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代毅然就喝完了一整瓶,趙曉姿耐不住勸,也跟着喝了快三分之一。
不遠處,陽子有些緊張乾澀的聲音響起:「成哥,她喝了。」
「嗯。」羅成又恢復成了一副木頭樣兒,不再多做言語。
「成哥,那個攝像機我忘了開沒開了。」陽子撓撓頭,一邊說話一邊乾咽著口水。
「嗯。」羅成不輕不重的嗯了一聲。
陽子立馬噤了聲,重新注意起中間二人的動靜。
「別喝了。」趙曉姿制止了準備繼續開酒的代毅然:「喝酒傷身。」
「傷就傷吧,至少不傷心。」代毅然苦笑着往嘴裏灌著清亮的酒液。
趙曉姿默然,一個男人因為自己而傷心難過,她終究是做不到不聞不問。
「別喝了。」她走近代毅然,試圖奪過他手裏的瓶子。
代毅然嘴角得逞的微笑一閃而過,他順勢把瓶子往後一收,自己向前迎去。
這樣一來,就顯得是趙曉姿主動撲向了代毅然。
而代毅然則是順勢一摟,把趙曉姿困在了自己的懷裏。
清冽的男性味道夾雜着香水若有若無的香氣,熏得趙曉姿覺得有些暈。
她掙扎著推開代毅然,他卻順着力道倒在了地上,連帶着趙曉姿也跟着撲在了他身上。
好在身後是一片幾近枯萎的草地,二人也不是陡然向後倒去,代毅然只是被趙曉姿撞擊的輕咳了兩聲。
「你沒事兒吧?」本來就有些暈的趙曉姿這麼摔到地上更暈了,她晃着腦袋,對焦了半天才看清了近在咫尺的代毅然的臉。
「曉姿,讓我抱一會兒好嗎,地上好冷,讓我抱一會兒……」
「不行,我有男朋友了,不可以抱的。」
「我仔細看看,我不就是你男朋友嗎?」
「是嗎?」趙曉姿捧起代毅然的臉,仔細的端詳著,這張臉慢慢的就和王科男的臉重合到了一起。
「還真是你啊,你怎麼在這兒呀?」趙曉姿揉了揉眼睛,似乎想把代毅然看清楚些。
「我一直都在這裏呀,快抱緊我,地上好冷。」代毅然躺在地上,神色有些晦暗不明。
「這樣啊,那好吧……我給你捂捂……」說着趙曉姿解開自己外套的扣子,趴在了代毅然的身上。
代毅然在身側緊緊的捏起了拳頭,男朋友嗎……
靜靜的趴在代毅然身上聽了一會兒心跳,趙曉姿才覺得自己沒有那麼暈了。意識回籠,她才想起來自己是來找代毅然赴約的。
後來自己陪代毅然喝了點兒酒,對,喝了點兒酒……
然後王科男躺在地上說冷,自己就趴在他身上給他取暖。
「咦,我們為什麼要躺在地上?多冷啊,大冬天的,快起來吧!」趙曉姿說着便要起身。
代毅然隱晦的拉住趙曉姿,讓她重新跌落在他身上:「我被撞壞了,動不了,得緩一緩。」
「這樣啊,誰撞你了,又是我嗎?」趙曉姿重新趴在了代毅然的身上,開口嘟噥著。
代毅然沒有說話,他身上的香水是可以催情的,趙曉姿聞得到,他自己自然也能聞到。
此時的他,被趙曉姿溫暖的氣息包圍,七分藥力,三分心意,很快就有了反應。
「你摸摸我的心口,它被你撞壞了……」代毅然嘴裏蠱惑著,手卻沒有行動。
趙曉姿覺得有些熱了,代毅然敞開的大衣之中,像是包裹着一個巨大的火爐,炙烤的她臉有些痛。
「我不摸了,你身上太熱了。我要回去洗澡了。」趙曉姿晃晃悠悠的坐直了,擺着手拒絕著。
「我胸口可涼快了,不信你試試。」代毅然有些急了,但是苦於在攝像頭之下沒敢動作,只是盡量讓自己的表情真誠一些。
許是代毅然的表情取得了趙曉姿的信任,她將信將疑的把手放在了代毅然的胸口上。
「不能隔着衣服,伸進去,裏面可涼快了。」趙曉姿的手撫在代毅然身上時,他就是全身一震,一種酥酥麻麻的觸電感以趙曉姿的手為中心慢慢的蔓延開來。
他的聲音變得更為粗啞,除了強忍着沒有動作的雙手,他的全身都在叫囂著快些,再快些。
趙曉姿讀不懂代毅然的身體語言,她只是聽話的將手伸進了代毅然的衣服。
冰涼的手觸及到代毅然細膩的皮膚時,二人均有一種奇妙的感覺,趙曉姿不自覺的吞了吞口水,下意識的撫摸了一下。
「快,快,解開我的褲子,快……」代毅然已經忍不住了,被趙曉姿的雙手撫摸過的每一寸肌膚都燃燒了起來。
情慾在沸騰。
「你,你又憋不住了嗎?」趙曉姿聽着代毅然聲音里的急切,不期然就想到了昨天王科男「尿褲子」的事兒。
「是,我憋不住了,快些。」代毅然所有的理智全部用來控制自己的雙手了,並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
