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雲姐!嗷!她是我的偶像!雲姐快看我!」
「得了吧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大明星是咱們隨便能看的嗎?」
「雲姐身材好絕,嗷!我的鼻血!」
……
眾媒體也是扛起長槍短炮拍個不停,這會兒搞到一張美圖就賺一張,所以一時之間一群人烏泱泱擠在一起,亂糟糟極了。
從這些人的歡呼裡面都能聽出來雲戚的受追捧程度,江蕪掏了掏耳朵,跟著大流一起站了起來。
反正她站角落,別人也不會關注到她。
輕娛內部的迎新會嘛,最大咖的雲戚到場了,後面應該也就沒別的藝人了。
九點的鐘聲一響,大展台上的主持人甜美的聲音就通過聲筒傳了出來,「親愛的嘉賓們大家晚上好,歡迎蒞臨輕娛的迎新會……」
具體講什麼,江蕪沒仔細聽,大概就是迎新會的流程:表演節目、媒體簡短採訪和自由活動這幾項。
說白了還是給新簽的藝人拓展人脈。
業內的人都清楚,輕娛雖然規模不算大,但是紀律上是一等一的嚴明,不管什麼酒會還是宴會,決不允許有任何見不得人的錢色交易,凡是有拉皮條的,一經發現或被舉報,立馬就得捲鋪蓋走人。
嚴重的還會被輕娛高層的法律智囊團附贈一個監獄大禮包。
所以輕娛的合作商不少,卻很少有什麼腌臢事出來,都是蕭執一開始的鐵血手腕給鎮出來的。
迎新會的流程已經走完了媒體採訪這一趴,眼下正是自由走動的時候。
江蕪扯了扯被自己吃的有點緊的衣服,拉著廖了了挪了幾步。
「曼姐說的聞清越先生呢,怎麼沒見著?」
廖了了墊墊腳四下張望,卻看到了一張帶著笑的油膩肥豬臉。
對方不知道是哪裡來的投資商,穿著一身灰色西裝,滾圓的肚子都有些兜不住,隨著走路的動作一晃一晃的,肥手端著紅酒杯,黑豆一樣大的鼠眼裡冒著些許精光,正打量著在場的女士們。
廖了了渾身惡寒,輕輕扯了扯江蕪的袖子,小聲提醒道,「小江姐,咱們走吧,我感覺那邊的人有點奇怪。」
「哦哦。」江蕪順著廖了了的視線瞟了一眼,迅速收回來,換到了個假山後的位置坐下。
晚宴都要結束了,聞清越還沒來,江蕪福至心靈,拿出了手包里的手機。
「聞老狗這狗東西不靠譜,臨時被他爸抓去相親了。你發個位置,我把這邊的會推了去找你。」
三分鐘前。來自曼姐。
江蕪思考了一下,迅速回復:「不用啦,馬上要結束了,我和了了再待一小會兒就走。」
柯黎曼秒回,「OK,你注意安全。」
江蕪回了個表情包。
一抬頭,看到了廖了了剛剛說的那個男人就站在自己面前。
他可能想讓自己看上去和善點,但是那笑,嘖,平白給他添了幾分猥瑣。
江蕪對他感官很不好,下意識拉住了身旁廖了了的胳膊。
「這位小姐您好啊,怎麼不去那邊坐坐呢,多熱鬧。」朱五良把杯子舉到了江蕪面前,示意她碰杯,還特意露出了自己的三個大金戒指和六位數的手錶。
江蕪暗地裡翻了個白眼,假裝沒有看懂他裝逼的動作。
「啊哈哈,江小姐看上去真乖。」朱五良收回杯子,倒是不尷尬,他目光直白地上下掃了江蕪一遍,猥瑣地挑了挑眉。
雲戚還挺識趣,給他尋了這麼個極品。
江蕪被他露骨的目光看得有些犯噁心,「沒什麼事兒的話我就先走了。」
說著抬腳要走。
朱五良眼疾手快,想要攔住江蕪,肥手差點搭在了她光潔的肩膀上。
江蕪盯了眼朱五良的手,眼裡閃過一絲殺意,硬生生把朱五良嚇得一激靈。
「先生,你自重。」她目光冷冷的,一字一字吐出這句話,看著朱五良的眼神像看一個死人。
朱五良一瞬間的詫異過後,眼裡的情緒被更大的興趣取代,直接遞出了自己的名片,「鄙人朱五良,仁京市五良建材的董事長,沒別的意思,就是想交個朋友。」
交你媽交。
江蕪看都沒繼續看他一眼,手指捏的嘎吱嘎吱響,在想著在他那個豬頭上留下幾個拳頭印比較合理。
「江小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你在這裝什麼貞潔烈女呢?那雲戚,剛出道的時候不是什麼人都收,現在端著高貴了。你不就是長的好看點了嗎,今天就是沒有我,你也乾淨不到哪去,還不如趁早從了,把爺哄高興了多給你幾個資源。」
朱五良舔了舔后槽牙,眼裡冒著精光。
就那張嘴吧,先把牙打掉。
江蕪怒氣值攢到了頂點,盯著朱五良的豬臉,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來。
和宋織織一起被追殺的時候,她這雙手還真是見過人血的,只是現在法治社會,不想給國家添麻煩罷了。
不代表她就會乖乖任人羞辱。
「無良先生是吧。」江蕪收了點戾氣,「去那邊聊?」
朱五良眼前一亮,同時也對江蕪多了幾分鄙視。
這些女人都一個樣,果然還是逃不過一個錢字!
廖了了眼睛都紅了,死死箍住江蕪的腰不讓她走。
江蕪放鬆拳頭握住了她的手,安慰道,「別怕,跟我一起。」
廖了了將信將疑,一路瞪著朱五良,忍住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衝動跟著到了一個沒什麼人的假山後面。
「江小姐打算在……」
「這嗎」兩個字還沒出聲,朱五良的鼻子就結結實實挨了一拳。
江蕪人小力氣大,而且從來都是打架的一把好手,一拳下去,打得朱五良鼻血眼淚一起流,半天都說不出來。
廖了了目瞪狗呆,一會兒看看淡定的江蕪,一會兒看看痛呼的朱五良。
卧了個大槽的,小江姐太勇了,她想拍手又不敢,只好紅著眼睛縮在江蕪身側,呈保護姿態。
「你個……你個賤人!」朱五良好容易緩過勁兒了,惡狠狠罵了句。
江蕪挑了挑眉,朝朱五良比了個高貴冷艷的中指,「無良先生,屎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我的拳頭可不像我的人一樣有禮貌~」
朱五良氣的心梗。
原本遠遠的看著,還以為是個純潔的小白花,柔柔弱弱的好欺負,沒想到他娘的是個食人花。
他一把擦掉臉上的血,就要朝江蕪撲過去,此時此刻,什麼偽裝的紳士風度都不要了,他只想讓把眼前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按在地下,狠狠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