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緣樓四樓本就是專門設計用作貴族們聚會的地方,整層樓為一個大房間,中間設有舞台等配置,極其接近現代理念,多麼契合?
此時酒過三巡,除了場中曼妙的舞女輕搖慢擺,場下貴族子弟們也是醜態百出,一片哄鬧。
有人酒醉口不擇言,竟然和同僚幾個直接聊起了司馬家和東方家的婚事?!
奈何此時司馬玄一心飲酒,無心留意。
否則若此時聽見,也許後面的事情便會有很多變得輕鬆?然而天意弄人,卻讓他一次次的擦肩而過。
是誰無暇顧及,一杯一杯的痛飲?
為何?不明……
恰時卻有紅色身影自偏門一閃而過,他愣了愣,是誰悄悄喚過舞台上的女子,低聲耳語幾句,便連忙離去?
司馬玄無意抬頭卻見了這一幕,一時也吶吶反應不及。
有一舞女輕輕上前盈盈一拜,是誰輕笑淺喚?
「皇子殿下,有人給你送了醒酒……」
話音未落,司馬玄見了眼前舞女端著醒酒湯?一頓。
而這送湯的人也如此眼熟?赫然是——
弄華閣見過的柳青青?
他雖酒醉,神思卻依舊敏銳而清醒,前後想了想,身體卻比意識更快的做出了反應!
是誰也不顧面前敬酒的是哪家小姐?便放下酒杯,直接追了出去?!
留那小姐在原地楞楞,此時也不由咬咬唇,委屈不已——
向來行事做派高冷卻對女人溫柔的二皇子,怎麼這麼不給人家閨女面子呢???
柳青青也愣在原地,回過神來卻是嘴角含笑?她也帶笑調侃~
「東方姐姐喲~」
司馬玄追出來,卻被迎面而來的紅衣佳人撞了個滿懷,眼前之人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司馬玄一把扣住手腕!俯首問她!
「說好要來的,怎麼不來了?」
東方雁聞見他一身的酒味,皺了皺眉,卻答非所問,低詢,「青青沒把醒酒湯端給你?」
司馬玄更是答非所問,牛頭不對馬嘴,卻笑?
「想不想看煙花?」
兩人幾句話下來,竟然沒一句是對題的……
東方雁無語,轉身就要走,司馬玄卻緊扣不放,拽著她一路往上走去。
她掙扎未果,卻疑惑著……
莫非喝了酒的人手勁特別大不是?
此時一看他拉著她前行的方向,哪裡不知道他要去哪?她翻個白眼,卻扁扁嘴道:「上面不許外人去的。」
司馬玄充耳不聞,似乎毫不在意,卻又是一笑道:「不準便不準,去了又如何?」
東方雁無語望天,今天的他似乎格外不可理喻!
是誰心裡無奈嘆息?
算了算了任他去吧……
常子良遠遠從三樓出來卻望見這一幕,似乎想上前阻止,卻被她無奈揮揮手止住。
是誰聳聳肩?輕易表達出:『人家是皇子,你還能攔住不成?』的肢體語言,她翻個白眼,心裡卻在腹誹。
即使人家要拆了這違章建築你也沒話說,何況只是上去看看?
司馬玄一路不停,直接拉著東方雁走上了聚緣樓和樂容樓在五樓之間的迴廊!是誰回頭?兀自開心得像個孩子,笑容閃閃?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緣故,他的眼光也亮亮,夜色映襯下也如同天邊的明星?是誰含笑相喚?
「算你運氣好,還來得及。」
東方雁不明所以,剛要詢問……
卻突然有『嘭』的一聲炸響!
何處火光璀璨閃耀,輕易勾走了她的神思?
她順著聲音遠遠看去,竟然是皇宮背後的方向炸起了煙花?夜色下分外璀璨奪目!
不得不說,此處確實是賞煙花的最佳地點!
