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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霧散兩相牽 - 一、夏日悠悠風雨急字體大小: A+
     

    夏季的雨分外粗暴。

    總叫你猝不及防,狼狽的很。

    今天出門太着急忘了帶雨傘,洛星河卻絲毫不覺得,這樣的疏忽是錯誤?

    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弄華閣——

    他躲在她房裏,屋外是冒着新芽兒的桃樹?夾雜些分外不舍離去的晚桃,格外嬌艷,卻沒有她此刻嬌艷?

    她扶風弱柳懶懶躺在榻上,窗戶大開,任那冷雨斜風將她飄零吹落?

    他擔心,這窗子再不關上?她也會像被風雨摧折的桃花一樣,從枝頭打落。

    於是他走過去,輕輕合上窗。

    有人冷冷開口?

    「是什麼時候,讓你有隨便動我東西的權利?」

    她聲音帶着懶懶的沙啞,半撐著起身。

    『啪嗒』——

    窗閂插上。

    他毫不客氣,也不在意她的冷嘲熱諷。

    「我怕你着涼,你不會照顧自己,也不能阻止別人想照顧你。」

    她翻個白眼,這書生,似乎自打重逢之後?越發霸道!

    這才是所謂本來面貌?

    她也不在意,翻過身,嘟嘟噥噥?

    「留個縫兒,悶得很。」

    他想了想,開了一絲,留了吹向自己這邊的。

    「你再不換衣服,怕是就需要別人照顧了。」

    她看也不看這邊,懶懶的道。

    「若是有那一天,你願不願意照顧照顧?」他似乎還不死心,想揪着她再問問。

    「可以的。」

    簡簡單單三個字,讓他欣喜若狂,語無倫次?

    「洛華,我……」

    「作為朋友。」

    是誰懶懶開口?慵懶的語氣,卻帶着斬釘截鐵的決心。

    『嘩啦』——

    雨聲迅猛,似乎澆到了他頭頂?

    她翻過身帶着淺笑開口?眼中滿是戲謔。

    不出所料,看着他眼中光芒剎那靜默?她撇撇嘴。

    給不了的希望?

    還是儘早掐滅的好。

    他也只是苦笑,那日城門相候,見着她,又裹着那人的外袍……

    哪裏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她氣息奄奄回到東方府,一關就是一月有餘,任何探望一概不見?

    有人說是東方小姐受了驚嚇,嚇病了。

    有人說是東方小姐領了賞賜,樂瘋了。

    有人說是東方小姐沒臉見人,禁閉了。

    更有難聽的傳言,孤男寡女荒郊野外三月有餘,便是沒什麼?也偏生要生出些什麼來。

    何況青年男女乾柴烈火,哪裏會……

    嘿嘿?

    只有他知道,她根本不在乎外面怎麼說,她一向我行我素瀟灑自如,又何時帶了這般不灑脫的笑,裝灑脫?

    假的很呢。

    他失落快變臉也快,是以東方雁早應該發現——

    這書生瞎扯的功夫?

    不亞於她。

    「下個月的秋狩似乎延遲了。」

    「我知道。」

    「你會去嗎?」

    「能不去嗎?」

    ……

    一陣無言的靜默,胡扯的話題嘎然而止。

    「東方將軍下個月……」

    「星河,你再不換衣服,我就要逼你換了。」

    話音未落,她搶過話頭——

    「我是說你病了我能幫着照顧照顧你,但是我這個人懶,不喜歡沒事找事做的。」

    她眼中滿滿是戲謔,也不顧洛星河什麼反應,自顧自的耍起了流氓?

    「你自己換,還是我幫你?」

    洛星河臉皮再厚對她也是自愧不如,轉身出門……

    是誰嘟嘟噥噥?

    「我覺得你像那風月場上的大爺……」

    滿是嘲諷,三分調笑。

    「我覺得你沒那銷香樓的姑娘嬌艷,大爺我不忍下手。」

    她含笑對答,從善如流,似乎很喜歡這恰當不已的比喻?

    洛星河對她的無賴甘拜下風,老老實實,出門左轉——

    換衣服。

    她走到窗邊,推開。

    任那冷風冷雨呼嘯,零落一地嬌艷?

    攆落成泥。

    她閉眼深吸一口氣,仰面作態擁抱天空,任冷雨吹散過往的回憶,隨風而去別再流年?

    ……

    「洛華,嫁我。」

    她驚愕的看着眼前書生,雙眼泛紅,眼中的憐惜和灼熱?她無福消受。

    「我……」

    似乎被她一閃而過失落的情緒感染,他急急忙忙打斷,似乎在期待一個——

    早就知道希望渺茫的答案?

