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儀備好了銀兩,跟著卿畫去選商鋪,她之前選了京城的三家商鋪,都是有兩層樓的,三間鋪子加上裝修的費用算下來需要一萬兩。
京城地段的鋪子比起其它地方要貴上一倍不止,不過三間都只隔著幾間商鋪的距離,這樣也好統一管理。
這個月因為還沒結束,還有玉人閣的兩千兩分紅沒有結算,這麼算下來的話,還有八千兩可進行安排。
卿畫付了錢,便跟常儀商量採辦事宜。
這時黎宴帶著香玉遠遠走來,他看到卿畫在一間鋪子里,也跟過來看看。
黎宴笑道:「不錯啊,居然知道要做生意了,只是這麼一大間商鋪,應該需要很大一筆銀子才能運營吧?」
卿畫也很清楚自己的經濟能力,只能先裝修起來,走一步看一步了。
「下個月還有有錢的,到時我們再談和制衣廠入股的事情。」
黎宴若有所思得點點頭,他悄悄在卿耳邊道:「好啊,要是錢不夠,可以找為夫借哦。」
卿畫都懶得跟他說了,越來越不要那張嫩臉了。
卿畫正看著賬本,突然一陣系統音響了起來。
【滴~系統更新完畢!此次更新為:新商品(亂筋散)上架,升級內部系統——傳送術技能冷卻時間縮短為:兩年一次,後續更新還請繼續關注哦!】
卿畫:「請問你這更新跟沒更新有什麼區別嗎?」
【客官您是在懷疑我們的業務能力嗎?】
「我懷疑你在忽悠我啊混……咳咳,親。」
【客官若有不滿意可以向我們內部進行投訴哦。】
「好,我現在就投訴你,你這個技能兩年一次還要給服務費,試問在我有生之年我能用幾次,啊?你在想屁吃嗎?」
【投訴正在提交,客官您還需要什麼服務嗎?】
算了,簡直是無言以對。
有了黎宴的幫助,卿畫可算是將該採買的東西買齊了,剛要給錢時,黎宴搶先一步將錢交給了衣料鋪掌柜。
他將豪邁的手收回來時,不忘對著掌柜一番炫耀。
「不就是錢嘛,以後五皇女要的,直接報我黎宴的名字,府上人直接去錢莊取來就好。」
卿畫一臉痴漢笑。
「黎大公子真是風流倜儻,大方得體,乃整個天璃最完美的男人,我得此夫君,夫復何求啊!」
黎宴看都不看她一眼,留給她一個背影道:
「你拍馬屁的樣子可真虛偽。」
黎宴頭也不回得走了。
他就這麼走了!
怎麼這男人是忽冷忽熱的,真是看不透。
掌柜看了看外面,在打量著卿畫。
「原來您就是五皇女啊,這瞧著是跟自家夫郎吵架了啊?殿下您雖是萬金之軀,還是要讓著男兒家才好,要不然別人說您吃軟飯可就不好了。」
吃軟飯……
卿畫最討厭的就是這幾個字,她瞪了掌柜一眼,「我才沒有吃軟飯呢,你竟敢冤枉本殿下!」
掌柜頭一縮,小聲道:「都靠夫郎養活了,還好意思說呢。」
嘿呀我個暴脾氣!
卿畫剛操起袖子準備跟這人理論一番,香玉見狀就跑過來將她拉走了。
香玉將卿畫拉到外面道:「殿下您別跟刁民一般見識啊,雖然您確實是沒什麼錢,但我們公子的就是您的嘛,以後有什麼困難,找公子幫你好了。」
卿畫甩開香玉的手,臉色比醬油還難看。
「行,你也瞧不起我是吧?你也覺得我是小白臉是吧?不錯,很好!」
香玉:「……」
黎宴的眼神看著街道有人策馬而來,一些百姓匆忙讓路。
策馬的人一身黑色飛魚服,高舉金色的聖旨前來。
看樣子像東廠的人,東廠的人要是在市集策馬傳旨,必當有大事發生。
他急忙拉了拉卿畫的衣裙。
「別吵了,東廠的人來了。」
卿畫也聽到了馬蹄聲,然後就看見那人飛速下馬向自己走來。
東廠副廠公掀開聖旨念道:「聖旨到,請五皇女接旨!」
幾人跪下后,副廠公道:「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五皇女德才兼備,深得朕心,雖無儲君之位,卻賢能果敢,朕因身形乏潰,需要出行宮休養,著讓五皇女代為監國,掌管國事,欽此!」
什麼,監國?她沒聽錯吧?
卿畫跪在地上問:「這位大人,請問是宮裡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宣旨的男人正色道:「能有什麼事?好著呢,陛下這是給你機會,好好研習政務,以後才可為陛下分憂,那就請殿下速速跟屬下入宮吧?」
卿畫接過聖旨道:「好,我這就入宮。」
卿畫對著黎宴道:「阿宴,你先幫我看著店鋪,等我回來,我們挑個日子正式開業。」
卿畫的臉色是平靜的,她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但黎宴心裡卻越發不安起來。
近來叛軍和三皇女勾結一事他也有耳聞,內宮現在亂得像一鍋粥,而這次五皇女監國,必定是將她當作盾牌來抵擋了。
他張口有些疑慮道:「那我、我等著你回來,你一定要回來。」
「放心吧,不會有事。」
一路到了宮門口,卿畫在前面走著,而富廠公在她耳邊悄聲道:
「六個皇女當中,陛下最信任你,你可一定要沉得住氣啊。」
「我都有點糊塗了,到底怎麼回事啊?」
「到了卧鳳閣你就知道了。」
剛走到去卧鳳閣的宮道上,老遠就看到台階上全是禁衛軍。
卿畫一看這架勢就被嚇到了,卧鳳閣現在被禁衛軍圍了兩圈,連東廠的廠公現在都站在那兒看守了。
走進卧鳳閣,裡面除了女帝,一個人也沒有。
卿畫走去行禮,女帝卻抬手示意她起來。
卿畫走到女帝的軟榻前,聞著裡面一陣奇特的熏香。
「這是什麼啊?聞著像葯熏。」
女帝臉色沉悶,卻依然上著妝,她柔聲道:「是若太醫給朕弄的安眠香。」
她已經幾夜睡不好了,身體越來越差,連吃東西都費力,在這樣下去,要是被那些想造反的人利用了,她都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撐住。
卿畫又道:「母皇,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女帝咳了幾聲,滿眼痛恨道:
「朕在定遠將軍府上確實搜到了敵軍旗,可朕沒想到,一群派去的兵官,卻無人敢動定遠將軍分毫,她從暗道逃掉了,還說明日她會按時來上朝,分明就是挑釁,她無疑就是想逼宮造反,現在各個地方虎視眈眈,就等著朕倒下吶,老五,大皇女行事乖張,二皇女有殘疾,老四被朕派去鎮壓叛軍了,老六更是不行,為今只有讓你出馬了。」
卿畫陷入沉思。
定遠將軍原本不會這麼快就發動兵變,想必是被她那一招軍旗「栽贓」給刺激了,反正三皇女已經被治罪,她不這麼做,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索性擁兵而上,賭上一賭,輸了也罷,贏了就是萬世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