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嗎?雷府主不收徒的。」韓逸摸著下巴,「那這我得記一下,不然以後出去吹牛的時候,被人打臉就不好了。」
聽到韓逸話鋒一轉,傅紅綾和周揚、秦陵驊三人一頭黑線,感情這傢伙是在吹牛呢。
「主人。」魅魁悄無聲息的出現在韓逸身後,手裏提着兩顆碩大的虎頭。
「嗯,做得不錯。」韓逸看着那兩顆碩大的虎頭,忽然道,「幾位,你們吃過虎腦么?」
「沒有。」柳玉兒回答。
傅紅綾三人也搖搖頭。
「那你們今天可以試了試啦。魅魁過來坐吧,我們來燉虎腦湯。」
韓逸說着,隨手一揮,一個鐵鍋出現在面前。
「快把虎腦處理一下。」
「是。」魅魁應聲,手裏的黑色長劍一揮,虎頭的天靈蓋被削開,露出白嫩的虎腦。
韓逸取出些清水倒在鐵鍋里,放入虎腦,然後架上篝火。
「你身上竟然有空間納戒。」傅紅綾看着韓逸,驚聲道。
「呃,這個是我老師送我的。」韓逸揚了揚食指上的黑色指環,一臉得意。
周揚和秦陵驊看着那個黑鐵的指環,眼睛裏閃過一絲貪婪之色,但很快就被理智壓了下去。
「你老師是誰,這麼有錢,要知道我們偌大的化靈宗,擁有空間戒指的也只有師父和幾位長老而已。」
「怎麼,你想要啊。」韓逸一邊往鐵鍋里放調料,一邊說道。
「當然想要啊,有了空間納戒,就不用背着一大堆東西了。」柳玉兒看着韓逸,滿臉的羨慕之色。
「那好,等以後哥哥發達了,送你一個。」韓逸拍著胸脯。
「真的?」
「當然是真的啦,哥哥是那種會騙小孩子的人么?」
「混蛋,你才是小孩子。」
「好了,虎腦湯可以喝了。」韓逸拿着一個勺子舀出一勺來,嘗了嘗,「嗯,真不錯,這手藝也是沒誰了,一個可以當大廚的好苗子就這樣被浪費了啊。」
很快,幾人在嘻嘻鬧鬧中度過了一個晚上,時間飛快的流逝,一轉眼天就亮了。
收拾好東西以後,傅紅綾當先向著目的地掠去,周揚和秦陵驊緊隨其後,韓逸和柳玉兒跟在末尾,不時嬉鬧。
幾人小心翼翼的潛行,一路避過妖獸聚集之地,直到中午的時候,傅紅綾在一處群山深處的山壁前停下身形,看着那光禿禿的山壁,眼睛裏閃過一絲狂熱之色。
韓逸看着那處山壁仔細打量,並沒有看出什麼特殊的地方,他開啟洞察之眼,無形的精神力穿透山壁滲入其中,一個巨大的空洞出現在腦海里,山壁之下是一層碧色的光幕。
「原來是這樣。」他低聲喃喃了一句。
「這裏就是我們此行的目的地了,周揚,陵驊,跟我一起打開祖師留下的封印。」
傅紅綾說着,站到山壁的正前方,抬手按上其中一處凸起的石塊。周揚和秦陵驊也和她一樣,走到兩側,按住一塊凸起的石塊。
「開始吧。」
聽到傅紅綾的聲音,周揚和秦陵驊驅動靈力,緩緩的注入石塊之中。隨着靈力的注入,一層碧綠色的紋路從三個凸起的石塊上蔓延浮現出來,就如突然間生長出來的藤蔓。
那些碧綠色的紋路一路蔓延,交織纏繞,最終在石壁正中的地方構成一朵荊棘之花的圖案。
看到那個圖案出現,傅紅綾和周揚、秦陵驊同時後退,石壁咔咔的響動,緩緩升起。那竟然是一道數米大小的石門。若非韓逸已經透過洞察之眼看穿了一切,肯定會大吃一驚。
「看到了么?那個綠色的荊棘花圖案,是我們化靈宗的徽記。」柳玉兒跟韓逸說道。
「荊棘之花,跟你們修鍊的靈訣和靈技有關係么?」韓逸心裏一動,問道。
「咦,你倒是很聰明嘛,我還沒說呢就猜到了。」
韓逸默默無語,看過了你們施展的靈技和靈訣,就算是個傻子也能猜出來了吧。
「我們化靈宗的鎮宗靈訣名為化靈訣,配套靈技化靈劍,本身都是木屬性的功法,那個荊棘之花象徵的就是我們化靈宗的傳承。」
「化靈訣,木屬性的功法攻擊力似乎不算太強吧,治癒能力倒是不弱,傅師姐受了那麼重的傷,竟然只花了一天的時間就痊癒了。」韓逸說着,看向傅紅綾,從其一路以來的動作就可以判斷出來,那次被聶易一劍刺中的傷口,基本已經痊癒了,否則她也不會行動那麼順暢,而沒有一點疼痛的表情流露。
