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片大陸上,南有封千域的樽谷,北有以殺手著名的九幽谷。
既然能被稱爲南北兩大谷,那他們自是有着自己壓底的實力。
樽谷自然是由封千域坐鎮,而九幽谷坐鎮之人就是這個白髮男子。
所說作爲大陸的兩個勢力,但這兩大門派卻一直都不和,經常因爲一些事情鬧出這種各樣的矛盾,但那些都只是弟子間的小打小鬧而已,整整的大事,還沒發生呢。
“不知前輩今日前來所爲何事?”
封千域不卑不亢的說道,神色很是平靜。
最近孫月梨與九幽谷走的很是近,甚至開始商議如何攻打樽谷這一事宜,作爲樽谷的坐鎮之人,同時也是樽谷的谷主,封千域自然不能落下下風。
“也不是什麼大事,就是聽說你最近收了一個女弟子,可是真有此事?”
白髮男子伸手把玩着一縷不小心垂下來的白髮,看似漫不經心的說道,可他四周原本平靜的微風卻隨着他的話變得凌厲起來,順着他的身體不斷的發出陣陣破空的聲音。聽起來很是刺耳。
“在下收什麼樣的弟子,還不勞您老去費心。”
眼看着一道疾風即將劃破封千域的喉管之時,他的身邊突然出現的金光不費絲毫氣力的就將寫到疾風化解。
“呵呵呵,看來是本尊多事了。”
白髮男子雖說是笑着的,可他的眼底卻並沒有任何笑意,反而帶着十足的陰狠。
“那慢走不送。”
封千域也不怕這人,同樣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四周的人看着着突變的一幕,全都驚訝不已。
這兩谷只見素來不和這件事他們自然是知道的,可在他們的聽聞或者見識中,這都只是門派中的弟子所做的一些小打小鬧的事,雖然這並不排除是兩谷中的大人物也在從中起到這推波助瀾作用,但這兩大門派的領袖人物在外卻是從來沒有傳出過不和的消息的,怎麼今天就突然槓上了?
看着這即將會有好戲發生,那些隱居的世外修行者也不急着離開了,紛紛找了個地方歇下,同時關注着這兩人的動靜。
“有客人千里迢迢的前來向你道喜,你這做東家的非但不請我這個客人去坐坐,反而還句句話都十分的無禮,難道這就是你們樽谷的待客之道?”
白髮男人突然轉變語鋒,不再糾纏着顧傾雪的問題,反而揪着禮儀這一點對着封千域質問道。
到了這個時候,只要是長了腦子的人都能看出這白髮男人單純就是來找茬的。
“樽谷自是有着屬於自己的待客之道。”
封千域點頭應着,隨後又語氣一轉,冷然的說道:“可都說了這是待客之道,自然是用來歡迎客人,不是客人亦或是不請自來的人樽谷自然也有自己的解決方式。”
雖然封千域這話沒有挑明瞭說,但意思卻已經是很明顯的了。
封千域這是在說樽谷不歡迎他呢。
“你這後輩,好生會說話。”
白髮男子再次說道,卻依舊不肯說明他來次的用意是爲什麼。
“前輩不用再跟千域說這些有的沒的了,還是直接說明來意吧,這樣說話着實是不痛快。”
封千域也有些不耐煩了,他並不擅長與人打交道,說話也自然不喜歡繞這麼多彎彎腸子。
“既然後輩都這麼說了,那前輩也就明說了。”
白髮男人也不再打馬虎眼兒了。直截了當的說道:“本尊的愛徒前幾日跟本尊說起了後輩你的徒兒,說是對她很感興趣,所以特地來找我要人,想讓這人前去我們九幽谷住上兩三天。”
“是麼。”
封千域輕笑道:“只可惜在下今日怕是不能如了前輩的意了。”
雖然說着只是讓顧傾雪過去住上兩三天,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來,如果顧傾雪真的去了,那還有沒有命能過或者回來則又是一回事兒了。
“唉。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般死性子。”
白髮男子看似感嘆着,身體四周的念力卻突然向封千域襲來,而他強大地念力居然還直接凝結成液體一般的樣子,看起來很是可怕。
封千域也不慌,只見他的四周也凝結起了相同的念力,將白髮男子的念力死死的抵擋住,不給他任何還手的氣力。
“前輩來就來了,可別在我這樽谷內亂來,如此大的禮物我可不知道該怎麼回您是好了。”
原本兩人的實力雖然旗鼓相當,但白髮男子卻是隱隱的壓着封千域一頭的,可現在封千域突破了仙帝,雖然纔剛突破沒多久,但實力大有長進卻是一個不掙的事實。
