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受害人阿爾弗雷德親口指認，嫌疑人確定為小丑無誤，案件就此水落石出，接下來就是將其繩之以法，還大眾一個公道了。

雖然實際情況三人心裡有數，真正的兇手另有其人，但誰讓小丑不在場呢！

布魯斯風輕雲淡揭過這茬，阿爾弗雷德也面帶笑容幫其換上蝙蝠戰衣，不過兩人心裡咋想，是否秋後算賬，恐怕只有他們自己心裡清楚了。

羅素一看這架勢，頓時有點慌了：「布魯斯，你承諾的蝙蝠俠沙雕寫真，還算數嗎？」

「……」

布魯斯懶得回答，羅素居然還敢要要承諾，到底什麼情況，心裡沒點B數嗎？

見布魯斯不說話，羅素權當他是默認了，心頭暗自得意，能讓蝙蝠俠吃癟還有苦說不出，是對他智商最大的肯定，以後混哥譚也不虛了。

重新穿上蝙蝠戰衣，蝙蝠俠快步來到窗前，鉤爪槍彈射而出，抱住阿爾弗雷德盪鞦韆落地，帶頭領路三五下就從阿卡姆成功脫離。

看其熟練的架勢，如同在自家後花園閑逛！

「喪鐘，那邊的動靜是怎麼回事，你同伴嗎？」

布魯斯指的是自殺小隊一行人，因為六人引走了幾乎所有的守衛，他們才能輕鬆離開。

「不是，他們是『X特遣隊』，一群無期徒刑的超級罪犯，受美帝政府雇傭……」

羅素大致講述了自殺小隊的由來，順便說出他們抵達哥譚的任務目的，最後總結道：「雖然是一幫混蛋，但救你時也出了點力，給我個面子，下次遇到他們別虐太狠。」

布魯斯點點頭，默默記下了阿曼達·沃勒、X特遣隊、謎語人三個重要情報，尤其是謎語人，布魯斯對他手上那份記載著超級英雄和超級反派的資料非常感興趣。

蝙蝠俠：是時候擴充一下資料庫了！

三人快步離開阿卡姆瘋人院，行至樹林之中，阿爾弗雷德清掃遮蓋物，露出兩輛準備已久的蝙蝠摩托車。

「布魯斯，我們接下來去哪？」

「秘密基地！」

韋恩莊園被貝恩炸了，蝙蝠洞也變成了一片廢墟，無數裝備被掠走，但問題不大，蝙蝠俠有鈔能力，他在哥譚市還有其他基地，東山再起很容易。

三人夜色下趕路，進入哥譚市區后，布魯斯掀開窨井蓋，在複雜的地下隧道里七繞八繞，直到把羅素繞暈了，才來到所謂的秘密基地。

一棟深埋於地下的三層基地！

設施完善、各類裝備物品一應俱全，雖然基地級別遠不如蝙蝠洞，也沒有蝙蝠戰機的大殺器，卻也足以將布魯斯武裝到牙齒。

嗡嗡嗡！

布魯斯揮了下腰帶激光劍，將其扣好之後，飛快瀏覽起電腦上的情報資料。

這些情報都是阿爾弗雷德負責搜集的，說句不客氣的話，蝙蝠俠的成功有他一半的功勞。換言之，管家就是那個站在蝙蝠俠背後的男人，隻手遮天撐起來蝙蝠俠的情報網。

「韋恩老爺，你的紅茶。還有你，喪鐘先生，你的冰水！」

「呃，謝謝。」

雖然冰水一點也不冰，甚至接近100度，但羅素不敢過多BB，沒下毒就不錯了。

五分鐘后，布魯斯看完所有的情報，端起紅茶一飲而盡，在腦海中梳理一遍之後，細化補充自己的計劃。

「哥譚市目前非常混亂，唯有一舉擊破市政大廳，率先將這顆毒瘤剜掉，釋放裡面的行政官員，才能改變現在的無政府混亂狀態，然後再和警方配合……」

布魯斯吧啦吧啦說了一堆大致的方針部署，他知道羅素聽不懂，所以很多都是一語帶過，最後直接問道：「喪鐘，你實話告訴我，反喪鐘戰甲能在你手裡撐幾分鐘？」

羅素此時沒有戴面甲，聞言迷茫眨了下眼睛，他哪知道所謂的『反喪鐘戰甲』能反到什麼程度，只得謙虛道：「保守估計的話，反喪鐘戰甲夠我拆半小時，我相信布魯斯你的能力，最次也能堅持二十分鐘。」

「……」

布魯斯捏了捏兩眼之間的鼻樑，羅素的話還是一如既往地讓人火大，片刻後繼續說道：「阿福，人手有限，這次要麻煩你出動了。」

「老爺，千萬別這說，哥譚市是我的家，這是我應該做的。」阿爾弗雷德躬身道。

羅素看得無比羨慕，對外搜集情報，協同配合作戰，為家主排憂解難；對內將家裡打點得有理有條，讓主人衣來伸手飯來張口，不用操一點心，這樣的管家他好想要。

然而並沒有，他的助理是一隻笨貓，連嚶嚶嚶都不會，而且還走丟了！

「阿福，我要你將哥譚市的蝙蝠燈修好，告訴所有人蝙蝠俠回來了。我去電視台等地，重新接好數據信號，讓哥譚和外界恢復通訊，還有臟彈的位置，情報上大致有了些眉目，我得親自去確認一下。」

