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三倍的麻藥劑量,這個男人還是醒了,體質這麼逆天的嗎?
「殿下,你清醒了?」
夜醉心立刻坐起了身子,慌慌張張的站到了床邊,嘿嘿一笑,看着皇甫司寒。
他的眸中恢復了一貫的冰冷與冷漠,想來是媚毒已經解了。
「尋常女子可有你這般重?」皇甫司寒看着夜醉心,道。
夜醉心眨巴了一下眼睛,瞬間明白了皇甫司寒的意思。
「臣妾不重!殿下才是重的要命!」夜醉心雙手叉腰,怒目相視。
這意思不就是說她太重,方才將他壓醒了!
老娘個子又不矮,該有的地方都有,這叫豐滿好不好。
皇甫司寒默不作聲,視線一直落在夜醉心的臉上,再仔細瞧,好似是落在了那櫻桃小嘴上。
夜醉心抿嘴,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往後退了一步。
該不會這媚毒還沒解吧?
「殿下,既然你沒事了,臣妾就先告退了。」說完,夜醉心撒腿就跑。
「轟!」的一聲,皇甫司寒一揮手,房間門立刻就關上了。
夜醉心看着眼前緊閉的門,欲哭無淚。
搞什麼啊,到底是媚毒還沒解完,還是這男人看到自己翻他的令牌,開始懷疑她了。
半晌,皇甫司寒也沒說話,夜醉心轉身看着出神的皇甫司寒,笑了笑「殿下還有何吩咐啊?」
皇甫司寒的視線落在夜醉心的腳下,那一碗打翻了的長壽麵。
白鈴送來的那一碗,他直接用內力震碎了,連渣都不剩。
本以為是妙婧送來的,為了以示尊重,嘗了一口,未曾想竟是白鈴的陰謀,是他疏忽了。
「這個啊,臣妾想着今日是殿下的生辰,便做了一碗面,也是有些可惜了。」
夜醉心順着皇甫司寒的目光看去,看到那碗打翻的面,心裏難免有些苦澀。
畢竟是她精心準備的,就這麼打翻着實是有些可惜。
「本王餓了。」皇甫司寒斂了眸子,看向了夜醉心。
一秒,兩秒,三秒,夜醉心立刻反應過來了。
「臣妾做得多,廚房也許還有,這就去看看!」
夜醉心笑了一下,一把推開了眼前的門,小跑着出去了。
這男人居然想吃她做的面,又要費事了,不過她的心裏有一股愉悅是怎麼回事…
趕到廚房得時候,鍋里的麵條早就被瓜分乾淨了,整個鍋被刷的鋥亮。
「娘娘,可是還想吃些什麼?」
廚娘見夜醉心又過來了,立刻上前詢問道。
「不用了,我再下一碗面。」夜醉心輕笑,立刻開始着手準備,心情也與第一次做的時候不一樣了。
這一碗麵條做的極其的快,夜醉心今晚第二次端著麵條來到了皇甫司寒的房間。
門沒有關,夜醉心便直接進去了。
「殿下,長壽麵好了。」床榻上與茶桌前都沒有人,想來應當是在裏屋。
夜醉心歪著頭往裏面看了一眼,瞧見屏風上搭著皇甫司寒方才所穿的衣服。
那枚刻着「羿」字的令牌就在衣服旁邊。
想來這枚令牌他是隨身攜帶的,只有換衣服的時候,會有短暫的離身。
很快皇甫司寒從屏風後走出,似乎是沐浴過後已經換了一身新的衣服。
令牌被他一手拿下,走到夜醉心的面前。
「愣著作甚。」
「呃…殿下快嘗嘗,涼了就不好吃了。」
夜醉心回神,在一旁的飯桌前坐下,將筷子遞給皇甫司寒。
「來找本王何事?」皇甫司寒接過筷子,沒報什麼希望的吃了口碗裏的面。
夜醉心是一國的公主,黎太后的掌中寶,怎麼會有機會下廚。
她差點就忘了自己過來的目的,是要請教速成武功來着。
「臣妾膽怯,一人進宮沒有武功傍身着實心慌,特來請教殿下。」
夜醉心心虛一笑,一到有事相求,她就變得特別懂禮貌。
皇甫司寒吃了第一口碗裏的面,拿筷子的手有一瞬間的停滯。
「你的體質不適合習武。」皇甫司寒直白的說道。
夜醉心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用得着你說啊?