只要錄像中是趙曉姿主動對自己下的手,就完全沒有問題了。再等一會兒,再忍一會兒。
「你等一下,你……你,你這個怎麼弄的呀。」趙曉姿雙手先一步大腦動作了起來,可是從沒有了解過男生皮帶構造的她手忙腳亂了半天也沒能解開代毅然的褲子。
代毅然卻是再也忍不住了,他一個翻身把趙曉姿壓在了身下,朝着她亮晶晶的粉唇狠狠的吻了上去。
代毅然的吻如狼似虎,不像是個吻,倒像是在發泄。
趙曉姿被啃得有些疼,她本能的反抗起來。掙扎間,二人的衣服倒是更鬆散了些。
啃咬了一番,代毅然一隻手與趙曉姿鬥著法,另一隻手向下探去,他要釋放出自己已經搖旗啦喊的兄弟,為它尋找需要衝破的屏障。
代毅然的動作自然被趙曉姿發現了,她覺得有些不對,可是腦袋迷迷糊糊的,想了半天,她也沒明白是哪裏不對。
只到一隻手試圖伸進她的褲子。
「荷華,荷華!」趙曉姿這會兒頭疼欲裂,情急之下趕緊喊起了荷華。
荷華其實好不到哪裏去,畢竟二人用的是同一具身體。她捂著頭,努力的回想李九哥教過的那些招式,終於攢足了力氣控制着身體使勁往旁邊滾了半圈。
代毅然本來已經準備發動攻勢,卻沒料到趙曉姿突然的動作,竟讓她成功的脫離了自己的壓制。
此時他也顧不得正在錄像了,一個健步就沖向了趙曉姿,把她重新壓在了身下。
他知道遲則生變,以自己男性的體格優勢,壓倒性的控制了趙曉姿。一隻手片刻不停的解開了趙曉姿的腰帶。
饒是趙曉姿很有些暈迷,也知道事情不對了。
「你幹什麼。」她試圖讓自己的聲音充滿威懾,可是出口的聲音卻是那麼的軟綿無力,像是在邀寵。
代毅然沒有理會趙曉姿的掙扎,努力的往下拽她的褲子。奈何冬天褲子比較厚,趙曉姿又在掙扎,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沒讓他得逞。
半天不得其法,代毅然乾脆又開始啃趙曉姿的唇瓣。一時間,耳垂上,鎖骨上到處都是一片紅痕。
代毅然也覺得自己有些犯迷糊了。
但是很明顯,只有趙曉姿的酒才是有問題的,大概自己喝了她唇齒間殘留的酒液吧。
他不知道,趙曉姿掙扎的動作慢了下來,但是同樣的,他自己的動作也慢了下來。
「不可以……不可以!」趙曉姿的眼淚從眼角滑落了下來。
「不可以,不可以!」荷華也好不到哪裏去,但她比趙曉姿好,因為她已經發現了問題,這個人不是王科男。
就算是王科男,今天也絕不能讓他得逞。
趙曉姿已經沒有力氣再反抗了,她能感覺到地上枯萎的草扎在大腿間的刺痛。
除了緊緊的拉住自己身下的最後一道防線不讓代毅然拽下去,她已經近乎絕望了。
偏頭,不看代毅然已經有些瘋狂的嘴臉,也是避免他發瘋似的啃咬。
不遠處是寂靜的湖面。
舉身赴清池,或許也是不錯的選擇。
就讓生命就此終結吧,總好過任人欺凌,誤了清白此生。
趙曉姿不再掙扎,代毅然也有了片刻的愣怔。
「我是真的喜歡你所以才要佔有你的,曉姿,你放心,我會好好愛你的!我……」代毅然的話尚未說完,趙曉姿卻爆發出驚人的潛力,猛地推開了代毅然。
「曉姿!」代毅然發出一聲驚呼,手下意識的去抓趙曉姿,向前踉蹌了兩步,卻是什麼也沒抓到。
反而是眼前有些發黑,他晃了晃頭。卻聽見「撲通」一聲,什麼東西落水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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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哥,然哥怎麼把她推下去了?」陽子蹭的一聲蹦了起來。
羅成也是一驚,拉住意欲奔過去的陽子,看代毅然跪坐在地上獃獃的看着水沉浮的趙曉姿,才覺得是真出問題了,於是快步走向了代毅然。
「怎麼了,這是?」
聽見熟悉的聲音,代毅然才抬起了頭:「她不幹……」
「那你也不能把人推下去呀!」陽子一着急有些大聲。
羅成斜了一眼陽子,定定的看了一會兒代毅然,又看了眼已經看不見浮起的趙曉姿才問道:「要救嗎?」
「要救嗎?」代毅然仍然有些呆愣,只是又重複了一遍:「要救嗎?」不知道是問羅成還是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