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乎所以的風雨被一聲驚叫,吵醒,皺了皺眉,不舍的離開。
睜開眼睛,呢喃:「長樂,我帶你回屋……啊!國師,怎麼是你!!」
風雨立馬把懷裡的國師推了出去,狠狠擦了嘴,眼中閃著厲色,怒道,「你居然勾,引我!」
國師意猶未盡,淡淡說了句:「難道風公子忘記了,剛才是你主動的,抱著本國師不放。」
「你!!」風雨又狠狠擦了嘴,「再有下一次,我殺了你!」
「殺了我,你如何同西涼國主交代?況且,你還需要我的幫助。」
雲公主不能忍受,尖叫著跑過來,對著國師就是兩巴掌!
「風郎是我的!你這個假男人偽女人居然敢宵想他!你找死!」
國師挨了兩巴掌,不怒反笑,嘲諷道:「你可知道你的風郎吻著本國師時,口中喊的是誰的名字?」
國師不屑的撇了眼雲公主,邪笑道,「長樂!他心中歡喜的女子是冉長樂,不是你!」
雲公主後退幾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喃喃自語:「……不可能!不可能!你一定在騙我!對,你就是騙我的!你是嫉妒我懷了風郎的孩子!」
風雨沒有看雲公主,更沒有扶起有身孕的她。
而是,冷冷盯著國師,道:「我的私事與國師無關。國師有如此閑情雅緻,不如好好想象如何快速的把這三車金磚運出去!」
「本國師已經想好了法子。」
國師翹著蘭花指,嫵媚一笑,「風公子想知道什麼法子,就跟我來……」
說完,扭著腰走向另外一間屋子。
風雨皺著眉頭,他知道跟上去,會發生什麼。
可是他沒有選擇,最後一狠心,邁開步伐,跟了上去!
「不要去!」雲公主在後面大喊,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
風雨停下,沒有回頭,冷冷甩了句:「我不喜歡不聽話的女人,回屋好好歇著。」
風雨進了屋。
「把門關上。」
國師嬌滴滴的一聲。
風雨忍住嫌惡,他連風伊人那樣的老女人都受得了,不過是個斷袖之人罷了。
忍忍就過去了!
所以,風雨關了門,順便拉上了窗帘。
國師捂嘴輕笑,邁著蓮步笑眯眯的走向風雨,道:「風公子這般上道,令我喜不自禁……」
「我已經進來了,快說什麼法子!」風雨任由國師的雙手攀上自己的脖頸,忍著厭惡哼道。
「嘻嘻,不著急……」
……
一夜未睡的雲公主,一直等到天亮,才等到風雨。
她有很多話想問他,可怎麼也問不出口。
流一夜淚的眼睛又干又澀,可抵不住她內心的絕望。
「我和國師是清白的,他只是告訴我運走黃金的法子。我在北冥的勢力被北冥寒連根拔起,只有依靠國師,我們才能逃出去……」風雨忍著性子安慰,「你不要聽他胡說,我心裡只有你一人。」
「真的嗎?」雲公主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
風雨倒了一杯冷水,遞給她,溫柔道:「我何曾騙過你?你要不相信我,就一刀殺了我!」
說著,把水塞到雲公主手裡,抽出袖中的短刀,遞到她面前,情真意切道:「我絕不還手!」
雲公主再一次相信了風雨,她放下杯子,拍掉短刀,一頭扎進風雨懷中,嚶嚶哭泣:「我為了你,背叛了寒哥哥,背叛了整個北冥。我恨不得把心掏給你,我不能沒有你!
風郎,我一定乖乖的聽話,你不要拋棄我……
那個國師不是好人,你不要被他利用了!」
風雨忍著煩悶,眼裡的無情冷酷的像個劊子手,說出的話卻溫柔似水:「我怎麼會拋棄你,我愛你疼你還來不及。
好了,不說了,趕緊收拾東西,我們離開!」
「嗯嗯。」
這邊國師不知從哪裡又找來三輛馬車,往馬車裡裝了許多石頭。
然後遞給一個老漢一錠銀子,道:「一直向西走,不要停!」老漢趕緊接過銀子,飛快的趕著馬車離去。
風雨等人棄了馬,坐上馬車,朝正東的方向前進。
「風郎,這是去上京城的方向。」雲公主疑惑道,「我們好不容易出來了,怎麼又回去?」
「到了你就知道了。」
趕馬的風雨冷然道。
連續走了一天,來到一條巨大的河前。
「到了!」
國師跳下馬車,道,「只要順著這條河走,我們就能到達西涼。認北冥寒再神機妙算也想不到,我們又返回,走水路!」
幾人租了一條大船,把金磚抬進船內,風雨對眼露精光的船夫冷道:「少不了你的好處,還不開船!」
「好嘞!」
因為冉長樂的魚宴對魚的需求量很大,同時也給一些漁民提供了生財之道。
所以,只要是條河,都會有很多捕魚的船隻。
風雨正是看中了這一點,才同意了國師的法子。
可他絕對想不到,在他前方的一個水泊停靠點,北冥寒和冉長樂已經等著急了。
「這麼多天了,才上船,這速度也太慢了。」冉長樂嘟嘟嘴哼道。
「國師另有所圖,故意晚了一天才告訴風雨走水路的法子。」
北冥寒冷笑道,「風雨是貪心太重,如果他捨棄了這些金磚,以他的能力,早就到了西涼或者大秦。」
「風雨不就是長了一張好麵皮嗎,女子趨之若鶩我能理解。可連斷袖之人也吸引,我就嘿嘿了……」
「調皮!」北冥寒捲起她的手指,放在唇邊吻了吻。
「你說我們這次又撂挑子,把事情都交給白貝貝,會不會有點那個……」
冉長樂想起白貝貝跳腳的神情,忍不住笑道。
「能者多勞。」
北冥寒沒有絲毫內疚,大義凌然道,「朕這是磨鍊他!不磨鍊,將來怎麼勝任宰相?」
冉長樂白了他一眼,「那你帶著無名幹嘛,沒看他吐的都要見閻王了。」
「無名啊?」北冥寒眼中布滿了冰霜,「當然是報仇!無名的仇需要他自己報!」
「難道無名的仇人是風雨或者國師?」
「不告訴你。允朕賣個關子。」
「好啊你,學壞了是不是?」
「沒有,沒有!朕以前俱內,現在同樣俱內!」
……
又過了一日,風雨的船才經過北冥寒所在的港口。
雲公主因為暈船,孕吐的更加厲害,臉色蒼白如雪,人更是瘦了三分。
躺在床艙內一動不動。
風雨自顧和國師說著話,對雲公主不管不顧。