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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化紅塵 - 第一十六章 人贓並獲字體大小: A+
     

    蔡奶娘這樣一說胡仙仙心裡認為,這杜小姐定是聽了些流言蜚語,對未婚夫不滿意。

    她坐到杜三小姐旁邊拉著她的手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自古如此,你能逃到什麼時候?想來你父母也不會害你,這富貴人家的公子總會被些無聊的嫉妒之人誹謗,也許那位公子並不是傳言中那樣跋扈蠻橫。"

    杜三小姐蒼白的臉上擠出一個苦笑,"要那人只是跋扈蠻橫我杜婉芷也還能忍,畢竟我從小熟讀《女誡》,也不是違逆父母不知禮教的人。"

    正說著就聽到敲門聲,胡仙仙開門接過三花端來的糖水遞給杜婉芷,"杜三小姐原來閨名"婉芷",果然是溫柔婉約如芳芷,人如其名。你這樣的人,想必杜老爺不會把你許配給醜陋憨莽之人?"

    杜婉芷眼角又垂下淚來,蔡奶娘幫著說:"老爺是看錯人才許的親,老爺也並不願意。"

    杜婉芷拭淚說:"胡小姐,我母親早亡,兩個姐姐又一個遠嫁,一個已在前年亡故,我沒個可說知心話的人,你願否讓我叫你一聲姐姐?"

    胡仙仙知道她是要和自己拉些親近關係才肯說出原委,而自己也沒個可說體己話的伴兒,就答應道:"我也是父親失蹤多年,哥哥又在幼時被拐賣,如今只有瞎母相伴的孤苦人,我怎會不願意?"

    杜婉芷慢慢坐起身,喝完糖水后講起逃婚原委。她母親臨終時曾再三囑咐她父親要給她找個斯文溫雅的夫君,再加上她大姐前年因大姐夫吃喝嫖賭還時常被打罵而服毒自盡,她父親就決心為她選夫時只看人品不論錢財地位。

    胡仙仙拿過空糖水碗放桌上,"你慢些說,不急。這才喝了糖水臉上紅潤些,別又暈倒。"

    "暈倒算什麼?我若是回去,只怕是會落得比死還難受!那個蒯殿聰是京城的富商卻要扮成落榜的舉人,騙得我爹信任,我回去了還不知道他怎麼折磨我呢。"杜婉芷眼神仍是絕望。

    胡仙仙有些糊塗了,"他是富商扮作個落榜舉子來騙?這有什麼?人品好、又富貴,不是更好?"

    蔡奶娘搖著頭,氣哼哼地說:"好什麼?他說他老婆嫌他窮就逼他寫休書,改嫁走了,可他真正的家裡有大小老婆一共六個,我們小姐該往哪兒放!"

    "什麼?想讓婉芷當七姨太?趕緊讓杜老爺退婚呀。"胡仙仙雙眼瞪起。

    杜婉芷的眼中又泛起淚光,"沒法退。"

    她詳說原委,杜老爺見蒯殿聰能寫會算就讓他當了賬房先生,他用半年的時間盡得杜老爺信任,今年三月杜老爺就作主將她許配給他。

    誰知訂婚兩個月後杜老爺就發現他的真實身份,杜老爺想退婚,蒯殿聰卻用玉液酒坊的賬目要挾杜老爺。

    蒯殿聰利用他杜家准女婿的身份得到了不少大客戶的信任;又賒欠了一大筆糧食供應商的錢;他還以玉液酒坊的名義向好幾個錢莊貸了一大筆錢,酒坊賺的錢卻被蒯殿聰做假賬轉入他自己名下。

    胡仙仙把她說的話在腦子裡回想幾番才明白個大概,"你是說玉液酒坊大半年的利潤被他轉走不說還得付一大筆供貨款,還要還一大筆錢莊的貸款?"

