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你們可能是誤會了。」

羅素被繩索捆住，倒懸在半空，很是委屈道：「其實我是個好人，不幸被偽裝成蝙蝠俠的反派抓住，迫於無奈才成為他的合作夥伴，日常飽受欺凌。」

「……」xN

一片沉默，迪克等人嗤之以鼻，撿起桌上的裝備佩戴好。

他們不瞎，親眼看到羅素和布魯斯相處，分明是布魯斯日常飽受凌辱，各種敢怒不敢言。

達米安和傑森聽聞隊友講述，立即對羅素投以戒備目光。

「別這麼說，你們只看到了表面，如果我真是個壞蛋，何苦作繭自縛將自己綁起來？」

說到這，羅素晃了晃死死綁住的身軀，立即引來破口大罵。

是凱特！

這女人見色起意，想趁機占芭芭拉的便宜，結果偷雞不成蝕把米，全被羅素佔了便宜。

確實，沒人會作繭自縛，可一旦加上身材火爆的美女，那就能說得通了。

鐵證如山，不容羅素辯駁，他被迪克等人實錘反派身份，還是個智商感人的好色反派。

「混蛋，你們幾個還傻站著做什麼，快把他……快把我放下來！」

「稍安勿躁，我們正在想辦法。」

「沒錯，如何在不解開繩子的情況下把你放下來，要好好考慮一會兒。」

「該死，你們就是想看我的笑話！」

「嘿嘿嘿……」

幾人調侃凱特時，只聽一陣陰沉笑聲，視線中，羅素全身潰散成黑色蝙蝠，吹散倉庫內煙霧，於不遠處進行重組。

羅素脫離繩索束縛，被捆著的凱特跟著掉落地面，飛快接過多功能腰帶系好。

「既然大家心知肚明，我就不裝了！」

黑色蝙蝠群匯攏成人形，顯露出羅素加了黑暗特效的面孔：「自我介紹一下，我是來自黑暗多元宇宙的黑暗騎士團成員，入侵當前宇宙的目的，是為了擴充黑暗騎士團的兵力，你們幾個很不錯，要不要考慮成為我的走狗？」

