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自然是......」
皇后張了張嘴,卻是沒能想到一個具體的說法。
「既然和樂郡主剛才口口聲聲說這隻鐲子不是她的,那可有什麼證據?」
坐在夏婉瑜身旁的傅雅兒開口道,雖然事情具體是怎樣的她不知道,但剛才卻是見葉雲柔身邊的婢女過來找過夏婉瑜。
而後兩人還不止一次的交換眼神,所以她大膽的在心裡做了一些猜測,這會兒才開口說了這些話。
果然,在她說完之後,便得到夏婉瑜以及讚賞的眼神。
傅雅兒適時的開口,也替皇后解了圍,因而皇后也稱讚的點點頭。
「嗯,不錯,和樂郡主,你且說說,你有何證據可以證明,這個鐲子不是你的?聽說這可是你祖母專門找工匠來打的,世上應只有這兩隻獨一無二的才是。」
葉雲汐上前去,拿起這兩隻鐲子,都仔仔細細,里裡外外翻看了一遍,繼而搖搖頭。
「這鐲子是不是獨一無二的臣女委實不知道,但這兩隻鐲子都不是臣女的,卻是可以確定。」
「你別光說啊!有本事你拿出證據來啊,沒有證據大家憑什麼要相信你說的話!」
和安郡主一邊走到夏婉瑜身邊,一邊看著葉雲汐說道。
「和安郡主說的沒錯,光說拿不出證據,那讓別人怎麼相信。」
「就是啊,就這樣說說誰不會啊,這相當於沒說!」
「依我看,這根本就是她在狡辯,哎,真是可惜了,向王對她那麼好。」
葉雲汐聽著周圍人的議論聲,不由得冷笑,果然啊,古往今來,人們都只相信自己願意相信的。
「和安說的甚有道理,葉雲汐,你說這鐲子不是你的,你要拿出足夠的證據證明才可以,不然,如何能服眾?」
皇後端坐在上位,眼神平淡的看著葉雲汐。
葉雲汐將鐲子放下,勾了勾唇角,再次抬起頭時,眼神中帶有幾分幸福之意。
「祖母當時贈與我這隻鐲子時,我高興極了,因為我長這麼大,這還是祖母第一次贈我東西......」
不知是真情流露還是假戲真做,葉雲汐的眼角竟有幾分濕潤,眼眶也變得紅紅的。
眾人一聽,便也不由得覺得這孩子真是可憐。
她們自己也是有孩子的,若是自家孩子被祖母這樣不疼惜不憐愛,怕是心裡早就意難平了,說到底,葉雲汐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一時間,不由得可憐起葉雲汐來。
「因為以前從未得到過,所以一旦得到后便格外感念,所以祖母將鐲子賞給我之後,我便將鐲子上刻了一個念字。」
「哦?那你的鐲子現在何處?為何不見你戴?」
眾人聽著葉雲汐說的話,心中便有幾分動容,竟還是個念恩的好孩子啊。
見皇后終於問出此問題,葉雲汐輕嘆一口氣。
「唉,說來也怪我,平日里我都是每日戴著的,直到昨日我還戴在手上呢,昨晚跟著哥哥們去軍營練習騎射,為今日的比試做準備,還被那弓箭把鐲子劃了一個划痕,晚上回去看到的時候我都心疼壞了。」
「又想著今日比試定然也會跟各種兵器接觸,我怕把那鐲子給弄壞了,就摘下來,放在將軍府里了,只是沒想到,今早才摘下來,今日就出了這樣的事情......」
說著,葉雲汐又是一陣嘆息。
聽著葉雲汐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葉雲柔直接坐不住了,一拍桌子站起來,指著葉雲汐。
「你胡說,這鐲子分明就是你的!是母親自從你房間里拿出來的,你竟說這是......」
話說了一半,葉雲柔突然意識到什麼,趕緊閉了嘴。
但卻也什麼都已經晚了,因為在場的人已經全部都聽到了。
葉雲汐抿嘴一笑,挑了挑眉毛看著葉雲柔。
「哦?是嗎?是你讓母親親自去我房間里拿出來的?那這麼說,並不是我一早落在侍衛住處的了?」
「我......不是......」
葉雲柔還想狡辯些什麼,但話卻是她自己親口說出來的,現在也沒辦法收回,她根本無從解釋。
葉雲汐暗自搖搖頭,看來一孕傻三年,這話倒是真的很有道理啊!
不然以葉雲柔平日里那些個彎彎腸子,應該斷不會栽在這種小陷阱里。
「婉瑜,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你快跟大家解釋啊!」
葉雲柔覺得自己百口莫辯,便想著事情是她跟夏婉瑜兩個人一起做的,趕緊叫了叫夏婉瑜。
其實她並沒有想那麼多,只是單純的覺得多一個人幫自己說話,那自己的勝算就能更大一些,完全不知道這樣又相當於把夏婉瑜也拉下了水。
突然被點了名的夏婉瑜同樣也是一臉懵,她完全沒想到葉雲柔竟然會直接將自己供出來。
「呵呵,柔側妃自己的家務事,讓婉瑜一個外人插嘴似乎也不太好,還是柔側妃自己解決吧。」
事到如今,她只好裝傻充愣,只要她不承認,便沒有人會將她怎麼樣!
「這怎麼會是我一個人的事呢?明明是我們兩個人一起商量好的,你可不能現在就把自己置身事外,不管我的死活了!」
葉雲柔撫著肚子,不知是因為肚子不舒服,還是因為在生氣,胸膛劇烈起伏著。
「有什麼事你給本宮坐下說!雙身子的人了,也不知道注意一點!」
皇后見葉雲柔似乎有些動了胎氣,趕緊讓葉雲柔坐下,吩咐人去傳了太醫。
「陛下,老臣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此時,一直沒說話的丞相夏尚突然站了出來。
「丞相請講。」
皇上揉了揉眉心,最近總覺得頭疼,今日更甚!
肯定都是因為這群人太聒噪了!
「這和樂郡主犯了欺君之罪,不知陛下打算如何處置?」
「哦?她如何欺君了?」
皇上腦子一直有些迷迷糊糊的,此時有些反應不過來。
「剛剛,郡主說這鐲子上她刻了字,於昨日放在將軍府里,但事實上卻是,柔側妃早就命人將這鐲子偷了出來,這等欺君之罪,陛下是不是要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