    杜婉芷說得悲憤,有些喘不勻氣,腮上一抹潮紅更襯得人病弱不堪,她沒有答話只無力的點了點頭。

    蔡奶娘湊到她們身邊,氣哼哼地說:"更可氣的是這個蒯殿聰還偷了一半琥珀釀的秘方,他說老爺如果不把三小姐嫁給他,他就讓琥珀釀失傳。老爺可以傾家蕩產還債,可要丟了琥珀秘方就對不起列祖列宗了。"

    "你爹記不住自己的釀酒秘方?"胡仙仙又聽迷糊了。

    杜婉芷搖頭直嘆:"琥珀釀的原材料要上百種,工序要經過四十多道,以前一直是杜家的酒坊坊主收著原材料的秘方,而釀酒的師傅收著工序秘方。

    前兩個月,曲師傅所管的那份秘方被偷了。

    曲師傅本來年老,哪經得起這打擊?一發現秘方被偷就懸樑自盡。"

    胡仙仙聽得心裡一陣發寒,"說不定曲師傅也不是真的自盡,是被他害的。婉芷,你真不能嫁給蒯殿聰這樣的人。還有就算你嫁給他,他也不可能交還秘方,他只會逼你爹交出另一半秘方。"

    蔡奶娘長舒一口氣,"胡小姐,你總算明白了。"

    蔡奶娘又說她們一路逃得很艱辛,杜老爺是明著杜婉芷嫁給蒯殿聰,暗裡卻放她們逃出來。

    她們先是逃到杜婉芷外祖父李家,結果她舅媽貪財怕事去告訴了蒯殿聰。

    又逃到蔡奶娘在陵州城外馬家村的老家,結果她丈夫怕惹禍上身把她們趕出來。

    她們走投無路的時候,蔡奶娘夢見個和善的女神說她是蔡家的老姑奶奶,她說鴻賓樓有神仙,能救她家小姐。

    胡仙仙聽得哭笑不得,"哪有神仙?倒有個變戲法兒的。"

    杜婉芷認真地說:"我也是做了個夢,一個穿青綠色道袍的年輕仙君說到了鴻賓樓就可以逢凶化吉。"

    胡仙仙心想這也神仙那也神仙,神仙們可真夠閑的。

    她向她們告辭說:"婉芷,你先好好的養身體,我只能做到不去報信,至於你能否逃過劫難,可得看天意。"

    來到樓下大堂程浩風和葉贊正在喝茶,胡仙仙問:"葉公子,你答應了不回去報信?"

    葉贊點點頭,"我答應,條件談好了,你問他。"

    程浩風起身拉胡仙仙到後院,悄聲說:"我答應他出三百兩銀子的封口費。"

    "三百兩?我剛賺的三百兩還沒捂熱呢,又要給他?"

    "嗯,我再幫你掙就是了。他先還說報信賞銀三百兩,封口費該多給五十兩的,我說在我們這兒拿錢就省了他跑去景陽縣的路費、辛苦費,他一想也覺得在這兒拿更合算些才答應的。"

    胡仙仙心裡直冒火,"他當然合算!這個葉贊也不知讀的什麼書,禮儀廉恥沒學好,投機訛詐的本事倒高。"一邊說著卻又一邊去三叔公房裡取銀子。

    葉贊接了銀子就回房去了,胡仙仙又到杜婉芷房中安慰她幾句,讓她不必擔心。杜婉芷和蔡奶娘都是千恩萬謝,胡仙仙說既是姐妹就不必言謝,杜婉芷卻鄭重的說她不是忘恩之人只要胡仙仙有需求她必然竭力辦到。

    胡仙仙與她們辭別後回到自己房間,低聲說:"娘,我打聽出來那李二小姐就是杜三小姐,你知道嗎?玉液酒坊杜川的三女兒。"

    胡嬸"噌"的起身,"杜川的三女兒住我們店裡?"

    胡仙仙把杜家的事向胡嬸說清楚了,胡嬸以拐棍狠拄幾下樓板說:"仙仙,你不該幫他們!"

