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韋恩是蝙蝠俠，這件事我很清楚，很多人都知道，算不上秘密……」

就在布魯斯無語被坑的時候，西瓦女士開口幫他解圍，效果不是很好，布魯斯不僅無語，還鬱悶了。

西瓦女士並非信口胡言，她的確知道蝙蝠俠的身份，因其所在平行宇宙時間線比較靠後，她的女兒卡珊德拉已經是蝙蝠家族的成員——蝙蝠女。

「也對，在布魯斯被貝恩打斷脊柱，重傷初愈的恢復期，你曾傳授過他復健之術。」

羅素點點頭，對著布魯斯說道：「沒事了，西瓦女士雖然是世界第一殺手，屬於反派壞蛋，但和你的關係不錯，經常按著你一頓胖揍，揍完你還笑呵呵的。」

布魯斯無視羅素的廢話，直言道：「貝恩是誰？」

不愧是心黑手狠的蝙蝠俠，小心眼、記仇，未來還沒發生的事，已經開始記上小本本了。

「貝恩就是貝恩，未來你兒子的血管里會留著他的血……」

羅素惡意滿滿說著大實話，身後大屏幕亮起，顯現出布魯斯在阿卡姆的尿床照：「這個世界有刺客聯盟，但沒有西瓦女士，所以你被打斷脊柱之後，是我救了你。」

「這，這……」

西瓦女士愕然，視線在大屏和布魯斯之間來回切換，臉上的表情有些哭笑不得。

布魯斯：「……」

羅素治好了他的脊椎，真嗶MMP#…嗶嗶%太感謝了！

誠如羅素所言，西瓦女士和蝙蝠家族關係微妙，雖然她毆打過很多蝙蝠俠的紅顏知己，比如貓女、比如達米安的老媽，但她也指點過很多蝙蝠俠家族的成員，三代羅賓的棍術就是她教的。

