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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魔臨 - 第六百三十章 死去!字體大小: A+
     

    “主上,宜山伯、肅山大營,是不能出問題的,一旦出問題,這仗,就沒得打了。”

    瞎子說着,伸手進自己的口袋,摸了摸,沒摸出來。

    鄭凡見狀,將一個橙子丟給了瞎子。

    瞎子接過,開始剝,手感很不好,微微皺眉。

    橘子,被剝時,初入難,但隨即會很順從地與你寬衣解帶,橙子就不同了,沒個遞進也沒個層次,前者是藝術,後者是苦工。

    “這個我自然知道。”

    鄭凡伸手放在自己額前,繼續道:

    “各地後勤的摺子我都看了,很是艱難,莫說支持大軍出南門關持久戰了,就是將這些大軍聚集在這裡,光士卒和民夫的每日嚼用,都是極大的負擔。

    要是還沒去外面打仗,先來一出內部的平叛,再將南門關附近的架構環境也搞崩了,這仗,就更沒得打了。

    乾楚,得樂死。”

    “陳陽這次是犯了錯的。”瞎子一邊繼續和橙子較着勁一邊看着鄭凡說道,“主上原本打算如何處理陳陽?”

    “立威。”

    言簡意賅。

    雖說以前在翠柳堡當守備時,鄭凡自己也做過死道友不死貧道的事兒,但這並不妨礙他眼下站在道德高地上抨擊陳陽這種無視大局的行爲。

    而且,大軍聚集,新帥上任,總得燒一把火。

    殺雞儆猴的道理,人人都懂,可並不影響它的實用,誰叫猴兒就吃這一套呢。

    “殺不殺?”瞎子問道。

    鄭凡回答道:

    “在猶豫。”

    瞎子笑了,道;“這不就得了,主上行事風格,向來喜歡直接,雖一直秉持着大義名分,但關鍵時刻,那是誰的面子都不會給的。

    所以,陳陽那邊估計也清楚等待他們的將是什麼。

    換位思考一下,

    如果同樣的事落在屬下身上,生與死,還在被上位者猶豫拿捏着,那屬下也是會造反的。

    而且,宜山伯不是一個人,這板子,不會只落在他一個人身上,要知道當初陳陽稱病在家後,那位欽差一開始想要自陳陽手下將領裡挑一個暫代肅山大營事務,卻沒一個賣他面子的。

    當初是爲了忠心爲了義氣,但現在老大要倒黴時,手下小弟,也必然會受連累,陳陽就算願意負荊請罪,他下面那些小軍頭們會願意麼?”

    “這道理,我知道,就看陳陽自己,能不能控制得住其麾下兵馬了。”

    “是。”

    瞎子放下了剝了一半的橙子,將手指放在鼻前嗅了嗅,猶豫了一會兒,最終還是開口道:

    “主上,既然密諜司已經察覺到了什麼,這意味着肅山大營那裡,必然是有了動作。”

    “然後呢?”

    “主上覺得,若是陳陽真的反了,他有幾成勝算?”

    “除非將南門關送予乾楚,他自己去乾楚當狗,否則,毫無勝算。”

    這話,鄭凡說的很有底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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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也的確如此,此時鄭凡身邊已經聚集了這麼多的兵馬,陳陽一個肅山大營,就算反起來,大軍就在面前,馬上就能撲殺過來,他但凡敢在晉地撲騰,馬上就會被按死。

    且造反先天具備不正當性,靖南王不在,他陳陽造反,撇除陳陽以及其身邊的那些個親信將領,剩餘的將領以及麾下的士卒,又會有多少鐵了心地願意跟他乾的呢?

    而且就算是獻出南門關,乾楚敢不敢冒然地接下都是個問題,他就算率軍出關去投奔,又有多少人願意跟着他去異國當“孤魂野鬼”?

    肅山大營,是以燕人爲主的大軍,和平西王府麾下兵馬的成分可是有着極大的區別。

    再說了,

    他陳陽難道不清楚去給乾國當狗,也不會有什麼太好下場的道理麼?

    “所以,屬下也認爲,陳陽大概率是不會明着自己造反的。”

    “嗯?”

    “屬下剛剛一不小心,真就代入到了陳陽的視角,然後屬下發現,有一個比自己更好的方式可以化解眼前的局面。”

    “什麼方式?”

    “造反。”

    “不還一樣麼?”

