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皇甫司寒嗎?
開玩笑,她怎麼可能喜歡…皇甫司寒。
夜醉心的手突然有些發涼,她什麼時候開始沒辦法堅定的說出來不喜歡皇甫司寒這句話了?
心中有一抹情愫悄然而生,腦海中浮現了一幕又一幕的畫面。
月下飲酒,夜空遨遊,迷情的吻,琥珀血鐲…
這個冷漠又霸道的男人不知道何時已經在她的心裏已經有了不可動搖的地位。
「我想可能真的喜歡上他了…」
夜醉心突然無奈一笑,這句話說出來之後整個人有些輕飄飄的,渾身酥酥麻麻。
妙婧托著下巴歪著頭,看着突然有些小女兒姿態的夜醉心。
「哪裏是可能啊,小醉心,看你的眼神早就陷進去了,竟然還不自知。」
夜醉心勾唇一笑,或許是吧。
不過皇甫司寒肯定對她沒有這種心思,他那種性格的男人,神秘又霸道,哪裏會喜歡女子。
想到這,她的嘴角又揚起了一抹苦澀。
「我曉得你在想什麼,之前我也是這般。」
妙婧看出夜醉心的情緒有些微妙的變化,拍了拍她的肩膀。
「不過後來我想通了,只要他沒有喜歡的人,我就可以向他走去,因為太喜歡了,所以有了向前走的勇氣。」
妙婧笑的極其燦爛,即使窗外的驕陽都要遜色半分。
因為太喜歡了,所以有了向前走的勇氣。
夜醉心因為這句話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鼓舞,就連前世的那段情傷也緩解了許多。
「若我有機會見到長公主的心上人,定然告知有一名女子在西夏國等他。」
夜醉心輕笑起了身,時間不早了,她該回去了。
「稍等!我這裏有封信,小醉心若是能見到他,一定要幫我交到他的手上,我身在皇宮,多有不便。」
妙婧立刻去梳妝台前翻找,找出了一封信塞進了夜醉心的手裏。
「若有機會,定不負所望。」
說罷,夜醉心走出了房門,腦袋還有一些輕飄飄的。
「娘娘,妙婧長公主與你說了什麼啊,怎麼這般開心?」
見着夜醉心臉上隱藏不住的笑意,綠芽有些摸不著頭腦。
夜醉心笑而不語,徑直往前走去。
天註定她要遇見這個人,就這麼放手也太過遺憾了。
皇甫司寒,醉心要毫不猶豫的奔向你了,你只要回頭便能看見我。
回羿王府的路上,夜醉心滿心歡喜,心裏盤算著如何回禮。
手上的琥珀血鐲沒想到如此珍貴,她定要好好的保存。
「娘娘,葯茗樓重新開張了啊。」綠芽的聲音從馬車外傳來。
夜醉心揚起了帘子一瞧,果然,遠遠地瞧去有一抹熟悉的白色身影。
「停車。」
馬車應聲而停,夜醉心帶着面紗走了下來。
她方才瞧見了月少茗的身影,恰好問問他有沒有見過紫幽草。
紫幽草能治皇甫司寒的失眠症,以這個回禮倒是個不錯的選擇。
「娘娘可是要買葯?」綠芽上前攙扶了一下。
「在這裏等我。」夜醉心點頭,走了進去。
月少茗正在一層與新來的掌柜說話,一扭頭便看見了夜醉心。
即使她帶着面紗,他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貴客光臨,可是需要些什麼。」月少茗走上前,摺扇輕搖,溫和一笑。
「月樓主這裏可有紫幽草?」夜醉心點頭,壓低了聲音問道。
月少茗眸中似有微微的詫異之色,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貴人裏面談。」
夜醉心點頭,兩人一起進了裏面的會客間。
「娘娘要紫幽草作何?」月少茗斟了一杯茶放在了夜醉心的面前。
「令太妃日常失眠多夢,我偶然得法知紫幽草可根治。」
這套說辭是她早就想好的,扯個小謊對月少茗來說無關緊要,但對真正有失眠症的皇甫司寒來說,卻是一個把柄。
若是被有心人知曉了,從中下手會讓人防不勝防。
「紫幽草是北苗國特產之物,且劇毒無比,想要運到西夏國來,至少需要兩個令牌。」
月少茗點頭淡淡說來,面露難色。
「葯神令和羿王的令牌,缺一不可。」
北苗的藥材並不隨便外售,但有了葯神令就輕而易舉。
而西夏國禁止引入有毒的藥材,只有羿王手中的令牌可以勒令放行。
夜醉心眸光一亮,巧了這不是!