就從剛纔的交鋒上看,現在的白髮男子明顯就已經不是封千域的對手了。
見此,白髮男子也不念戰,而是說道:“算了,這樽谷既然不歡迎本尊,那本尊離開便是。”
說完,他竟然還真的轉身準備離開了,只是在離開的前一刻,他又說道:
“兩個月後,天青峰我們不見不散。”
“那是自然,我們絕對準時到達。”
封千域點了下頭,就算是行了禮,恭送白髮男子離開。
能夠在樽谷來去自如的白髮男子很快就失去了蹤跡,封千域也不再留戀,轉身離開了。
他們雖是離開了,可那些觀劫的世外之人卻依舊守在原地討論着他們剛纔所說的事情。
先前白髮男人曾經提到過早在天青峰上見面,不過這可不是在邀請封千域前去做客。
在這世間,凡是修真的人,都對着天青峰有所瞭解。
要真說起來,這天青峰的開頭可是不小,雖說叫着天青峰這般普通的名字。但其實它一點也不普通,是上古天神所遺留下來的古戰場,曾經容納過衆多天神強者英魂。
最開始的時候,因爲天青峰是上古神峰,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更是不會有人主動上去一招自找麻煩,所以在那段時期,這天青峰並不爲外人所知。
直到後來,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一個勇士,膽子出奇的大,竟然嘗試着在天青峰建立門派。起初他這門派倒是有聲有色的,很快也收了上百號的新人。可了沒曾想,這古戰場煞氣過重,即便是這新的門派裡有這一百多人,但一百多人中除了少數的幾個人,卻依舊因爲壓制不住這股煞氣,結果全都慘死在了天青峰上。
而那個勇士,看到自家弟子的屍體後,頓時覺得怒火沖天,也不管什麼別的,直接帶着他的法器就衝上了天青峰,對着峰頭就是一陣亂砍,最後觸動了這峰上保護戰場的結界,最終他也慘死在了天青峰之上。
也就是從那個是時候開始,天青峰的事蹟這才徹底的進入人們的世界,被人們所知曉。而且加上本甚就是古戰場的原因,這裡同時成爲了各大幫派決鬥的好地方。
幾個觀劫的老頭越好了兩個月後一起去天青峰觀看兩谷相爭之後,便也相繼着離開了。
顧傾雪在內室裡等了近四個時辰,實在是等的不耐煩了,準備想辦法解決封千域的分身,然後出去找他。
就在她剛準備動手的時候,一道金光突然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來人有些一頭璀璨的金色長髮,同樣是金色的眉眼帶着難以磨滅的清冷,俊挺的鼻和輕抿着的薄脣。
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的熟悉,又是那麼的陌生。
不知爲何,顧傾雪突然伸手撫上了封千域的薄脣,踮起腳輕吻上去。
封千域先是一頓,隨後立馬反應過來,一揮衣袍收起那個呆立在一旁的分身,直接攬住顧傾雪纖細的腰肢,將這個吻加深。
吻了近五分鐘,兩人這才戀戀不捨的分開。
“師父,你剛纔,可真是擔心死我了。”
顧傾雪靠在封千域的懷裡,小聲的埋怨道。
封千域輕拍着她的後背,語氣出奇的溫柔。
“別怕,我這不沒事嗎,你要相信爲師是沒那麼容易出事的。”
“雖說是這樣,但還是安全起見的好。”
顧傾雪依舊有些不滿,但說話的語氣溫和了不少。
“嗯。”
封千域應了一聲,然後伸手抓住顧傾雪的手腕,仔細的把脈過後,滿意的說道:“初級四階的修爲,還算是不錯。”
見師父點頭誇讚自己,顧傾雪立馬低下頭,雙頰漲紅,不知該說些什麼的好。
“前幾日我讓分身就給你的功法你可有自己看過?”
封千域拿起一旁美人榻上的竹簡,一邊翻閱一邊問道。
“弟子早已經將背得功法爛熟於心,只是一直苦於沒地方現場實練而已。”
顧傾雪睜着眼睛說着瞎話,此時的她似乎忘了前幾日那個死都不願背書的女子是何人。
“嗯,不錯。”
封千域更是滿意了,說話間嘴角還帶着淡淡的笑意:“這三個功法是前些日子爲師專門爲你尋來的,特別適合你使用,在這幾個月裡,你定要好好練習這些個功法,到時候天青峰之戰,你可別給爲師丟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