    “是給主上您……黃袍加身。”

    聽到這話,鄭凡目光微凝;

    許是瞎子常年琢磨造反的事,所以他能很快地想到這一層,且經這一點撥後,鄭凡自己也馬上明悟過來此招的妙用。

    原本自己是要去懲戒他的,治罪於他,

    他反手給自己來這一出,只要生米做成熟飯,那自己還得認可他,不光免除了之前的罪過,還得承他的情。

    他陳陽也能從一個“宜山伯”,直接變成“從龍重臣”。

    瞎子嘀咕道:“眼下,也確實是很好的黃袍加身的機會,畢竟朝廷剛剛和晉地軍頭子們鬧得不是很愉快,李富勝又戰死了,主上您身邊又聚集了這麼多兵馬。

    真狠下心來,這事兒說不得就能成了。”

    “所以呢,你是同意的?”鄭凡饒有趣味地看着瞎子,“咱們,就順水推舟?”

    瞎子毫不猶豫地搖頭,將先前剝了一半的橙子又拿入手裡繼續剝着,道,“哪能同意啊,屬下是想造反來耍的,這本就是得自己來耍纔有意思,他可是搶了屬下的遊戲體驗。”

    “哈哈哈。”

    “主上,面對這個局面,屬下現在有三策。”

    “說。”

    “下策,主上單槍匹馬去……”

    “排除。”

    “是,中策,咱們預先做好防備,大軍繼續前進,繞過肅山大營,先至南門關,陳陽本人應該也在南門關,大軍到了,他也蹦躂不起來了。”

    “上策呢?”

    “上策,自然在主上您腦子裡了。”

    “我說我要是什麼策略都沒有,你這個馬屁會不會拍得很尷尬。”

    瞎子搖搖頭,道:“在政治這方面,主上您其實比屬下我更有天賦。”

    “你說,那陳陽他們,是不拿本王當王爺啊,呵呵,老田在時,我就知道他們早就有這心思了,但老田在時他們不敢。

    現在,到我了,他們就敢了,真是不拿豆包當乾糧。”

    “可偏偏,他們還很容易誤事。”

    “是啊。”

    “但屬下相信,主上已經成竹在胸了。”

    “行了。”

    鄭凡嘆了口氣,道:

    “傳令下去,大軍繼續行進,中軍更改路線,繞過肅山大營,先去肅州城。”

    ……

    沒人會料到,平西王的中軍,會直接繞開了肅山大營直奔肅州城。

    雖說肅州城地界的百姓們可算是盼來了“定海神針”,畢竟,平西王爺領着大軍來了,那麼乾狗楚奴自然就不可能打進來,同時,大家已經預感到的兵亂,應該也不會發生了。

    但肅州城內的官員可並不會這麼想,畢竟,王爺一路西行而來,拒見各地官員,過城而不入,眼下目的地就快到了,肅山大營不去,南門關不去,卻先來這肅州城,這是要做什麼?

    樑程這次沒來,留在了晉東,沒辦法,必須得留一個有本事看家,同時,有影響力能夠在平西王不在的時候調動晉東所有兵馬,非樑程莫屬。

    而這次,由鄭凡欽點的,擔任自己中軍主將的,是任涓。

    在鄭凡擔任盛樂將軍時,他算是鄭凡的上司。

    任涓如今受封順海伯,駐紮地,在原晉國京畿所在。

    當年的下屬,如今得需要自己跪拜相迎,任涓自己倒是沒什麼疙瘩,反倒是平西王本人有些不好意思。

    故而,這次帥輦上,平西王坐首座,任涓也跪坐在一旁。

    “此間事了,就勞煩順海伯親去一趟南門關了。”

    “王爺放心,末將絕不會讓陳陽做出那種事!”

    “國事爲重,這是王爺留下的教誨。”

    鄭凡口中的王爺,自然指的是靖南王。

    任涓點頭,

    道:

    “這番一來,他陳陽,也沒道理再去瞎折騰什麼了。”

    鄭凡微微一笑,指尖在桌上輕輕敲了敲。

    “茶。”

    “煙。”

    然後,

    在任涓臉皮抽搐的注視下,

    太子殿下端着茶送了上來,

    靖南王世子拿着火摺子來點菸。

    這種待遇,任涓真的是想都不敢想,可偏偏,平西王卻泰然自若,現在,他已經習慣了,而且,孩子們似乎更爲習慣。

    相較而言,任涓覺得,當年靖南王在時,其實是一直恪守着某種規矩和底線的,而眼前這位王爺,則完全無視甚至有些享受踐踏這種規矩的快感。

    這時,

    平西王爺喝了口茶,吐出一口煙,

    對面前倆躍躍欲試的孩子道:

