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睜眼,她發現自己沒睡多久。
這情況卻不容樂觀,她四肢沉滯全身癱軟,這『飛魂散』,她自己也不能倖免,此時能忍著不失態,便是天大的好事?
這裡面有一味葯——
蛇床花。
『蛇性喜淫,這花必要時刻還能起些特殊的作用,你可千萬別中了招才是。』
是誰溫聲叮囑?如猶在耳,可是……
人在江湖飄,哪能不中毒啊啊啊啊啊?
她苦笑,若是她還有些內力又怎麼會中招?這些毒藥椿葯再猛,稍微內力雄厚神智清明的人必定不會為之所驅,若說壓制而慢慢化解定然沒有問題,可是……
孟旋這烏鴉嘴,不能不說那麼准嗎?
誰說她一定會中招?!
偏偏她當真就中招了?!
『這花其毒無比,你用來研製毒藥也是再好不過,我覺得你總有一天會弄來玩玩,可別傷了自己,我還是先研究研究這毒該怎麼解才好?』
孟旋帶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苦笑,嘟嘟噥噥?
「旋,解藥你研製好了嗎?來一打啊……」
一股熱流自丹田而起,全身經脈亂竄,腦子不受控制有些混沌不堪……
混沌中,便不能自已的想起與他耳鬢撕磨的畫面,是以那熱流分外歡騰,要衝破了筋脈!沖毀了最後一絲清明?
「你……」
「蠢丫頭你在哪!」
似乎有『撲哧』聲接連響起,此起彼伏,奏響收割生命的樂章?
「扶風!扶風?!」
是誰驚喜驚叫,似乎也忘了察覺此刻的扶風似乎感覺不大對,哪是扶風?
那是隨往。
第一聲是隨往,第二聲是扶風,同時響起,竟然連親近的人也難以辨認?
然而——
奈何距離太遠無從考量,鸝兒來不及欣喜,卻轉眼惶然低呼?
「救救小姐!救救她!」
有人衝到面前,她視線模糊,看誰都像司馬玄,她想蹭上去,蹭蹭那溫涼的肌膚,如同夜夜相伴的那樣親昵,或許還想做些別的?
做什麼?
她不知道,她渴望,卻不知道要怎麼做,身體萬分燥熱難耐……
她牙關緊咬,血腥味瀰漫開來,明知眼前之人不是她想的那一個,是誰苦笑發問?
「司馬玄在哪?」
「宮裡。」
來者似乎看出了她的不妥,不敢輕易靠近。
她苦笑,她覺得她就是那豺狼虎豹,讓人怕成這樣?
她卻不知道,她此刻多驕媚?
衣襟被劃開,此時一番打鬥更是添了新傷,那肌膚姣好混著鮮紅妖異,卻又泛起輕輕的艷麗粉澤?別一番狼狽菱亂的美感,她臉色潮紅,耳根紅潤,即使努力抑制,也抑制不住那嬌柔的輕椯?
分外撩人。
她苦笑,「他派你們來的?」
隨往想了想,若是說是,是不是表示主子心裡有她?
沒有太多猶豫——
「是。」
他回答道。
她卻是哭笑不得,帶著酸澀?呢喃道。
「他明知路上有埋伏,都不願意自己來看看?也對,他日理萬機高高在上,又怎麼會像我一般痴傻糾纏?」
她覺得有人扶起她,耳邊分外嘈雜。
「小姐你嘀嘀咕咕說什麼呢?小姐你醒醒。」
有人帶著哭腔,卻努力不讓聲音顫抖,強裝著鎮定著去喚她?
她知道,小姐討厭她哭的。
是誰送來一抹清涼入腹?微微壓制了那躁動的火焰。
她來不及細想,卻聽耳邊一聲驚呼險險刺穿耳膜?
「呀!」
鸝兒驚呼,地上兩具屍體臨死一刻還做那糾纏狀,人擰麻花似得纏綿在一起,驚得少女險些把她扔下了地?
東方雁呢喃,失笑。
「別看,鸝兒……」
「好,小姐,我不看,你醒醒好嘛??別睡了,別睡了……」
她聲音越發微弱,聽不見鸝兒越發惶急呼喊?
鸝兒都快急哭了!
扶風出現的一刻,隨往已經黯然退下,剎那換了人,連素來親近的鸝兒也沒能認出?
扶風此刻風塵僕僕,赫然是剛到的樣子,一到,就見著這個樣子?!
是誰急忙給東方雁服了清心丸?
也不知道有沒有用……
「扶風,那藥丸能不能解毒啊!」
鸝兒未曾發覺眼前偷梁換柱,是誰惶急發問?
