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望去,妖女身姿嬌小,肌膚如雪。
一襲黑袍之下,卻難以遮掩一雙玉蔥般的美腿。
她負手而立,卻迎風而行。
好似夏風中的精靈,玄妙無比。
不過,林川卻並未沉迷於對方的姿色。
他察覺到妖女的內力中隱藏著極為明顯的魔功痕迹。
且妖女內力深厚,已然成就一品大宗師的境界。
這還是林川自穿越以來,頭一次見到除他之外的一品大宗師。
不免多看了幾眼。
「嗯?」
「此處竟然有人。」
凌煙雪微微抬起如雪的下巴。
當下注意到林川的存在。
她本就沒有刻意隱藏自己。
所以被林川發現,倒也不足為奇。
而不遠處的那頭大水牛也證明著林川只不過是武當山的一個放牛娃而已。
儘管林川那張人畜無害的面孔,還算英俊。
但身份上的差距,卻讓凌煙雪完全提不起興趣來。
像林川這類沒有任何武學根基,只配做放牛娃的普通人。
即便給合歡宗做奴隸都沒有資格。
不過,稍微利用一下,向他打聽一番武當山的情報還是可以的。
想到這裡,凌煙雪玉足重重地踏了一下,便如一陣風般飛了過去。
幾個呼吸的間隔,百步距離瞬間消失。
她習慣性地居高臨下,俯瞰著林川。
垂下的雙目冰冷的,不夾雜絲毫感情。
但一絲絲詭異的內力卻朝著林川延伸過去。
強如凌煙雪這等一品大宗師所施展出來的媚功,從未失敗過。
哪怕是二品武者也休想輕易擺脫。
何況她面前的只是一個沒有絲毫武學根基的放牛娃。
「初次見面,就赤果果的勾引別人。」
「不太好吧。」
林川摸了摸鼻子,輕描淡寫道。
「咦?」
凌煙雪那雙鳳眸微微睜大,似是對林川的反應感到驚訝。
儘管她施展的媚功只動用了不到一成的功力。
但用來俘獲一個沒有任何武學根基的普通人絕對十拿九穩的。
為何他會沒事?
「哼!」
凌煙雪不信邪地再次釋放了一次。
這一次,她賭氣般地直接動用了五成功力。
以她對媚功的造詣,哪怕是三品武者都無法抵抗。
「還來?」
林川不滿地皺起眉頭,臉上帶著明顯的不滿。
「怎麼會?」
凌煙雪驚訝不已。
媚功竟然對林川不起作用?
這不科學!
隨後,凌煙雪眉宇微微皺起。
猛然甩出衣袖,同時一隻玉手從中探出,直取林川手腕。
她這是惱羞成怒之下,要直接試探林川的修為。
「誘惑不成,乾脆用強嗎?」
「魔教妖女果然都是壞人!」
林川冷哼一聲,大手一揮。
頓時一股強橫的內力湧現而出。
「啪」的一聲,直接將凌煙雪的玉手格擋開來。
而那股內力餘波並未散去,反而沖著她推了過去。
還未等她反應過來,身軀便被那股內力推出三步。
此時,兜帽之下,凌煙雪那雙鳳眸中滿是震驚。
白皙的俏臉上微微泛起紅霞。
她緊咬著貝齒,死死盯著林川。
卻不敢輕舉妄動。
剛剛那一手,她就足以感受到林川的強大。
連她這位一品大宗師,都在一合之下吃了暗虧。
雖說主要在於她太過大意,才導致反應不及時。
但能林川也只是憑藉內力就將她擊退三步。
至少說明,兩人的實力不相上下。
「連武當派的放牛娃都如此可怕。」
「難怪戰鬼,戰奎和蘇媚兒都先後著了道。」
「可惡,究竟是誰說武當已經日薄西山了!」
「本座回去就宰了他!」
凌煙雪暗暗罵道。
經過一番腦補,凌煙雪的心中,已經將武當派想象成了一個雄霸武林的超級大門派。
什麼少林,什麼六大魔教。
跟如今的武當比起來,都是臭弟弟!
試想,連武當的放牛娃都有著一品大宗師的修為。
那門下的弟子豈不是早已超越了一品境界。
說不定住持,各門長老,乃至後山那些隱世不出的高人,恐怕都已經成就絕巔了。
如此想來,凌煙雪的心都涼了。
一絲絲冷汗從額頭滑落。
衣袖中的粉拳都在微微抖動。
「嗯?」
林川疑惑不已。
他將凌煙雪的表情都看在眼裡,卻完全搞不清楚對方為什麼這麼快就慫了。
難道就憑一點內力,凌煙雪就判斷出他真正的實力了嗎?
「看來這些年,魔教的發展已經超出了中原武林的認知。」
「如此敏銳的感知,連我這半隻腳踏入絕巔的人都比不上啊!」
林川輕聲嘆息道。
他一向秉承著一山還有一山高。
今天見到凌煙雪的反應,反而更加堅定了這一想法。
甚至還給自己定了一個小目標。
在魔教入侵中原之前,突破絕巔!
「你,叫什麼名字?」
銀鈴般的聲音傳來,凌煙雪一臉警惕地看著他,問道
「沒禮貌。」
林川嫌棄道:
「在問別人的名字之前,應當先報出自己的名字。」
「難道你家師父沒教過你禮儀嗎?」
被凶了?!
凌煙雪微微咬住下唇,自從她成為合歡宗宗主之後,旁人連對她大聲說話都不敢。
更何況是當著她的面,直接訓斥!
但是面對林川,她忍了。
因為她知道自己不是林川的對手。
就算放棄,她至少也要弄清楚是誰將她擋在了武當山門前。
「本座名為凌煙雪。」
她俏臉微紅道。
「凌煙雪?」
林川挑動了幾下眉毛,似是沒想到魔教的妖女竟然會有如此動聽的名字。
「好了,你可以走了。」
他擺了擺手,直接下了逐客令。
「等等!」
凌煙雪楞了一下,慍怒道:
「你還沒說自己的名字呢!」
她感覺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林川壓根就沒打算告訴她自己的名字。
「嘖嘖。」
「還魔教妖女呢。」
「連人心險惡都不知道,就敢獨自出來闖蕩江湖。」
「奉勸你一句,趕緊回家去吧,否則被人賣了都得幫著人家數錢呢。」
林川語重心長道。
「你!」
「找死!」
凌煙雪怒了。
她堂堂合歡宗宗主,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眼前的少年不過十八歲而已,有什麼資格對她說教!
「呼呼!」
風起雲湧,一品大宗師的內力如同狂風一般擴散而來。
林川失望道:
「這麼容易被激怒,鐵定沒受過社會的毒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