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長空」看著即將完全落下的夕陽,開口道:「天快要黑了,趙師弟我們明天再去政務堂交付任務吧,今晚先找個地方歇息一下。」
趙無名思考了片刻后,開口道:「此地距離我們上次入住的龍門客棧不遠,你我飛行過去的話,用不了半個時辰便能趕到,我們今晚就去龍門客棧如何?」
「武長空」搖頭道:「龍門客棧也就桂花吟還算可以,其他的飯菜實在是並無出奇之處,並且服務也不行,我可不想再去他家第二次,還是換一家其他的吧。當然,錢還是由你來付。」
趙無名開口道:「我之前並未發現楚門鎮這邊有客棧,要不我們去楚州府那邊看看?」
「也好,楚州府離楚門鎮這邊也不遠,只有20分鐘左右的飛行距離,你我二人很快便能趕到。」「武長空」點頭同意道。
20多分鐘后,「武長空」飛行於高空之中,看著身下燈火闌珊的地面,不由出聲問道:「趙無名,按時間算我們應該到達楚州府了,可現在怎麼連楚州府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我們是不是飛錯了方向?」
趙無名看了眼身下的地面后,語氣肯定地開口道:「方向沒錯,只是還需要再飛一會兒才能到楚州府。」說完后,趙無名的飛行速度又提升了幾分,「武長空」壓下心中的疑慮,也加速跟了上去。
趙無名與「武長空」二人,又在空中飛行了十幾分鐘,兩人身下地面的燈光逐漸多了起來,二人又飛行了幾十息時間之後,「武長空」看到前方不遠處的湖面之上,漂泊著一艘造型華麗的花船,船帆的兩側之上掛滿了紅燈籠,花船之上傳來伴著樂器聲的微弱歌聲,「武長空」的眼神一亮,未與趙無名溝通,便立刻猛然加速轉向那艘花船飛去,等趙無名反應過來時,「武長空」已快要落到花船的甲板之上。
趙無名一邊調轉飛行方向,一邊看向「武長空」飛向的那艘花船,等他飛的離花船近一些之後,他看到花船的船帆之上,綉著三個金色的大字「迎春閣」,而船帆兩側掛著的每一盞紅燈籠上,都寫著黑色的「春」字,趙無名見「武長空」已經推門進入船上的閣樓之中,他只好加快速度飛向花船。
幾息時間后,趙無名也落到甲板之上,他迅速邁步來到船中央的閣樓,趙無名並未像「武長空」那般直接推門而入,而是輕叩了幾下房門,等了幾息時間之後,門內傳出來一個清脆的女聲道:「進來吧」
趙無名聞言,推門而入,一開門便看到一位風姿綽約,身著赤色絳紗袍,面容嫵媚卻不失清秀的女子。她正雙腿交叉,端坐在高背金絲紅皮椅上,慢條細理的擺弄著手指,在其周圍站著七八位打扮成侍女摸樣的小丫鬟。她們的手中拿著各式的樂器,趙無名環視了一眼,並未發現「武長空」的身影,於是向坐於高背椅上的紅袍女子行禮問道:「這位姑娘,剛才可曾見過一位年輕男子進來?」
女人摸了摸自己的領口,淡淡地開口道:「你說的是那位不懂禮貌的小子啊,已經被我丟入湖中餵魚去了。」
趙無名眉頭微皺,開口道:「姑娘切莫與在下開玩笑,我方才在船外,可並未看到閣樓中有任何人出來,我師兄又怎麼可能去湖裡餵魚呢?」
女子笑道:「那小子原來是你師兄啊,只不過他這個師兄可當的一點都不稱職,一點禮貌都不懂,開門就要本姑娘唱個曲子給他聽,你說像他這種野調無腔之人,我把他扔到湖水裡冷靜一下不過分吧。」
趙無名臉色微紅的開口道:「如此說來,此事是在下師兄的過錯,趙無名在此替我師兄向姑娘賠個不是,還請姑娘海涵,放我師兄一馬。」
姑娘打量了一下趙無名,開口問道:「你是那位秦清宗的趙無名?那位從血魔手中逃脫的趙無名?」
趙無名點頭道:「正是在下,不知姑娘是?」
姑娘並未回答,反而一點點顯露出自己金丹期的修為,然後盯著趙無名開口笑道:「哈哈,姑娘這個稱呼我已經許久未曾聽聞了,如今聽來不免覺得自己又年輕了不少。」
趙無名見到眼前的紅衣女子,顯露出金丹期的修為,立馬躬身改口道:「原來是金丹期的前輩,晚輩剛才失禮了。」
女子說道:「無妨,我方才並未顯露修為而已,此事不怪你,不過下面我要問你幾個問題,你要老老實實地回答,若是敢欺瞞於我,我不介意也送你去湖中,陪你那冒失的師兄。」
趙無名恭敬的答道:「能回答的小子一定如實回答,在此之前,前輩可否告知在下您的身份?」
女子瞥了一眼趙無名,淡淡地說道:「我叫沐塵空,其他的你不必知曉,你只需要知道我是太上忘情宗之人便足矣。」
趙無名點頭道:「原來前輩是長河星區修真聯盟中,三大勢力之一的太上忘情宗之人,如此晚輩便可放心了。」
我且問你:「你們秦清宗的斷離真君蕭無敵,是否還活著?」
趙無名未作猶豫便開口答道:「斷離真君是否還活著,這個晚輩也不清楚,晚輩知道的是,斷離真君在血魔的手中吃了不小的虧,受了不小的傷勢。」
沐塵空抖了抖衣袖,繼續問道:「斷離真君蕭無敵侄兒蕭永年,是在何時被血魔給佔據身體的,以及蕭永年在事情發生前是否有異常之處?」
趙無名略微停頓了片刻后,開口回答道:「晚輩並不知道血魔是在何時佔據蕭長老身體的,晚輩也是在蕭長老變身血魔之後,才知道蕭長老的身體,原來早已被血魔給佔據了。至於蕭長老事發前的異常之處,晚輩在蕭長老化身血魔之前,只與蕭長老遠遠的見過幾次面而已,並未發現異常。」趙無名說完這些后,見沐塵空的臉色略有不悅之色。
趙無名停頓了片刻,做回憶狀,而後繼續開口說道:「晚輩雖未發現異常,不過方才卻想起來一個細節,只是不知道這算不算異常。」
沐塵空淡淡地開口道:「說來聽聽」
趙無名開口道:「我見到蕭長老那幾次,他幾乎都是一直懸浮於半空之中。」
沐塵空聽完趙無名的說辭后,她的黛眉微皺,喃喃自語道:「喜歡飄在空中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