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青水在單位忙碌了一整天,腰酸背痛的。下了樓卻發現車胎居然爆掉了。愛車癟癟的,可憐巴巴的癱在那裏。她實在太累,沒精力去修車,就想直接回家睡覺。
到了馬路上,文青水才是徹底的崩潰了。今天的馬路簡直堪比集市。各式汽車幾乎把馬路變成了停車場。
「什麼情況?我是不是被衰神附體了?」
文青水等了許久,也沒有等到計程車,即便等到,估計她也捨不得上車,這樣的路況,單是低速行駛費估計就能讓她得心臟病了。還是去坐公交車吧!
文青水嘆著氣,一邊往車站走一邊哀悼著自己這一天天的倒霉的爛事。
終於,在車站站了半個多小時后,文青水終於上了車,但確是被動的被別的等車人擁擠著上了車。
「但願能順利到家!」
文青水扶著吊著的把手,斜靠在一個欄桿上,閉着眼睛,一邊在心裏默默祈禱著,連手機都懶得拿出來刷屏。
晃啊!晃啊!晃啊!
「各位乘客,實在抱歉,下車吧,等下一輛!壞了,走不了了!」
「納尼?上帝啊?在嗎?逗我玩?我這是什麼點子?」
萬分無奈,文青水也只能下了車。公交車站一片人海。
「等車?人多到再來幾輛車估計也上不去!再說這速度到家也得好久。不如找地方坐坐,休息一會兒,等路上人少了再走吧!左右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在哪兒不是吃飯呢?」
想到這兒,文青水無精打採的往前走了幾步!瞬間驚愕!右前方赫然聳立的竟然是昨天送喜軍去的醫院。
文青水站在醫院一樓大廳里,本就憔悴的人又陷入選擇困難。
「好歹他曾經幫過我,我又剛好路過,去看看也很正常,要是能幫上什麼忙,也可以再還點人情。」
「你忘了他說的那些話了?你去了,他沒準還以為你是黏上他了呢?」
「受人點水恩當湧泉相報!」
「被鄙視的還不夠徹底,自己上趕着送上去找罵?」
文青水要被自己腦子裏的交戰弄得瘋掉了。
「青水,你怎麼在這?」
「冷月明?你怎麼在這?」
「大姑腦出血,正在住院,我來看看!」
「她——,沒事吧!嚴重嗎?」
「還好!搶救很及時,問題不大!」
「我——」
文青水剛想說「大姑不喜歡我,我就不上去了,有需要我幫忙的,打電話給我。」可是話還沒說完,就聽到有人喊冷月明。
「月明,你來了怎麼不上去?」是他二姑。
「這不是青水嗎?你竟然也在醫院?家裏誰病了?我們月明可是馬上要升職了!你既然當初非要離婚,就不要纏着我們月明了。」
文青水一陣無語,要不是自己實在太累,非得氣死不可。怎麼就變成她非要離婚了?還纏着她家月明?慣會這樣不看實質就顛倒黑白的。
「二姑,我馬上就上去了?只是偶然和青水在這裏碰到而已。她還托我問候大姑呢!」
看二姑的架勢好像還要說什麼,冷月明趕緊攔上去。
「二姑,我們趕緊上去吧!」說完朝文青水擺了擺手。
文青水整個人愣在那裏。這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面對他家的事冷月明不是一直都好壞不說的嗎?今天居然主動為他解圍了?今天這個事情文青水都被雷到了。
「人都走了還看?來看喜軍?」
唐博文笑眯眯的從一邊走來。
「沒有!碰巧在這裏而已。我沒有要來看他。他好不好的我可不關心——我還有事,再見!」
文青水簡直是要落荒而逃了。自己真是鬼使神差了,竟然來醫院,還遇到冷月明,這又被唐博文看到。回頭那個喜軍是不是又會說她從他那裏得到明確答覆還痴心妄想?
「他沒事了!恢復很快!」
唐博文從一邊跟上來,愉快的說着。
「沒事就好,我心意也算盡到了!」
說完文青水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趕緊閉嘴。卻聽到旁邊一抹瞭然的笑聲。
「真不知道他這樣子到底能吃什麼?你說我給他買點什麼吃的好?」
「剛做完手術沒有排氣不能吃東西的,若是排氣了只能吃流食,藕粉應該可以。」
「是嗎?」
「網上說的!」
「今天?」
「嗯!」
糟了,又說錯話!文青水驚覺自己被套路了!恨不得趕緊消失。胃裏傳來一陣痙攣。文青水趕緊在包里翻找起來。拿出兩塊糖來,塞了一塊進口裏。
「來一塊嗎?」
「不了,你自己吃吧!」
很快文青水連另一塊也放在嘴裏嚼起來。滿嘴的奶香,整個人都好了起來。
「你不怕胖?別的女孩子可是連碰都不敢碰的,你竟然一口氣吃兩塊?」
「餓了!」
看着文青水離開的背影,唐博文很好笑。真是一個很單純的女人,也就只有宋喜軍才會認為她有目的。確實,剛剛唐博文已經知道了宋喜軍到底和這個小女人說了什麼?其實不談他也知道。就宋喜軍心裏那點過不去的坎,他早就爛熟於心了。
本來他都要走了,說是給宋喜軍買飯,不過是他逗文青水的借口罷了!
「你不是走了嗎?」宋喜軍站在床邊,看着唐博文。
「剛剛志飛說怕粘連,我剛下了地。」面對唐博文詢問的眼神,宋喜軍解釋了一句。
「有事唄!你猜我剛看到誰了?」
「喜軍、博文,你們聊,我去查房。」
「哎!志飛,我還有事正找你呢?」
「你找我一會兒來我辦公室吧!半個小時以後。」志飛說着看了一眼胸前口袋上的表。捧著文件夾走了出去。
唐博文看着志飛走了,回頭看着喜軍。
「你不問我看見誰了?」
「隨你,想說就說。」
其實宋喜軍聽到唐博文的話,有一絲絲悸動,但是他忍住了。
「我只是想問你,那個個子不高,長得一般,眼睛細長,有點像演電視那個何冰的人是誰?」
一句話,宋喜軍就陰沉了臉。二話不說就轉到了窗前,看着窗外去了。
「前男友?看來你見過了?」
「前夫!」
「前夫是什麼?前夫——,你是說前夫?她結過婚了?」
從喜軍病房出來,唐博文還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她竟然結過婚了?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