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為啥不讀書了，你沒有學習能力。」

  老刀陰惻惻笑了起來。

  五二零：「我讀過不少書，我讀過的書里，沒有一本是輕言放棄的。」

  老刀哈哈大笑：「那一定是童話書吧，最適合小女生了。」

  「老娘只看寫真集。」

  「巧了，我也愛看，裡面總能源源不斷給我啟發。」

  「哈哈哈哈！」

  「哈哈啊哈哈！」

  兩人放聲大笑，老刀笑得肚子疼，蹲在地上，五二零更是笑的滿地打滾。

  雙方都在用這種不經意間的方式，以微妙的距離逐漸靠近。

  「你大意了，女人！」

  「我要給你戴上項圈，像寫真集裡的特別企劃一樣，讓你跪在我的腳下！」

  「【鐵質】！」

  老刀眼眸一凝，怒叱一聲，在五二零的脖子上一個項圈浮現出來，與此同時一條鎖鏈順著他的手連接在那項圈之上。

  「【前男友】！」

  五二零肉身瞬間崩潰，化為鋪天蓋地的肉泥將老刀籠罩其中，化作一個肉球。

  肉球開始高速旋轉，內壁無數肉刺生長，開始切割老刀的肉身。

  刺耳的金屬摩擦聲響徹叢林，肉球內的空間，被源源不斷火星照的亮如白晝。

  一根根肉刺被磨滅，再度長出一批新的，不死不休的切割老刀身軀。

  老刀穩住身形，堅硬如磐石。

  「這就是你想出的必勝法？」

  「你真把我當成鐵了，我的硬度來自法則，你還能磨滅法則不成？」

  老刀嗤笑，任由肉刺切割，他甚至還能在肉球空間內行動自如，來回踱步，以炫耀自己的能力。

  不知過了多久，肉刺還在源源不斷的高速旋轉，有些不耐煩了，刀刃刺向壁壘，卻被那高速旋轉的力量帶動身體摔了個狗吃屎。

  「旋轉，這是你破不開的力道，我每旋轉一圈，速度便加上一分，有膽，你就全力將刀刃插入肉球試試！」

  五二零的聲音迴蕩。

  老刀恢復防禦姿態，他知道自己錯過了最佳破局時間，縱然他刺穿肉球，身體也會被帶著一同高速旋轉起來。

  「你想疊加旋轉的速度，以達到切割我的力道？」

  「速度加硬度等於破壞力，你特麼學我是吧？」

  「但我足夠堅硬，你轉的再快也有極限，沒辦法傷我一根毫毛。」

  老刀惱羞成怒，自己的必勝法，居然被對手學會了，還用回在自己身上，這是屈辱。

  但他話音剛落，一滴血液便從眼前飄過，一閃即逝。

  摸摸臉，不知何時居然被劃開一道傷口。

  與此同時，更多的血珠從眼前飄過，他發現自己身上多出很多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很淺，很小，憑藉神性物質幾乎瞬間就能修復。

  但他居然受傷了，這意味著肉刺已經能切割開他的皮膚。

  「不可能，這個速度怎麼能切開我？」

  「我的肉身沒弱到這種地步。」

  老刀震驚不已。

  五二零：「有沒有可能，是你沒那麼硬了。」

  老刀：「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讀的書也不多嘛，你沒聽過金屬疲勞嗎？」

  「法則都有屬於自己的規則，只是在你這種身體強化類的表現不明顯而已，但說到底，和鐵有關的法則，就得遵守鐵的規則，磨損消耗到一定程度，就會出現金屬疲勞。」

  「就在你洋洋得意的時候，肉身已經千瘡百孔了。」

  五二零嘲弄，肉刺的數量猛然激增，一瞬間肉球內血肉翻飛，慘嚎聲連綿不絕。

  她成功破開【鐵質】的防禦，神性物質的修復速度很快，但她的肉泥已經順著傷口滲透進其體內。

  待肉泥蔓延老刀全身每一處血管後，轟然爆裂開來，化為一堆碎渣。

  幾分鐘後。

  五二零穿戴好衣物，消失在叢林中。

  空地上，大量血水中摻雜有少量骨頭渣滓。

  ……

  她找到李小白藏身的那片區域，將其給挖了出來。

  「咋啦？」

  李小白看到刺眼的陽光，有些皺眉。

  「活幹完了，有一個聖王境跑了。」

  「咱們得離開這裡，到別處躲躲。」

  五二零眨眨眼道。

  「不是說了拖延即可，你把人弄死了，人家當然會逃命了。」

  「到城裡去吧。」

  李小白埋怨兩句，不情不願的從土坑裡爬出來。

  五二零：「你還要多久？」

  李小白：「十天左右。」

  突然，他眼睛立起，眸中迸射凶芒：「什麼人！」

  五二零循聲望去：「哪有人，人都被我幹掉了，援兵不可能那麼快的。」

  「我看到一點黑色煙霧。」

  李小白走了過去，蹲下身仔細檢查，啥也沒發現。

  五二零催促：「你看錯了，趕緊走吧。」

  李小白皺眉，沒多說什麼，此刻不宜深究，先保命要緊。

  兩人簡單收拾，迅速出了叢林。

  路上，五二零掏出從神子身上得到的地圖，在上面比比劃劃，安排路線。

  李小白則是心不在焉，他總覺得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這種感覺從被挖出來就有了。

  他想到看見的那團黑色煙霧，有點像【白】身上的那種。

  【白】籠罩在黑霧中，莫不是他也早早來到神界，並且還在跟蹤自己？

  可【白】若是在，為何不對酒神出手？

  思緒間。

  他和五二零已經站到一座城外。

  這座城距離叢林不算近，附近還有好幾座城池，挑這個地方，不容易被找到。

  李小白取出人皮面具，氣質模樣大變。

  五二零則是在臉上抹了一把，竟直接變成一個男人：「他們知道咱們是一男一女，就算改變容貌，依舊有風險，直接改性別，倆男的，誰也想不到。」

  李小白點頭，得虧是男男，要是女女他可遭老罪了。

  城池叫雲上城。

  城門口戒備森嚴，守衛拿著通緝畫像一一核對過往行人。

  但凡有人面對盤問吞吞吐吐，都會被不由分說拿下。

  這些守衛氣息很強，個個都有仙神境。

  兩人走了過去，守衛例行檢查。

  「哪人？」

  李小白隨口編了個名字：「嫩蝶村的。」

  「嫩蝶村是哪？」

  「很遠，被一頭豬妖踩碎了，逃難來的。」

  守衛點點頭，豬頭帝王的事他們都知道，那一連串城池被毀，的確不少人逃難。

  他丟給兩人一柄匕首。

  「自己割開一個傷口，檢查一下神性物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