他狡黠一笑,像個偷腥的貓兒,是誰得意洋洋?
「你看,我就說這裡地點最好,幸好常老闆不在。」
……
她無語望天,腹誹道:什麼叫不在,不是我帶著你,你以為你上的來?
此時花火璀璨,她也下意識沉湎於剎那芳華,懶得理他。
是誰看得專心,卻沒注意街上人潮攢動?
街上,也有孩子拿著街上買來的小煙花興緻盎然的點放,四處一片煙火璀璨,似乎給這個城鎮也帶來了勃勃生機!
從這個角度看來,也別有一番熱鬧滋味!
卻是誰兀自沉湎不知?
在下一個剎那,變故陡生!
何處『咻』——的一聲!
有誰火星沒控制住?煙花就地爆炸,竟然沖著迴廊噴射而來?!
東方雁反應不及,眼看那花火就在眼前越來越近,她似乎都能感到那灼灼的熱意,她下意識往旁一閃,卻被誰一手迅速遮住了眼睛?!
遠遠似乎聽見下面傳來常子良的聲音,此時她卻無暇顧及。
只聽見『噼啪』一聲在面前炸起,她蹙了蹙眉,鼻尖聞見一片焦灼的味道。
東方雁眼前一片黑暗,卻是誰剎那間慌了慌神?急忙握住覆在眼前的手!是誰焦急的低喚?
「司馬玄?司馬玄!你受傷了???」
他任她握著也不動作,大手依舊覆在她眼上,卻是誰詫然出神?
他一手擋著她眼前,此時看不見她的眼,卻也不難看出她焦急的神情,他心裡一暖,是誰眸色越來越深?幾乎快要媲美這浩瀚夜色?
他眼底深處也有璀璨的花火乍起,倒映著,滿滿全是她的影子?
腦中一片混沌,卻似乎何處掠過都扣弦含笑的神情?是誰蠱惑的開口,引誘他走向那無法自拔的深淵?
「想知道是不是喜歡一個人,不是很簡單嘛?只要——
一吻便知。」
一吻便知,一吻便知……
幾個字在腦中揮之不去,此時他眼中倒映著她的面容,似乎哪裡越發的灼熱?
「司馬玄你說話啊?我明明能躲開,你逞什麼強?」
她握著他的手嘀嘀咕咕的低罵,似乎又有些不知所措?她的手胡亂的摸索,似乎又怕不小心摳到他傷口,因此也有些小心翼翼。
是誰不曾回答,氣息卻越來越近?她兀自無從察覺,焦急低喚。
「司馬玄!司馬玄!!你……唔……」
等他視線清晰,卻是誰已經俯首噙住她菱唇?
她似乎被驚得呆愣,一隻手抓著他手,另一隻手下意識脫力的垂下……
卻被他傾身一壓!反手握住她垂落的手。
是誰向前一步,將她緊緊扣在身後欄杆上?夾在他與欄杆的中間,動彈不得?
是誰的距離如此接近?似乎可以輕嗅到彼此的清淺的淡香?
東方雁神思一片空白,對這突然發生的變故更是不知所措!
而司馬玄雖然愣了愣,卻下意識沉湎於她的甜美,攻城略池直接挑開她齒關,不費吹灰之力捕捉到她的丁香,輾轉淺嘗,此時回過神來為時已晚,卻不可自拔,更加用力的壓制著她,更深的侵入。
她驚愕得一時間忘了呼吸,眼睫不自覺的顫動。
自己不知長睫在他掌中微微掃動,也猶自帶起一片酥麻。
他覺得自己掌中握住了振翅的飛蝶,此時心裡瘋狂地想就這樣囚禁一生,絕不放手!
她下意識窒息的低吟,是誰微微離開她唇,愛憐的給她一剎那喘息之機?
是誰一得到空氣而下意識的大口喘息?那輕啟的紅唇像是無聲的邀請,換得誰的眼眸越來越深?