對於蝙蝠俠，西瓦女士認為他是一個值得尊重的對手，每次見面也都非常客氣，至少在談話的時候，禮節做得很到位。

穿越平行宇宙的時候，她腦海中自動浮現一串信息，明白了當前的前因後果。

她被人抓壯丁了！

所以，即便眼前的布魯斯面容有所變化，並非她認知中的那一個，還是將其帶入了蝙蝠俠的位置，發自內心予以尊重。

冷不丁看到尿床照，黑暗騎士人設崩塌，三觀遭遇的衝擊可想而知。

「兩位，廢話不多說，你們只有一個能活下來。」

羅素揮手一招，一把冷艷鋒利的長刀在手：「這把是艾德曼合金刀，幾乎是世界上最鋒利的武器，作為勝利者的獎勵品。」

為了證明所言非虛，他抬手招來一件『反喪鐘戰甲』，當著兩人的面將其砍成數塊。

羅素將愛德曼合金刀扔在擂台前：「開始吧，勝者有獎，敗者沒命！」

話音落下，布魯斯和西瓦女士周邊地形變換，金屬地板位移，變作二十米見寬的擂台。

「……」x2

布魯斯深吸兩口氣，走上擂台擺開格鬥架勢，對面的西瓦女士面無表情，見布魯斯全身都是破綻，忍不住皺起眉頭。

這隻蝙蝠俠，很菜的樣子！

「女士，你不先動手？」

「蝙蝠俠什麼時候廢話這麼多了？」

西瓦女士冷冰冰說道：「還有，蝙蝠俠沒有抗拒而是選擇服從命令，那個人就那麼可怕嗎？」

撒旦不可怕，但重啟時間線的沙雕，就非常可怕了！

布魯斯心頭做出回復，對西瓦女士聯手幹掉羅素的提議置之不理，且不說成功概率太低，即便成功了又能如何，被困在地獄一輩子？

合作請求被無視，西瓦女士不再多言，踏步衝鋒一拳打向布魯斯面門。

重拳襲來，但力道未傾盡全力，布魯斯心中做出判斷，飛快抬手接住拳頭，並掌成刀切在西瓦女士肘窩，而後反向斬向其脖頸。

眼前殘影一晃，布魯斯被掃腿踢得失去平衡，掌心扣住的拳頭反制，只覺面前天旋地轉，人就飛到了半空。

我是誰，我在哪，發生了什麼？

啪嘰！

嗤啦————

菜鳥和滿級號的區別，布魯斯還沒理清什麼情況，甚至沒看清西瓦女士的攻擊路數，便以臉著地，摩擦了三五米才剎車停下。

期間，他試圖半空翻轉，以一個帥氣的落地姿勢挽救顏面。

不曾想，身軀多處酸麻，好似整個身體和大腦分離，完全不受他自己控制。

臉上掛著兩條鼻血，布魯斯撐起上半身抬頭，視線內殘影飛快襲來。

下一秒，頭頂遭遇重擊，帥氣的男神臉和金屬地面親密接觸。

很慘，完全被玩弄於股掌之間，對面還沒怎麼用力，他就倒下了。

另一邊，西瓦女士一腳踩在布魯斯頭頂，藉助蝙蝠踏板高高躍起，身形半空舒展，穩穩落在艾德曼合金刀邊上。

鏘！

伴隨刀鋒撕裂空氣的呼嘯，西瓦女士快步衝刺，健步如飛，身形好似雌豹，眨眼的功夫便來到看戲的羅素麵前。

顯然，布魯斯的拒絕，並沒有改變她的想法。

風聲撕裂，寒芒直斬羅素脖頸，西瓦女士眼中精光暴漲，觀測羅素的肢體動作，預判他下一步動作。

作為地球上最頂級的格鬥家，西瓦女士沒有超能力，但能通過肢體語言預測和閱讀敵人的運動，這讓她在戰鬥中無往不利，哪怕一次對戰諸多高手也能從容獲勝。

然而，在她的觀察中，羅素的肢體語言……一片空白！

叮！

艾德曼合金刀切在脖頸，發出金鐵交鳴的脆響，羅素一臉純潔眨眨眼：「女士，看清楚了，我是場邊裁判，你的對手在擂台上。」

叮！叮！叮！叮————

脆響連續不止，隱有火花迸射，西瓦女士持刀劈砍挑刺，直擊羅素全身各大要害，直到刀尖突刺，未能傷及羅素的眼球，才悻悻收手，轉身返回擂台。

裝完逼就想跑，哪有這麼好的事！

嘭！

羅素一腳飛踹，助西瓦女士狼狽返回擂台，和布魯斯一樣，人在半空全身失控，落地時用臉剎車。

「明白了嗎？」

擂台上，布魯斯抹去鼻血，緩緩站起身。

他本可以阻止，但沒有，自覺語言空洞乏力，讓西瓦女士親身領教一下更有說服力。

「……」

西瓦女士面無表情，抬手抹掉鼻血，看著布魯斯的目光極其不善。

布魯斯本可以阻止她！

淡如白水的戰鬥突然多了幾分火氣，看得羅素連連點頭，默不作聲打開錄像功能，期待布魯斯被花式吊打。

講道理，布魯斯能贏的話，他直播吃超級對撞機！

嘭！嘭！嘭！嘭————

「哎呀……好疼……嘶嘶嘶……輕一點……」

戰鬥在羅素的配音下告一段落，西瓦女士冷著臉走到擂台邊上，場中是不成人形的布魯斯。

毫無難度，西瓦女士揍布魯斯，就跟打兒子一樣，想怎麼揍就怎麼揍。

因其閱讀對手動作的預判能力，在純路人羅素的視角中，好幾次都是布魯斯主動用臉撞擊西瓦女士的拳頭和膝蓋。

「拳拳到肉很熱血啊！」

羅素點評一句，指著艾德曼合金刀：「西瓦女士，作為勝利者，這把武器是你的了。」

「我可以離開了？」

西瓦女士撿起艾德曼合金刀，回頭看了眼布魯斯，繼續說道：「雖然我沒有直接殺他，但他現在的傷勢基本和死了沒區別。」

「不行，第二輪馬上開始。」

羅素輕擊鍵盤，布魯斯掉落金屬地面大坑，只聽噗通的落水聲，不到三秒便滿血復活爬了出來。

「呼，呼，呼————」

布魯斯甩了甩濕漉漉的頭髮，不知是不是錯覺，浸泡泉水復活之後，身體各方面機能都有所提升，再給他重新來過的機會，肯定能戰勝西瓦女士。

「第二回合開始，這是勝利者的獎品！」

羅素甩手扔出獎勵，又是一把愛德曼合金刀。

嘭！嘭！嘭！嘭————

三十秒后，布魯斯鼻青臉腫癱倒在地，感慨自己想太多。

噗通！

「第三回合開始，勝利者獎艾德曼合金刀一把。」

西瓦女士：「……」

她要這麼多愛德曼合金刀做什麼，就沒別的獎品了？

……

第十一回合，收穫十把艾德曼合金刀的西瓦女士雙手招架，被布魯斯的鞭腿踢得連續後退。

每次滿血復活，布魯斯的速度、力量、反應都更上一層，挨揍越慘，下一回合體質上升就越明顯，反倒是她，勝得越來越艱難了。

不止是格鬥，競技類運動就是如此，身體素質相當，或者相差不遠的情況下，技巧對勝利佔比極大。

可一旦出現身體素質碾壓，哪怕技巧玩出花，該被吊打還是會被吊打。

噗通！

滿身是傷的西瓦女士掉落泉水之中，三秒鐘后一躍而出，對布魯斯微微一笑，面容逐漸猙獰。

布魯斯：「……」

三十多個回合之後，兩人的身體機能基本穩定在人類巔峰，想要繼續上升，只有變異成超人類。

這裡的人類巔峰，是以羅素的評判為標準，也就單手扔飛小轎車，在超級英雄的世界不值一提。

嘭！嘭！嘭！嘭————

身體素質不分伯仲，布魯斯和西瓦女士開始比拼格鬥技巧。

分工合理，西瓦女士負責揍人，布魯斯負責挨揍，並在挨揍中用身體記住各種格鬥技巧。

很疼，但學習使人快樂，體驗感極佳，他漸漸愛上了這種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