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情一吻,軟了母老虎幾欲炸裂的怨氣。
等慕九昱終於將她放開,她才發現自己身下的床榻,竟然是在晃動的。
「三天了,你足足睡了三天。知道這三天我多擔心你嗎?」
慕九昱說著,探身扯掉牆邊的窗帘,好讓床榻上的司青兒能看到窗外的美景。
籌謀幾個月,又經歷一番廝殺,他發誓要做到的大事,終於做成了。
「王爺,咱們這是要去哪兒啊?」
「慕九昱已經死了,叔王府也化作灰燼,現在你眼前的男人,只是你的夫君,你腹中孩兒的父親。」
「死了?」
「嗯。叔王妃也死了,她好不容易回了叔王府,卻被叛軍燒死在梧桐苑,連她身邊的奴婢也一個都沒逃出來。」
司青兒:「……」
那咱們現在都是鬼?
正不知接什麼話才好,窗外走過兩個魁梧且挺拔的身影,雙手各自捧著一條大魚的鄧泓與鄧濱。
「你們倆這魚都沒有我腿長,也敢拿來讓公子定勝負?去去去,有我這條魚在這,你們那都是魚孫子!」
瓦聲瓦氣的一個聲音響起,順著聲音從窗檯下站起身的,正是腦袋上沾著小碗一樣大的魚鱗的鄧衍。
「你們也別不服氣,鄧衍這條大魚確實不小了……」
混沌也在窗外。
司青兒沒太好奇鄧衍的魚究竟有多大,她只紅著臉看慕九昱。
慕大王八蛋那英俊帥氣的大臉蛋子上,被她咬了好些牙印。
努力咽下心中羞澀,司青兒抱著慕九昱的手輕輕搖晃,沒話找話的問:「夫,夫君啊。咱們現在是在船上嗎?這船慢悠悠的,您是打算帶本夫人去哪兒啊?」
慕九昱聞言,收回望向窗外的晴朗視線,不無寵溺的溫聲回答:「去你想去的所有地方。」
「那……慕長澤呢?沒有皇叔父大人在身邊守護,他能行嗎?」
「隨他吧。行就行,不行就不行。再說,誰也不是生下來就什麼都會。眼下他也經受了不少,若這樣還不能成長起來獨當一面,那也沒要再賴在龍椅上誤國誤民。」
「那他要是真不行呢?」
「不知道啊。反正皇叔父大人已經死了,可能得等他趕緊成婚生兒子,再快點從兒子里選出能頂事的繼承人吧。」
「那來得及嗎?萬一……」
司青兒的問題實在太多了,多得慕九昱再次捧著她的小臉,將她粉.嫩的紅.唇捧成嬌艷的小花兒:
「來得及就來得及,來不及就來不及,跟咱們平頭百姓有什麼關係?與其想著別人家的破爛事,還不如想想窗外那條大魚,究竟是紅燒還是水煮,要麼乾脆切片生吃?……你睡了三天沒醒,我現在真的好餓好餓。」
慕大王八蛋臉上的牙印好像是消了不少。
被捧著揉臉的司青兒悄悄鬆口氣,然後從魔掌里抽出臉來,並朝房門外露著半個肩的雲嬤嬤道:「雲嬤嬤去跟廚司說,魚頭用來燉湯,魚骨刮凈炸酥,魚肚用來水煮,魚尾紅燒,還有魚腸什麼的,叫人好好洗凈留著,待會我親自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