「雁兒,閉眼。」
他的聲音沙啞,灼熱的氣息噴薄,薄唇不可抑制挨著她的,語氣霸道之極!
東方雁向來不是聽話的人,若是往常必定先一巴掌招呼之!
而此刻,她聽見這霸道的話語也是一顫,奈何此時魂飛天外不知所蹤,竟然真如同他說的閉上了雙眼?她鼻端縈繞著他的冷香和酒香,是誰似乎也因此微醺?
不能自已。
他輕笑一聲,感覺到她的乖巧,大掌撤開她眼前,那長睫纖纖顫顫,承載了月光盈盈,何等誘人?而那睫下明媚眸光,卻更是誰心中嚮往?
他大掌改為捧著她臉頰,掌下一片溫軟,如同冬日裡捂暖的絲綢,他自己不知,此時眼中萬分柔情。
看見她眼睫溫順的閉上,臉頰微紅,掌下的溫度卻越發滾燙。
他腦中也是混沌,意識似乎在叫囂,喧喧擾擾,卻無暇顧及。
他腦中似乎也只剩下她的面容,是誰再次俯身,狠狠吻住了她!
是誰技巧何等出眾?幾番輾轉糾纏,東方雁在他懷中越來越軟,身子早已承受不住他的力度?是誰不自覺的後仰,身姿若柳,直到半個身子都探出了欄杆?
司馬玄大掌一挪,插入她耳發更深的固定。
她如此青澀,哪裡承接得住他的熱情?
他手上焦灼的傷蹭到她的秀髮,何處帶起一片密密麻麻的痛覺?卻似乎不經意間更刺激了激情的爆發!
是誰忘了今夕何夕?唇齒間越發用力!
由輾轉變為更深的允吻,或允或咬,似乎要將她納入腹中!
心跳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振聾發聵,唇舌間的曼舞更刺激內心的激蕩,她的溫軟在口中含化,似乎有一縷淺淺的清甜瀰漫在口中,回味在心間,哪裡簌簌的癢,也因此微微的暖?
他技巧高超,饒是她這樣的定力也沒能遏制住低低的喘息。
那喘息在耳邊響起,卻更灼熱他滿腔的滾燙!唇齒間的濕潤彷彿滾辣的熱油,此時澆酌在一腔的熱火上,愈發不可收拾!
頃刻,燎原!
身下的人兒似乎微微的抵抗,抓著他手腕的手指輕輕用力,又怎麼止得住他的攻勢?
東方雁回過神來,一手被他緊緊壓著,是誰下意識用力一掙,掙開他手?她努力伸手抵在他胸前,卻似乎因此更使不上力道!
熟料這一番作為卻更空出了他的手,是誰輕輕一環?霸道的傾身,伸手環住了她的腰肢?
東方雁一顫,腰窩向來敏感,是誰剎那失了力道?好容易聚集的力氣瞬間潰敗,理智在令人窒息的纏綿中再次淪散……
她忘了一身的武功,在他的霸道溫柔里沉淪不知歸處。
他忘了彼此的身份,在她的甜美芬芳中遨遊徜徉。他要帶她在廣闊的世界中遊盪,放逐的理智在她的溫柔中潰散,卻將她緊抓不放!
他身姿挺拔,嚴絲合縫壓迫著她。
她身姿若柳靠在欄杆上,彎折的弧度展現出腰部的力量與柔美,恍惚看來兩人緊緊相擁的身影,卻也是那般契合?
那一霎的悸動,彷彿蒼穹覆蓋了大地,青山懷抱了綠水,是誰等待了千年萬年?這一刻的契合,別一番佳人才子,親密無間?
今夜的風微涼,柔柔一吹,卻讓東方雁更察覺臉頰的滾燙,他毫不自覺,沉湎於她的甜美不願放開!
大手如鉗緊緊扣著她,是誰如此霸道,絲毫不給她留有動彈的餘地?
