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我傑森的能力？」

羅素想了想，以蝙蝠俠的頭腦，要不了多久就能分析出傑森的能力，索性直接說道：「不死之身、潛行、遠超常人的力量，還有沉默，他惜字如金從不說話，一個字都沒有。」

傑森：(。_。)

羅素聳聳肩：「我沒說錯，你的確從不說話。」

(。_。)

「那也只有我能聽懂，不算！」

布魯斯將這些默默記下，琢磨著抽空給傑森建個檔案，單是對方能成功入侵秘密基地的實力，就可圈可點。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要是不做點防禦措施，要不了多久，整個哥譚市的蝙蝠基地，都能被羅素一鍋端。

釜底抽薪！

這是貝恩和小丑也沒法做到的事！

有關傑森的能力，羅素還有一個沒說，那就是『找人』，給傑森照片和時間，不管對方藏在什麼地方，哪怕死了、埋了，傑森都能將其挖出來。

很玄幻！

正是因為這個原因，羅素放棄了很多人的靈魂契約，唯有傑森的契約一直沒解開，找人的能力太無解了。

當然了，傑森好用歸好用，弱點也非常明顯。羅素的奴役契約能力等級太低，隨便來個厲害的巫師，都能強行斷開羅素和他之間的契約。

也就是DC世界里，羅素喜提『地獄之門』的永久技能，傑森的靈魂被搶，也能將其找回，不然他還真不敢將這員大將召喚出來。

「時間不早了，我們開始行動，爭取在天亮之前結束戰鬥，剷除哥譚市最大的隱患……」

布魯斯看了眼羅素，很想說一句『不要殺人』，但他很清楚，說了跟沒說一樣，他們兩不是同一種人。

羅素拍了拍傑森的後背：「管家，我把傑森借給你，遇到打不過的敵人，傑森會幫你搞定。如果還打不過，那你自求多福吧！」

布魯斯向羅素點了下頭，這個人情他接了。

「開始行動，記住時刻保持聯繫！」

……

因為佔地面積巨大，哥譚市有很多蝙蝠燈，這些蝙蝠燈零星分佈在哥譚市各個片區，每當罪犯出沒，或是警方為之頭疼的強大罪犯現身，對應蝙蝠燈就被會點亮。

巨大的蝙蝠黑影投射在天空的陰雲之上，蝙蝠俠看到了便會出動，使用鈔能力打造出來的交通工具趕往現場。

順便一提，反派們也喜歡用這招引誘蝙蝠俠現身，且屢試不爽！

阿爾弗雷德一身蝙蝠戰衣，騎著風馳電摯的蝙蝠摩托，穿行在哥譚市大街小巷，每每拐過一個路口，他便會下意識回頭看一眼。

然後他就看到了貓在電線杆後面的傑森，面具、砍刀、眼神冷漠，如同一個尾行的變態殺人魔！

一開始，阿爾弗雷德邀請傑森坐上摩托，遭到無言的拒絕，還擔心傑森跟不上，影響計劃順利實行。

可後來，他發現自己多慮了，不管蝙蝠摩托有多快，不管他如何繞道，只要一回頭，就是傑森杵在牆角的身影。

哦，還有那直勾勾的眼神！

糟心的一幕讓人直呼受不了，阿爾弗雷德開摩托的時候，後頸都在發涼。如同身臨其境的恐怖片，唯恐速度稍微慢一點，就會被傑森追上剁了腦袋。

商貿大廈樓！

阿爾弗雷德停下摩托，藉助蝙蝠戰衣的噴射器，原地升空飛快降落頂樓陽台。

不出意料地，傑森提著把砍刀，無聲站立在蝙蝠燈旁邊，看樣子，已經等他好一會兒了。

「……」

阿爾弗雷德咧咧嘴，暗道羅素絕對隱瞞了情報，傑森的能力不是潛行，而是瞬移，只要和他拉開一段距離，就能悄無聲息瞬移到目標身邊。

哥譚市的蝙蝠燈很多，全部維修耗時太長，阿爾弗雷德所要做的，是修好布魯斯指定的幾個，並安裝上遙控開關，在同一時間啟動。

叮叮噹噹！

蝙蝠燈修起來非常簡單，將剪斷的電線重新接好，再換一個超級燒錢的燈泡就OK了。

這對阿爾弗雷德來說輕而易舉，他沒有羅素那麼玄幻的修理工藝，但身為蝙蝠戰衣的締造者之一，換個燈泡比喘氣還容易。

吱啦！！

天台上，連同樓梯走道的大門被推開，十餘個壯漢一擁而入，人手一把武器，或是手槍，或是匕首、鐵棍。

「我沒有看錯吧，居然是蝙蝠俠？」

「當然不是蝙蝠俠，看他瘦得和猴子一樣，肯定是粉絲偽裝的。」

「哈哈哈，現在的哥譚居然還有蝙蝠俠的粉絲，來送死嗎？」

一群惡徒放聲大笑，他們喜歡現在的哥譚，商鋪里的東西想拿就拿，街上的女人想睡就睡，很幸福，所以蝙蝠俠必須死，阻止他們繼續幸福下去的人也要統統殺掉。

