二愣子說後面那句話了。怪只怪,花青染一會兒一變,她拿捏不准他的變化呀。變數,這就是變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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