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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艷客劫 - 第八百五十五章:司韶小燃誤撲誰?字體大小: A+
     

    站在房門口,司韶有些情怯,乾脆閉上眼,輕輕推開房門,走了進去。

    他不認為自己喝多了,因為,他還記得關門,擋住屋內即將發生的無限春光。

    屋裏傳出嘩啦一聲響,顯然是有人從浴水中走出。

    屏風後面,有個模糊的身影,正在擦拭身上的水痕。

    那柔韌的腰肢,修長的美腿,雖看不真切,卻令人浮想聯翩。

    司韶的呼吸變得急促,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大步向屏風後走去。

    與此同時,屏風後面的人正一邊穿衣袍,一邊向外走來。

    二人在屏風拐角相遇。

    他憑藉感覺,直接伸出帶着銀色手套的手,一把將那半裸之人抱進懷裏。其姿勢之銷魂、體態之妖嬈、氣氛之曖昧,非筆墨可形容。

    懷中人身上冒着水蒸氣,氤氳了周圍的空氣。耳朵上一點相思,紅若寶石,令人目眩神迷。奶白色的胸口和修長的大腿裸露在外,襯著艷麗的紅袍,有種無法言說的香艷。

    隔着手套,司韶都能感覺到懷中人滾燙的肌膚和激烈的心跳。

    只不過,他可能真的醉了,竟看敢看她的臉。

    司韶道:「酒後一別,甚是思念。你可知,我恨不得灼燒自己的靈魂,換取一次與你肌膚相親。」手指,沿着懷中人的腰肢向向摸去……

    燕凡塵的眸子一縮,怒吼聲瞬間掀翻屋頂,將眼前旖旎打破。他吼道:「司韶,你個禽獸!」

    司韶瞬間睜開眼,看向燕凡塵。眼前人的臉有些模糊,一會兒看是胡顏,一會兒又變成了燕凡塵。司韶有些暈了。他用力晃了一下頭,再次仔細地去看懷中人,發現那張臉還在不停變換著。恰好,他的手指落在了燕凡塵的胸前,便揉捏了兩下。心中一凜,暗道:抱錯人了!即便胡顏胸前不是那般豐滿,卻也不至於乾癟成這幅模樣。

    韓拓和柳恆聽到動靜,忙衝進屋裏,看見得,便是如此香艷的一幕——司韶抱着燕凡塵,揉捏他的胸部。

    司韶的酒勁兒清醒了三分,表情看起來十分鎮定,實則心裏早就開始了一頓惡罵。他剛準備鬆手,扔下這個禍害,卻被燕凡塵用手攀住胳膊。

    燕凡塵咬牙道:「別動!」

    司韶看向韓拓和柳恆,道:「出去。」

    韓拓和柳恆深深感覺到自己單純的腦子配合不了如此混亂的關係。這……這……胡姑娘這是剛走吧,他們……他們就這樣,好嗎?還是說,這才是可以共享的內幕?哎呀呀,好生混亂。

    韓拓關上房門,和柳恆互看一眼,退到了門外,離門口遠遠的。必要時,做一個又聾又啞的隨從,才是正理。

    房門,司韶垂眸看向燕凡塵,冷冷道:「別再掐我。」原來,燕凡塵一直掐著司韶的胳膊。

    燕凡塵咬牙道:「那你倒是抱住我啊!扭腰了知道不?!」

    司韶果斷鬆手。

    燕凡塵慘叫:「啊!!!」

    門外,韓拓和柳恆再次互看一眼,十分默契的走到後門處,去當忠誠的老門童。

    屋內,燕凡塵從地上爬起來,輕輕晃了晃自己的腰,然後用力一扭,只聽咔吧一聲脆響,他竟將自己的腰肢接上了。

    司韶一眼冒火光,看向燕凡塵耳朵上的「相思」,咬牙問:「她呢?」

    燕凡塵系好紅袍,勾唇一笑,走到幾前,跪坐着,一邊對着銅鏡梳理起如墨般的長發,一邊拉長了調調兒道:「她走了,說半年後回來。」微微轉頭,看向呆若木雞的司韶,「那天酒醉醒來后,我發現自己頭上有道傷口,雖不知發生何事,但想必是你和寶寶起了爭執。」

    司韶走到燕凡塵對面,冷著臉跪坐到席子上,不語。

    燕凡塵掏出香膏,仔細塗抹在自己的臉上,道:「你跟着她的時間,比我們都長。怎還不知她脾氣秉性?你順着她點兒,她就找不到東南西北,恨不得對你掏心掏肺。別看她嘴賤,善謀,但你對她好,她便對你好。說到底,她活了百餘年,一隻住在那冷冰冰的飛鴻殿裏,既不近男色,也不和人說話,沒有變成紅蓮尊主那樣性格扭曲的老妖怪,已經值得慶幸了。」放下香膏,拿出粉,在毀容的臉上蓋了蓋。

    司韶嘴角抽搐一下,道:「她不在,你臭美什麼?」

    燕凡塵眯眼笑道:「我打扮,又不是一定要給她看。每次透過銅鏡,看見自己的臉,想着她的喜歡,便會心生歡喜。再者,保不准她哪天就回來了。我可不想邋邋遢遢的過日子,定讓她每次看見,都倍覺驚艷。」

