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嶼之外,眾多勢力已經接連經受了幾輪風暴的洗禮。
此刻船艙內外,儘是一片狼狽。
若是武運島屏障大開,眾多勢力蜂擁而上。
以其中部分人的勢力,或許能分上一杯羹。
但如今的局面顯然有些出乎所料,以至於計劃完全被打亂。
由於眾多武帝大戰,引發的天地靈氣的混亂,整個島嶼的上空,異象連綿不絕。
受其影響,海面自然也處于波濤洶湧之中。
一些小勢力,甚至連維持自身的安全都十分困難,更別提應對其他高手了。
此刻的他們,只能是勉強的撐著,尋找著機會。
突然間,天空上數道人影突兀的閃過。
其中一人,化作巨型的大魚姿態,直接沒入了水中,急速遠去。
幾個小家族的人,早已等紅了眼。
如今見到有人出來,當即便派出了高手,尾隨其後。
他們進行著追擊,道道內力轟擊在海面,擊打出無數的水花。
隨後,那方的空間驟然模糊了片刻。
而後便風平浪靜了下來。
一隻乘著小船,身著藍色衣物的小隊見狀,頓時也來了興趣。
正要動手,去坐收漁翁之利,卻被家族之中的供奉給攔了下來。
那名有著褐色鬍鬚的供奉,狠狠瞪了他們一眼,冷聲說道。
「你們活膩了嗎!那是東遊國的人!」
直至此刻,那些有些上頭的人才終於反應過來。
他們紛紛停止了自己的魯莽行動,算是撿回了一條性命。
而後,另外幾道氣息同樣自長空呼嘯而去。
些許人看到,頓時變了臉色。
在這其中,面色最為沉重的人,自然是那名五靈派的長髯老者。
相對於武運島上的秘密與寶物,他更為看重的是《五氣朝元》這門功法。
如今眾多武帝紛紛離開,其氣息有所波動。
顯然是歷經了一場大戰,但那年輕人卻並未從中走出。
莫非……
一想到這裡,那位名為孫聞的老者心中便越發的急躁。
先前他還打算憑著自己的實力,罩著點那年輕人。
以此堆積好感,來換取功法的所得。
但自己的話還沒說完,武運島的屏障就出了問題。
那年輕人更是直接施展秘法,直接進入了島內。
若是他出了事,那功法豈不就是又斷了!
一想到這一點,孫聞的心裡就越發的懊悔。
當時,怎麼就沒攔住呢!
就在這一刻,他似有所感,猛然抬頭望向了天空中緩緩飛出的閔家老祖。
登時,他心下一動,整個人御劍而上,直衝天際。
「閣下!可曾在島內見過一男一女?他們樣貌是這般!」
說著,孫聞一邊釋放著自己的修為氣息,一邊手掌一翻。
一團泥土飛速在空中進行其了雕刻,浮現了林川兩人的樣貌。
見狀,閔游心頭一跳。
對方提到一男一女之時,他就有種不好的預感,有所猜測。
如今如今見到兩人的樣貌,他頓時感到了一陣頭大,心中生起了一股莫名的擔憂。
當即,閔游果斷的搖了搖頭,裝作不知。
恰在此刻,又是一道劍光臨至此處。
那人本未打算停留,但在臨至兩人身側之時,卻似乎感受到了對方身上的氣息。
身體一滯,旋即將目光投了過來。
這人,恰是劍神。
本來他也只是至此路過,但在剛剛的一刻卻是感受到了林川身上的氣息,不由得停身,同樣問道。
「閣下,你可是認識......」
他話音尚未說完,目光便瞥見孫聞手上的泥塑。
登時,眾人面色齊齊一變。
這兩人和那傢伙是一夥的?
閔游面色頓時一變,掌心湧起一抹狂暴的內力。
兩道掌風,毫不客氣的向著劍神與孫聞打了過去。
掌風凜冽,殺意凜然。
在同時逼退兩人的剎那,他轉頭就跑。
接連兩人問路,詢問的似乎還都是同一個人,這塔麻也太巧了!
一時之間,閔游心中的慌亂可想而知。
這一刻,他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陣陰謀論,誤以為兩人都是林川手下之人。
裝作詢問,只是為了降低他的警惕!
突然間的出手,將兩人打的措手不及。
但也正因如此,反倒暴露了他有問題的情況。
當下,兩人也不管情況具體如何,當即便是動起了手。
劍光凜冽,掌風衝擊。
道道光芒閃耀在武運島的上空,再一次於島嶼的外圍激起了無數浪潮。
這邊的戰況,林川自然是不知。
此刻的他,仍舊處於陣法的吸納之中。
一道道流光閃爍在空中,交織成奇妙的陣法。
它如此龐大,涵蓋在整個島嶼之上。
林川立在其上空,俯瞰著下方的一切,腦海之中儘力進行的記錄,進行著勾勒。
沙漠下的那位強者,給了林川一份記載著諸多陣法與常識的古籍。
從這其中,林川得到了大量的陣法知識。
憑藉著這些的積累,他在記下陣法的同時,也在嘗試著理解。
使得它們融會貫通,化成自己的東西。
這個過程並不艱難,只是比較緩慢,需要消耗一定的時間。
花了整整一日的時間,林川這次才勉強記錄完畢。
他緩緩睜開雙眼,眼中閃過一抹疲憊。
這陣法如此龐大。
縱然是他以武皇境界的靈魂力量,想要將其完全收入腦海內,也並不是什麼容易的事兒。
好在,這繁雜的工作終於結束了。
「走吧。」
低聲說了一聲,林川握住凌煙雪的手臂,旋即身影一轉,便離開了這方空間。
才剛剛出現在武運島外側,遠方一道劍光便急速地飛逝而來。
從其中的熟悉感來看,這兩人一人是劍神,一人似乎是先前那名老者。
對視一眼,林川兩人眼中盡數浮現起了一絲疑惑。
對於劍神的到來,他們並不意外。
他本來就已經說好隨後就到,但那老者又是如何和他摻和到了一起?
莫非他們認識?
「就是說,你想要換取功法是嗎?」
「給你可以,我有條件。
「閣下但說無妨。」
「做我十年打手,之後,你可隨意去留。」
聽到這話,孫聞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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