    胡嬸說起以前的事,八年前,胡仙仙的爹已失蹤兩年多了,店裡的生意大不如前。

    鴻賓樓一向是玉液酒坊的老主顧,以前生意好的時候每年幫他們賣幾千斤琥珀釀,還要賣上萬斤次琥珀釀一等的景陽燒春,但鴻賓樓生意不好了杜川就冷淡他們。

    胡嬸也不想看別人臉色,想著把貨款結清就不賣琥珀釀。可結賬時,玉液酒坊的人說鴻賓樓賒欠的貨款超過了三個月要收利息。那天他們算下來,本來兩千兩百銀子的貨款被他們說出了兩千四百兩銀子的價!

    說起這些,胡嬸的手氣得直抖,胡仙仙撫著胡嬸的手說:"娘,彆氣,我知道杜川是個奸商。"

    胡嬸的心情並未因女兒的撫慰平靜下來,"他不是奸,是狠!

    那天我一氣之下就說不和他們做生意,讓他們把景陽燒春也拉走,我要退貨。可他們卻說三十文一斤的景陽燒春只能按二十文一斤來退,當時還有兩千多斤沒賣完,少退了二十六吊錢,也合將近三十兩銀子了。

    仙仙,他們就這麼不費力的從我們身上榨了四百三十兩銀子啊,你還拿錢救他們?"

    胡仙仙幫胡嬸擦了淚,"娘,他們是狠,他們是該有報應,可他們垮了對我們也沒好處啊。我是想能做對大家都有利的事,如果杜家能擺脫困境支持我們,鴻賓樓不就能復興?"

    "仙仙,你想得太簡單了。"胡嬸唉聲嘆氣。

    就在胡仙仙還想勸說胡嬸的時候聽得樓下車馬喧嘩,一時又聽得驚叫哭鬧之聲。

    胡嬸拉一下已心驚肉跳不知所措的胡仙仙,沉聲說:"扶我一起下樓,我就不信老天爺還能讓咱娘兒倆碰上什麼倒霉事兒。"

    他們下樓后只見一隊捕快圍住鴻賓樓,程浩風披枷戴鎖的被馬捕頭推搡著往門外走去。

    胡仙仙瘋了似的衝上去對著馬捕頭亂抓亂撕,"放了他!你們這些白吃老百姓血汗錢的狗腿子!"

    馬捕頭踢胡仙仙幾腳,她死死摳住他的耳朵和脖子!旁邊的一個捕快見馬捕頭踢不開她,就來幫著拖開她。

    馬捕頭摸摸臉上,脖子上布滿的血槽絲。他氣得狠狠打了她兩個耳光,"瘋婆子?要敢再鬧,老子就連你也抓了去!定你個窩藏盜匪的罪名輕輕鬆鬆!"

    胡仙仙捂著一下腫起老高的臉,口齒不清地說:"他不是盜匪……不是……他是神仙……神仙……"

    其中一個捕快"嗤"的一聲笑起來:"大姐,你幾歲了啊?還相信神仙來找你?"說著揚一揚手中捧的錦盒,"善福寺佛寶被盜,人贓並獲!"

    胡仙仙的頭一陣暈眩,她咬一下舌尖才讓自己保持清醒,"我們從善福寺後園外回來的時候,我沒看見他帶任何寺里東西。"

    馬捕頭冷笑著說:"他會『袖裡乾坤』的戲法兒你又不是不知道?別說你,當時連善福寺的大師都只以為他還在探路,沒想到他其實早就得手,只等你去幫他脫身。"

    胡仙仙還要再爭辯,可嘴裡湧上一口腥甜之氣,她吐出一口血沫。

    見她吐血,本來自辯的程浩風反而鎮定朗聲道:"你們不用幫我辯解,我就是早已預謀盜佛寶的飛天大盜。胡仙仙,這世上哪有神仙,你是被我利用,被我騙了!"

    程浩風的臉像被一層冰冷霧氣遮蓋,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胡仙仙努力想看清,卻覺得頭暈目眩。

    他任由那些捕快將他帶走,而她再也支撐不住,一頭栽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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