耳邊聽見似乎樓道踢沓的聲音,是誰混沌的意識頓時炸醒?!
清明回到了腦海,卻是更加直面面對著他的強硬霸道!唇齒間的力道越發充足,她慌亂中竟然模糊的想,似乎多少次口口相對,也沒能帶來這次的悸動?
內心砰砰直跳抑制不住,呼吸不暢卻滿滿是他的冷香,她臉頰滾燙,此刻也緊貼著他的炙熱!
相比之下卻不知是誰征服了誰,只余滿滿的倦,有沒有那麼一刻,她似乎也想就此沉淪,不管不顧?
東方雁卻向來不按套路出牌,該反抗時忘了反抗,該沉淪時卻不想沉淪!
是誰雙手握拳用力一掙?竟然推得本就酒醉的司馬玄一個踉蹌!
他也扶住了另一側的欄杆,猝不及防之下竟也險些栽倒?
哪裡有人似乎急忙想去接,見司馬玄穩住了身形,又頓住了去勢?
何人得志意滿的點贊?
「老大,主子真威猛!哎喲~」
被誰一敲,更是得瑟?
「廢話!主子不威猛還是主子嗎?」
……
那廂司馬玄看著東方雁緋紅的臉頰,竟不比那身紅衣遜色?
芳唇嬌艷紅腫,明眼人一看便知道發生了什麼,司馬玄唇邊綻起細細的血絲,卻是被誰利齒一帶帶出的輕痛?他嘴唇也是一陣酥麻,又無意識的輕輕一舔……
她剎那紅透了臉頰!
而他腦中一過,頓時也是一炸!
天!他都做了什麼?
他心裡忐忑而複雜,卻也大無畏的想,既然已經做了,那她……會不會也……
是誰忐忑而期待?
下意識伸出手去拉她,是誰近乎微顫的低喚?
「雁兒……」
她下意識往後一退,卻又退到了欄杆邊上。
司馬玄咬咬牙,似乎想解釋又不知從何說起,腦子裡亂朦朦的炸開,再往前一步,東方雁赫然已經抵住了欄杆?
無、路、可、退?!
她神思亂糟糟一團,腦子裡卻在混沌的叫囂,尖利的嗓音像是指甲刮擦玻璃,令人不由得戰慄。
是誰在大聲嘶喊?
不能沉淪,不能依靠,為情所傷都會死得很慘!曼華,曼華!你真的要重蹈覆轍嗎?
要嗎要嗎要嗎?
是誰慌亂了神思?卻下意識做出了拒絕的回應?
看他的手眼看就要扣住了她!她卻逃也似的往後一仰,整個人頓時翻出了欄杆?!
風聲在耳邊叫囂,隨著的還有他驚慌的呼喊,來不及完全出口?
「雁——」
她似乎被誰一拉,髮髻失去了束縛,半空中一散,灑出一個悠揚的弧度,卻隨著她下墜的去勢而被風扯直?如絲長發也被拖拽著一路緊隨而下!
誰晃眼間看見了常子良匆忙的身影?眼看就要狼狽落地,是誰驚呼?
東方雁卻毫不慌張,內力一引,身子一輕?是誰腳尖點地,平穩的著陸?
而她似乎頭也不敢回,下意識咬唇,四周之人一片驚色,她自覺無顏面對,是誰慌不擇路?便徑直從街上一片驚色的人群中穿插而逃?轉眼淹沒在人海中!
司馬玄伸手探出欄杆,手中赫然抓著一隻白玉發簪,似乎還殘留她秀髮的絲滑觸感,在指尖縈繞揮之不去,是誰悵然失神?
喧鬧的人群中,沒人注意到頭頂上司馬玄呆愣的神情和常子良神色的複雜。
常子良趕到時一切已經結束,他心裡卻也亂亂的想著……
什麼事能讓她如此慌不擇路,倉皇而逃?
方才到底——
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