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雲飛揚把酒瓶一摔,從床上跳下來,怒道,「姓楚的,你少得意,等我出去了,有你好看的。」
還沒等楚凡開口,剛才還諂媚伺候雲飛揚的幾個嫌犯頓時火了,上去一拳把他撂倒在地,抬腳就踢,嘴裡還罵道:「草尼瑪,敢對凡哥不敬,你特么活得不耐煩了?」
「麻痹的,以為你有個市委書記的爹,就敢和凡哥叫板了?我呸,你差得遠呢。」
「給我踢,踢死了算我的……」
昨天,雲飛揚被老爹踢了一頓,身上的傷還沒好呢,現在又被一頓暴打,疼得他狼哭鬼嚎,滿地打滾。他說啥也想不明白,這幫傢伙一直對自己恭恭敬敬,可為什麼楚凡一來,他們就反水了?
「別打了,別打了……凡哥,凡爺,也錯了,我真的錯了,饒了我吧……」
楚凡搖搖頭,真不知道他這麼多年是怎麼活過來的。
「住手,別打了!」楚凡吩咐一聲,幾個嫌犯這才停下來,對著地上佝僂成大蝦的雲飛揚呸了一口,馬上諂媚的來到楚凡面前。
「凡哥,您怎麼來了?」
「凡哥,有事兒您吩咐,我們有得是手段整他。」
楚凡拿出煙來,給幾人發下去,笑道:「幾位兄弟有心了,還真有點小忙,需要幾位兄弟的幫助。」
「凡哥的事兒就是我們的事兒,您一句話,赴湯蹈火都在所不辭。」
楚凡笑而不語,側頭對杜長海所長問道:「那個叫趙岩的傢伙呢?」
「在隔壁!」杜長海連忙道,「因為還沒有最後定案,怕他和雲飛揚串供,所以,把他們分開了。」
「他那屋還有別的人嗎?」
「沒有,就他自己。」
不等楚凡開口,杜長海試探道,「楚總的意思是,把他也弄過來?」
見楚凡不說話,杜長海就明白他什麼意思了,馬上擺手吩咐下去,很快,趙岩就被帶了過來。一看這陣仗,他的臉都白了,直接撲通一聲跪在楚凡面前,哭求道:「大哥,大哥你饒了我吧,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歲的孩子,您怎麼懲罰我都行,可不能讓我坐牢哇……」
「現在你害怕了?」
楚凡蹲下來,冷笑道:「你怎麼不想想,那些被你欺負的女孩子呢?她們才多大呀,像一朵即將綻放的鮮花,卻被你無情的摧殘了。你說,她們的後半生還能幸福了嗎?」
「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有用的話,還要警察幹什麼?」
楚凡站起身,把一個厚厚的信封塞給杜長海,笑道:「杜所長,中午帶兄弟們出去吃頓好的,我就不陪你們了。」
「這怎麼好意思呢……」
「拿著,這是請兄弟們吃飯的一點心意。」
杜長海推脫不過,只好把信封拿過來,很識趣的說道:「那,您和您朋友聊著,我先去忙了。」
一個眼神,杜長海帶著人迅速走了出去,至於楚凡要怎麼玩兒,他們什麼都沒看見。就算把人弄死了,還有楚凡扛著呢。
對於楚凡的能量,杜長海信心十足。
「桄榔!」
鐵門被關上了,幾個嫌犯趕忙請楚凡坐下,一個領頭的彎著腰,小心翼翼的問道:「凡哥,您想怎麼玩兒?」
「雲少,要搶我的未婚妻,這個叫趙岩的高中老師,藉助職務之便,要強-暴我妹妹,你說,我該怎麼怎麼懲罰他倆呢?」
「我草,姓雲的膽子也太肥了,連凡哥的女人也敢動?」領頭的男子眼神凶厲,惡狠狠的在脖子上比劃一下,「我幫您做了他,保證誰也查不出來。」
雲飛揚兩眼一翻,直接嚇得暈死過去,褲襠濕了一大片。旁邊,趙岩更是嚇得心臟都差點從嗓子眼裡跳出來,膽顫心驚的看著楚凡,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命運。
嗚嗚嗚,阿九啥時候有這個哥哥?我特么要是知道的話,打死我也不敢打她的主意呀。嗚嗚嗚,這回算徹底玩完了……
楚凡擺擺手,笑道:「他倆雖然有錯,但罪不至死。不過呢,也不能便宜了他倆。這樣吧,你幫我監督他們,或者幫他們也行,每人每天擼十次,什麼時候出去什麼時候結束。當然了,要是有哪位兄弟喜歡這口,更好!」
一天擼十次?那不得尿血嗎?
