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朱總,這是我女兒慕思。」
林母並未發現什麼不對,自豪的笑著對面前的禿頭男介紹道。
禿頭男眼神在林慕思臉上不懷好意的瞟來瞟去,這個行為直接的刺激到了林慕思,林慕思強忍著扇他一巴掌的衝動,身形顫抖。
見林慕思神情古怪,林母臉上無光,她扯了扯林慕思的衣袖,快要抑制不住火氣。
「慕思,這是朱總,還不快向朱總問好?」
聽到林母的話,禿頭男頓時油光滿面的,露出更加放肆的笑意。
他看向林慕思,手有些不老實的想要拍拍她的肩膀。
「慕思小姐可能有點害羞。」
然而,朱總的手還沒碰到她,林慕思的臉色突然變冷,後退了一步神情恐怖的似乎要將他拆吞入腹。
朱總頓時被她的神情嚇到了。
「朱總請自重。」
林慕思渾身戒備的說完,直接被林母一個眼神掃了過來。
平日里女兒聰敏過人,今天是怎麼了,這可是大名鼎鼎的朱總,他們公司的重要客戶,女兒非但不給人家好臉色看,還一副恐怖的模樣。
這是要幹什麼。
然而,正在林母沒想通這些時,突然有一道驚慌失措的嗓音從樓上傳來。
「不好了不好了,死人了。」
死人?
聽到這兩個字,在場的人無不是臉色劇變。
死人可不是小事,而且還發生在林夫人的生日壽宴上,這可是喜喪相衝啊。
在喜宴上死人,這背地裡不會是隱藏著什麼他們不知道的驚天豪門秘聞吧?
頓時,大家產生了不少的興趣,並且猜想這背後的事情肯定不會讓他們失望的。
此時,和雲宿一道坐在卡座上的賀星,神情微微有了點變化,這難道就是雲宿說的好戲?
他們倆依舊坦然自若的喝酒,這會兒大廳已經亂的不行了。
其中反應最大的就是林慕思,她手腳冰涼,額頭上冒出許多冷汗。
她恐懼的視線都無法聚焦了,慌張著想找個角落鑽進去。
但是,在她六神無主時,手腕卻突然被林母抓住了。
聽到動靜,已經有人報了警,現在警察魚貫而入,上了樓。
「慕思,你怎麼了?」
林母活了半輩子了,怎麼可能沒注意到林慕思前後巨大的反差。
才消失了一會兒。
這段時間她去幹了什麼,才嚇成這樣。
林母眼底浮起擔憂,緊接著,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瞳孔驟然一縮。
警察?
「你···你殺人了?」
林母眼睛瞪大,語氣顫抖的不成樣子。
被林母的話嚇到,林慕思當即大哭出了聲,沒錯,她殺人了。
還好林母將林慕思拉到了沒人的角落,不然剛才他們的話要是被有心人聽去,她們就完了。
殺人,這可是不小的罪名。
林母努力的拉回理智,捏住林慕思的胳膊道,「這樣,你先離開····」
她還沒問林慕思到底殺了誰,現在殺了誰都不管用了,她必須先保證女兒的平安。
極快的做出決策,林母拉住女兒的手,想把他送出去。
然而,在兩人來到大廳時,就直接被來到這裡的警察給擋住了去路。
「請問是林慕思小姐么?」
嚴肅公正的審問,直接嚇的林慕思白眼一番,暈倒了過去。
在場的其他賓客,看著這一幕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情。
林慕思害怕的樣子不像作假。
原來真的是林小姐殺害了姜少爺。
姜桐不過一個暴發戶的兒子,上流社會的圈子裡向來看不上暴發戶,林母原本不想將請柬遞給姜家的,但是突然聽說姜氏接了一個雲氏的大單子。
想著姜氏倒也挺有能耐,竟然和雲氏攀上了關係。
這才對姜氏另眼相看,將請柬遞給了姜氏一份。
但是沒想到邀請了姜氏后竟然在生日宴上鬧出了這麼大的亂子,若是早知道事情會鬧成現在這個樣子,打死林母也不會邀請姜氏。
但是現在為時已晚,說什麼都沒用了。
這一切都像設計好的,酒店的那個包廂里正好安裝有攝像頭,攝像頭已經將林慕思殺人的過程全都拍攝了下來。
警察將林慕思帶回警局,宴會上有片刻的安靜。
看著遠去的警車,林母像是抽幹了力氣般,驚慌失措的摔倒在了地上。
這時,姜父和薑母處理好姜桐的遺體,從酒店門外趕了進來。
他們紅著眼眶,氣勢洶洶的來到了林母身邊。
「你···你這個惡毒的婦人,讓你女兒還我兒子,還我兒子啊!」
薑母就是沒什麼文化的粗人,她用力的搖晃著林母的肩膀,聲嘶力竭的喊道。
林母如同提線木偶,沒有任何感情,就算被薑母劈頭蓋臉的大罵,也沒有表情變化。
她的心已經隨著女兒走了。
姜父縱然為兒子的死難過不已,但是比薑母更為理智一些,他知道此時無論怎樣為難林母都是沒用的,而且還會在上流社會圈裡留下難堪的印象。
所以當即就拉住薑母離開了現場,在走前,眼神猝了毒般瞪向了林母,「你等著,我兒子的賬,我們以後慢慢算。」
林母閉了閉眼,眼淚順著臉頰留了下來。
然後,絕望的暈倒在了地上。
從生日宴出來,賀星被雲宿牽著,他們沒有直接坐車回家,而是打算在外面一起散步。
正好賀星出租屋的距離離這裡不遠。
「這就是你說的好戲?」
賀星側眸看了雲宿一眼。
「精彩么?」
賀星神情複雜,他無法理解清楚雲宿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死了一個人,坐牢了一個人。
他問精彩么?
說到林慕思,上次差點把魏夫人害死,還想著把這一切嫁禍給達芬奇,是挺過分的,而姜桐,是上次《倚懷思》的殺青宴上,揚言要把達芬奇煮著吃的傢伙。
這兩個人,都曾惹過雲宿。
但是,賀星還是很難理解,為什麼要把他殺了。
「嗯。」
但是,不管雲宿做了什麼讓他不可置信或者是高於他的接受程度的事情,都是在為他好的前提下。
也不對,當時他是以達芬奇的身份存在的。
不管是他還是達芬奇,都是有原因的。
雲宿有能力去保護自己想保護的人,這有什麼錯。
他也是,他也要努力保護他想保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