「明日再來找本王,給你一樣東西。」
皇甫司寒又說道,不知何時他碗裏的面已經吃光了。
這碗面的味道確實不錯。
「謝謝殿下。」夜醉心笑了笑,羿王給的東西,可都是好東西。
「經常下廚?」皇甫司寒冷不丁的問了一句。
夜醉心立刻警惕了起來。
「皇奶奶口味清淡,御廚總做的不合心意,我便學了學。」
皇奶奶指的就是黎太后,口味這個東西無從查起,即使皇甫司寒懷疑去調查也是查不出來什麼的。
跟這個男人聊天真的處處是陷阱,一不小心就要被套出來。
「你還會做什麼?」皇甫司寒點頭,又問道。
「說來有些慚愧,臣妾只會下面。」夜醉心佯裝無奈,搖了搖頭。
雖然有故意做作的嫌疑,但這說的真的是實話。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了一會兒,直接聊到了快午夜。
夜醉心困得不行,便起身準備回去。
「殿下好生休息,臣妾告退,生辰快樂。」
說罷,留下了一個笑容便轉身離開了。
若是在現代,指不定還能給這男人做個生日蛋糕什麼的。
其實在這裏給她一點時間也行,只不過她的目的已經達到,就不再費事了。
皇甫司寒看着夜醉心離去的身影,沉默了半晌,起身從裏屋拿了一個有些年代的錦盒。
錦盒中裝着一個不太顯眼的暗紅色血鐲,這個血鐲材質與一般的材質不一樣,十分簡單。
但仔細瞧去,就會發現這個血鐲的不一般,交疊之處暗藏玄機,中部鏤空,藏着一顆顆血紅色的珠子。
皇甫司寒打量了一會兒,開始進行改造,這一動手,便是一晚上。
直到第二日晌午,皇甫司寒才停了手。
夜醉心這一晚上失眠了,每當她閉上眼睛,腦海里就浮現出了那一個濕熱曖昧的吻。
翻來覆去,直到天快亮才醒了過來,而且還是夢到自己偷令牌被皇甫司寒給發現之後驚醒了。
「綠芽,現在什麼時候了?」夜醉心猛地坐了起來,察覺到只是夢境之後鬆了口氣。
「快到午時了。」綠芽正好在一旁擦拭桌面,看了眼外面的天色,答道。
夜醉心鬆了口氣,還好還好,她現在作息日夜顛倒,生怕把這一天睡過去了。
她還等著去向皇甫司寒討要東西呢。
「娘娘,您昨晚睡覺的時候一直在喊殿下,不要。」
綠芽湊到了夜醉心的旁邊,眯起了眼睛,有模有樣的學着夜醉心睡覺時喊的話。
夜醉心身體一僵,昨天晚上的畫面又浮現在了她的腦海中。
「綠芽,我覺得你是不是最近太閑了。」
綠芽噗嗤一笑,立刻蹦躂著跑了出去。
夜醉心嘆了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讓自己清醒了些。
她的臉皮怎麼這麼薄,皇甫司寒的臉皮怎麼就那麼厚?
明明是那個男人做的那些難以言述的事情,怎的她一直想着。
「小壞,你說我是怎麼了。」
夜醉心點了點一旁睡得懶洋洋的小壞,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
小壞睡得正香,扭動着小短腿翻了個身,用小白屁股對住了夜醉心。
「算了,你也不懂。」夜醉心搖搖頭,整理了一下從床上下來了。
喚了一聲綠芽進來幫她梳妝,懷着忐忑的心情來到了皇甫司寒的房間。
房門緊閉,但這個時間點皇甫司寒一定不會再睡覺了。
「咚咚!殿下。」
夜醉心深吸了一口氣,試探性的敲了兩下門。
心裏做了決定,這次就算沒人回應,無論如何她是不會貿然衝進去了。
「本王在這。」身後傳來皇甫司寒的聲音,夜醉心「唰」的一下扭過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