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大唐之五子奪嫡正文551背後之人且不說漢王如何文采·風流,單他這制茶之藝就已獨步天下,現在「漢王龍井」早已名動天下,成為高人名仕最愛之物,生生將大唐的飲茶方式完全扭轉,之前的「煮茶」已經漸漸勢弱,只有一些特立獨行的文人死守着傳統不放。
尤其是「雨前」、「明前」兩種龍井,作為特級貢茶,不僅價比黃金,更是產量極少,有錢你也喝不到!
武氏兄弟品著馥郁幽香的茶水,心底卻滿是苦澀。
誰能料到,那個倔強可惡的賤婢,居然能覓得這麼一門顯耀無比的親事?
當聽說武媚娘和武順娘被漢王看中,進入了漢王府,就把兩兄弟嚇個半死,相比美艷動人逆來順受的武順娘,他倆更為害怕武媚娘,這妹子不僅風華絕代艷壓群芳,性格還剛強倔強,有仇必報,一旦她成為漢王妃,那還能有他們兄弟的好?
這些年施與她們母女三人的苛待折磨,怕是得變本加厲的報復回來……
待聽到到武媚娘武順娘只是李恪的側妃時,兩兄弟才算是鬆了口氣,李恪雖然是天潢貴胄,但也不會對一個側妃過於上心吧?
誰成想,一轉眼的功夫,漢王就將名下所有賺錢的產業,幾乎一股腦的都交給武媚娘打理,在那個驪山的莊子裏,武媚娘儼然便是當家大婦,說一不二!
武氏兄弟又害怕了……
這李恪雖然不是皇帝,能一言斷前程,一言斷生死,但他畢竟是皇帝最寵愛的幾個兒子之一,要對付他倆這樣沒落的勛貴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
兩兄弟提心弔膽,整日裏戰戰兢兢……
正在二人惶惶不可終日的時候,長孫沖卻找上了門來……
長孫沖放下茶碗,忽然間發現了武氏兄弟臉上的傷痕,有些好奇道:「你們二位臉上這傷怎麼回事?」
武氏兄弟有點尷尬,總不能說是在漢王府訓斥武媚娘時被漢王發現,被打的吧!
武元爽眼神躲閃道:「我們不小心摔的,沒什麼大礙…」
長孫沖知道二人撒謊,但他並不準備深究,因為在長孫沖眼中這武氏兄弟不過是他一棵稍微有點用的棋子罷了,誰會關心在乎一顆棋子死活呢…
長孫沖淡然道:「沒事就好,二位可見到你那妹子?她如何說法?」
到了這裏,武元慶的話就少了,他本不是愛說話之人,所以除非長孫沖點名問他,一般都是武元爽說話。
武元爽道:「確實見到了,只是吾那妹子一時沒轉過彎來,是以並沒有答應……」
「哦?那可真是可惜。」長孫沖略顯失望。
通過李恪的種種作為來看,必然是對這個武媚娘幾位寵愛,否則誰家會將產業交於一個妾室打理?
長孫沖本想讓武家兄弟出面,說服武媚娘去勸說李恪,將皇家商會在江南的代理權賣於他倆,實則卻暗中再轉賣給自己。卻不料居然出師未捷。
長孫沖以為是武媚娘心智堅定,卻哪裏知道,武氏兄弟與武媚娘名為兄妹,卻勝似仇敵?
武元爽自然不會說及武媚娘拒絕的原因,續道:「不過後來正巧漢王殿下趕回來,與吾兄弟碰見。」
長孫沖笑了笑,將因為武元爽賣關子帶來的惱意壓下,依舊面如春風,說道:「漢王如何說?」
他只是順着武元爽的話風問了一句,其實心裏是知道答案的。
若通過武媚娘遊說一番,給自家兄弟一個穩定的營生,或許還有機會,若是當面問李恪,肯定沒戲。
卻不料武元爽一臉得意,說道:「漢王殿下看着我倆的面子上答應了。」
長孫沖微微一驚,這李恪居然真的寵愛那武氏到這般地步?那皇家商會在江南可是日進斗金,竟然都不用武氏相求,便答應賣於武家兄弟?
武元爽沒發現長孫沖的驚訝,自顧說道:「只是漢王殿下開出的代理費有些出乎意料,他要價一年三百萬貫。
不過在下想到以駙馬您的財力,自然不是問題……」
長孫沖嘆了口氣:「漢王必然是說要考慮一下,然否?」
武元爽愣了一下,贊道:「世子果然聰慧過人,一點不差。」
長孫沖深深吸了口氣壓下心裏的火氣,好好一樁事情,算是徹底黃了……
不過面上卻沒有多少失望,依舊滿面春風的笑道:「如此甚好,二位且等待漢王的迴音便是。
只是有一樣,無論到何時,千萬不能透漏其實是某要購買皇家商會在江南的代理權,切記!」
「是,請世子放心,吾兄弟心裏有數。」武家兄弟趕緊一起表態。
有數?
你有特么個屁的數!
長孫衝心裏罵了一句,略帶遺憾的說道:「某還有點事,現在時候也不早了,某就不多留二位了,二位先行回去等候漢王的迴音,待改日有暇,定與二維好好的喝幾杯,不醉不歸!」
武家兄弟受寵若驚,急忙起身道:「世子說哪裏話?世子有事儘管去忙,我兄弟就不打擾了…
吾二人這邊先告辭,一旦漢王府那邊傳來迴音,定然立即前來通稟,請世子定奪!告辭!」
長孫沖笑意滿面,拱着手,禮送二人出去。
他便是這樣,永遠在人前都是彬彬有禮、溫潤如玉,哪怕對方是販夫走卒、草莽盜寇,亦不會失禮半分。
所以,他才會深得滿朝文武褒獎。
所以,他才會讓陛下寵愛信任。
但是,在人後……
「來人!」
「屬下在!」
一個黑衣人自門后閃出身形。
長孫沖一臉陰鬱:「去跟着武家兄弟,遠一點,看看是不是有人跟蹤他們。」
「諾!」黑衣人領命而去。
長孫沖皺着眉毛,想想前後過程,突然眼光掃到案几上的茶碗……
「噼里啪啦」
剛剛被武家兄弟用過的兩個上等的白瓷蓋碗,被長孫沖狠狠砸在地上,英俊的面容扭曲猙獰,破口大罵:「這兩個傻子,窩囊廢,壞吾大事,簡直豈有此理!」
以那李恪的精明,豈會看不出武家兄弟的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