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膳后,葉雲汐先是去了趟四合院,給葉山荷診了脈。
現在葉山荷的胎象依然是很不穩定,因而她幾乎不太敢走動,生怕萬一有個什麼好歹。
診完脈后,見也沒什麼大礙,葉雲汐伸出手,輕輕戳著葉山荷的肚皮。
「都是你啊,看看你娘親為了把你生下來,受了多少苦,所以你一定要乖乖待著,不要折騰你娘親了,知不知道?」
葉山荷輕笑。
「你現在跟他說話,他哪裡聽得見啊?」
葉雲汐突然意識到,現在這個時代,人們都還不知道有胎教這個說法的。
「誰說的,他現在已經可以聽到了,胎兒在六個月的時候就已經有聽力了,我們說話他都可以聽得到的。」
「真的嗎?他在肚子里,就能聽到了?」
葉山荷輕輕撫摸著肚子,覺得有些不可置信。
葉雲汐點點頭。
「是啊,而且現在你可以做一些胎教了,就是......可以跟他說話互動,聽一些輕音,或者讀一些名著,這樣他生下來就會比其他孩子聰明許多。」
葉山荷見葉雲汐說的頭頭是道,不由得感到震驚。
「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啊,我醫書看的多啊!還拜了師父呢不是?」
葉雲汐悄悄摸了摸鼻子,這要她怎麼回答,總不能說這是她在其他的位面里學來的吧。
好在葉山荷沒有繼續追問,反正她是知道了,要對肚子里的孩子多說說話,還要進行胎教的。
兩人正不亦樂乎的對著葉山荷的肚子說著話,就見易正廉從外面風塵僕僕的進來。
前幾個月,葉山荷住在葉府的時候,易正廉便趁著沐休的時候時常去看她,現下從葉府搬出來后,易正廉來的更勤了。
常常是這一天若是衙門裡沒什麼事,他便當天晚上趕三個時辰的路來京城看她,待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未亮便起床再回去。
葉山荷覺得他這樣太過折騰,怕把身子熬壞了,便屢次勸說,讓他不用來的那麼勤。
但易正廉卻是樂此不疲。
所以,當易正廉腳踏入房門那一刻,葉山荷臉上立即浮現出一種苦大仇深的表情。
「你怎麼又來了?」
「好幾日都沒有見過夫人了,我想來看看。」
易正廉如沐春風的笑著,一邊說著一邊走進來。
葉山荷撇撇嘴。
「哪有好幾天?明明才過了三天而已!」
見易正廉走近,葉雲汐趕緊站起來。
「姑父好。」
打了招呼,葉雲汐笑眯眯往外退著。
有了姑父的陪伴,那自然就沒有她什麼事兒了。
葉雲汐默默的退了出去,又陪著幾個孩子們玩了一會兒,這才坐上馬車去了宮裡。
雖然她極不情願,但皇上又讓她繼續陪著南容悠悠,她也不能公然抗旨。
因為要進宮,所以葉雲汐並沒有讓春桃和夏蟬跟著,而是坐了輛自己車馬行里的馬車,去往皇宮。
無論是從哪個方向走,去往皇宮必須要行至東大街中間位置,再沿著東大街一直往前走著。
這個時辰,去往皇宮的必經之路上已經沒有什麼車馬,葉雲汐坐在馬車裡,百無聊賴的跟雪球兒說著話。
突然,馬車一陣劇烈晃動,繼而便聽到車夫急急馭馬停車的聲音。
「怎麼回事?」
葉雲汐掀開帘子,詢問車夫,就見車夫哆嗦著指著前方地上。
順著車夫的目光看去,葉雲汐便看見有兩個蒙面男子,手持刀劍,拿在手裡比劃著。
「此樹是我栽,此路是我開,要想從此過,留下買路財!」
葉雲汐看著二人,頓時勾起唇角。
「哦?這麼說,你們是來打劫的?」
「是又怎麼樣!廢話少說,我們就是打劫的!」
葉雲汐笑意更甚。
「你么你知道我是誰嗎?就要打劫我。」
「當然!你不就是葉家大小姐嘛!」
那蒙面人說完,便覺得有些後悔,萬一她否認了,說自己不是,那該怎麼辦?
「哦,那就來吧。」
聽著葉雲汐的話,二人頓時愣住。
這小姑娘該不是個傻子吧?
都知道他們是要打劫的,竟還讓他們過來。
但他們也只是聽命於人,那僱主跟他們說,就進行到這一步,接下來再這怎麼做,他們還真不知道。
正在二人愣神之際,就見一男子從旁邊沖了過來,朝著二人就是一頓打。
二人結結實實的挨了幾下。
緊接著,就見男子對二人使了個眼色,二人從地上爬起來直接跑的沒了蹤影。
「和樂郡主,您受驚了。」
葉雲汐抬眸看著面前這個『英雄救美』的人,不是謝南弦又是誰!
呵呵,原來是一品侍衛啊!
葉雲汐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也就是在前幾天,謝南弦因及時救了墜馬的二皇子,被封了一品侍衛。
「」這次郡主終於記得在下了」
葉雲汐勾唇冷笑著。
「不知謝侍衛光天化日在大街上公然上演這一出,是為何意啊?」
謝南弦先是一愣,而後便開懷大笑著。
「哈哈哈,人人都說和樂郡主是個草包,但在下看來,卻是個絕頂聰明的女子。」
「我聰明與否,著實與謝侍衛無關,謝世偉還是管好自己的事情吧,若沒什麼事,便請謝侍衛讓個路。」
見葉雲汐冷了臉,謝南弦倒也不惱。
「在下正巧也要去皇宮,看來接下來的路也不是很安全,不如由在下護送和樂郡主進宮吧!」
葉雲汐撇了撇嘴。
「隨你。」
說完后,葉雲汐掀了馬車帘子,徑直坐了進去,吩咐車夫繼續駕車。
反正只要不讓他跟他坐在一個馬車裡,那護不護送的也沒什麼關係。
葉雲汐坐回車裡,思索著前世的一些事情。
想來她重生回來已有快一年的時間了,這些時日發生了太多太多的事情,跟前世的軌跡也完全不盡相同。
但對於前世的仇恨,她並沒有忘記。
只是她一直在忙於其他的事情,對於謝南弦的帶給自己的傷害,她的報仇卻始終沒有去實施。
有時候她甚至想,不如就乾脆一刀將他捅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