而此刻突然看他風塵僕僕神色匆匆,想來是也沒和司馬玄打個招呼就飛奔了來?
她始終沒察覺什麼不對。
扶風無奈聳肩,是誰苦笑?
「她那毒,好解,只是我不敢,那藥丸只能緩解,太多的……唔……我無能為力。」
鸝兒快哭了,是誰不依不饒?
「好解你為什麼不解?!快救救小姐啊。」
那廂似乎分外局促,是誰結結巴巴?
「我……我解了你就見不到我了!我家主子肯定不會放過我……到時候娶你也不行了。」
「為什麼?」
她意識模糊不清,那藥丸似乎效用不大,微微壓制了那熱流,卻似乎有更兇猛的熱流拍上?險些崩潰了神思。
「別問了……」
她喘息不勻,說話都分外困難,卻始終保持一絲神智清明?
「別讓男人靠近我,多丟人……」
「啊?小姐,你別睡,別啊!」
她緩緩沉入黑暗,在一片浪潮里沉浮,她不知道在她閉眼的那一刻,有人一騎飛馬飛奔而來,帶著緊張帶著惶恐,恍惚聽來比鸝兒更甚?
「雁兒!雁兒!!!!」
是誰驚慌低喚?
那聲音如同出現在夢中,好熟悉?
好熟悉啊……
……
誰的吻輕柔綿密?
誰的吻火辣炙熱?
誰的吻讓她躁動不安,渴望難耐?
衣衫半褪,香掮果露,窗外似乎還是陰雨綿綿?
他身側擺放整齊的生肌草和破骨草,此時她意識模糊,身體背叛意志,想親近他,貼合他,擁有他,意志卻在叫囂著不是他,不是他,不是他?!
不是他?
他是誰?
司馬玄看著她難耐的低吟,是以耳根也是分外滾燙火辣,然而當下她心前傷口發黑,血流不止,是他用破骨草洗刷了傷口逼出了淤血?
此刻刻不容緩!不是旖念叢生的時候。
『生肌草,隨處可見,形同枯草,但還是有不同的,你多注意注意就能看見了。』
她聲音似乎在耳邊響起,是誰含笑?
『大傷小傷來一點,止血消炎,效果好得很吶。』
『怎麼用?』他問。
『很簡單,掰開,吸出汁夜塗抹傷口,你別看這枯黃枯黃的,裡面可是鮮美多汁,就是美中不足,傷口會很疼就是了~』
她撇嘴不滿,卻是侃侃而談跟他介紹這些傷葯毒藥?看得出很經常用。
『要是能有麻麻草自然是更好,麻醉一下,就不痛啦,劑量大還可以做毒藥,再大還能產生幻覺,我就喜歡這種實用的』。
『你經常受傷?』
『哎呀,小傷經常有,大傷?還將就啦』。
她神情似乎是懷念似乎是自豪,又似乎有暗色夾雜?分外難言。
此刻容不得他慢慢回憶,他深吸一口氣——
面對她?
總是不能冷靜的。
他顫顫伸出手去,被她一把握住,那滾燙燙人心神?她呢喃著。
「不……不要……」
他無奈掰開她手指,手法利落,一拉一扯,那裹胸布便悠悠鬆散,緩緩落地?那嬌艷柔美,一點點綻放開在他眼前,頓時覺得剛才太過急躁,她那詭異的黑霧,似乎他也吸進去不少?
旖念叢生的當口,火熱似乎無限的放大加倍,層層重疊,此刻面對她,似乎冒出了一些瘋狂地想法?
該死!她放的都是什麼毒?
那一地屍體不堪糾纏,他看得眼暈覺得噁心,此時看著她衣衫半解任君採擷,又覺得躁動難耐?
究竟是什麼毒?
他不願意想,也沒時間細想。
兩種毒混合,此時她也在天人交戰。
胸前是那慢性毒藥,快侵入心脈,她救治得太晚,必須要吸出來才能給她逼毒療傷。
只是那地方?
分外尷尬……
怎麼偏偏傷在胸前???
她嬌艷柔軟綻放在眼前,那裹胸布卻像是有靈性一般,堪堪遮住那落梅般的鮮紅,若隱若現引人入勝,卻最能瞭撥那躁動的火焰?
她意識模糊薄弱,似乎往日再痛都能忍住不出聲的人,此時卻不住發出低低的哼聲?
殊不知這嬌弱的低哼,比那大喊大叫還要磨人心神?
是誰低低喘息,似乎帶動了他的呼吸也愈發急促?
他深吸一口氣,沉心,靜氣,俯首!
含住那一簇水波般的嬌艷?
毒血腥臭在口中蔓延,唇齒吸吮那溫香軟滑,鼻端卻是她的清香芳甜?!