「至於你，喪鐘……」

布魯斯面色嚴峻道：「市政大廳那邊就交給你了，等我將電視台的信號接好，我要你以最強硬的姿態登場，在眾目睽睽之下，擊敗『反喪鐘戰甲』，一舉震懾所有人，為城內的罪犯製造恐懼感。」

布魯斯的要求很簡單，羅素大鬧一場，聲勢要多大有多大，動靜要多響有多響！

他做出這番部署是有原因的！

小丑和貝恩此刻就在市政大廳，可能還有一些隱藏的超級反派，實力和智謀都不缺乏。蝙蝠俠本人前去，受制於個人實力，以及對面對他了解等因素，無法以最震撼的強硬手段擊敗強敵。

但羅素不一樣！

誠然，羅素智商一般，遠不如小丑和貝恩，但他夠沙雕啊！

你永遠猜不到，一個想一出是一出的沙雕，下一步會做什麼。

這不是罵人，恰恰相反，這是蝙蝠俠布魯斯·韋恩對羅素的褒義評價，布魯斯覺得自己猜不透羅素的沙雕大腦，和他智商平齊的小丑、貝恩肯定也猜不出來。

這種無法預估，屬於傷人傷己的雙刃刀，用得好足以給敵人致命一擊。

羅素眨眨眼：「我懂，讓我過去裝逼！一路莽到底，把所有人都干趴下，對嗎？」

布魯斯沉默片刻：「你還有別的疑問嗎？」

「有！」

羅素說道：「維修蝙蝠燈的事情交給我來辦，我不是看不起管家，畢竟歲月不饒人，他年紀大了，坐家裡泡紅茶就行，體力活讓年輕人來吧！」

「謝謝你的關心，喪鐘先生，但我覺得我還沒老，至少沒太老。」阿爾弗雷德笑著說道。

「我相信阿福，他可以做到！」

聽到羅素關心的話語，布魯斯臉色柔和不少：「沒有阿福，蝙蝠俠活不到今天，我比任何人都清楚，他可以做到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想起管家被自己三拳兩腳放倒，羅素將信將疑，挑眉道：「比如說呢……用不可思議的速度泡紅茶？」

「……」x2

布魯斯臉拉得老長：「比如我的蝙蝠戰衣，許多新裝備，都是阿福一手設計並製造的，這間秘密基地也是。實話告訴你，除了我和阿福，你是第一個進入這裡的人。」

「聽起來好厲害的樣子……」

「不是聽起來，而是本來就很厲害！」

布魯斯為了給自家老管家正名，放言道：「沒有我的允許，在哥譚市，沒有任何人能輕易找到，並成功踏入這裡，這就是阿福的能力，我深信他的原因，他做事足夠隱秘。」

「老爺，您過譽了！」阿爾弗雷德慈眉善目笑了起來，但身板還是不由自主挺直，像個標槍一樣。

嘭！嘭！嘭————

「……」x3

聽到有人在撬秘密基地大門，屋內三人頓時大眼瞪小眼，尤其是布魯斯，只覺自己的臉都被打腫了。

吱啦！！

扭曲的金屬摩擦聲響起，外面的人見無人回應，直接暴力將大門撬開。

布魯斯再次遭遇打臉，不僅有人輕易找到秘密基地，還成功走了進來。

「這不可能！我設置了很多陷阱，炸彈、毒氣、電流、酸液、火焰噴射器等等，怎麼可能會……」阿爾弗雷德大驚失色，只覺一陣不可思議。

嘭！！

三人前方的防爆門肉眼可見凹陷，最後被暴力撞開，布魯斯默默站起身，將老管家護在身後，猜測未知敵人的身份究竟是何人。

嘭！

防爆門倒下，扣著曲棍球面具的傑森大步走入，手持大砍刀，像是來找茬的。

(。_。)

（゜一゜）x3

「你是什麼人？」

布魯斯暗道不妙，傑森的眼神冷漠無情，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傑森渾身上下傷口無數，燒傷、槍傷、箭矢，有幾處被酸液腐蝕得深可見骨，且都在飛速癒合之中。

難纏的敵人！

「不要緊張，是自己人……」

羅素按住布魯斯的肩膀，介紹道：「他叫傑森，我小弟。」

「……」

布魯斯沒說話，以後也不打算在羅素麵前說話了，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每次和羅素在一起，他都會非常倒霉，不是被羅素坑，就是自己挖坑往裡跳。

但很快，布魯斯對自己的計劃更有信心了，羅素能坑他，肯定也能坑到小丑和貝恩。

另一邊！

「怎麼樣，人找到了嗎？」

(。_。)

「在市政大廳，一個很大的屋子，除了她，裡面還有很多人……呃，你說得這些人，沒有在排隊吧？」

(。_。)

「哦，沒有就行！那她身邊還有誰？」

(。_。)

「一隻貓，一個紅頭髮的女人！」

布魯斯詫異看著羅素和傑森的對答，眼神詢問萬能管家阿爾弗雷德，明明沒有言語上的交流，羅素卻能聽懂傑森的意思，他怎麼辦到的？

是特異功能，還是別的原因？

阿爾弗雷德微微皺眉，表示情報不足，他也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