兩人說話間石門已經完全打開,露出了後面一個巨大的洞窟,透過其中的黑暗,韓逸可以看到洞窟的盡頭處,一條天然的甬道蜿蜒而下,深入地底。
「我們進去吧。」傅紅綾深深吸了口氣,當先朝洞窟中走去。
幾人進入洞窟以後,那道巨大的石門再度緩緩落下,隔絕一切光線。
周揚和秦陵驊點燃事先準備的火把,向前走去,傅紅綾跟在兩人身後。
呼,呼,一陣陣陰冷的風從洞窟盡頭的地下通道里吹來,柳玉兒一把抓住韓逸的胳膊,身體緊繃。
「怎麼,怕了?」韓逸笑了一聲。
「混蛋,你才怕了呢,本小姐怎麼可能會怕。」柳玉兒怒目而視韓逸,卻緊緊地抓着他的胳膊,「我是給你個機會保護我,知道嗎?」
韓逸一陣無語,還給我個機會保護你,要不是哥哥及時出現,你早就做了那個什麼威虎門大師兄的劍下亡魂了。
「我說,你怕鬼就怕鬼唄,又不是什麼丟人的事,還非要找個借口。」韓逸翻了個白眼。
「你,不要說那個字。」柳玉兒神色緊張,左右看了看四周黑暗的洞窟,狠狠的在韓逸手臂上掐了一把。
「你掐我幹嘛。」韓逸吃痛,苦着臉,卻又不能報復。
「掐你又怎麼樣,有種你掐回來啊。」柳玉兒胸脯一挺,卻見韓逸一臉的古怪之色,連忙縮到他的身後。
兩個人忽然沉默了下來,走了很久見韓逸都沒有說話,柳玉兒偷偷露出半個腦袋來,看着韓逸。
「喂,你怎麼不說話?」
「我在思考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
「我在思考,是不是應該照你說的,掐回來。」韓逸這麼說着,低頭看向柳玉兒不算豐滿的胸脯,神色嚴肅。
「你......登徒子。」柳玉兒臉色通紅,放開韓逸的手跑到傅紅綾身邊。
韓逸看着她的背影,搖頭苦笑。
「唉,真是的,明明是你說的讓我掐回來的嘛。讓我掐一掐,還能有助發育嘞。」他暗自嘀咕,聲音卻傳進了柳玉兒的耳朵里。
柳玉兒臉上像是火燒,連脖頸都全部紅了。
「韓公子,你跟玉兒說什麼呢?」傅紅綾回過頭來看着韓逸,臉上的神色似笑非笑。
「哦哦,我們在說,花兒為什麼那樣紅,牛奶為什麼那樣白,包子為什麼那樣大。」韓逸一臉嚴肅,「這些,都是很深奧的哲學問題啊。」
聽韓逸一本正經的說着這些,傅紅綾呆了呆,尷尬的笑了笑,扭過頭去。一旁的柳玉兒滿臉不解,想了很久都沒想明白韓逸說的什麼意思。
「登徒子,那你說花兒為什麼那樣紅,牛奶為什麼那樣白,包子為什麼那樣大?」
走在最前面的周揚和秦陵驊回過頭來看着韓逸,臉色古怪。他們看到傅紅綾和柳玉兒的表情,立刻用手捂住嘴,要是不用手捂住嘴這兩個人就得要哈哈哈的大笑出來了。
韓逸沒想到柳玉兒竟然會回過頭來問自己,獃獃的看着她愣了愣。
「喂,你說啊。」
「哦哦,首先我得糾正一下你剛才對我的稱呼,哥哥可是正人君子,登徒子這麼高尚的稱號我可擔當不起,另外,那三個問題的答案你不該問我啊,你師姐那麼宏偉壯觀,你應該去問她才對嘛。」
韓逸說着,偷偷瞄了一眼傅紅綾的胸脯,目光一觸即過,毫無痕迹。
「這應該是知識淵博才對吧,跟宏偉壯觀有什麼關係?」柳玉兒不解。
傅紅綾臉色通紅拉了拉柳玉兒,兩人快步往前走去,就好像韓逸是個衰神,不能招惹。
韓逸看着兩人遠去的背影,臉上嬉笑的神色忽然間完全消失了。他看着四周的洞窟,目光警惕。這個洞窟,似乎很不簡單啊。空氣里瀰漫着濃郁的死氣,甚至連他,也在那股死氣里嗅到了危險的味道。
「主人,這個地方,有問題。」魅魁在韓逸身後低聲說道。
「嗯,我知道,那麼濃郁的死氣,可不像是一個普通的墓冢,這裏面應該有些其他的東西。」
「那我們,要不要提醒他們?」
韓逸沉默了一會兒,搖搖頭。
「不必,他們身懷宗門使命,不會僅憑我的一句話就離開的。」
「那我們呢?」
「跟下去吧,我倒是想看一看,這裏是不是真的是某位鑄器大師的墓冢。」
見韓逸做了決定,魅魁也不再多說,只是身體完全緊繃了起來,全神貫注的感知著周圍的一切,準備隨時應付突如其來的變故和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