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中總是有這樣一個人,會一直守護你,給你溫暖,讓你感動。
「雖然說謝謝不能表達什麼,但錦禮哥,還是要說聲謝謝你,謝謝你願意陪我做這麼荒唐的事。」簡惜顏看著唐錦禮道。
這些年唐錦禮就如守護神般的存在,因為他,才讓她走出失去父母的陰影,因為他,她才像小強一樣頑強的活著,他既像兄長,又像朋友。
簡惜顏清楚的記得,第一次來月事的時候,因為不知道怎麼回事嚇得不輕,媽媽在演出,爸爸又聯繫不上,還是錦禮哥給她普及了生理知識。
當她知道是怎麼回事後,臉臊的跟紅蘋果是的,為了安慰她,唐錦禮道:「我可什麼都不知道,顏顏也什麼都沒問我。」
唐錦禮就是這樣一個讓人溫暖的人。
「顏顏真的要說謝謝,那錦禮哥就收下了,只是,錦禮哥想告訴顏顏的是,對錦禮哥永遠不要說謝謝,所有的一切都是錦禮哥心甘情願為顏顏做的。」唐錦禮一字一句的說。
「我知道了,錦禮哥,有錦禮哥在真好。」簡惜顏覺得眼睛有些酸澀,她努力的逼回眼底的潮意,她不能哭,再苦再痛也不能哭。
正在路上疾馳的慕容文煜心口猛地一陣抽痛,他用力的踩了一腳剎車,用手按住胸口,怪了很快痛感便過去了,他皺了皺眉,當真是很奇怪的,總是會莫名的疼痛,然後莫名的消失。
慕容文煜搖了搖頭,再次發動了車子,與此同時他又撥了一遍簡惜顏的電話,依舊是無人接聽狀態,而她的位置就一直定格在了天都大酒店。
不安,姐姐的欲言又止讓他很是不安,她到底去天都做什麼?
車子直接在門口停下,慕容文煜將鑰匙丟給了門童,為什麼心裡的感覺怪怪的,這丫頭為什麼會來這裡,又來這裡做什麼?姐姐那般的神秘是不是和這丫頭有關,慕容文煜腦子裡一直想著這幾個問題。
丁一傑說的對,一貫泰山壓於頂而面不改的他,只要一遇到這丫頭的事,就淡定不起來,他總是會不受控的胡思亂想,她就是他的軟肋。
乘電梯到10樓,站在1018的門口,慕容文煜的臉愈發的黑了,他不知道這裡面裝了什麼秘密,也不知道這秘密是否和那丫頭有關,他又一次撥打簡惜顏的電話,還是無人接聽的狀態,他伸手按響了門鈴。
心中的疑慮待門開的時候就明白了。
在門鈴響了幾聲后,簡惜顏看了看一旁的唐錦禮,她想應該是他,唐錦禮給了她一個肯定的眼神,示意她去開門,於是她起身向門口走去。
握住門把手,簡惜顏頓了頓,然後給自己鼓了鼓氣,將門打開一條縫,門外矗立著黑著臉的慕容文煜。
「是顏兒,顏兒怎麼會在這裡?」看著立於門旁的簡惜顏,臉黑如鐵的慕容文煜問道。
「那煜,煜又怎麼會來這裡?」簡惜顏故作慌亂的說,他並不知道自己設了這個局,所以她有必要裝的像一點。
「我也很想知道我怎麼會來這裡,我更想知道顏兒怎麼在這兒?」慕容文煜的聲音如冰,他不願意往深處想,但腦子裡卻總是跳出不好的畫面。
「這裡是公共場所,我來應該沒有什麼問題吧?」簡惜顏嘀咕著,我之所以在這裡當然是要引你來呀。
「是,當然沒問題,公共場所嘛。」慕容文煜硬硬的吐出這幾個字,然後用力的推開門,然後門內的景象一覽無餘。
「你要幹嘛?」簡惜顏攔在他的面前。
「幹嘛,我想知道,裡面那個男人又是怎麼回事?你們又是怎麼回事?」越過簡惜顏,慕容文煜指著那個穿著睡袍的男人,惡狠狠的問道,當門大開的瞬間,當那個男人印入眼底,慕容文煜還不願意相信這是真的。
想到姐姐的支吾,慕容文煜的臉更難看了,那丫頭那麼單純,怎麼可能和男人來這裡,但他看到的又怎麼解釋?