這是一群守衛自己幸福生活的人，很純粹！

吱啦！

走道的鐵門緩緩合併，阿爾弗雷德面露驚訝看著前方，剛剛還站在蝙蝠燈旁邊的傑森，不知何時已經到了惡徒們背後。

唰！唰！唰！

手起刀落的三秒鐘過後，血腥氣濃重，傑森拎著大砍刀默默退到門后的陰影中，留下了滿地的無頭屍體。

「……」

在阿爾弗雷德無語的注視下，又是一波惡徒從走道衝出，躲在門后的傑森再次舉起屠刀。

這也太熟練了！

第二撥人頭收割完畢，傑森抬手抹掉刀鋒上的鮮血，就在阿爾弗雷德修好蝙蝠燈，準備撤離的時候，陽台走道的門被推開。

精英怪出場了！

「嘿嘿嘿————」

來者一身灰布麻衣，頭上套著簡陋粗糙的面罩，只漏出兩個眼睛，好似即將登上絞刑架的死囚。

稻草人！

「嘿嘿嘿，蝙蝠俠的粉絲可真多，這是我第幾次處理他的粉絲了……算了，希望你們堅持的時間能長一些。」

暗黃色的煙霧從稻草人身上飄出，阿爾弗雷德急忙將防毒呼吸器塞入口中，然而他還是中招了，狼狽跪倒在地，大腦不受控制產生幻覺。

傑森提著砍刀，穿過迷霧般朦朧的毒氣，筆直朝稻草人走去。

稻草人雙眸黃光閃爍，身軀飛快膨脹，化作一個不斷噴吐恐懼氣體的怪物，發出歇斯底里的痛苦哀嚎，一把朝傑森抓了過去。

傑森舉起大砍刀，冷冽的寒光折射雙眼，一片冷漠。

五分鐘之後，阿爾弗雷德從恐懼之中醒來，四下尋找沒有看到傑森和稻草人，卻在陽台邊上找到了遭遇人為破壞的痕迹。

「不好！」

阿爾弗雷德倒吸一口涼氣，二話不說，張開蝙蝠戰衣披風，從頂樓一躍而下。

落地后，他看到了稻草人摔成肉泥的屍體，以及……站在電線杆後面的傑森！

阿爾弗雷德：(￣_，￣)

很早之前他就想說了，以傑森的體格，哥譚市的電線杆根本擋不住，所以就別躲了。

……

市政大樓！

哥譚市是新澤西州的自治市，不是因為民風民俗，而是因為有錢才自治。

沒錯，別看哥譚犯罪率居高不下，這座城市是真有錢，理所當然的，市政大樓修建得非常敞亮，還有獨立的花園等景觀建築。

「這裡是喪鐘，我已經來到了市政大樓，over！」羅素按下耳麥，彙報目前的位置，以及任務進展情況。

「這裡是蝙蝠俠，注意隱蔽……哼……不要輕舉妄動，等我解決……嗯啊……等我解決這邊的敵人，在按計劃行動……」

來自布魯斯的回應，呼吸聲非常粗重，似乎是很忙的樣子。

「呼呼呼……記住了，喪鐘，沒有我的信號……嗯嗯……千萬不要暴露自己，也別被人發現！」

……

「這裡是喪鐘，我已經潛入了市政大樓，目前正在中央花園，over！」

「呼呼呼，你怎麼不聽命令……呃哦……算了，沒被人發現吧？」

羅素看了眼滿地的屍體，確認沒有活口，這才按下耳麥，自通道：「潛伏非常成功，沒人知道我進來了，over！」

「那就好……嘿哈，嚇死老子了……還有，沒有特殊情況不要總是聯繫我們！」

布魯斯那邊似乎說出了什麼有損形象的發言，羅素只當沒聽見，繼續向前走。

……

「這裡是喪鐘，蝙蝠俠在嗎？Over！」

「有情況？」

「沒有，就是閑得無聊，問你玩不玩昆特牌！」

「滋滋喳喳————」

炸耳的電流聲吵得羅素急忙摳出了耳麥，片刻后才塞回去，不滿道：「一點幽默感都沒有，我又沒說非要在這節骨眼上玩昆特牌。」

窸窣窣————

就在這時，地面上傳出蟒蛇遊動的聲音，羅素低頭朝黑暗中看了眼，繼續向著花園盡頭處走去。

「吼吼吼！！」

一條巨型蟒蛇揚起頭顱，沒有青面獠牙，也沒有燈籠眼、長長的信子，蟒蛇的頭部被類似捕蠅草的巨大植物器官取代。

羅素詫異看著身前的多肉植物，驚嘆道：「明明是植物，卻能像野獸一樣發出聲音，所以……這玩意應該很值錢吧？」

「吼吼吼！！」

又是四五頭類似的植物巨蟒聞風而來，將羅素團團圍住，嘴角涎水低落在地，對著他嘶吼不止。

其中一頭捕蠅草動作最快，咆哮一聲，飢餓難耐撲向羅素，張開血盆大口將其咬住，囫圇吞棗咀嚼都沒有一下，便直接咽入了肚子里。

「這裡是喪鐘，我還要潛伏多久，如果時間太長，我能和美女搭個訕嗎？」

「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