「呸！」

「做夢！！」

「……」

回話言簡意賅，對羅素的邀請不屑一顧，除了沒法穿戴蝙蝠戰甲的盧卡斯，其餘幾人皆是拿出武器，隱隱成包圍之勢圍住了他。

比如達米安，武器是一把比他人還高的武士刀，毫無蝙蝠家族的特色。

相較之下，大少迪克的兩把格鬥短棍正常多了，除了會放電，沒什麼不妥。

「確定要這樣嗎，六個打我一個，情勢對你們很不利呀！」

羅素詢問一句，見無人回話，身軀黑化成霧狀，原地重組成六道身影：「六對六，這樣一來你們就有些優勢了。」

「……」x6

見六人面色凝重，羅素咧嘴一笑，身軀蝠化成密密麻麻的黑影，潮水般將六人所在的位置淹沒。

各種蝙蝠道具用上，對黑色蝙蝠都毫無用處。

一擊之下，戰鬥力最菜的芭芭拉當場撲街，沒來及穿上裝備的盧卡斯緊隨其後，接著是凱特，女漢子沒撐一會兒便步入後塵，再次淪為俘虜。

「好巧，剛好剩下你們三個羅賓……」

撲街被疊羅漢一樣摞在地上，羅素搓著手朝迪克三人走去：「再考慮一下走狗的事，畢竟你們隊友在我手裡，拒絕的話，每隔三十秒我就殺掉其中一個，直到殺光或者你們同意。」

「休想！」

迪克朝傑森遞了個眼神，後者心領神會，快步上前擋下兩個『羅素』，為迪克爭取營救人質的時間。

嘭！

迪克剛跑出兩步，突然身後重物襲來，側身翻滾避讓，這才發現重物是傑森。

一挑二，瞬間被秒，一點時間都沒爭取到。

「我記得你叫傑森，不錯的名字，我有個小弟也叫傑森，挺懷念的……」

兩代羅賓耳邊同時傳來聲音，下一秒後頸劇痛，還沒理清狀況，便被擊倒在地。

意識清醒，但手腳不受控制，只有頸部以上可以動彈。

五個蝙蝠家族成員疊羅漢，場面十分無情，墊底的芭芭拉承受生命無法承受之重，哼哼唧唧話都說不出來了。

羅素掏出數碼相機，咔嚓來了一張，這才心滿意足看向最後一人。

達米安·韋恩！

「小傢伙，我不想對你動手，在某個平行宇宙的未來，我會是你的教父，一手將你調教成哥譚幕後BOSS，打得你爸爸嗷嗷直叫。」

羅素說著既定事實，揮手散去五道分身，不急不緩朝達米安走去。

嘭！

高空墜物，披風破爛的蝙蝠俠摔落在地，剛好滾到了達米安腳邊。

陰影里，布魯斯略帶狼狽走出，看其模樣，這場五五開並不輕鬆。

「怎麼回事，你的身體素質應該遠強於他……放水了？」

羅素挑眉道：「還是說，因為是自己，所以他看穿了你看穿了他看穿了你的格鬥路數？」

「不是，他經驗豐富，是個棘手的敵人。」布魯斯喉癌聲線回道。

「那就到旁邊繼續，不要打擾我找樂子。」

羅素抬手一揮，無形之力施加蝙蝠俠身軀，裹著他如同出膛炮彈，轟一聲撞在布魯斯身上。

兩人抱成一團，砸破倉庫牆壁，摔落在屋外空地上。

「嘿嘿，小傢伙，又只剩我們了。」

羅素勾勾手指：「看在我們關係匪淺的份上，我讓你三招不還手，只要你能傷到我，我就放了你的叔叔阿姨們。」

「喝！」

達米安倒提長刀，壓低身形衝刺，近身時猛地刺出長刀，直擊羅素腹部。

叮一聲脆響，他被反震的力道逼退，心停手不停，快速穩住平衡跳起，揮出第二刀。

刀鋒劈砍羅素脖頸，又是一聲金鐵交鳴，依舊未能破防。

達米安人在半空，瞄準羅素笑眯眯的眼睛，長刀收回的瞬間，好似靈蛇出洞，劃過銀色閃電直刺而去。

叮！

三招過後，達米安落地，雙手握刀橫掃，砍向羅素雙腿。

唰！

銀色鋒芒斬斷黑影，達米安眼中的驚訝剛剛升起，便發現身軀無法動彈，被無形之力提在半空。

羅素握住刀鋒，當著達米安的面將其擼成麵條：「說了三招就三招，小孩子要誠實守信充滿正能量，不能學你父親滿嘴瞎話。」

破破爛爛的武士刀落地，羅素摸著下巴審視達米安：「讓我來想想，你能給我帶來什麼樂趣……」

轟！！

牆壁破碎，兩個蝙蝠俠抱摔滾回倉庫，翻滾中不停搶奪上位，而後給對方一發破顏拳。

兩分鐘后，布魯斯憑藉年輕力壯的身板，成功將經驗豐富的蝙蝠俠壓在身下，左右開弓將其打至沉默。

毫無美感可言的戰鬥，比起超級英雄，更像是兩個小混混在巷子里互毆。

「已經結束了，你到底想做什麼？」

布魯斯氣喘吁吁起身，包括蝙蝠俠在內，當前世界的蝙蝠家族成員全被活捉，如果羅素的目的只是拍照，那就趕緊動手。

「我在想，來都來了，必須得留下點什麼……」

……

噗通！

冰水糊臉，從頭到腳透心涼。

蝙蝠俠從昏迷中醒來，只覺臉上火辣辣地疼，雙手被綁吊在半空，旁邊是同樣待遇的蝙蝠家族成員。

並非全軍覆沒，達米安沒有被綁，手裡提著水桶，對視父親的目光一臉無辜。

他也不想，但手腳不聽使喚。

還別說，往父親臉上潑水的感覺，蠻刺激的。

「既然大家都醒了，也都冷靜了，我先來自我介紹一下。」

羅素拍拍邊上布魯斯的肩膀，扯下蝙蝠頭盔：「他叫布魯斯·韋恩，來自平行宇宙的哥譚市，如你們所見，是個剛上路的新手蝙蝠俠，除了鈔能力沒啥特長。」

「……」x7

「我就沒什麼好介紹的了，在地獄挂名撒旦，小人物，不值一提。」

羅素慚愧擺擺手，繼續說道：「因為我的失誤，導致布魯斯所在的平行宇宙重啟，所以……哦，為什麼會重啟，這是一個好問題，我這就為你們答疑解……」

「可以了，沒人問為什麼會重啟！！」

布魯斯忍無可忍，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而是一堆弄虛作假的照片，沒必要屢次展示。

「我會讀心術，我知道大家都很好奇。」

羅素鼻音輕哼一聲，指著眾人說道：「有誰不想知道，可以上前一步。」

布魯斯：「……」

路都走不了，怎麼上前一步？

最終，在布魯斯的面無表情下，蝙蝠家族的成員欣賞到了他的兩副相冊。

效果喜人，除了逐漸面癱的蝙蝠俠，其他人都一副長姿勢的表情。

「所以呢，你們來這裡，究竟是為了什麼？」

耳邊聽到窸窸窣窣的小聲交流，還有費力的憋笑聲，蝙蝠俠當即沉聲問道。

「雖然知道你在轉移話題，但我就不挑明了。」

羅素摸了摸下巴：「原本路過就走，現在計劃不變，可來都來了，大家相處又這麼愉快，必須得給你們留點禮物。」

說著，羅素朝達米安招招手，一巴掌拍在他後腦，上了個BUFF。

「別說乾爹不疼你，加了這個BUFF，以後或許你依舊是個沒有超能力的普通人，但打你老爸的時候，你就是沒有氪石弱點的克拉克。」

「……」x2

兩個蝙蝠俠沉默，與之對應的，是笑容天真無邪的達米安。

猛然想到了什麼，他飛快收起笑臉，試探著來到親爹身邊，小手往他身上一擱，而後……

達米安雙目赤紅，兩道熱視線轟碎倉庫屋頂，穿透哥譚市黑暗夜空。

「……」xN

兩個蝙蝠俠更加沉默，圍觀群眾則感慨連連，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意味。

這下，達米安也不掩飾了，膨脹如他，笑得無比孝順。

「就這樣，各位有緣再見……」

羅素揮揮手做出告別，臨走前補充一句：「關於黑暗多元宇宙的黑暗騎士團，我很認真，裡面全都是黑化的蝙蝠俠，若是改天他們入侵了，可以讓達米安招待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