曾經他覺得男歡女愛是很正常的事,可為什麼在看到這樣的一幕後,他有些接受不了,只因那個女人是她啊。
「這個.....」簡惜顏看著他,因著他染了寒意的眸子,這個不要你管的話,她沒有說出口。
「你好慕容先生。」此時唐錦禮悠然的轉身,面帶微笑的看著慕容文煜,其實,他並不適合扮演這樣的角色,卻不得不努力的讓自己顯得更專業一些。
他不知道自己的笑落到慕容文煜的眼裡,便有了一股挑釁的味道,本就存了怒意的慕容文煜,想也沒想一把撥拉開簡惜顏衝進來,沖著唐錦禮的臉就是一拳。
沒有任何防備的唐錦禮,就這樣重重的挨了一拳,畢竟是練家子,瞬間唐錦禮的鼻子就有血冒出來,真是血的代價啊。
不待唐錦禮反應,慕容文煜正準備揮下第二拳。
「你住手?你這是幹什麼?誰允許你打人了?」簡惜顏一下子衝過去,橫在他們兩個人中間,她沒想到慕容文煜會動手,更美想他是這麼暴力的,因著簡惜顏,慕容文煜的拳頭在險險的,碰到她鼻尖的時候收了手。
他的臉因為氣惱已經有些扭曲,她竟然護著這個男人。
「幹什麼?我想問問,你們在幹什麼?打人,我還想殺人呢。」慕容文煜微眯了眼,他算什麼東西也敢穿成這樣,你又憑什麼護著他?
「不要問這麼幼稚的問題,我們幹什麼你不該是很清楚嗎,不要告訴我你對這種事一無所知,你的歷史比誰都豐富。」簡惜顏也豁出去了,反正最終的目的就是讓他誤會。
「有種你再把這種話給我說一遍。」聽了簡惜顏的話,慕容文煜的眸子里噴著火,這不是他想聽的,他是想聽她解釋的,即便為了應付他的解釋也行,可她,卻說出這樣的話。
「這位先生,我是女人,是個成年女人,是個性-取向正常的成年女人,有個把男人不用跟你通報吧?情況你也看到了,如你想的一樣,如果你不介意我是二手的,我也不介意再多個男人。」簡惜顏直視著他,違心的說出這些話。
煜,對不起,只能這樣對你,只有這樣你才會放手。
「呵,呵呵,很好,說的很好,可惜,我有潔癖,別人睡-過的女人,我從來不-睡,你就別痴心妄想了。」慕容文煜瞪視著她,丫頭,你有種,敢跟我說這樣的話,不原諒,我絕對不會原諒你。
「我以為對這種事,你應該看的開,畢竟你的經歷也不少,卻沒想到你是這般的小氣,看來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說的就是你,既然如此,那我只能說聲抱歉,慶幸我們各不相欠,如此很好。」簡惜顏一臉挑釁的看著他。
簡惜顏的話剛落下,只聽啪的一聲脆響,在唐錦禮和簡惜顏都沒明白怎麼回事的時候,簡惜顏的臉上已經重重的挨了慕容文煜一巴掌。
「我從不打女人,可今天,因為你讓我破了例,這一巴掌是告誡你,女人,要懂得自尊,你好自為之,是我瞎了眼認為你是單純的。」慕容文煜充了血的眼恨恨的瞪視著簡惜顏,咬牙切齒的說。
顏兒,你好樣的,你知道用什麼能逼迫我,好,我成全你,從此以後我們就形同陌路,但我說過我是錙銖必較的人,所以我不僅不會祝福你,還會讓你永遠都沒有好日子過。
在他這樣的眸光下,簡惜顏覺得自己的心猶如萬刃穿過,她很想上前,抱住他,然後柔聲的說,煜,我錯了,我不該說那樣的話,所有的這些都是騙你的,這只是一個騙局,我和錦禮哥什麼事都沒有。
煜,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只要你,只要你的愛,只要你的陪伴,即便到最後你會因為我一無所有,我也不想放開你,就讓我做個自私的女人。
簡惜顏一次次的張嘴,但最終她什麼都沒有說,她怎麼可能讓他因為自己一無所有,對於一個男人來說,事業是他的魂。
「顏顏......」看著簡惜顏瞬間紅腫的臉,唐錦禮將簡惜顏扯到身後,然後沖著慕容文煜吼道:「你還是不是男人,竟然欺負女人,有火沖著我來。」
「我是不是男人無需你來質問,你給我聽好了,從此以後,有我沒你,以後我們勢不兩立,就看著我怎麼把你玩死吧。」慕容文煜指著唐錦禮的鼻子道。
「是我找的錦禮哥,我愛他,很愛他,而他也是值得愛的男人,倘若你要針對他,那我會恨你,恨你一輩子,你從來都不缺女人,何況你還有未婚妻,我真心算不了什麼,所以你沒必要為我們興師動眾。」簡惜顏竄到慕容文煜的面前道。
錦禮哥有什麼錯,都是為了幫她才如此,她又怎麼能讓他,因為自己而跟慕容文煜為敵,她很清楚慕容文煜的個性,這次他一定不會放過唐錦禮,如此錦禮哥的下場會很慘。
不,她不要,她已經欠錦禮哥夠多的了,她寧願慕容文煜只針對她,即便是往死里整,這是她離開他必須要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