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水的車已經在去市政廳的路上了!
一路上魏東和柳眉都小心翼翼的。可是文青水淡漠的就像是什麼也沒發生一樣。最後還是柳眉忍不住了。
「文姐,你說是什麼人發給你的信息說徐冬冬醒了?」
「自然是想要看熱鬧的人?」
「那你明知道為什麼還去看,最後自己不痛快呢?」
「給我信息,自然是讓我去看好戲。既然有一場好戲,我怎麼會不過去看看!再說,不去看了怎麼知道會發生什麼?」
「那人讓你看,不就是想讓你難受,好破壞你們嗎?」
「不被打擊到,我又怎麼能堅定?」這句話她說的很輕。
魏東隔著後視鏡看了她一眼。從一開始,她就是冷靜的,像是這是別人的事一樣。難道她有了決定?
可是文青水並沒有回答他們的疑慮。一路安靜的到了目的地。
「張市長,您找我!」見到副市長的文青水收了她銳利的鋒芒,看起來就像個普通女強人。
「青水,幾天不見,你的氣勢改變很多啊?」
張市長年紀不大,看起來也就比自己大個六七歲的樣子。帶著一副褐色邊框的眼鏡,皮膚白皙,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樣子。但是久在上位者的氣勢,濃烈到不怒自威,肅然起敬。尤其這人還是一位敏銳的觀察者。文青水以為她掩飾的很好,看來還是被發現了。
「張市長真是消息靈通啊!」
「那幾天你跟著宋老爺子過來還顯得有些拘謹,可是今天你簡直就是女王啊!」
「您說笑了,我怎麼可能是女王,我就是個打工的!」即然對方不點破,她也就轉了話題。
「你呀!」張市長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轉了正題。「你要做的事情,我深入了解了一下!你的很多設想都和國家的想法很一致。而國家為了在這方面有長足的發展發展有很多政策上的支持!我想你好好規劃一下,出一個文字的材料。若是可能,我給你多爭取一些政策傾斜!這樣也便於你的工作開展。」
「張市長,那真是多謝您了!」
「不用客氣,像你這麼熱心社稷民生和公益想要為國家做貢獻的,我們自然是要積極扶持的!」
「先謝謝市長,哪天我請您吃飯!您放心,單純是朋友間的小聚,絕不鋪張浪費,絕不會上升到政治高度!」
「你呀!你呀!難怪宋老爺子喜歡你!把這麼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你!」
「對了我聽公安廳的人說宋喜軍遇到了襲擊?」
文青水臉色微微變了變,沒想到他竟然又把話題引出來,為了什麼?
「唉!張市長,我也不拿您當外人,咱們說句私話。您說到底什麼人三番四次的針對宋氏?好歹我和宋氏的人也是合法公民,有沒有什麼預防保護措施?」
「既然是私話,你也就別一口一個張市長了。我比你痴長几歲,叫我木齊大哥就好了!」
「好啊!這樣更親近。木齊大哥!」
兩個人說著相對一笑。張市長又不著痕迹的改了話題。文青水也明白這件事他不好發表什麼見解,也就沒再糾結。
兩個人正說著,文青水的手機響了。她看了一眼,就皺了皺眉。來電上顯示是宋喜軍。
張木齊也看到了來電人的名字,微微一笑。
「我也沒有別的什麼事,像你這樣的大忙人!我就不留你了!」
「行!張市長,我也不打擾了!材料我儘快準備,然後給您送過來。」
「又叫張市長,下次我可就不依了。」
文青水笑了笑,告辭出來。剛好第二個來電又響了!她按了接聽鍵。
「青水,你在哪兒?」宋喜軍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沙啞。
文青水看了看錶,和她想的差不多。
「市政廳!」
「什麼時候回別墅?我回去等你!」
「很快!」
「好!」
掛了電話,文青水在市政廳的台階上站下腳步。市政廳的院子很普通,卻顯得很大氣磅礴。看著眼中的景物,文青水有些許茫然。看來宋喜軍對於她的個性還是很了解的,也是到了該攤牌的時候了!
「總歸會來的!」想到這兒,她邁開大步,朝著車子走去。
一路都很沉悶,像是知道她的心情一樣,天灰濛濛的,竟然下起了小雨。
雨刷器擺動的不快,每擺動一下,就把布滿細碎水珠的玻璃颳得乾乾淨淨。可是雨水又快速立刻布滿了玻璃。就像她的心境。面對和宋喜軍的感情,她時而清醒,時而糊塗。一瞬間一片清明,可是下一瞬又蒙了塵。
時時常拂拭,莫使惹塵埃。總不如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來得透徹。
嘀嘀——,簡訊又響了。
「王啟不見了,確定是已經離開醫院了!」
唉——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文青水急忙拿起手機又打給老宅。
「爺爺,王叔?」
「唉——,他問我李玟去哪兒了,我說不知道,說你也不知道。他這不就走了嘛!一定是去找李玟了!」
「爺爺,您別急,我這就去老宅!」
魏東也不用吩咐,直接改了方向。說實話,他們這些人心裡對宋喜軍有著諸多不滿。她徐冬冬再怎麼樣,也不是他現在的未婚妻。他一個男人把自己未婚妻丟在一邊守著別的女人算怎麼回事?就算她救了他替他擋了槍,也有別的報答方式吧。再不濟打個電話給自己女人的時間總有吧!
魏東就是這麼想的,所以,有個借口可以讓文青水不這麼快回去兩個人攤牌,他還是很高興的。他是不相信宋喜軍最後會放棄文青水的,但是,誰知道他宋喜軍現在會不會鬼迷心竅做出什麼駭人的舉動?即使他現在想要挽迴文青水,他也不希望他那麼順利。因此,現在能拖一會兒是一會兒。說不定宋喜軍什麼時候就開竅了。
文青水可不知道魏東的心思是這樣的,要是知道她就該替魏東哀嚎了,因為等她到了老宅,赫然發現宋喜軍已經坐在了客廳里。而且他明顯是已經洗漱過一番了,雖然有些憔悴但是十分整潔,可不像在醫院呆了三天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