「葯神令我這裏倒是有一枚,羿王殿下的令牌晚些時候我再交予你。」
她既然認定了自己的心,就必然不會背叛皇甫司寒。
但是這令牌還是要交給皇后,只需拓印一下令牌的樣子再製作一個高仿的便好。
她上次並沒有看清令牌是什麼樣子,總不能隨便做一個,那樣也糊弄不過去在皇宮多年的皇后。
「若是如此,就好辦很多了。」
月少茗接過葯神令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回過了神,輕笑道。
「娘娘連葯神令都能拿到,使得混跡葯界多年的月某自愧弗如。」
夜醉心輕笑搖頭,得到這個令牌她差一點連小命都豁出去了。
「偶然得到,月樓主若是需要,儘管來找我。」
「娘娘說笑了,在下這就捎信給北苗國,紫幽草到西夏國僅需五日。」
月少茗起了身,給了夜醉心一個確定的時間。
「好,麻煩月樓主了,五日後我會把羿王的令牌送來。」
一路回到羿王府,夜醉心迫不及待的就往皇甫司寒的房間里走去。
「娘娘,你走慢點!」綠芽個子本來就不高,平日裏跟着夜醉心還顯不出來,今日小跑着都有些沒跟上。
「娘娘戀愛了,咱們就別跟着了。」
連英一把把綠芽揪了回來,臉上是早已看透一切的笑容。
自從夜醉心出了妙婧長公主的房間,她看着她的神色就已經知道了一切。
因為夜醉心的表情她曾經在晴妃看皇上的時候見過。
那是一個女人最傻但也最可愛的時候。
「咚咚,殿下。」
自從上次的事情之後,夜醉心就漲了記性,無論如何都要敲門。
很快門就被一股真氣彈開,夜醉心笑了一下,走了進去。
皇甫司寒正坐在茶桌前喝茶,抬眸看向一臉笑容的夜醉心。
什麼事讓這女人這麼開心。
夜醉心正打算與他說皇宮裏的事,往前一湊,便聞到了熟悉的茶香味。
又是這個助眠的茶水,他是又失眠了嗎?
「殿下,可是又沒睡好?」
夜醉心在皇甫司寒的面前坐了下來,托著下巴眨了眨眼睛。
皇甫司寒默不作聲,拿起茶杯準備再飲一杯,這女人今日怎的有些奇怪。
「別喝了。」夜醉心伸手將皇甫司寒手中的茶杯搶了下來。
是葯三分毒,這茶中是加了助眠的藥物,但是劑量十分的重,長期飲用極有可能適得其反,損傷身體。
皇甫司寒沒想到夜醉心竟然如此膽大,斂了眸子視線直逼她執拗的眼睛。
「倒是第一次有人能從本王手上搶東西。」
夜醉心輕咳的一聲,心裏默念,為你好為你好為你好,給自己壯了壯膽子。
「臣妾這是擔憂殿下的身體健康,臣妾有一法,不知殿下可願試試。」
皇甫司寒也不惱,饒有興趣的說道。
「說來聽聽。」
夜醉心輕笑,這個方法一舉兩得。
「殿下可有試過葯浴?」
葯浴搭配着紫幽草,能從根本上治療皇甫司寒的失眠癥狀。
而且他泡葯浴的時候肯定要脫衣服,那她就有機會接觸到他的令牌了。
皇甫司寒瞧著夜醉心有些得意的小模樣,站起了身。
「既然王妃有此想法,本王也不好拒絕。」
說罷,皇甫司寒走到了夜醉心的面前。
「如此,等準備好了進來服侍本王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