    “去吧。”

    倆孩子手牽着手,很是激動緊張地向外走去。

    帥輦外的前方,是一衆等待迎接王駕的官員,大家整齊地排成好幾列,至於肅州地界的百姓,則被任涓麾下的甲士給隔開,因爲光靠肅州城的衙役和守卒,已無法阻擋住熱情澎湃的當地百姓了。

    沒辦法,靖南王因自滅滿門,在民間的風評,很難好起來;

    伴隨着鄭凡的崛起,從平野伯到平西侯再到如今的封王,可以說,在過去那幾年,大燕每打一次大勝仗,朝堂有朝堂的算法,但民間,卻更喜歡將功勞和吹噓,落在他鄭凡身上。

    因爲鄭凡出身,乾淨,有代入感。

    由此而來的,是來自民間那巨大的威望。

    孩童們也曉得,玩打仗遊戲時,扮演靖南王會被爹拿鞋底抽,扮演平西王,爹會露出欣慰的笑容,對娘道:

    那平西王爺,也是咱們這種人家出來的哩!

    不過,外圍的人潮洶涌,無法影響到圈內肅州官員的忐忑;

    因爲,

    帥輦早就停在了那裡,但王爺本人,卻沒有走出來。

    站在百官前列的,不是肅州知府,而是歷天城太守周福睿,在周福睿身側,站着的是手持欽差旌節的欽差許青衫。

    周福睿頭髮有些散亂,意味着這陣子他的心緒不寧;

    而許青衫,官服一絲不苟,髮髻嚴謹妥帖,但整個人身上,卻散發着一種暮氣。

    朝廷質詢的旨意,一道接着一道,其實,已經就是在走流程,等待最後治罪了。

    但至少目前來看,他畢竟還是欽差的身份,所以,和周福睿並列站在肅州百官之前,也是名正言順。

    日頭正盛,

    帥輦依舊毫無動靜。

    周福睿先行走過去,來到帥輦前,

    道:

    “歷天太守周福睿,拜見平西王爺,王爺福康!”

    帥輦,沒動靜。

    周福睿扭頭,看了看自己身後的許青衫。

    許青衫持節上前,

    其人乍眼看去,確實是一表人才,風度翩翩,很有官相。

    因欽差皇命在身,所以他沒有俯身行禮,

    而是平齊地開口道:

    “欽差許青衫,見過平西王爺。”

    話音剛落,

    帥輦內就傳來了動靜。

    簾子被掀開,

    正當大傢伙都下意識地踮起腳尖想看時,帥輦前端,出現了兩個小小的身影。

    一位,身穿着合身的金色龍袍,一位,身穿着白色的蟒袍。

    兩位的身份,其實很好猜,也很好認。

    周福睿馬上跪伏下來,

    許青衫也一同跪伏下來,

    身後一點的肅州知府,也跪伏下來,

    後頭的官員還沒瞧清楚人影只覺得平西王爺不大可能這般矮,但見前面的仨巨頭都跪了,馬上也就跪伏下來。

    周福睿和許青衫齊聲道:

    “臣拜見太子殿下,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隨即,

    二人起身,

    周福睿俯身拜天天:

    “下官拜見世子殿下,殿下福康。”

    許青衫開口道:“見過世子殿下。”

    無論是太子還是天天,都是見過大場面的。

    太子到底多能裝大人,王府裡面的人,很清楚;至於天天,鄭凡甚至都曾帶過他去打過仗了,怎可能會怯場?

    但此時,

    倆孩子卻對視了一眼,顯然,有些緊張,這樣子的事兒,對於他們而言,也是第一次了。

    到底天天大一些,承擔了哥哥的責任。

    天天伸手指了指許青衫,

    問道:

    “您就是欽差許大人?”

    許青衫點頭,道:“回殿下的話,正是許某。”

    太子此時也輕咳了一聲,

    道:

    “許……青衫。”

    許青衫俯身下去,

    道:

    “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太子手指着許青衫,

    道:

    “您怎麼……”

    太子有些卡殼了。

    許青衫有些疑惑地擡起頭,看向太子,問道:

    “殿下,臣怎麼了?”

    太子答道:

    “您怎麼還不去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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