    「不,不用急着回答我,洛華,我可以等你。」

    他苦笑,接過她不語的沉寂。

    「一場婚禮縱使荒唐,也不是他不承認,你便可以不承認的。」

    她一震,扶住心口,靠在身後青石靠台上,有些茫然?

    她承認嗎?不承認嗎?

    有嗎?沒有嗎?

    不舍嗎?留戀嗎?

    她苦笑,她舍不舍戀不戀,重要嗎?

    她想起前世有句台詞很經典——

    『愛情是兩個人的事,一個人走了,另一個就傻比了』。

    她覺得她就是那個不能再傻的傻比,裝瀟灑裝淡然,裝給誰看?她自己清楚。

    然而——

    那人在意嗎?

    他更瀟灑更淡然,一次轉身便再不相見。

    時至今日,回到王都一月有餘,甚至不如洛星河時時蹲守,她一出門就被逮個正著?

    而一個月來,拜帖門貼無數送進房間,堆了一角,獨獨……

    沒有他的?

    她苦笑她自嘲,她不是說放下了?還在期待什麼?

    此時,樓下響起對話。

    「雁兒在不在?」

    「姐姐在樓上呢。」

    「她在休息?」

    「唔……不算。」

    「不算?」

    有人腳步匆匆上了梯台,她收拾好情緒轉身,眼角一瞥?街上有人執傘而過,她覺得那腳步熟悉,正要細看?

    「洛華!你不是說有男裝嗎?!」

    一聲羞憤的低喝傳來,喧鬧的雨里,聽起來也格外清晰?

    她一驚轉頭去看,沒注意窗外那傘頓了頓,有人抬首看了看那大開的軒窗,她轉身的背影,終究冷哼一聲?憤憤而去。

    「你你你……」

    她驚愕,呆愣,隨之失笑,是誰無良缺德,大肆嘲諷?

    「哈哈哈哈哈……」

    寂靜的閣樓里,驀然爆發了一陣魔性的笑聲,驚起飛鳥無數,是誰毫無矜持?

    她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有人卻氣得上氣不接下氣?

    一身淺粉紗衣搭在身上,他裏面勉強套著白綢褻衣緊緊貼在身上,格外不倫不類?格外狼狽不堪!

    看眼前這笑得滾到榻上的女子,終究再大的火氣?

    也生不起來……

    一腔怨憤被她銀鈴般的笑聲滌盪熄滅,沒注意他憤怒的神情一松再松,轉為驚愕,轉為無奈,轉為……

    苦笑?

    有人急匆匆衝上來,唯恐天下不亂?

    「怎麼了怎麼了?」

    「哇洛星河你怎的這身打扮?哈哈哈看不出你還有這種癖好!!!」

    有人同樣很不給面子哈哈大笑!

    那笑,和床上那混蛋如出一轍,全然是爽朗和……

    幸災樂禍?

    來人是孟梓桑,三天兩頭往弄華閣跑,天知道為什麼?

    今日恰好撞上,不免又是一出笑料。

    而隨行而來的常子良?

    素來溫文爾雅善解人意,此時也不免努力忍住那笑,歡樂容易傳染,笑同知,卻不能那麼肆無忌憚?

    憋得着實委屈。

    洛星河目瞪口呆看着這獨處忽然變成了圍觀?吶吶回不過神來。

    「哈哈哈子良,你……你……你嘴都抽筋了……好可笑……」

    她笑過一陣,一抬頭看洛星河那狼狽樣子,又沒忍住哈哈大笑,在榻上滾來滾去,險險要滾了下去?

    一屋子人看着想接,不知如何伸手,夏季本就穿的單薄,屆時生出些誤會……反而不好?

    只有孟梓桑大步上前,一把將那笑成一團的人拎起來,一臉嚴肅教育道!

    「淑女要有淑女的樣子,要笑不露齒坐姿端莊!你看你這什麼樣子?!」

    她嗆咳兩聲,沒料到孟梓桑的強勢,此時偌大一個大好年華的青春女子,被他拎小雞似的在手中?

    着實尷尬……

    她臉上因激動泛起一陣潮紅,眼中笑出了淚,格外波光瀲灧,格外嬌艷動人?這做哥哥的醋意大發,回頭看看兩個目瞪口呆的人,冷哼一聲擋住了她身影?

    哼,再是准妹夫也不能太親近!

    隨即,又生出了無名的怒氣?

    瞧她這毫不顧忌的樣子,哪裏像是名門小姐?

    她努力嚴肅神色,看着孟梓桑認真的道——

    「哥哥教訓的是,妹妹知錯了。」

    說着抿唇一笑,便是那優雅淺淺風華氣度頓時顯現,看慣了她毫無顧忌肆無忌憚張揚翻飛,少見她此刻嫻雅寧靜溫和笑容?

