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雪球兒跳到葉雲汐跟前,將頭湊到葉雲汐的臉前邊,嘴巴對準葉雲汐的嘴巴,直接啄了一下。
而後又轉頭看向北臨風,伸著爪子拍了拍北臨風,又用爪子指了指葉雲汐。
北臨風這次大概是真的明白了,所以雪球兒是想讓他親吻葉雲汐?
雖然有些不能理解雪球兒此時提出的要求,但想來雪球兒說的定是為了葉雲汐好,於是,北臨風便照做了。
而北臨風的這一舉動,令在場的各位太醫都老臉一紅。
齊齊低下頭,不敢直接觀看。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啊!
正在這時,皇上和皇后的步攆也到了太醫院。
隨著太監一聲唱喝,皇上皇后在眾多丫鬟太監的簇擁下走了進來。
一進來,皇上和皇后便自動忽略掉太醫們的行禮,眼神四處搜尋著北臨風和葉雲汐的身影。
當看到不遠處,葉雲汐躺在床榻上,而北臨風正在對葉雲汐做著不可描述之事,兩人紛紛別開了眼。
「哎呀,皇弟啊!你這是在做什麼!你怎能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輕薄和樂郡主!」
「是啊,向王!就算你不考慮別的,也總要為和樂郡主的名聲考慮吧!你這樣讓他日後情何以堪?」
皇上和皇后的話,自然無人應答,因而氣氛一時間陷入尷尬之中。
而此時,當北臨風的唇貼近葉雲汐唇的時候,她才終於明白,為何雪球兒要讓他親吻葉雲汐。
原來,葉雲汐體內竟有一股霸道真氣,想來應是先前她遭受了內力反噬,導致真氣在體內亂竄。
當北臨風唇貼近葉雲汐的時候,這股霸道的真氣,直接開始灌入北臨風的體內。
所以這也就是為何葉雲汐昏迷不醒,脈象也越來越虛弱的原因。
身上這些觸目驚心的傷口,說到底都是皮外傷,就算是中了毒,以葉雲汐的身體底子,也完全不至於會是現在這番模樣。
所以現下,只要將這股真氣渡到他自己的身體里,葉雲汐身上沒了這股霸道真氣,便自然可以清醒過來。
「皇上皇後娘娘到!」
太監見北臨風似乎沒有沒有聽見皇上和皇後來了,又見他們如此尷尬的站在那裡,便又提著嗓子大聲吆喝了一番。
但北林臨風仍然保持著原本的姿勢,不為所動。
一時間,氣氛更加尷尬起來。
雪球兒見葉雲汐體內的氣息已經開始逐漸平穩,便稍稍放心下來,此時又聽見太監一人在空氣中獨自尷尬,便直接沒忍住笑了出來。
這一笑不要緊,它自己聽起來是很正常的聲音,但在別人聽起來就是一隻貓在瘋狂的亂叫。
一開始,並沒有人注意到雪球兒的存在,現在聽到了貓叫聲,眾人這才尋著聲音看去,便看到了笑得肚皮抽搐的雪球兒。
皇后直接往後退了兩步,整個人躲向皇上的懷裡。
「哪裡來的貓啊?還是只黑色的,臣妾最怕這種東西了,皇上,你快讓人把他丟出去!」
皇后說完,皇上直接點點頭,便要命人將雪球兒扔到外面。
而此時,葉雲汐體內的霸道真氣已悉數進入北臨風的體內,北臨風的唇離開葉雲汐。
正巧見他們正在抓雪球兒,便直接一掌甩了過去,雪球兒趁機趕緊跑到北臨風和葉雲汐的身邊。
北臨風隨即吐出一大口鮮血。
這真氣,的確是霸道。
就連他內功如此深厚,都有些承受不住,更何況是葉雲汐。
這時,葉雲汐也悠悠轉醒。
太醫們頓時面面相覷,剛才看葉雲兮汐的脈象,分明已是強弩之末,怎的被北臨風親吻了一會兒,整個人又再次活了過來。
與太醫們同樣感到震驚的,當然還有一直沒有找到存在感的皇上和皇后。
剛才太監分明來稟報,說葉雲汐現在昏迷不醒,太醫已經讓葉家人過來接她回去,準備後事了,為何現在又醒過來了?
「是你救了我啊?」
葉雲汐睜開眼睛后,仍然躺在床榻上,神情融合,語氣溫柔的對北臨風說著。
雖是疑問,但語氣里卻充滿了肯定。
「嗯,汐兒救了我這麼多次,這次終於輪到我還汐兒一次了。」
北臨風擦了擦嘴角的血跡,滿眼溫情的回答道。
北臨風還保持著坐在床上的姿勢,葉雲汐將頭挪了挪,挪到北臨風的腿上,在他懷裡蹭了蹭。
「我的男人,當然我要自己罩著,你不必還,你只需要對我更好。」
北臨風順勢將手搭在葉雲汐的頭上,將手指插入發間,撫摸著她的秀髮。
「好,什麼都依你。」
「咳咳,皇弟啊,既然郡主已經醒了,那你便跟朕去一趟御書房,有關於言兒的事,朕要找你問清楚。」
皇上見葉雲汐也醒了過來,便繼續開口找著存在感。
畢竟那死的也是他的親生兒子,他總不能不管。
「不必去御書房,人是本王殺的。」
北臨風此話一出,所有人都震驚不已。
趁著這個空,雪球兒已將發生的事情大致上跟葉雲汐講了一遍。
當葉雲汐知道北臨風為了救他,竟不惜親手殺了北臨言的時候,內心除了無比的感動,還有幾分驚訝。
因為畢竟,那是他的親侄子,就跟北林儒也是他的親侄子一樣,他對北林儒的好,他都看在眼裡。
所以在葉雲汐看來,北臨風其實是極重親情的一個人。
但為了救她......
「北臨風,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皇上一聽北臨風竟親口承認了,頓時也來了火氣。
「自然知道。」
「他可是你的親侄子啊!是北臨堂堂的二皇子!是朕的親生兒子!你怎能下得去如此狠手!」
說著,皇上便捂著自己的胸口,一副心痛不已的樣子。
「本王從來不殺無辜人,你想知道本王為何殺他,不如先了解清楚他都做了什麼!」
「不管他做了什麼,自由陛下做主,怎的也輪不到向王來草菅人命啊!」
皇后此時從皇上的懷裡站出來,語氣強硬的說了此話,而後又縮著脖子往後站了站。
北臨風的眼神太可怕了,她完全不敢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