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帶著葉雲汐七拐八拐,終於到了一處偏僻的別院前停了下來。
最前邊的護衛伸手將門推開,門吱呀一聲被打開了,謝南弦便帶著葉雲汐走了進去。
這院子從各個角落看上去,已有些年歲沒住過人,各種殘破的廢墟,還有夾縫中生長的雜草。
若非身臨其境,任誰都無法想象,這竟是在皇宮裡。
穿過頹廢的院子,來到一所殿宇跟前。
此時,護衛已經全部在原地站定,沒有要繼續進去的意思。
謝南弦扯著葉雲汐,徑直往那殿宇裡面走去。
不同於外面院子的頹勢,殿內雖然破舊,卻是被打掃的一塵不染。
這個殿很大,謝南弦帶著押著葉雲汐穿過了三個房間,走到一個關著門的房間門口,這才停了下來。
推開門,謝南弦直接將葉雲汐推了進去。
而後,謝南弦便自己退了出去,快速的將門關上。
「來了?喝一杯?」
葉雲汐尋著聲音看去,便看見一紅衣男子坐在桌子面前,正舉著手裡的杯子朝葉雲汐頷首,笑的一臉邪魅。
而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葉雲汐沒見過幾次面,甚至沒說過一句話的二皇子北臨言。
「喝就不必了,臣女不勝酒力,只是不知二皇子殿下如此大費周章的把臣女帶到這兒來,是有何貴幹?」
「呵呵,你先坐,不急。」
葉雲汐往前走了一步,隨著飄過來的一陣風,葉雲汐的鼻子猛地嗅了嗅,而後皺了皺眉。
這屋裡,竟燃了催情香!
所以,他是想......
偏偏葉雲汐現在無法使用內力,單憑自身力量來說,男女的力量始終懸殊,若是跟他硬碰硬,她毫無勝算的可能!
若是跑......
葉雲汐側著耳朵動了動,房間外謝南弦在緊緊的守著門口,想到院子里還有十幾個護衛。
若是尋常,解決他們根本不在話下,但眼下這情況,她想要跟他們硬拼出去,怕是也根本不可能。
這條路也走不通,那便只能靠智取了!
她要趁著他們都還尚存理智之前,先假意迎合他,再趁機將他一舉擊倒。
「你可知道,我為何要請你過來?」
北臨言端起桌上的酒壺,給自己斟了一杯,又拿了一個空杯子,給葉雲汐也斟滿杯。
葉雲汐呵呵一笑。
「為何將我綁來,只有二殿下您自己知道,您問我,我怎麼能知道呢?畢竟我又不是您肚子里的蛔蟲。」
「哦?不知郡主可想做我的蛔蟲?」
葉雲汐被北臨言熾熱的眼神盯的著實有些頭皮發麻,但偏偏她又不能表現的過於明顯。
「放著好好的人不做,幹嘛要去做條蟲呢,但凡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您說是吧,二殿下。」
「呵呵,葉雲汐,你著實有點意思。」
「謝二殿下誇獎!」
不知是不是這催情香過於兇猛,此時葉雲汐竟覺得有些身體燥熱。
她屏氣凝神,趕緊穩住氣息。
不能再耽擱下去了!
繼續待下去一定會出事的!
「此番請郡主過來,是想與郡主談個生意。」
葉雲汐正思索著要用什麼方式逃脫,便聽見北臨言再次開了口。
葉雲汐心裡猛地一驚,她不知北臨言說的生意是指什麼,難不成,是他發現了自己的隱藏馬甲?知道了那些店是她開的?
「那二殿下怕是找錯人了,臣女就是一個閨中女子,沒有什麼談生意的資本。」
「不,你有!我很確定,沒找錯人。」
此時葉雲汐心裡不由得有幾分驚慌,看他那語氣十分肯定,難道他真的是知道了什麼?
其實正常的經商倒也沒什麼關係,反正沒人規定她不能經商賺錢,只是,她不想過早的暴露在眾人面前。
因為時機還不成熟,她也還不夠強大,一旦被別人知道了,定然會進行搶奪。
就比如現在......
「不知郡主可否考慮過,嫁給我,到時我們......」
「沒考慮,以後也不會考慮!」
北臨言話還沒說完,葉雲汐就毫不客氣的打斷他。
同時也在心裡暗自鬆了口氣,還好不是覬覦她的鋪子們,但又轉念一想,他是在覬覦她這個人啊!
這豈不是更可怕嗎!
顯然沒想到葉雲汐會拒絕的如此乾脆利落的北臨言,此時臉色有些暗沉。
「郡主不妨好好考慮清楚,你跟了北臨風那個殘廢,這輩子永遠沒有出頭之日!他樹敵有多少你大概還不清楚,一個隨時都會丟了性命的癱子,有什麼好!」
說著,北臨言明顯激動了起來。
直接站起身走到葉雲汐身邊,緊緊捏住葉雲汐的下巴,迫使葉雲汐看著他。
「你若跟了我,讓你的舅舅和哥哥們在朝中都支持我,到時等我坐上皇位,你就是萬人之上的皇后!這不比你嫁給北臨風那個殘廢強上百倍!」
北臨言越說越激動,他捏著葉雲汐下巴的手不斷收緊,葉雲汐頓時疼的皺起眉頭。
「你先......鬆開我......」
葉雲汐忍著痛含糊不清的說著,此時她腦子正飛快的轉著,想要儘快找到什麼可以搪塞北臨言的理由,好讓她趕緊離開這裡。
許是感覺到自己確實把葉雲汐弄疼了,北臨言緩緩的鬆開了葉雲汐。
「你只要乖乖聽話,我保證你跟著我吃香的喝辣的,我絕對不會虧待你!」
得到一絲喘息的葉雲汐,不由得揉了揉自己被他捏的生疼的腮幫子,這人現在就是個瘋子!根本無法跟他好好講道理!
「但你不是已經有妃子了嗎,若真是事成之後,我也不可能是皇后不是嗎?」
她明白現在不能激怒他,便只好多跟他聊幾句,想著在其他地方找到突破口。
「呵,一個女人而已!我隨時都可以休了她,扶你上位!」
北臨言不以為然的說道。
葉雲汐也終於明白,在他看來,不過是一個女人,但凡影響了他的計劃,他隨時都可以犧牲掉,毫不眨眼的那種。
「你的髮妻你尚且都能如此對待,更何況是我。」
葉雲汐剛說完,北臨言頓時眯起眼睛。
「這麼說,你是不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