    孟梓桑不由也是一呆。

    突然東方雁扮個鬼臉,那還沒從『嫻雅寧靜』中回過神來的孟梓桑猛地大叫一聲!狀似殺豬?!

    喘息有些粗重,不知是驚嚇還是氣憤,或是恨鐵不成鋼?他誇張大叫道!

    「雁兒!你這哪像什麼名門小姐!回去給我學禮儀!去!」

    她哈哈大笑,是誰無所畏懼?

    「本來就不是什麼名門淑女,哥哥你找錯人了不是?我優雅溫和起來,你受得住?」

    說着兩人還不知道這廂打了什麼官司,只看兩人氣氛扶搖直上又急轉而下,不知道生出些什麼變故?

    她嘿嘿一笑,對兩人扮個鬼臉。

    自毀形象……

    『噗……』

    兩人忍俊不禁。

    看她那絲毫不顧形象青面獠牙的樣子,恍惚覺得這才是那個明快艷麗的東方雁?原本以為許久不見,她深沉許多嫻靜許多,此時此刻?

    他們承認他們多想了……

    都是錯覺!!!

    常子良本就忍笑忍得辛苦,哪裏受得了她這樣瞭撥?頓時低笑出聲。

    孟梓桑一看滿堂都在笑,本就跳脫隨意的他那嚴肅正經的神情,終究也是綳不住的?不由也哈哈大笑出聲!

    「哈哈哈妹妹還是這樣才像你!!!哈哈……哈哈哈……」

    東方雁也笑,是誰胡吹海侃?

    「別呀哥哥,妹妹還要回去學詩書禮儀舉止嫻雅呢,何棄療啊?」

    孟梓桑哈哈大笑也扶著一邊桌案,上氣不接下氣,終究,對這樣的氣氛也無可奈何?

    「算了……哈哈哈……算了,禮儀夫子估計會被你……氣……氣死哈哈哈哈。」

    嗯……

    不愧是兄妹倆,笑起來都是一般的不顧禮儀形態,一個模子刻出來似的。

    有人淡淡的想。

    孟梓桑心裏有些敞朗——

    東方雁自打進宮當着滿朝文武論功行賞之後,翻身上馬?便轉身回了府,無論如何不肯相見!

    他們總擔心是出了什麼事情,如今看來?

    卻全是多慮罷了。

    看她笑的開心笑的爽朗,他覺得,這樣?才是他那瀟灑自如的妹妹啊。

    所有參與沔南一行的人加官進爵封賞厚賜,而對東方雁的封賞自然有些難辦?她一介女子,總不能加官進爵?總不能賜美人黃金?最後算是勉為其難的好歹落個由頭,東方雁深知進退主動要求——

    「我一屆女子此次本就拖累了各位大人,怎敢接受皇上厚賜?我要黃金無用,不如皇上多賞些布匹給我做幾身衣裳,也算獎賞?」

    皇上自然欣賞她的懂進退知分寸,賞布帛百匹,賜封號『飛雁』——

    有名無實,史無前例,算是個特例?

    既然是特例,自然要有特例的特殊之處,除了皇室,她不用對任何人行禮,有特權騎馬進宮,除此之外,算是個空頭支票?

    她無所謂,本就沒有奢求什麼,沔南一行算是達到了目的,其餘?都只是順便而已。

    有些封賞自然是聊勝於無,她興緻缺缺懶懶領了,心想不用行禮?最好把你皇室也納進去的好,不就是皇權嗎?什麼了不起。

    又想……

    騎馬進宮?

    姑娘我這輩子都不想進你這皇宮!

    她幾乎是雞啄米式跪完獎賞全程,聽得昏昏欲睡,沒注意兩邊朝臣有關心的眼神看着她?那是她親愛的舅舅和表哥。

    她卻急着回家收拾情緒,這幾月來發生的事情太過戲劇,饒是新新世紀重生過來的另類也覺得需要時間來撫平記憶的傷痕?

    一月來心緒沉浮,此時,才能勉強算上是三分平靜?

    夏末秋初,今年的晚桃格外的晚,也能讓她在這樣蕭瑟飄涼的季節尋見一絲傷春悲秋的借口,來掩飾內心的虛弱?

    她淡看窗外風雨,神態悠然~

    似悲似嘆,看着那院中零落成泥的桃花飄零,一點點濺落塵埃,格外感同身受?

    每每總是不由想起在村裏醒來的日子也是個雨天,甚至連成婚那天都是……

    突然,覺得雨也惆悵,當真惆悵?

    她神態靜靜,此刻屋內熱鬧非凡,常子良孟梓桑爭相探望,她始終掛着淺淺的笑意~

    眼底?

    卻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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