趙岩還想求饒,卻已經被人揪住頭髮,去了洗手池那邊,很快就被剝了個精光,摁地上就開擼。另一邊,地上的雲飛揚也被拖了過去,如法炮製。
這對難兄難弟,像殺豬一樣哭嚎著求饒,可根本就沒人搭理,只顧著猛擼,都磨禿嚕皮了。
楚凡也沒心思看下去了,煙頭一扔站起來,說道:「謝了幾位,什麼時候出去了,到夢幻酒吧找梅姐,我讓她給你們安排工作。但你們得保證,以後好好乾,知道嗎?」
「明白明白,凡哥慢走!」
「謝謝凡哥!」
離開看守所,楚凡直接去了醫院。
好人做到底,既然答應幫柳文竹姐妹了,總不能給了錢,就不聞不問吧?等他到了醫院才知道,醫院已經把柳文竹的父母安排住院了,正在做各項檢查。等檢查結果一出來,很快就會有治療方案。
「楚總!」見楚凡過來,一直陪在父母身旁的柳文竹趕忙站起來。
楚凡擺擺手,示意她別吵著父母。柳文竹回頭看了一眼,母親眼睛蒙著紗布,父親沉沉睡著,她乾脆起身走了過去,跟著楚凡來到走廊。
「放心吧,我已經和院長溝通過了,你母親是白內障,只要做個手術,很快就會恢復視力。以後注意保養,應該不會再犯了。」
說到這裡,楚凡的眉頭微微一皺:「但是,你父親的病,卻不是很理想,完全治癒是不可能了,但以後拄著拐,應該還是能走走的。」
「這已經很不錯了。」柳文竹感動得熱淚盈眶,雙手放在身前,對楚凡深鞠一躬,「謝謝你楚總,我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才好了。」
楚凡笑道:「跟我還客氣什麼?應該的。」
真是應該的嗎?
柳文竹很清楚,昨晚,要不是楚凡及時出現,她妹妹柳文慧,可能已經……
她也是女人,自然很清楚,女人的貞-潔代表著什麼。或許,這對某些女孩子來說,並不算什麼,但這對於傳統家庭,思想保守的柳家姐妹而言,寶貴的貞-潔就相當於她們的生命。
柳文竹真不敢想下去,如果妹妹這一步走出去,今後會變成什麼樣子。但毫無疑問,她這輩子肯定是毀了。而她這個當姐姐的,也肯定會愧疚一輩子。
今後,一定要努力工作,好好報答楚總的大恩。
中午,楚凡去給他們一家三口買飯的時候,柳文慧卻很意外的來到醫院。
「文慧,你請假了?」柳文竹埋怨道,「我不是告訴你了嗎,你就安心在學校上課,醫院裡有我就可以了。」
「姐,我不想念書了。」柳文慧的眼圈通紅,差點掉下眼淚。
就連楚凡這個大老粗都看出來了,這是有事兒啊。
「文慧,出什麼事兒了?」柳文竹怒沖沖道,「是不是學校有人欺負你?走,跟我找他們去……」
「姐,我不想回學校了,我也不想再讓你一個人來承擔這個家了。」柳文慧終於哭了出來。
姐妹倆在走廊里,緊緊的抱在一起,卻還不敢大聲哭,怕被父母聽見。可越是壓抑,哭得就越厲害,怎麼也止不住。
樓梯口,楚凡拎著飯盒,無奈的暗嘆一聲。這對姐妹的自尊心都非常強,就算現在不缺錢了,她們也不會心安理得。可是,要怎麼才能讓她們姐倆沒這麼大壓力呢?
「凡哥,你在這兒瞅什麼呢?」阿九突然從後邊冒出來,在楚凡肩膀上拍了一下。
楚凡也很意外:「阿九?你怎麼來了?」
「我怕文慧出事,就急忙追醫院來了。」阿九探頭瞅了一眼,「還好沒事,我真怕文慧想不開,緊趕慢趕的追了一路。累死我了!」
「到底發生什麼事兒了?」
「嗨,別提了。」
阿九拿出水杯,咕嘟嘟的灌了好幾口水,說道:「曼麗和趙岩被抓的事情,在學校里都傳開了。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造謠,把文慧出去坐台的事情給曝光了,還說文慧太卑鄙,明明是自願去當坐台小姐的,卻反咬一口,把趙岩和曼麗都弄進去了。你說,文慧還怎麼在學校里待下去?」
眾口鑠金,難怪文慧這麼委屈了。
「擺平這事兒不難,可文慧在學校肯定是待不下去了了。」楚凡皺眉想了想,「得給她找個好一點環境,讓她既能安心複習,又能有一份收入……」
「有了!」阿九抱住楚凡的胳膊,興奮道,「讓文慧住咱家吧,正好幫我複習,我有不會的還能向她請教。這樣,我的學習成績上去了,她又能賺到一份家教工資,一舉三得。」
「這個主意好。」楚凡拍了拍阿九的頭,笑道,「還是阿九聰明,這個任務就交給你了。」
「沒問題!」
阿九開心的對楚凡比劃一個OK的手勢,蹦跳的跑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