巨大的反差分外撩人,險些讓他難以自已?
她一陣迷亂中,感覺有人解開了自己衣裳,卻來不及感覺太多,又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胸前?
他在天人交戰。
唇下觸感驕軟,盈盈一波,有那最誘人的起伏,此時唇角血跡淅瀝,終於由黑轉紅,流露出鮮紅的血?
他的煎熬卻沒結束。
她悠悠轉醒,有人『嘎巴嘎巴』,像掰甘蔗一般的脆響響起,轉瞬胸前一陣劇痛?!
她難以忍受低呼出聲,下意識的蜷縮身子,再被誰摁住雙手,強硬的鎮壓回去?
「嗯……痛……」
她難耐的低呼,此時他又塞一枚藥丸在她嘴裡,那藥丸清涼馥郁,帶著他特有的龍涎香氣,她無意識的吞咽,那藥丸卻入口即化,在體內流轉一番,便帶來一陣清涼?
她下意識輕舔嘴唇,卻無意識觸及那唇邊的指尖?
感覺胸前有人狠狠一震?惱怒的撤回了指尖!
胸前?!
她神思模糊來不及反應什麼不對,此刻渾渾噩噩,卻是下意識的順從身體的本能?
不排斥。
她下意識舔舔乾燥的唇辦,那猩紅的小舌便如同一尾鮮活的錦鯉?遊動在柔嫩的唇辦上,便像是撩撥著心湖?
一圈一圈,漣漪不休。
劇痛一波波襲來,她驀然咬牙低呼,有人夾雜著歉然的聲音?
「抱歉,雁兒,沒找到你說的麻麻草,你先忍忍。」
意識中對這低啞的聲線熟悉無比產生不了抗拒,她不知道自己茫然的點頭,臉色越發嘲紅?
他低罵一聲,『嘎巴』——
又一聲脆響。
是誰狠狠吸吮那鮮綠可口的草液?狠狠俯身,近乎是帶著啃咬的力度,將口中汁夜哺在那傷口上?
她痛呼一聲,又帶著三分嬌柔婉轉,叫人分外不知道,到底該怎麼面對這磨人的妖精?
他不否認自己想要她,可確實不想在這樣的時間地點,趁她神志不清的時候……
她素來能忍,冷麵冷心,此時意識薄弱,便似乎意外的驕軟可人?
那似有似無的低吟,嬌柔的輕椯,饒是他這久經情場的風月老手,都屢屢被她瞭撥得很想不管不顧,就這般佔有她?
每每如此,他便咬咬牙惡狠狠剜她一眼,再低下頭認真的為她處理傷口,手勢分外輕柔,姿態分外溫存?
她呼吸終於清淺了些,似乎那飛魂散的藥效力在減退,卻依舊不是她能抵擋的兇猛?
他拽起她,扯下的布條繞過她肩胛胸前,牢牢固定住傷口。
她好動,免得撕扯開傷口,又要受些苦?
那裹胸早已沾滿了烏黑的毒血,哪能再用?此時卻不見了蹤跡,被他拋到了何處?
是誰面對她身形姣好,不是第一次見,這幾月來她昏迷不醒那段時間,是誰毫不避諱,解衣照顧?鷹目老者永遠有足夠的理由,在當時,他們是『生米煮成熟飯』,相公照顧媳婦,有什麼不對嗎?
因此,黑暗中也有細柔,溫熱的毛巾為她輕柔擦拭身體,眼前黑暗不得一見,卻在腦中清晰地構成了她姣好的身體,在黑暗的視線中似乎也瑩瑩生光?
當時是瞎子和不省人事的勾當,而今神智清明,當真直面,只覺得火焰無邊無際,熬筋蝕骨,一波一波洶湧襲來?
他努力不去看她,手勢依舊穩定。
那指尖靈巧一圈圈環過她脖頸,輕輕環過她腋下,輕輕……
觸碰她胸前?
那素來溫潤如玉的肌膚分外滾燙,他一顫,她似乎也一顫!
每每在這樣的戰慄中,他手抖得就要放棄掌下的活計,傾身而上?
而好不容易忍住,也沒忍住自己重重的低喘,分外煎熬?
古寺外有風雨交加,有腥風血雨,有御林軍與江湖人士,叫喊廝殺?
此刻這室內卻遠離喧囂——
古寺靜靜,佛像蒙塵,卻有智慧的眼看著眼前發生的一切?
那殺戮那呼號那旖旎似乎都不過凡塵一粒微彌,是誰眼中帶笑,俯視眾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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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這一卷接近尾聲啦,明天揭開新的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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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為什麼被鎖?
咳咳,你懂我懂大家懂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