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安子默正義憤填膺的替人打抱不平,根本沒注意到北臨風一行人。
「喲呵,今兒碰到個不怕死的,兄弟們,都給我上。」
那人一聲吆喝,忽而從四面八方竄出十幾個壯漢,將安子默團團圍住。
安家人最是護短,葉雲汐一看自家二哥被那麼多人欺負了,二話不說,直接衝到人堆里給了為首那人一腳。
那人毫無防備,直直朝着前方撲去。
葉雲汐倏地瞪大眼睛,那人手裏有刀她剛才竟沒看到,現在眼瞅著那人朝着一個女子撲過去。
葉雲汐趕緊施展輕功跳起來,踩着那人肩膀往後踢了一腳,又趕緊將前方的姑娘抱起來,在安全的地方落下。
「二哥哥,你也太不夠意思了,竟一個人在這打架啊。」
葉雲汐調侃。
「你還說我!你知不知道你一個人偷偷跑出來,全家人有多擔心你。」
安子默見葉雲汐倒打一耙的樣子,氣的眼睛瞪的溜圓。
周圍的人見他們人多勢眾,功夫也不差,便悄悄準備溜走。
安子默卻是沒打算放過他們,揪著那人的衣領一把揪住。
「錢袋拿來!」
那人猶豫了一下,將錢袋從袖口裏倒出來,趕緊溜走了。
安子默掂了掂,而後走到身後那姑娘跟前,將錢袋遞給她。
「喏,還給你,以後出門多注意一點。」
姑娘接過錢袋,向安子默道了謝。
然後走到葉雲汐跟前。
「婉兒多謝公子相救。」
葉雲汐頓時一愣。
低頭看了看自己這一身行頭,這才反應過來。
為了與他們一群大老爺們兒出行方便,所以葉雲汐換了男裝,女扮男裝的葉雲汐顯得格外清秀,這也難怪眼前的姑娘將葉雲汐認作男子。
葉雲汐隨即反應過來,豪氣萬分的擺擺手。
「區區小事何足掛齒,姑娘沒事便好,姑娘趕緊回家去吧。」
只見女子搖搖頭,剛準備說話,突然一批身披戰甲的護衛朝這邊走來。
幾人擔心暴露,對視一眼后直接躍上客棧二樓,通過窗子跳了進去。
靠窗的房間裏面都是自己人,所以暫時相對安全。
葉雲汐擔心那些人抓住這個姑娘進行盤問,所以情急之下便將這姑娘也一起帶了進來。
「多謝公子再次救了婉兒,公子怎知那些人是來抓婉兒的?」
女子一連被葉雲汐救了兩次,此時看着葉雲汐的眼神里都冒着星星。
但聰明如葉雲汐,還是聽出了一絲不尋常之處。
「他們是來抓你的?為何抓你?」
女子支支吾吾老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最後只說了句。
「是我爹在找我。」
緊接着,便聽到金甲護衛每個房間敲門的聲音。
「公子,幫幫我,我不想被抓回去,不想被迫成親。」
葉雲汐心裏瞭然,原來是逃婚出來的姑娘啊。
葉雲汐拍了拍女子的手背,以示安慰。
隨即抱起她的腰,輕輕一躍跳上了房梁。
北臨風為了避免節外生枝,跟着葉雲汐一起躲在房樑上。
看着那女子緊緊依偎在葉雲汐懷裏,不知道為什麼,北臨風覺得有些刺眼,想去將她們分開。
直到搜查的官兵離開之後,葉雲汐將姑娘抱下來。
這才看到北臨風臉色並不好。
「你怎麼了?是不是又發燒了?」
葉雲汐一邊問著,一邊關切的將手放到北臨風的額頭上試了試。
「無事,讓她走。」
北臨風淡淡的掃了一眼那女子,有她在,才令他不舒服。
「不,我不走!」
姑娘卻將頭搖的像個撥浪鼓,緊緊地拽住葉雲汐。
「公子,求你別趕我走好不好,我是從家裏逃出來的,我實在沒有別的地方可以去,您就收下我吧,就讓我跟在你身邊,做什麼都行,做丫鬟做小妾都行。」
「噗~哈哈哈哈,你可做不了她的小妾,她......」
「咳!」
「咳!」
「咳!」
安子默話還沒說完,突然收到三個提醒。
他這才反應過來,自家小妹現在是在女扮男裝的,還好他及時剎住嘴,不然就露餡了。
女子倒也沒往其他方面想,只當是葉雲汐家裏已經有了家室之類的。
「公子......」
葉雲汐見她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一下子就想到當初特別無助的自己。
當時自己深陷泥潭,也是多麼渴望能有人將她救贖。
「讓你跟我們一起也不是不可以,只是我們還要往西走,我瞧着你,應是準備去北臨國吧。」
女子滿臉詫異。
「你怎麼知道的?」
葉雲汐笑而不語。
她的外貌特徵明顯不是北臨女子,但身上卻穿着北臨國的服飾,剛才在找她的金甲護衛又不是北臨國的。
既然是逃婚,那自然要逃離開西域人的掌控,自然是逃到北臨國去。
「那我也不管,你們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因為她深知,此時只有跟着他們,才是最為安全的。
此話一出,換來北臨風冷冽的眼神。
女子似是被他的眼神嚇到,直接縮進葉雲汐懷裏。
......
「我叫葉......雲,這是向風,這是我大哥、二哥,你叫什麼名字?」
幾人安頓下來后,便坐下來吃飯,席間葉雲汐向女子介紹著幾人。
女子放下筷子。
「我叫呼延婉兒。」
眾人不禁心裏一驚。
呼延氏,並非西域姓氏,而是胡人四大姓氏之一。
如此說來,這呼延婉兒應是胡人與西域聯姻的女子。
待到夜深人靜后,幾人在房間里商議著接下來的計劃。
「這個呼延婉兒,我覺得還是不要帶着她比較好。」
安子博的這句話,贏得了北臨風一記讚賞的眼神,真不愧是他未來的大舅子,這會兒就開始向著他了。
「為什麼?我覺得帶着她並不影響我們啊。」
安子默第一個反對。
「其一是因為她的外貌特徵太過顯眼,我們是來做事的不是來遊山玩水的,帶着她不方便;其二,此事牽扯到胡人還有西域的恩怨,我們沒必要把自己牽扯進來。」
安子默想反駁,卻一時找不到理由,氣急敗壞的看着北臨風。
「王爺,您覺得呢?」
北臨風仍然是那副冷酷無情的模樣。
「子博分析的對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