    司韶的唇角又抽搐一下,道:「你當這是後宮爭寵?!」

    燕凡塵取出淡紅色的油脂,塗抹著唇瓣,含糊道:「你認為不是?」

    司韶的嘴角又抽搐一下。

    燕凡塵抬眼看向司韶,問道:「你那臉怎麼回事兒?不是邪風入體了吧?」

    司韶橫了燕凡塵一眼,道:「抹你的!」

    燕凡塵從幾下摸出一盒香脂,拍在司韶面前:「送你一盒。」

    司韶用鼻子哼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屑。

    燕凡塵指著司韶的臉,道:「瞧你那張臉,灰不拉嘰的,既不白皙紅潤,也無健康之美。再不保養一下,都容易掉渣!」

    司韶轉開視線,不看燕凡塵,將視線落在幾的右角上。

    燕凡塵又道:「你那嘴巴,都乾裂了!這春天就是風大,你不用些香脂滋潤,也要啃兩口肥肉啊。」

    司韶將目光從燕凡塵身上劃過,轉到幾的左角上。

    燕凡塵接着道:「你看看你那頭髮,明明挺好看的顏色,讓人嫉妒的狠,卻從未好生打理過!你梳頭嗎?啊,我問你,你梳頭嗎?!」

    司韶一拍幾,瞪向燕凡塵,深深呼吸了一口氣,底氣不足地道:「梳。」

    燕凡塵微愣,問:「真梳?」

    司韶冷冷道:「隨便梳梳。」

    燕凡塵噗嗤一聲笑道:「不同髮型要搭配不同髮飾,不同心情要搭配不同服飾。你可以不懂,但……要學。」

    司韶感覺頭上烏雲籠罩,耳邊鴨子呱噪。這種酷刑,竟比抽他一百鞭子還讓人難受。司韶道:「明明是貓,何時變成了鴨子,如此呱噪!」

    燕凡塵眼波蕩漾,風情萬種,道:「貓叫春的聲音,最能亂人心。司韶,你嫉妒。」

    司韶冷笑一聲,道:「你眼波勾人,是何意?你戴着我的相思,又是何意?」「相思」一輩子只認一個主子,是因為血液和氣味的原因。「相思」能認燕凡塵,定是因為他的身體里流淌著胡顏的血。

    燕凡塵手指翻飛,梳起了長發,打趣道:「你跑到我這裏,盯着我說喜歡,是何意?」勾唇一笑,用手撫摸了一下耳朵上的相思,「有人要玩捉迷藏,自然要故布疑陣。」眨了眨貓眼,「要不,你尋尋看?」

    司韶道:「最後這句,才是重點吧?」

    燕凡塵被司韶一語道破心思,便呵呵一笑,也不著惱。

    司韶毫無預兆地直接趴在几上,閉上眼睛,瞬間入睡。

    燕凡塵用手推了推司韶,道:「起來,裝死啊?」

    司韶毫無反應。

    燕凡塵用力推司韶。

    司韶突然伸出手,攥住燕凡塵的手腕,眸光灼灼道:「我們何時能在一起?」

    燕凡塵微愣。

    司韶突然躍起,像一隻大蛤蟆似的跳到几上,撲倒在燕凡塵的身上,急切地文:「我們何時能在一起?現在?」

    燕凡塵感覺有個司韶有他也有偏偏胡顏沒有的東西頂着他的大腿根!好像……掐斷!奈何武力不夠,只能深吸一口氣,咬牙切齒地道:「我身體不適,睡吧。」

    死韶用手摸了一把燕凡塵的臉,寵溺一笑,道:「好,今日便饒了你。我睡了,你也早點兒休息。」眼睛一閉,躺在燕凡塵的身上睡著了。

    燕凡塵反應了一會兒,終是明白,司韶喝醉了。他竟然喝醉了?!他喝醉了,所以跑來,對他一番調戲,在某個瞬間,讓他誤以為他的眼睛又瞎了!再然後,他煞費苦心,勸解司韶,結果呢?他明明醉得不分東西,連人都分不清了,還硬撐!

    燕凡塵覺得自己的一腔熱血,悉數餵了狗!太傷感了。不帶這麼玩的。

    燕凡塵扯起司韶,一拳打過去!

    拳頭在司韶眼前停下。

    燕凡塵收回拳頭,推開司韶,從幾下翻出一副黑色手套,戴上。然後,再次扯起司韶,一拳頭砸在他的眼睛上!司韶睜開另一隻眼睛,看向燕凡塵,嗤笑一聲,學了聲貓叫:「喵……」

    燕凡塵炸毛了!這是什麼?這是*裸的挑釁!

    燕凡塵毫不客氣,對司韶上演全武行。

    房間里,傳出哼哼呀呀的聲音,令人浮想聯翩。

    待夜幕低垂,燕凡塵揉了揉亂糟糟的頭,從地上爬起來,四下瞧了瞧,沒見到司韶,也沒看見几上的那盒香脂。

    燕凡塵咧嘴一笑,卻扯痛了嘴角。

    他發誓,以後再也不和司韶喝酒。這人,忒沒品。不但看不出是否喝醉,還將流氓這種行為耍得爐火純青。最最重要的是,每次喝酒,他都受傷!他都受傷啊!!!

    太悲憤了!

    燕凡塵點燃蠟燭,對着銅鏡照了照,竟被自己嚇得一哆嗦!

    那張青紫變形的臉,確定是他燕凡塵?

    太……鬱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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